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聊着话路过的是三名年轻的女仆,粗衣布赏不比先前的那些的姑婆子穿戴得细致。rg
她们特地将声音压得极低极,生怕被谁听进了耳朵。不巧恰恰被躲在边上的林苏青的听了个一清二楚。
而那名新来的女仆所提出的疑问,其实也在他的心中勾起了些许好奇,不过尽管他一向好奇心颇重,也常因为好奇心踩过许多坑上过许多当,但是现在他按捺住了,现在应该是走为上策。
终于等到她们的脚步声都走远了,林苏青这才从树丛里探出身来,他瞅了瞅左右前后,见四下无人,遂继续往前边躲边走。
借着夜色昏暗的天色,他躲藏时要比青天白日之下容易一些,但仍是不敢掉以轻心。他依然每逢拐弯处,就要先背贴着墙稍加等候,先确认完拐角后没有特别的声响后,才又探出半截头去亲眼观察一番这一方到底有无动静,一切确认安后,他也是迅速就拐过去,不敢半点耽误。
忽然,在他正要拐过一个墙角时,不巧迎面遇上了今日来捉他的凸肚子胖大婶,他旋即侧身闪到一株大树后边躲藏着,等待她们彻底走过。
听着逐渐清晰飘来的议论声和闲聊,林苏青根据其中不同声音,估算着路过的有究竟有几个人。
似乎在胖大婶的身边还跟了两三名同她差不多的地位的婶子姑婆,大家闲话之间没有什么阶级和隔阂。
林苏青悄然探出一丁点视线,趁着无人察觉,趁着此时勉强还能视物,窥看这一路人。果然不止她一人,还有三名手瘦大婶。
但是她们所聊之事,并非亥时不能外出行动普通规矩,而是在聊着夏夫人克夫一事。
林苏青一愣,他认为夏夫人有鬼,却不知具体缘由,因此,何妨凑一耳朵信息?于是赶忙把耳朵有往前探了探。
“哎你,七天之内已经死了两位了,夫人这克夫命克得也太狠了些吧。这回这个如此年轻,应当命硬的吧?”
“命硬不硬与年轻不年轻有什么关系。”
“年轻点应该会好些吧?前几个不都是新婚当夜就死了?”
“啧啧啧,谁得准呢,我觉得咱夫人最近整个人都变了,性情都变了。”
她们声议论着,快步的朝院子深处走去,仆人们的起居应该都是后照房。后照房的位置通常都地处宅子的最末尾。所以,她们要去的方向恰恰与林苏青相反,他只需要现在避过她们,之后便就再也不会碰上。
此时已经将近亥时了,夏宅的仆人们差不多都是匆忙的收了工,各自都着急往后照房赶去,极度担心逾了亥时,招来祸端。
隔一会儿就会有一两人匆匆而过,并且人人都格外的轻手轻脚,生怕惊扰了夫人。
这使得林苏青不得不更加的留心,就连行进的速度都变得更慢些了,以免一个不慎迎面走撞上了谁,又被捉去捆绑得更严实。。
好不容易,避过了人多眼杂的收工时辰,他抬头辨了一眼天色,亥时已然过半。
假使与那仆人所言吻合的话,那么只要过了亥时,他便只需要躲一躲夏夫人,不必担心会沿途撞见其他人。
毕竟有时辰规定,连那些地位不凡的姑婆子大婶们都不敢逾亥时,何况其他下人们,便是更不敢违背规章和命令。
他趁着四下无人,迅速的向前疾走,不多时便穿过了两道院门,眼见着过了正房就是外院,终于可以出去了,他却突然看见东首房有异样。
东首房历来是住家中位分最长者,眼下已经亥时过半,若是居住着年长者,早该歇下了。
而在这个时辰,东首房却灯火通明,其他每间房都早已熄去了烛火,遂将东首房显得格外不同。
还有一处不同是,它还留着一道门缝,不窄也不宽,大约臂长度的空隙。
林苏青素来好奇心颇重,不免多看了两眼,却正是这多看的两眼,他骇得浑身一抖,险些忘记了躲藏。
他幸得及时反应,连忙蹲下快走两步,钻进假山搭建的景致里边藏着,透过假山与假山之间的缝隙,瞧瞧地窥着外面的动静。
只见从东首房的门缝种突然飞出了一颗头颅,那头颅不是别人,正是方才来他房中喊他“相公”的半老徐娘——夏宅的夫人。
她果然不是人!
怔愕之际,那头颅迅速的朝宅子后飞去,不好!可能是去找他的!
林苏青拔腿作势要往屋外跑,却在这时候萌生了一个要命的想法——他想去东首房看看没了头的夏夫人是什么样。
不过理智又告诉他,三十六计走为上策,保不齐那夏夫人的脑袋何时会飞回来。
可是,人在有的时候,当好奇心上来后,作死的想法是连自己如何也控制不住,他就是想去看一看。
但最主要可能与他现在长事了有关。
他不止是想去满足好奇,更迫切的心情是,想同这夏夫人较量一番,试一试自己现在的长进。
先前她很怕敕邪令,而敕邪令虽然打不死她,却可以驱退她,如是,就算是打不过,他丢一通敕邪令,跑该是跑得了的。
如是想着,他抽出笔在身上补了一道敕邪令,又扯了几片大叶子,下笔飞快地逐片画了一通,而后分成两拨,取几片揣在怀里,取几片卡在右手的袖口处,剩下一部分则捏在手里,以备不时之需。
而这些叶子肉眼一瞧同普通树叶子毫无分别。
随即他蹑手蹑脚的摸到了东首房的门前,他稍微等了一等,缓了一口气,从门缝中丢了一片画有敕邪令的叶子进去。没有动静,很好。
他将门推开一点,侧身闪入了门内,旋即将门关上,画下一道符文在门上。仗着主上教的敕邪令保命了。
他心翼翼地往内室潜去,撩开珠帘一瞧,内室毫无身影,奇怪,她分明只飞了一颗头出去,怎的身体不在屋内。于是又往前走了走,骤然发现床边有一双腿,似是有人坐在床边,但是放下来的罩幔却恰恰挡住了身体,床幔是墨蓝色,下摆都堆积在腿上,同墨蓝色的裤子混成了一色,令这双腿不易被发现。
但床边的确坐着一个人。
或许……正是那夏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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