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人都到齐了吗?”从马车上下来,看着灯火通明的如意坊,段简向等在门口的温玉荣问道。
“已经差不多了,凡是郎君请柬上所邀请之人,除了鲁家也吴家派人送来口信是家主有事不能前来之外,其他人都已经到了。”温玉荣答道。
“嗯”
段简听到温玉荣的回答,有些错愕,如果是苏州或者扬州的商家不来,段简还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那不是他的管区,可这鲁家和吴家明明就是杭州的商家,居然敢拒绝他这个土皇帝的邀请,这不能不让段简感到疑惑。
“段木,你是怎么办事的,某当初可是了,让你戴罪立功,将请柬上所有人一个不少的部找了,你就是这么办事的,看来不打你几板子,你是真的不长记性呀!”段简看了一眼身边的段木道。
“啊郎君,这这奴也不知道呀,奴上门的时候,他们可是老老实实答应奴,一定会前来参加的,现在居然敢放我鸽子,您等着,奴这就过去,将他们两个狗东西给抓过来,居然敢不给您的面子,奴一定教教他们如何做人。”被段简一通训斥,段木颇为激动的吼道。
“郎君且慢,段木兄稍安勿躁,倾听属下一言。”看着脸色不好的段简,和怒气冲天的段木,温玉荣急忙开口阻拦道。
“哦,温先生有话还请直,某洗耳恭听。”对于温玉荣,段简还是颇为尊敬的。
“郎君还请勿怪,那鲁家和吴家之所以没来,属下倒是略知一二。”温玉荣道。
“哦先生请。”听道温玉荣此言,段简心中一动。
“郎君,您这次举办宴会之事,除了属下等一些和您亲近之人真正了解详情之外,其他人并不知道,而这次您邀请的这些人都是杭州城或整个江南颇有声望的大商家,刺史府给您下达的命令,他们恐怕早就了解的一清二楚了,所以,他们只会以为这次宴会是您想要向他们收银子来安置灾民一事,这种情况下,实话,一般的商家是非常不愿意来的,可杭州毕竟是江南之地重要的通商之地,他们这些大商家想要在杭州有所作为,肯定少不了我们的支持,正因此,即使他们心中再不愿意,碍于面子,他们也会过来一趟,就当是花钱免灾了,可那鲁家和吴家却不一样。
那鲁家乃是肖拙言的舅家,有肖拙言这个杭州刺史的支持,他们根就不怕我们敢为难他们,既然这样,他们怎么会原因平白无故的给我们送钱呢,再了,这次明眼人都能够看出来,刺史府明显就是想要利用这次机会对付我们,他们怎么会做出这种资敌之事,找个借口不来,乃是应有之意,而吴家和鲁家的情况都差不多,吴家乃是司户参军梅峥的妻子娘家,他不来也是可以理解的。”温玉荣一番话将事情的前因后果解释的非常清楚。
有了温玉荣的解释,段简彻底明白了,只是他不仅没有恼怒,反倒带着嘲讽的笑容道“呵呵呵,真是屁股决定脑袋,算了,机会的话,某已经给他们了,他们不来,将来有的是让他们后悔的时候,我们进去吧!”
“段明府好”
“给段明府请安了”
步入大厅,那些看起来议论的正热烈的人,纷纷向段简行礼问好道,而段简也非常热情的回应他们,时不时的还何几个熟人寒暄几句,做的非常亲民,可惜的是,他的这种态度,却让许多被邀请的商人心中直冒寒气,心中暗暗想着,原准备的钱财时不时太少了,照这种情况看来,这段明府今晚恐怕要狮子大开口了。
寒暄过后,宾客双方纷纷入席,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最重要的是如意坊的舞蹈分外优美,让许多人在无意中渐渐的放松了下来,对段简的防备也有了几分削弱。
“诸位是不是非常疑惑,今晚某为何会将诸位召集在这里。”等到一切有恢复平静之后,段简将手中的酒杯放了下来,向众人淡淡的道。
原颇为欢乐的气氛,随着段简这番话,彻底消失无踪,取而代之的异常的冷静,就连那原酒力不好,或者头脑有些昏的商人,此时也尽力保持头脑冷静,生怕错过了段简所的重要话。
“哈哈哈哈,段明府身为我钱塘县父母,如此亲民,召集我等共同欢乐,此乃段明府仁慈,我等深深为钱塘县能够有段明府这样一位好官而感到高兴,无论段明府有何吩咐,某苏立仁一定恭谨领命。”寂静的大厅中,突然传来一阵爽朗的笑声。
这番突兀的笑声和话语,不仅让在场的各个商人感到惊奇,就连段简也跟到有几分惊奇。
对于这个话之人,段简也算是颇为熟悉的,毕竟能够有‘苏半城’之称,段简想不注意他都难,只是让段简疑惑的是,这个苏立仁平时做事非常稳重,甚至于明明有许多赚钱的机会,他却因为过于谨慎而放弃了,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如此出风头呢。
段简可没有忘记,现在和申家一起合资在杭州建厂的事他还没有出来,这些商人现在还都以为他这次前来是找他们要钱呢。
虽然想不明白,可既然有人如此支持自己,给自己捧场,段简又怎会放弃这个好机会。
“苏员外此言太过了,身为一方父母,保一方平安,乃是某应尽的义务,当然了,在这个过程中,还是少不了各位贤达的相助,想要让我钱塘县来好,需要在做的诸位和某一起携手,要不然,只是凭借某一人之力,就算是将某劈成八半也解决不了问题。”段简笑着答道。
