黎叶、董连芳、姜福生、陈操、马得金,还有17位百战存余的精英战士,守在码头的牺牲战友的灵枢阵列前。uukla挡住了一波又一波的前来的“拜访慰问者”……
陈操有些不耐烦:“嗤!一帮软蛋,有事强行出手抢啊!”
马得金续道:“就是!耍阴招,还这么磨叽,试探什么?直接来啊!”
忽然,一拨人冲了过来,他们从怀里、包里取出一物件,对准了众人……
“咔嚓!咔嚓!咔嚓……”
原来是一些新派的记者,操持着最新款的相机,对着这数十口棺椁的阵容,抢拍明日的头条新闻,不少新闻界的人士,也被一波又一波的国-军官兵的探问而惊动,纷纷涌来,还以为又是那个重要将领牺牲了……
董连芳一时间无语:“嘿!还以为谁真敢掏家伙动手?真是……”
白紧张一阵!
“嘀!扫描现日军分支势力阵营挺身队暗杀组副总队长1名,消灭可收割气血值……”
一个身形在人群中一晃而过,留下一条关键信息后,消失无踪。
黎叶的注意力一下子集中起来,这种混乱的地方,出现一个鬼子间谍很正常,但是一个暗杀组的近战强手,就有些不同寻常了。
“鬼子挺身队可是岗村建立专门对付我的!”
真是阴魂不散!
黎叶却没有感觉到危机笼罩在身的感知指引,他对董连芳在暗中示意了一下。
董连芳头,朝记者走去,大声道:“感谢广大记者朋友对我们普通士兵的关注,希望大家秉承媒体人的良知,对这些底层战士的牺牲抚恤金到位情况,进行追踪报道……”
顿时有近大半国府舌喉,哄然散去:“原来只是一些穷丘八,还以为什么人死了?!嗛!”
剩下还有一些机灵的,以为是董连芳故意在释放烟幕弹,不过随着董连芳逐一介绍这些牺牲战士的战斗经历和杀敌功绩!这些人也渐渐退走,除了那些真正爱国的报社媒体人,谁还会报道这样国府的黑幕——抚恤金不知道多少人沾手,报道这个,还不得罪许多国府高层啊?!
最后剩下二三个的记者,认真做记录,时不时地问这些战士的战斗细节,显得非常激动和佩服、向往……
被一些无良记者这样闹一波后,第九战区的接应的人终于“犹抱琵琶半遮面”地出现了。
不远处,老陈黑着一张脸坐在车里,并未下来,而是让他的新副官出面赶走了那几个爱国记者,随后才趾高气昂地朝董连芳一阵大吼……
黎叶看得清楚,老陈在车里阴笑。
“好得意么!”
黎叶冷哼一声,走了过去,一脚踹开那副官:“你有种把刚才的话再一遍!”
那副官笔挺的军服上出现一个沾满血泥的鞋印,顿时红着眼,吼道:“马上变天下雨了,你们把这些抗日英灵的棺椁,还摆放在这里让人围观,不怕淋湿他们么?”
黎叶没在意他刚才的话,他看了看董连芳——是这个话?
董连芳眨眨眼,苦笑一下,瘪瘪嘴——是这话!
黎叶收到暗中确认,“哦”了一声:“原来是这话!你的对。”
然后,没了。
此时此刻,应该踹错了人,道歉才对。
怎么不按照正常流程走呢?
董连芳、陈操、马得金几人最了解他的德性,不由得为一脸委屈的副官赶到惋惜,碰到了咱黎爷,你有理也会马上变成无理的!
果然……
黎叶道:“你瞎了眼么?没看到我们准备拍完照走人?还有,你谁啊?身份都不通报,跑来吆五喝六的,这里是抗日英灵的灵枢的所在,谁都不可以大声喧哗,那是亵渎,知道么?”
我看了两个时,你们还在这里不停地接受采访,哪有准备离开的迹象?
