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我？”明川闻言扬了扬眉，瞟了一眼径自坐在椅子上的高山凌。
这妹纸也和自己一样，穿的是医院的病号服，头发依然随意的散落在肩头，使得她的面容看起来十分苍白，而那双完漆黑色的双眸也显得尤为幽深。
他可不觉得他们之间有什么值得相互道谢的地方。
“不管如何，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解决掉那只河怪。”高山凌冷声道，“道谢是必须的。”
“好吧。”明川听了之后很干脆的朝病床上一坐，摊开手道，“我接受你的道谢。”
他的这种毫不客气的态度使得在场的两个妹纸都不禁扯了扯嘴角。
高山凌也没在这件事上多什么，正如明川之前所觉得的那样，她虽然觉得必须来道个谢，但也没有想过自己欠了明川什么。毕竟这一次两人是合作，而且若不是有她的灰袍护身，他想干掉河怪也不是那么简单。
见高山凌犹自坐在椅子上，完没有想要离开的意思，明川知道她还有其他话要。
“你还想什么？”明川直接问道。
“有几个问题。”高山凌的眉头微微皱了皱，“希望你能帮我解答。”
“你先是什么问题。”明川道。
高山凌却没有直接开口，而是瞥了一眼旁边的翟菲菲。
明川也同时将视线转到翟菲菲的身上，见那女警毫无自觉，坐在椅子中用胳膊支着椅把，拖着腮帮，一副津津有味的模样。
这家伙是等着听书呢？明川的嘴角抽了抽。
见两人看向自己，翟菲菲大咧咧的摆了摆手道：“你们聊你们的，不用在意我。”
“……”明川无语了片刻，随后转过头对高山凌道，“不用管她，她算半个自己人。”
“喂，怎么是半个啊？”翟菲菲听了不满。
“这不是重点好么？”明川满头黑线。
翟菲菲撇撇嘴，当着高山凌的面她也没好发作。
半个就半个吧，只要能给她听，四分之一个也没关系。
高山凌看了看他们，沉默了片刻之后，开口问道：“之前在河底的时候，你与你的使魔失踪了一段时间，你们去了哪里？与箐红的失常有关系么？”
明川知道高山凌肯定是要问这件事的，他也没打算隐瞒，毕竟出现空间裂缝可是一件大事，如果不想办法解决，梅里河中早晚还是会有新的河怪产生。
当着翟菲菲的面，明川将他与影澜被拖入扭曲空间，以及之后发生的一些事情了一遍。当然没有提及自己想通过裂缝前往鬼界的事儿。
等他完，两个妹纸的表情都变得凝重起来。
翟菲菲虽然不了解鬼界、鬼气这些东西，但是她却听明白了一点，梅里河中的那只河怪的形成，与这个所谓的“裂缝”有关。如果不想办法将这个“裂缝”堵上，早晚还会形成新的河怪。
河怪会杀人，无论是旧的还是新的，都一样会对S市的居民产生影响。身为S市的刑警，翟菲菲可不能任由这种事情发生。
至于高山凌，她完明白“裂缝”所带来的影响和危害，因此脸色更加凝重。
“我会立刻将这件事报告给我父亲。”高山凌顿了顿，接着冷声道，“这种事情我们高山家不会置之度外。”
“那就拜托啦。”明川眯着眼有气无力的道，语气上完听不出一丁点儿的诚意。
略微歇了片刻，明川问道：“箐红怎样了？恢复了没有？”
“嗯。”高山凌点点头应了一声，之后似乎觉得自己的回答太过简略，抿了抿嘴补充道，“箐红身为高等级的鬼怪，自身拥有一定的恢复能力，只要离开那种会对他产生侵蚀和影响的环境，很快就能恢复过来。”
“鬼怪还分等级？”翟菲菲突然插口问道。
“这是我们高山家自己做的划分，将鬼怪按照实力强弱粗略的分成低等、中等和高等。”高山凌回答道。
“诶？这样啊。”翟菲菲眨眨眼，接着问道，“那这次的河怪，算不算高等？”
“不。”高山凌回答这个问题的时候，脸色明显有点难看，“河怪只能算是中等，而且还只是刚刚步入中等的鬼怪。”
只要一想到自己在面对一只刚刚被划入中等程度的鬼怪时，都显得如此的弱，她的心里就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甘。
如果来这里的人不是自己，而是“他”的话，一定不会这么被动的。箐红也不会被鬼气侵蚀，更不会受伤。
这一次的任务虽然解决了，但是她却败了。
明川耷拉着眼皮盯着高山凌看了半晌，将她的表情收入眼底。
“你们高山家需要多久能将那条‘裂缝’补上？”明川语气淡淡的问道。
高山凌愣了愣，从自己刚才的思绪中回过了神，抬起头回答道：“这个得看裂缝的大。”
“听起来，你们家之前做过类似的工作？”这个问题从刚才他就想问了，高山凌对于裂缝的态度很明显不是第一次听这种事情。
“是的。”高山凌点点头，接着道，“不过那是我出生之前的事情了，所以详细的情况我也不太了解。”
“这样啊。既然不是第一次，也就是很有经验喽？”明川听了之后笑了笑，转过头看向翟菲菲，“这件事交给你们，这样我们就能放心啦。”
翟菲菲见明川看向自己，立刻明白过来自己之前的担忧已经被这家伙完看出来了，而他之所以会问高山凌这个问题，完就是想打消自己心里的忧虑。
明白过来之后，翟菲菲看向他的眼神中露出了一丝感激。然而这时候明川却将视线移到了别处，根就没看向她，更不要看出她眼神中的感激。
“另外，还有几个问题，是关于你个人的。”将裂缝的话题放在一边，高山凌盯着明川的双眼，再次开口问道。
“我个人？”明川扬了扬眉，淡淡的道，“你可以问，不过我也可以选择不回答。”
“当然，回不回答都是你的自由。”高山凌没有想过强迫别人的念头，只是有些事情如果不了解清楚，她的心里就会有些不爽。
“那你问吧。”明川耸耸肩，靠在了枕头上。这一次的消耗真是太大了，原以为自己恢复的差不多，结果只是几句话的功夫，就感到有些体力不支，还真是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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