“哈哈哈”段简这番略带自嘲的话,让在场的众人笑了起来,当然了,有些人并不感到好笑,可为了不让段简嫉恨自己,也只能勉强假笑道。
“好了,段郎君,这酒也吃了,舞也看了,有话你就直吧,完了某还要早回去睡觉呢?”可能是看到这种场面过于难受,有人忍不住道,当然了,这个时候,敢在这里话的,没有一定的分量是不可能的,而整个大厅,有这份分量,有这种胆子的,也只哟一人,那就是有‘江南第一家’之称的萧家郎君,萧瑶是也。
当然了,萧瑶也并不是故意拆段简的台,给段简找麻烦,而是他性如此。
了解萧瑶性的段简并没有嫉恨他,而是笑着答道“好,既然如此,某也就直了,关于朝廷安排河,南与河,北两地的灾民南下江南就食一事,诸位应该都知道了吧,不知道对你你们有何看法。”
此言一出,大厅又是一片寂静,这种话,人人都知道,可是谁有感真的回答,对于朝廷让那两地的灾民南下就食一事,他们这些人心中也是即欢喜又忧愁的,欢喜的是江南之地,物产丰富,资源浓厚,唯一缺少的就是人力资源,现在有了这些灾民,对于江南未来的展可是非常巨大的,而忧愁的是,灾民的到了肯定会和地的一些势力产生纠纷,如果是一般的事道还罢了,万一因此酿成大祸,对于他们这些人来,可是天大的灾难。
“看来诸位都不想,既然这样,也算了,某也知道,许多百姓对于灾民的到来还是有些抵触的,甚至于许多人会认为他们对于地方会产生许多不必要的麻烦,可是诸位不要忘了,这些人的到来,对于百姓不一定是好事,可对于诸位这些商人来,却是一件天大的好事,最起码你们以后招工的时候,不需要因为人不够而担心,也不需要一些脏活累活无人去做而多费银钱。”段简继续道。
“段明府此言不错,虽然对于灾民南下一事,某心中确实有些想法,可这既然是朝廷的旨意,我等大唐子民只能听令行事,也正如段明府刚才所,那些灾民的到来,对于一般的百姓而言,可能不算好事,可对于我们这些人来,却是有一定好处的,只是”段简的话完后,在做的一行人纷纷交换了一番眼神后,一个杭州的商人道。
“只是什么,包员外请直言。”段简道。
听到段简问话,那个包员外犹豫了片刻,才咬牙道“只是某听,这次杭州刺史府一下子分配给了钱塘县两万灾民,是整个杭州的一半,段明府应该知道,整个钱塘县的百姓才不到九万余人,一下子多了这么多人,我们应该怎么安置他们,如果是简单的供养他们饭食,还是要给他们找一条出路,如果要给他们找出路的话,杭州虽然在江南算是繁荣之地,仓促之下,恐怕也没有两万多人的工作吧!”
包员外完,在场所有人的眼睛都死死的盯在段简身上,想要看看他如果做出回答。
一时间,整个大厅的气氛变得异常凝重,刚才那种谈笑风生,融洽随意的气氛彻底消失不见。
“哈哈哈哈”
一阵笑声打破了凝重的气氛,段简一阵朗声大笑后,扫视了正大厅一遍,将整个大厅所有来客都给扫视了一圈后,才缓缓道“包员外的话的非常有理,刚才某就过,想要我们钱塘县,杭州城能够来好,确实需要诸位的鼎力相助,而现在,就是某最需要诸位的时候。”
此言一出,许多原看向段简的目光,慢慢的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阵苦笑,他们还以为段简能够有什么新意,没想道到头来还是需要他们出钱,什么为了杭州来好,还不是为了他自己个人头上的那官帽。
许多人对于段简接下来要什么已经不太关注了,他们正在心里盘算,这次又要掏多少钱,才能够满足段简的胃口,可是算来算去,想想两万张嘴,这个无底洞,许多人脸上也在瞬间变得煞白一片。
就在众人为即将要大出血的事情心中忧虑之时,就听到段简又是一阵大笑道“哈哈哈哈,诸位是不是听了某刚才那番话,以为某想要趁机从诸位这里搜刮钱财,如果是这样的话,你们就想错了,可以肯定的告诉你们,这次某不仅不会从你们的腰包里掏出一文钱,反倒还要给诸位一个财的机会,某敢,一年啊不,甚至于半年后,你们都会因为此事而感激与某。”
“嗯”
“啊”
“什么,不找我们要钱,还要给我们一个财的机会,这这究竟是真是假,莫非是我酒喝多了,听错了不成。”
“什么听错了,我听到的也是这话,段明府究竟想要做什么”
段简的话,就像是引爆了一顿炸药一样,让在场这些人瞬间从懊恼变成了惊疑,接下来也不管失不失礼了,几个人急切的议论起来,一时间,原寂静的大厅又变得吵杂起来。
当然了,并不是所有人都被段简这番话感到吃惊,还有几个人虽然被段简这番话给惊住了,却并没有失态,而是低头想了想,眼中却流露出了几分渴望,最显著之人就是苏立仁和扬州的杨员外等人。
对于众人的议论,段简并没有阻止,而是脸带笑容的看着众人,对于和申家一起办厂一事,乃是百利而无一害之事,所以,合作伙伴非常重要,而这次的宴会不仅是段简拉拢人脉的一次机会,也是他挑选合作伙伴的机会,也只有在这种前途未知的时刻,那些真正有才之人才能够冒出来,而段简需要的就是这些真正有才之人的帮助,只有这样,他在将来才能够走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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