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了自己办公室，关上门，甘凯呈笑：“看出来了，你真想抢我饭碗。”
杨景行笑：“不辜负你。”
甘凯呈点头：“欣慰……也有点失落。”
杨景行不信：“你好歹是数一数二的，和我这个刚入行的一般见识？”
甘凯呈笑：“程瑶瑶以前只亲近我……”
杨景行来了摇头：“别，现在也没亲近我。”
甘凯呈嘿嘿：“亲近了也要扛得住糖衣炮弹……就算是真心实意，也要守得住。”
杨景行：“放心，我没你那么多情。”
甘凯呈鄙夷：“别得意，你现在才几斤几两？诱惑还没来……不过很快了。”
杨景行笑：“你别那么经验丰富沧桑满怀。”
甘凯呈嘿嘿，正经一点：“看得出童伊纯今天有点动心，外行都是这样，被内行骗得团团转。”
杨景行笑：“你怜香惜玉？”
甘凯呈摇头，：“童伊纯，得夸张点，就是欺软怕硬。你在她那不要太谦虚，镇住她，才听你的，才诚服你。”
杨景行自卑：“我不会。”
甘凯呈哈哈得十分讽刺：“我这你就也不用谦虚。注意一下童真淑，好多时候都是她拿主意，她不好唬，你把握好分寸。”
杨景行点头：“砸了也还有你。”
甘凯呈丑话前头：“给你机会施展才华，制作人报酬还是我拿，差钱用。”
杨景行理解：“不然童伊纯也不答应，看她多崇拜你，什么都问你的意见。”
甘凯呈笑：“比林正升差得远。”
杨景行：“有得有失，你家庭幸福完整。”
甘凯呈皱眉：“快别了……诺诺怎么样？肚量？”
杨景行：“我的自觉性，她不需要肚量。”
甘凯呈羡慕：“那就好，人的一切痛苦都是因为自己的无能，我就是管不住自己。”
杨景行笑：“我看你一点也不痛苦……”
中午算是宏星公司编辑部跟四零二工作室的联谊，四零二就两个人，编辑部还下辖录音部，力量十分悬殊。
兰静月有点亲密欺负庞惜的意思，使得杨景行也没讨到一群男人的好，被当成晚辈开各种玩笑。想当初杨景行一无是处进宏星公司的时候，大家还客气一些。
易半就极度仰慕杨景行：“你早生二十年，华语流行音乐是你的天下，港澳台通杀，没我们什么事。”
甘凯呈纠正：“不是，我们不用撑得这么辛苦。”
杨景行：“知道为什么你们撑得这么辛苦？就是有好多像我这种满怀理想要向你们学习，争取做出一点成绩，可还没开始的时候就被你们吓死了。”
常一鸣哈哈：“对对对，当初甘经理要是不吓我，没准我也是个音乐人创作人了。”
甘凯呈不屑：“你值得我吓？就算你不录音，天天写歌，现在了不起也就易半这样。对我有威胁吗？”
易半气愤了：“切，得我有危机感一样。”
甘凯呈：“你别不服气，玩音乐，你比我差得远，比四零二……”摇着头似乎要斟酌一个惊天动地的词语。
杨景行大声阻止：“你要玩死我是不是？”
兰静月明显针对工作室：“怎么和我老板话呢！？”
易半督促甘凯呈：“你，怎么样？我好歹也写了十多年了，作品没五百有三百吧？词曲都能来吧。”
甘凯呈：“高手交手，一招见高低，你连这个层次都还没有。”
易半起身：“行，你们高手，我走。”
甘凯呈骂：“你是不是个男人？”
易半又坐下，气愤：“不和你一般见识。”
杨景行松口气：“幸好，易半哥都走，我更没资格留。”
易半耿直地对杨景行：“实话，我觉得你确实……不垃圾，也就普通水平，都得那么神干什么？才怎么样啊？上Billbard榜首了？”
沈奕博笑了一下后正经点对杨景行：“玩笑是玩笑，还是希望你真的能像你的，踏踏实实的做音乐，做出成绩。”
郝胜峰呵呵：“不过别跟我们学，句实话，我们都不怎么样。”
杨景行着急：“我就想踩在巨人的肩膀上，你们不怎么样，我还有什么搞头？”
