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晚上从郭玉家中出来的左丰,在收到了郭玉无数的银钱孝敬之后,自然是大为满意,一路上哼着曲,就来到了高夜给他安排的驿馆,这里虽然不是富丽堂皇,倒也还算干净,左丰虽然生了高夜一肚子气,不过看在这个驿官还算识趣的份上,也就不找他麻烦了。谁让他给了自己一颗据是家传的夜明珠,请他不要因为高夜迁怒于自己呢?
那颗夜明珠果然是宝贝啊,左丰不由得赞道,放在漆黑的屋子里,满室生辉,实在是不可多得的宝物,不过这也更增加了左丰对高夜的怨念,连一个吏都知道孝敬咱家,偏偏你这个太守视我如无物,你以为你有大将军撑腰,咱家就没办法整你了么?堂堂卢植都被咱家我给收拾了,你一个高夜算得了什么?
左丰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又想,到底给高夜安置一个什么罪名,才能让陛下震怒,把他撤职收押了呢?商税这件事是没办法了,陛下早就了,只要能缴上来赋税,这税收的事情,他改了就改了吧,有钱不比什么都强?官员这件事也没办法,毕竟是他们这些人自己辞的官,高夜任命的这些人又得到了朝廷的首肯,自然是百无禁忌。嗯…不如他用黄巾这件事,黄巾贼子罪大恶极,高夜居然没有惩罚他们,反而给他们田种,陛下若是知道了,定然不喜。到时候在添油加醋,高夜上缴的税款都是从世家那里强抢而来,颍川一地的世家已经处在愤怒的边缘,只怕要官逼民反,到时候,这个高夜定然被撤职查办!好,就这样定了!
左丰在睡了几个好觉之后,便收到了一张请柬,请客的人是郭玉,而请客的地点,则是在西市,离着高夜的飘香楼不远,号称百年老店的明秩楼。这家店据是当年郭躬在这颖阴城里开起来的,他是阳翟的世家,却在这颖阴当了二十年的官,这才让家人在这里开了这个酒楼,也算是补贴一下家中的进项。直到后来他官至太尉,这个酒楼也没有停止营业。
做为颖阴城内原最大的酒楼,再加上背后有郭家的势力,自然没有什么人敢来这里生事,况且郭家自从郭晊之后,逐渐没落,这个酒楼就更加变得不可或缺了。到这个酒楼的名字,其实最初郭躬给他起名叫做明晊楼,取光明正大的意思,只是后来他儿子郭晊觉得这酒楼的名字和自己的名字相同,心中不喜,这才改成了秩序的秩,毕竟他们家精研律法,这样的名字也算是合情合理。
只不过左丰虽然只来了三天,他也知道,这颖阴城内最好的酒楼,乃是飘香楼,前日郭玉虽然对他孝敬了不少,只是今日请自己,却不在最好的酒楼,这是何意?左丰心中虽然不满,不过看在孝敬的份上,还是如约而至,一进酒楼,就被刚刚到来的郭玉给迎到了楼上最好的房间。
“郭玉,咱家可听,这颖阴最好的酒楼,是那个飘香楼,怎么不去那里,来这么一个地方?”左丰面带不善的问道。
“公公您有所不知,今日我家的哥哥郭懿郭奉忠要亲自前来,和公公您一起,想办法把这个高夜给收拾了。那个飘香楼啊,是高太守的产业,人多嘴杂,只怕不妥。这个地方是他的产业,绝对安。”
“哦?就是阳翟郭家的郭奉忠嘛?”