我通报过身份的!
大声喧哗和亵渎?你们接纳一波又一波的拜访者,一轮轮的记者拍照,那动静和喧闹远比我的大,好吧?
副官的表情,从委屈变成愤懑,再到冤屈,再到憋屈得双眼通红,神色阴沉得跟不远处的陈诚一个样儿。
黎叶自顾自地道:“但是,我们不是不宽容的人,看在你这么诚心悔过的份上,我们代表这些英烈们原谅你了!”
宽容?
副官看看自己身上的血泥脏脚印,气得呼吸都停顿了。我才是受害者呀!
诚心悔过?
我恁你八辈的祖宗,我这是悔过么?你特玛的瞎眼了?我在生气呀!看表情三岁孩都知道!我在生气,我很生气呀……
“原谅?”
副官喃喃地道,“嗝”的一声,一口气憋住,气得浑身哆嗦着直翻白眼……
只听黎叶叹口气:“看看,这就是爱国情怀的表现,看到咱们新编独立团的战士的牺牲,就能如此悲痛欲绝,感情炽热而真挚啊!我个人代表这些英烈们,感谢你这个无名卒的悼念和缅怀之情……”
我……
谁特玛悲痛欲绝?感情炽热?感情真挚?
谁特玛无名卒?谁在悼念?谁在缅怀?
我是堂堂第九战区总司令的副官,到哪里不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贵宾待遇?谁特玛会关注这些底层士兵的死活?你给我去死,去死……
“噗!”
副官大人直接喷出一口闷血,晕倒在地!
“呼呼呜……”
要不是场合不适,陈操、马得金,包括老诚一些的董连芳,都想哈哈大笑起来。
姜福生这才对黎爷有了进一步的认识,他伸伸舌头:“原来夸人,也能气死人的!”
黎叶诧异道:“别瞎,咱们副官大人,只是悲伤过度,而忘情休克,并未死啊!”
“呃……”
副官大人仅剩的一意识散去,吐出一口长气,彻底昏死过去……
老陈气匆匆地走来:“黎德海,你不要欺人太甚,打狗还看主人……”
黎叶眨眨眼:“老陈啊,你来所为何事?哦,这个没事冒充你的副官的神经病,我替你收拾了,不用谢我,大家相识一场,我替你帮忙,应该的。”
“咳咳咳……”
老陈一口气没捣腾上来,浑身直哆嗦,好在功夫远比副官大人深厚,很快稳定下来。
黎叶轻声道:“继续跟我话,别停下,鬼子挺身队暗杀组的成员来了。”
老陈第一反应自然不信,但是以黎叶的身份,想必不会这么无聊来骗他吧?
他眨眨眼:“什么情况?”
黎叶笑道:“没多少,十几个而已,陪我话,替我挡一挡,他们的目标是我,不是你……”
这个浑蛋!
老陈面色一黑:“要我替你挡子弹!你想的可够绝的……”
他挣扎一下,这个面上笑眯眯的浑蛋,手劲真大!
老陈面色一变:“你你,放开!”
黎叶道:“哎呀,我是为了你好!你一闪开,那帮家伙就会出手,你来不及闪躲的,绝对会误伤你。你知道为什么我会呆在南昌城几个月么?”
老陈面色一白:“你你你,受伤了?”
黎叶头:“不错,很重!这些人是岗村老鬼搜罗的忍者余孽,都是高手!他们估计拿不准你的身份,暂时不会冒险动手。”
这是想在死前拉个垫背的!
老陈身体一晃:“你……”
这个浑蛋啊!
老陈欲哭无泪,大口地喘着气,浑身冷汗直冒,他哪会想到来到码头会出这样的事情,这还是第九战区掌控湘省的核心城市么?
黎叶拍拍他,安慰道:“坚持住啊,老陈。就看你安排的下属,什么时候来接应咱们,那时候,暗杀组没机会自会散去,咱们就解脱了……”
我特么没安排接应部署呀!都是你这扫把星,下次老子还离你这么近,我就是你孙子!