甘凯呈叫停又在想语言的易半：“你别了，给我个面子，行不行？来日方长，多看看再下结论！”
易半叹气：“不不。”
常一鸣笑：“四零二我比你们接触得多一点，可以才华横溢吧，态度也无可挑剔……指日可待！”
钟英文也点头：“金子一定会发光。”
兰静月恭喜庞惜：“因祸得福，发了！”
杨景行对尴尬的庞惜道歉：“对不起，还连累你。”
正吃着聊着，甘凯呈接了个电话，嗯啊几句后挂掉，对杨景行：“《死去活来》还行，戴清的电话。”
入行多年的易半还些幼稚话：“那歌我真听不下去。”
郝胜峰问杨景行：“你风格跨很大啊……“
还没讨论开呢，杨景行的电话又响，戴清打来的：“……四零二老师，我是戴清。”
杨景行：“我收到好消息了，恭喜。”
戴清：“也还好，这个时间段不太好，不过趁热打铁的效果也还不错……”
戴清明了一下，目前上的数据虽然不是多夸张，但是整体对比一下，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而上面只是那几个一线歌手，下面的就无数了。
选择在诸多上班人士和学生午饭的时间把一首新歌放上也是不错的，凭宏星公司还存在的一点实力和公关水平，“戴清继《自相矛盾》后震撼新歌络首发”这样的标题也会得到比较显眼的推送。
对绝大多数人来，根不会在意是不是有个叫戴清的二三线歌手满怀期望地发布了新歌。但是戴清自己的视角又不一样，那些意义并不重大的数据应该也是她的希望，也是她努力的回报。
知道杨景行正在和甘凯呈一群人吃饭后，戴清也没啰嗦，喜悦地再见挂电话。
宏星的音乐人们吃完饭了，刚刚还对现状诸多抱怨的人们都作鸟兽散各忙各的去了，只有杨景行带着庞惜和常一鸣师徒回去继续努力。
回办公室后，庞惜问：“如果童伊纯要见你，怎么安排？”
杨景行：“只要是这个星期的上班时间，都行。”
庞惜就问清楚了，知道杨景行又要请长假。
下午，杨景行又掐着时间去接齐清诺。看样子三零六排练得挺累的，连要杨景行请客的心情都没有。
不过齐清诺没急着回家，因为自己还在生理期，就安安地和杨景行去吃饭，看电影。
对于童伊纯可能重用杨景行的渺茫期望，齐清诺想了个馊主意：“……你用春虫的词写两首歌，旁敲侧击一下，她是体制内家庭。”
杨景行笑：“你也是体制内思维。”
齐清诺笑：“不算下流龌龊吧。”
回家前还是去酒吧看看，相对冷淡的周一，两个人倒是都献唱了，不过唱的都是老歌。
星期二，杨景行到公司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死去活来》的战果。令人惊喜，几个络平台都成绩斐然，简直超过优秀口水歌的威力。
在某个新歌榜上，《死去活来》甚至只输给“四歌手”之一的欧怡玲上个星期发行的新单曲。虽然以戴清目前的地位而言，新歌能和一线歌手出现在一个榜单里就值得庆祝了。
几十家电台的回馈情况也很不错，是听众都很喜欢。不过从以往的经验看，给了电台一手白版CD的歌都会得到恭维，因为电台的没落比唱片行业还快。
不过可以想象现在又有多少乐评人或者有品味的歌迷在怒其不争，现在的歌手和音乐人为了迎合歌迷真是失去了尊严。
而如果让李迎珍和贺宏垂听了《死去活来》并看见作曲和制作人都是杨景行，不知他们道会什么反应。
所以杨景行并没表现得为自己的制作人处女作的喜人成绩而高兴，很快就投入到工作离去了。
十点不到，戴清来了，杨景行又高兴起来：“谢谢你，我总算风光了一回。”
戴清笑：“你太谦虚了……上个星期也够风光啊。”她人逢喜事精神爽，打扮得也很漂亮。