“正是,况且那飘香楼之所以有名,不过是菜式新奇罢了,我这明秩楼的掌柜的也有几分事,从他们那挖来了好几个厨子,现在啊,我这明秩楼的菜色一点不必他差,公公您一试便知。”
“哼,不过到底是阳翟大族,架子倒是不嘛。”左丰坐下之后,冷冷的道。
“呃,我想他就快到了,公公您也知道,准备礼物也是很花时间的嘛。”郭玉急忙答道。这个左丰,看来还真是爱财,不用这招只怕是难以平复他现在的心情。不过郭懿也真是的,叫我们酉时来,自己还没到。
虽然曹操曹操到,不过现在郭懿也不差,才完,这郭懿就走上了楼来。一进门当先告罪,直言自己是为了准备礼物,这才来晚了。他在楼梯上,就听到了郭玉给自己打圆场,自己现在自然也乐呵呵的有个台阶下,况且自己确实是因为给左丰准备礼物,这才耽搁了一点时间。
着,郭懿把礼单不声不响的放在左丰的桌案之上,左丰打开礼单,扫视了一遍,心中不由得大为舒畅,郭家果然不愧是颍川大族,出手果然不凡。随即郭懿又道:“还有一件礼物,是我郭家珍爱之物,便是这方玉佩,乃是先祖郭弘受到光武皇帝赏赐而得,甚是珍贵,今日送与公公,做个见面礼。”
话到这里,郭懿的心中几乎在滴血,这可是光武帝刘秀赏给自家先祖的玉佩啊,何等宝贵,今日却要送给他人。自己见了郭玉的信件,他不用重宝难以让左丰心意的帮忙,自己这才忍痛割爱,把这方玉佩带来做为礼物。要不是在抉择到底送不送的时候耽误了太长的时间,自己也不至于迟到。不过现在高夜才是自家最大的威胁,凭着郭嘉对自己的恨,再加上最近自己一直给高夜添堵,这高夜若是不早早铲除,只怕自己要先玩完。这种时候,一方玉佩根就不算什么,若是家族被高夜给连根拔起,那才是真正的大灾难。
左丰见到这方玉佩晶莹剔透,便知不是凡品,在听这是光武帝时期的旧物,心中更是欣喜,这样的宝物,当真是可遇而不可求啊!心中不由得欢喜,在酒菜上来之后,心中更是舒坦。自己昨日也去过那飘香楼,那菜品和这里也差不多,看来郭玉所言不差,这厨子是真的给挖来了。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郭玉这才开口问道:“不知公公可已经有了什么办法对付那高夜?若有什么需要我们协助的,公公尽管明言。”
“咱家我思来想去,若是能有其他罪名自然是好,可是现在嘛,我看只能从这黄巾的身上下手。”左丰慢声慢语的道,完又夹了一筷子菜笑道:“这个高夜啊,可是大将军面前的红人,就连陛下也对他很是喜爱,想要一下子搬到他,可要费劲喽。”
郭懿自然也不傻,看来这个左丰是还没要够啊!不由得开口道:“只是依照着公公之能,想来没有问题吧。公公连卢植都不放在眼里,区区一个高夜,公公又有何为难的呢?”
“诶,话不是这么的,办什么样的人,就有什么样的代价。这个高夜从最开始抗击匈奴,到后来平定黄巾,哪一件不是陛下所喜爱的事情。更何况他给陛下献上了他酿制烧刀子的秘方,陛下更是欣喜。如今更给陛下上缴了大笔赋税,他是简在帝心一点都不为过啊。”左丰依旧淡淡的道,“虽然我也不喜他,可光凭我的份量可是不够啊,若有阿父在陛下面前一句话,那高夜定然再难坐这太守啦。”
郭懿抽了抽自己的脸颊,不过还是狠狠心道:“张常侍那里,自然少不了孝敬。公公您启程回去的时候,路过阳翟,一并带回去也就是了。”
“哈哈,自然自然。”左丰笑道,“这些黄巾居然敢造陛下的反,高夜不但没有惩治他们,居然还给他们地种,每日里还管饱,这等救助逆贼的事情,你们就不上奏朝廷嘛?你们不,陛下怎么能知道呢?”左丰这才淡淡的把自己的打算了出来。
郭懿闻言,不由得眼前一亮,对啊,之前我们不敢私分牢里的黄巾是为什么?不就是怕陛下怪罪,到时候把自己当作是乱党来处理么?现在高夜不但私自贩卖,更是把最大的一波留在了自己的手上,每天好吃好喝的招待着,这是做什么,这不就是养着反贼,准备造反么!这么好的罪名,自己怎么就给忘了!
“公公言之有理,我明日就上书,参高夜一个蓄养反贼,意图不轨的罪名!”郭玉更是激动道。
“到时候你的奏书一上,加上咱家在这里的见闻,再有阿父给你们敲敲边鼓,放心,那高夜啊,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更别继续担任这太守了。”
郭懿和郭玉都是频频点头,齐声赞叹左丰这招高明。二人更是敬了左丰一杯酒,刚喝了一口,就听见一个声音冷笑道:“招数是不错,不过被我听见了,又有何用?”
左丰和郭懿都是一愣,郭玉一口酒直接喷了出来,要不是郭懿坐的远,估计能被喷一脸。
话音刚落,这包间的大门就被拉开了,只见门外站着四个人,为首的那个,不是高夜是谁?至于高夜身后那两个,郭玉看到了腿肚子都软,那个须发皆白的老者,那个三十多岁的中年人,不正是荀爽和钟繇么!至于最后那个鬼自己不认识,不过看到郭懿对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郭玉就知道,这个鬼八成是他那个不省心的弟弟郭嘉了。
“好啊,你们三个暗中勾结,图谋一郡太守,该当何罪啊!”高夜冷笑道:“别逼我动手,还是自己跟我去衙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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