老陈恨不得把他掐死:“你就这样干看着,如此被动,可不是你堂堂炮神的作为!”
黎叶摊摊手:“你看,你有没给咱派过补给,我们抢鬼子的物资都用完了,没有炮,炮神有个屁用,光有枪,没有弹药,也是白给啊!这帮鬼子可是暗杀组的,他们不会跟咱们玩近战的!”
他嘿嘿一笑:“你就安心站一会儿,陪我聊聊天,解解闷。不也很好么?”
安心个屁!我想解个手,请个假啊!
老陈双腿站立时间这么久,有些酸,脸上汗水顺着脖颈流进后背和胸前,将衣服都打湿……
黎叶鄙夷地取笑道:“老陈啊,你这身体素质也太差了,做高层久了,安逸享受惯了吧?”
老陈哪还有力气跟他费口舌较劲,气得冷哼一声,闭上眼睛,不理他……
黎叶募的惊异道:“秦鸣悦!他怎会来了?老陈你安排的下属就是他么?”
你特么别瞎,即便秦鸣悦不是系二陈的人,那也是委座的人。别给老子拉帮结派瞎扯淡,二陈、委座知道,不得给我穿鞋啊?
老陈白他一眼,冷喝道:“别胡!……他带了多少人?”
黎叶咧嘴一笑:“人家好歹是副局长兼任二厅厅长,出来混,起码得有个三五人的排场吧……”
老陈气得笑哭了:“你还真敢!三五个人顶个pi……什么用啊?”
黎叶嘿嘿一笑:“你自己堂堂一个司令出来,连个警卫连都不带,秦鸣悦这样的特殊行业的人,他带个三五人就很显眼了。”
老陈有些憋屈:“那帮没眼力见的混蛋,没看着老子陷入险境了么?还不过来救场……”
他有些不耐烦地侧头看去,只见秦鸣悦果真来了,周围不少人都紧紧盯着这边,看着秦鸣悦几人靠近,足足有上百人跟着过来了,而他老陈的警卫营,却在外围游荡,只有一个排的人在人群中挤来挤去、挣扎不出……
“一帮没用的东西!”
老陈疑惑道:“那些是鬼子?怎么看出来?”
这,黎叶并不藏私,他细心教导:“街角那个黑衣服戴礼帽的,手擦胸口的那个,身材矮罗圈腿,他左手叉腰的那种姿势,是下意识地放在以前武士刀放置的位置;你再看那边人群中的那个帽檐压得很低的那个……”
随着他的暗中指出,鬼子暗杀组的成员位置部显露出来。
老陈很是佩服他这样敏锐的观察力,他有些不甘心:“你们这些战士……”
黎叶冷然瞪他一眼:“你看看,他们哪个没受伤?过来只能是咱们累赘,你想让他们帮忙,鬼子暗组成员最喜欢这样浑水摸鱼的环境,不信你试试?”
老陈憋屈得脸都紫了:“我,我什么时候了要让他们来……哼,我只是问问战士们的伤势……”
没弹药,确实是个问题啊!
不得不,对于他拉着自己“挡枪”的恶行,他还是照样讨厌他!不,是更加讨厌他,以后绝对敬而远之……
黎叶这才满意地微微一笑,谁让你第一个跳出来,不整你整谁?
他拍拍老陈的肩膀,“安慰”道:“放心,我们的处境一样,多谢你来陪我送死呃,共同对敌,若是等下你不幸被鬼子暗杀,我会为你报仇的!”
老陈看看地上吐血昏睡的副官:“这个无能之辈!……早知道就不下车了!”
看看愈来愈近的秦鸣悦和他身后尾随的人群,主要还是其中夹杂的十几个鬼子挺身队暗杀组的成员,他的心啊拔凉拔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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