杨景行：“那个我自己知道，苦劳都没有，自己高兴不起来。”
戴清安慰：“不会呀，至少你参与了，身价一下就上去了，呵呵……”
杨景行：“那也要谢谢你，给我了机会，不然我现在还没事做……”
戴清阻止：“别这么了，其实你很有才华，真的。”
杨景行不好意思了：“那好吧，我不信自己也要信你。”
戴清双手握了一下包包，看看外面了拿出一个信封来：“意思，不成敬意。”
杨景行连忙摆手：“别，该我谢谢你呢。”
戴清不太熟练的样子：“收下，规矩。”
杨景行摇头：“甘经理这么照顾我，而且我现在也是宏星的人了……”
戴清：“我早点你不差这点钱，我也是一点心意。”
杨景行还是摇头得比较严肃：“别这样，心领了，以后可能还有合作机会，别让我养成坏习惯了。”
戴清把信封都放在桌上了，但是手没离开。
杨景行帮忙把信封拿起来，推回戴清面前，：“趁我还有定力，收起来。”
戴清呵呵：“是不是庸俗了？其他歌手的，你不收吗？”
杨景行笑：“关系不一样，你不会给甘经理红包吧？”
戴清笑：“那好吧……”收了信封后拍拍胸口：“放在这里了。”
杨景行受惊吓：“太贵重了，还是给钱吧。”
戴清咯咯笑得前后仰一下，有些抗议：“没那么夸张，那我请你吃饭吧。”
杨景行笑：“你请我吃那么多次了……”
戴清皱眉：“那些怎么能算呢！”
杨景行：“当然算，我都还记得那天吃的是椒盐排骨。”
戴清咯咯咯，四周看一下了建议：“那今天吃更好的。”
杨景行：“真的不用……”
戴清有些奇怪：“这么客气干什么？你是不是怕什么？”
杨景行：“公司制度，任何时候任何地点，我们都有维护歌手形象的义务，你是成名歌手了，要请也要请高端的。”
戴清笑笑：“歌手也是普通人，也有朋友。”
杨景行点头：“有这句话比吃十顿饭都强。”
戴清呵呵：“……现在在忙什么？”
杨景行：“瞎忙，童伊纯要出新专辑，我给甘经理打打下手。”
戴清点头：“我知道，公司很重视……”
正着，杨景行电话响，他不好意思了接听：“喂，瑶瑶姐……”
程瑶瑶问：“你在公司没？”
杨景行：“在，有事吗？”
程瑶瑶：“那我去见你，丹阳哥把《当年和殿堂》录出来，不过只能分开录，我想也简单，要不了多久，就今天做了。”
杨景行：“行，我等你。”
程瑶瑶：“我半个时到。”
等杨景行挂了电话，戴清问：“有事儿？”
杨景行点头：“录个音。”
戴清好奇：“她现在录什么？”
杨景行：“和李丹阳他们合作的新歌，是录出来。”
戴清吃惊：“林正升也来？”
杨景行明一下：“……只用录她的清轨吧。”
戴清点头，笑笑：“上发的话，肯定大杀四方……又要恭喜你了。”
杨景行：“我觉得《死去活来》可以一比，不信你看着。”
戴清笑：“怎么可能，台湾那边还不，公司肯定……你们早约好了？”
杨景行摇头：“没有。”
戴清点点头，决定：“那我先走了，有机会再聊。”
杨景行送出门口再见。
过道里空无一人，应该不会有什么八卦的。
杨景行回身通知庞惜：“程瑶瑶要来录音，午饭看情况再订。”
庞惜点头，站起来略声：“戴清自己进来，我觉得甘经理的关系，就没拦。”
杨景行笑：“你还真信他的话，有人来是荣幸。”
庞惜笑笑，提醒：“其实有时候不方便的话，我可以帮忙推掉，你也不得罪人。”
杨景行：“那怎么行……”
庞惜：“他们也不会怪我，而且是我的职责。”
杨景行期待：“真希望能有让你有用武之地的一天。”
庞惜呵呵。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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