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系统的话，杰明松开了握枪的手。
“怎么，你研究出结果了？”
“不能有什么结果吧，但他的精神力……好像跟我有点像。”系统却迟疑地，“这个家伙构建精神力的方式，很可能是模仿了元素位面后得出的结果。”
杰明有些意外：“元素位面？你是指那些存在于纯蓝世界的神秘生物？”
系统给出了肯定的回答。
这下子，杰明望向斯宾塞的眼神又变得不一样了。
他以为海外的法术体系和这边会截然不同，但被系统这么一，两者似乎又连在了一起。无论哪一方，元素位面都是他们力量的源泉。
海外的人是如何观察到元素位面的？
这么想着，杰明暂时按下了杀意。现在学院不也是在研究符文和精神力的一些特殊运用吗？斯宾塞作为一个**标，他的精神力具有非常高的研究价值。
“那么……他刚刚的闪现又是怎么一回事？”想了想，杰明在心中问道。
“可能是他利用精神力，在一定程度上蒙蔽了你的感官，就连我都被蒙蔽了过去。”系统解释道，“其实他并没有原地消失，只是制造出了一些幻觉，他自己是慢悠悠走过去的。”
杰明恍然。
怪不得这家伙一被风球困住，就没办法消失了。
这么想着，斯宾塞在他眼中也变得没什么威胁了。因此，他稍稍减弱了风球内部的力量，让对方有能力开口话，但又不至于空出手来反击。
那一刻，斯宾塞睁开眼。来自风球的压力渐，他随之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阁下这是什么意思？”
杰明摇了摇头，：“我问你，你这种精神力是从哪里模仿来的？”
顿时，斯宾塞的脸色一变：“我没有义务回答你的问题。”
“那我也没有义务留你的性命。”杰明发出一声冷哼，掏出手枪，对准了被困在风球当中的斯宾塞。
斯宾塞见状，忽然露出冷笑。
“你杀了我吧。我会让你知道后悔的。”
这家伙有恃无恐的语气倒是让杰明有些惊讶。想了想，杰明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像这种主修精神力的家伙，往往难缠得要死，哪怕死后都可能不会消散。他也不是没有见过亡灵生物，如果斯宾塞化作幽灵，会不会变得更厉害？
想到这里，杰明又收起了手枪。
“我不知道你们的信仰究竟是什么样的，但……对于你们来，死亡并不算是结束吧？”他试探性地问道。
从斯宾塞表情的细微变化当中，他找到了答案。
是真的……
于是，杰明毫不犹豫地加大了风力。斯宾塞脸上也露出狰狞的表情，有那么一刻，他看上去甚至就像是要放弃抵御，让自己直接死在水蒸气之中了。
然而，他应该也清楚，这种水蒸气是不会直接致死的。他就算撤掉精神力屏障，也顶多被削个半残，然后被杰明给救回来，没有变成厉鬼的机会。
“来吧，现在你有足够多的时间，可以慢慢研究他的精神力。”杰明则对着系统这么道，“我可以随时改变风压，影响精神力屏障的强度。你想要什么数据都没问题。”
系统沉默了一会，同情地感叹道：“他真可怜。”
杰明微笑：“再拖拖拉拉的，你也会变得很可怜。”
“……遵命。”
就这样，系统乖乖地开始了它的研究分析。杰明则是绕着斯宾塞走来走去，时而加大风压，时而减弱。风球内的斯宾塞被他弄得神情古怪，一双眼睛瞪着杰明，刚要话，就被忽然变强的风压给堵了回去。
——系统分析的同时，杰明也在以自己的方式分析斯宾塞的精神力。
想了想，他朝着对方画出了一个亲和符文。
符文成形的一瞬间，像是感受到了什么极大的磁力一般，嗖的一下就被吸进了风球内。杰明有些愕然，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斯宾塞头顶上浮现出了一个巨大的符文。
那一刻，无数元素发疯似的朝着风球涌去，风球内也立刻开始了失控。不止水元素，火元素、土元素……一道道光芒汇聚在斯宾塞身边，那景象，简直比十几个人同时吟唱高级魔法还要惊人！
什么情况？
就连系统都发出惊呼：“你在搞什么？让我好好的研究一会不行吗？”
杰明一脸懵逼。
他……只是做了一个有关符文的最简单的尝试而已啊。
转眼间，风球失控，嘭的一下子爆开。杰明只能召唤出一个大水泡，把斯宾塞整个人挡在那里，挡住了那些狂涌的元素和飞溅的血肉，没有让在场的其他人受伤。
然而……斯宾塞人，已经被炸了个四分五裂。
“恭喜，你终于可以见鬼了。”系统用不满的语气道。
杰明没有理它，而是紧张地注视着大水泡中的变化。
伴随着一阵诡异的精神力波动，一个虚影，忽然从斯宾塞碎裂的血肉中浮现了出来。虚影刚一出现，整个王宫的花园就像是掉入了冰窖一般。寒意袭来，杰明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不是吧……真让他给玩脱了？
“哈哈哈哈！杰明法师，这就是你自作聪明的下场……”
斯宾塞的声音听上去有点飘，从那个虚影当中幽幽地传出来。然而，令他没有想到的是，话刚到一半，斯宾塞就莫名地卡住了。
没错，卡住。不是那种话到一半被堵回去的语塞，而是磁带播放到损坏的地方，完整的音频忽然出现了杂音，然后渐渐地，也就听不清他在些什么了。
又发生了什么？
在短暂的愣神之后，杰明立刻注意到了虚影头顶的那个符文。
代表“亲和”的字符，在炸毁了风球和斯宾塞之后并没有就这样消失，反而看上去……好像还在一点点变大？
“符文在吸收他的精神力！”系统再次发出惊呼。
杰明也不由得瞪大眼睛，望着眼前完超乎自己想象的一幕。正如系统所，水泡中的虚影，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淡，没一会，整个灵体甚至都开始了溃散。
斯宾塞的声音，也变成了断断续续的惨叫。
“怎么会这样？”杰明忍不住问道。
“……还不都是你干出来的好事，我哪知道？”系统忿忿不平地。
就这样，十几秒钟之后，虚影彻底消失，斯宾塞的所有精神力似乎都被吸进了符文之中，连半点气息都感觉不到了。杰明愣了片刻，又用魔法把周围的每个角落试探了一遍，确认对方是真的消失，而不是再次隐身之类的状况。
整个花园里，除了那些满地晕倒的家伙，只剩下了杰明一个人。
于是，他抬起头，目光又落在了那枚亲和符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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