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8号在元山登陆的第十旅团一部的朔宁支队,由立见尚文少将率领,包括步兵第十二联队第一大队,第二十一联队第二大队,骑兵第五大队第三中队的一个队,炮兵第五联队第一中队,共计4余人。
野津道贯命令立见尚文的朔宁支队走东路,过祥原大道,由麦田店渡大同江,绕攻平壤东北。
而他的第五师团部,步兵第二十二,十二联队,骑兵第五大队,炮兵第五联队,工兵第五大队,卫生队,共计54余人。
则在今天从汉城拔营,出江西郡进攻平壤西南。
野津道贯的脸色并没有因为帝国至今没有发现清军的踪迹而掉以轻心,因为迄今为止,帝国三路大军还没有真正的接近平壤城的外围防区。
而在平壤外围的那几处天堑般的险要据点,一旦清军用重兵把守,那么——
野津道贯的脸颊不禁抖了一抖,假如这几处据点久攻不下或者损失惨重,那么在15号前集结于平壤发动总攻,无异于一场笑话!
那么就只能屈辱的暂停任何的军事行动,等待土山县有朋阁下的到来,和第三师团的增援。
野津道贯的目光在地图上一路寻找,很快就找到了这几处易守难攻的据点:
阻止在第九混成旅团面前,凤山郡与黄州郡之间的洞仙岭,尤其洞仙岭上有着‘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称号的舍人关。
然后就是开城以北的第一城镇,西临江,东靠山,南北皆为大陡坡的黄州府。
阻止在朔宁支队面前,两山夹立险要无比的三登县柳绿河,还有东进平壤必经之路的元山大道古渡口。
也就是,只要清军在这四处据点投放进足够的兵力,第九混成旅团和朔宁支队在进攻平壤之前,就必然先会迎来四场恶战!
野津道贯不禁又投注到元山支队的必经之路,成川城。
也是一面临水一面靠山的险地,虽然地势开阔,不过假如清军够胆,布下重兵把守,毫无疑问依然是一场不得不打的恶仗!
这么算下来,也就是他的第五师团的行军路线最为平坦,可是指望着他这区区五千余人,要想攻克平壤,无异于是一个不敢想象的奇迹。
东洋驻朝公使大鸟圭介和一干第五师团的将佐们,静静的站在野津道贯中将的身后。
“野津将军,是不是命令元山,龙山,洛东的军队也北进,参与平壤战役?”
大鸟圭介看着野津道贯凝重的神情,不禁咬牙提议道:“把驻扎汉城的骑兵中队也拉过去,一个大队的军力,我有信心镇得住大院君和闵妃!”
“如果诸君战斗无力,元山是帝国未来军队攻击平壤的重要登陆基地,必不能失;仁川乃军港要害,龙山,洛东警戒南部的东学堂,而汉城官员包括大院君,都心向清国;李熙,闵妃绝不容有失,不然一旦让他们落入清国之手,帝国在外交上将会陷入极大的被动之中,你我诸君就只能剖腹以谢天皇!”
野津道贯转身目光烁烁的看着师部内的众将:“诸君,为了大东洋帝国,为了天皇陛下,启程吧。”
“为了帝国,为了天皇!”
屋内顿时传来了一声声狂热的咆哮。
汉城,景福宫,思政殿。
75岁的兴宣大院君李昰应聚精会神的坐在凳子上,批注着八道各地的奏章。
而他的亲儿子,朝鲜王朝第6代国王李熙,则是无趣的坐在龙椅之上,不耐烦的等着父亲批完奏章,然后他就可以出去找他的嫔妃们嬉耍。
虽然李昰应耳朵已经不是很灵光了,他还是听到了4岁的亲儿子,胖大的屁股在凳子上扭来扭去的声音。
李昰应抬头瞪了自己这个不成器的儿子一眼,问道:“闵妃这些天在干什么?”
被老子瞪的胖脑袋一缩的李熙,老老实实的摇头:“我也不知道,这些天我都没去过玉壶楼。”
“唉。”
李昰应一声长叹,自从东洋人占领了汉城,赶跑了清军之后,虽自己又坐上了梦寐以求的摄政王的宝座,可是不他的心中反而更加的忧虑。
既怕清军打败了东洋人,那么等袁世凯那个跋扈的家伙回来,自己少不得又得乖乖让位给闵妃,继续回到自己的冷宫里趴着挨年头。
可是假如东洋人打败了清军,那才是大韩国真正灾难的开始。
大清国不过就是要得个宗主国的脸面,而且清国素来以出手阔错,以不占藩国便宜而著称。
而这些狼子野心的东洋人,却是在窥视这大韩民族的两千里大好江山啊!
孰轻孰重,身为大院君的李昰应,岂能不心知肚明?
不然他也不会在当年初次摄政时,就提出了‘斥洋斥倭’的口号,对于国内胆敢跟倭夷私通的国贼,一律统统处死。
“但愿东洋和大清能打得不相上下,两败俱伤,那么东洋也染指不了我大韩的领土,而大清也不能干涉我摄政大韩了!”
李昰应又是一声叹息,对自己不成材的,四十多岁只知道喝酒玩女人的儿子道:“你没事也到玉壶楼去坐一坐,虽然这些年闵妃把国家弄得乌烟瘴气,可毕竟是陪了你快三十年的女人。”
看着儿子唯唯诺诺不置可否的模样,李昰应就哀叹着‘家门不幸’,生出来这样的一个废物。
却从没有想过,这个废物从十二岁登基就活在他和闵妃交替的阴影里,又怎么可能振作?
李昰应忧虑的看向北方,他昨日得到密报日军已在元山登陆,还有一路日军已经向瑞兴府进军。
李昰应一获悉这个惊人的消息,就立即暗地里命令忠于他的属下,连夜到电报房还在自己手里控制的水原市,去给平安道监司闵丙奭去电,让他给清军通报这些敌情。
“叶提督,现在我能做的都尽量的给你们做了,剩下的就要看你们自己的了。”
李昰应叹息着自语:“还有李中堂,我只是痴长您三岁,可是一直把您看成学习的榜样,您也万万不要让我失望啊!”
与之同时。
汉城,景福宫,玉壶楼。
深闺卧室。
闵妃穿着薄薄的轻纱,侧卧在雕龙画凤的香塌上面,轻薄的细纱隐隐约约的透出了她那浑圆笔直的大腿,纤细嫩白的粉臂,还有那一对白生生肉嘟嘟的脚儿。
大红的鸳鸯戏水肚兜上面,一对颤巍巍的耸起几乎要顶破绸缎的肚兜。
而肚兜下部的腰腹处,都是大片粉腻凝脂,不盈一握的蛇腰,可爱的扁扁肚脐,也在薄纱里若隐若现。
而精致的锁骨,修长如天鹅般的脖颈,稚嫩娇俏的脸蛋,还有那如鸦如墨的满头秀发,更是能让任何一个男人为之疯狂。
怎么看,这都是一个年方二八的绝美佳人,而不是一个已经四十出头的妇人。
闵妃,这个号称大韩国第一美人的白美妖精,此时正用她的白皙修长的玉指捻起一粒青绿如玉珠的葡萄,放在樱桃嘴之中。
‘啵’
雪白的玉齿轻轻一合,淌出满嘴的酸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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