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澜掀帘进入孔融大寨中,正在低声交谈着的二人几乎同时起身,异口同声道:“德然回来了。£∝,”当先一位自然是熟悉的孔融,而在他身边那位,不是别人,正是一表人才,高挺干练,被公孙瓒任命为青州刺史的‘田楷’,二人自去年临淄分别之后没想到这么快就又见面了,刘澜热情地笑迎而去,拱手施礼,道:“田使君别来无恙否!”
田楷还礼,道:“多日不见,听闻德然在冀州之战打的那叫个风生水起,当真羡煞某矣。”
一直等到两人叙阔完后,边上含笑的孔融才出声,问道:“德然前去探查敌情,不知可有何收获?”
“何止是收获。”刘澜环顾四周,左右皆是相熟可靠之人,遂直言不讳,道:“而是有了计较了。”
“当真?”田楷有些激动。
“坐下来谈。”孔融笑。
“对对!”
随即按爵位年齿落座,孔融与田楷分坐主次,刘澜在孔融左手间正对田楷,只听其道:“不知德然意欲如何破曹?我二人也好从旁协助。”
“此事若无二位鼎力相助,恐怕大事难成。”
“德然太客气了。”田楷拍着胸脯,道:“曹操袁绍乃同盟,今次我奉主公之名前来助陶徐州,自然会与德然一道齐心协力,共破曹操,正可借此良灭灭他的威风,以报冀州之战时被其所败的恶气。”
刘澜心中所想,更多的还是如何能够救下徐州,并且得到青州乃至于徐州,至于田楷所的联盟,刘澜反而并不上心,一时间沉默起来。也是,当年公孙瓒禅喝到南北之争时刘澜就极为反对,现在让他也搀和进来,那不是白白便宜了袁术?所谓的南北之争,以南方联盟袁术为主导,陶谦和公孙瓒是最大的联盟势力之一;而北部联盟则以袁绍为首。以曹操等人马首是瞻。)
沉默片刻的刘澜岔开话题,道:“方才我已查探过敌情,没想到素知兵的曹操竟然犯下如此大的纰漏,此刻正是我等大破自大的曹操最佳时机。”
“纰漏?自大?”二人心中然不明所以,疑惑的看向他,问询,道:“此话从何来?还请德然指教一二。”
刘澜也不隐瞒,如实道:“曹操因自大而没有在开战之初攻打二位,可又因二位没有主动出击。又将二位使君未放在眼里,当做对手!”
瞥见二人脸色阴晴变化,刘澜激将之法的目的达到,话锋一转道:“但其天生性格使然,却又不敢真的不谨防二位出兵,所以才会派出于禁与夏侯设立两座营寨,互为犄角,引诱二位前往进攻。”
“原来如此!”
田楷神情黯淡。心中苦笑,若刘澜早来。半月前焉能惨败,心中惋惜,再想前事,与他所言无二,不由苦笑出声,道:“如此拙计。亏我竟未瞧出。”
“怎么了田使君?”刘澜听他话里有话,问询道。
田楷面色通红的看了眼孔融,示意他,孔融道:“这曹操忒也可恨。”苦笑出声道:“实不相瞒德然,先前田刺史已然败了一阵。恰与德然所言一般。”
一旁的田楷笑容尴尬,道:“若不是知晓德然今日前来,某就要以为德然亲历此事了。”
刘澜听他二人完,与徐庶对视一眼,大笑出声,道:“好,好,太好了。”
骤然发现田楷神色不郁,解释道:“世上无常胜之将,田使君不必介怀,既然使君已与曹军交过手,自然清楚他们是如何互相协助的,我们便可从中寻找战机,歼灭曹操这边的部队。”
田楷虽然知道刘澜并无窥他或是嘲讽他的意思,但你让他出兵败的细节,如此尴尬的事情却让他如何启齿,涨红了脸好一阵扭捏却连一个字也没有出来,最终还是由孔融将当日情形细了出来。
刘澜听他完道:“我想如此行事。”将心中想法与二人,道:“既然曹操将兵分为犄角,那么我等只需遣大军攻击一处,再派股部众牵扯来援之敌,届时只要能将一座营寨拿下,再反身围攻来援之敌,如此必能将北门之敌尽歼。”信心十足的看向三人,道:“三位以为此计如何?”
“此计甚妙。”
孔融是文士,哪懂得行军作战,可一旁的徐庶却懂啊,沉思半晌后,才斟酌着:“若是如此,虽然可以除去北门之敌,但却与战事无补。”
“为何?”刘澜话到口中,孔融却抢先问出了口。
“此计有三不妥,其一若我军不能短时攻下一座营寨,而牵制来援之军又未成功,届时我军两面受敌,如之奈何?”
徐庶示意众人先别话,让他完,道:“其二,即使我军能将其中一座营寨拿下,但再去打另一座营寨便又困难,而且曹操主力就在西门,若我军贸然进攻,若是僵持甚至战事不利,曹操自不会派兵前来,可一旦曹军失利,到时曹操必定携主力前来相救,那时我军岂非危矣!且主公常言曹操会用兵,那曹操就不会管战事是否有利,绝对会派援军前来!”
孔融和田楷二人对视一眼,冷汗直流,可徐庶是最关键的第三条还没有出来呢,只听他继续道:“其三,即使元直所言皆是多虑,可主公与二位使君真将北门之外的曹军歼灭,届时曹操知晓我军势大,必定携大军前来围剿,到时主公与二位使君又有几成胜算?”
“这……”
三人顿时语塞,这这了半天,徐庶才不得不,道:“此时徐州城内是何情况,有无反击之力皆是不明不楚,若到时我等与徐州前后攻之,未必没有获胜的可能,可若是徐州已然没有一战之力,如此不是将数万士卒置与险地?”道最后却是拱手劝道:“还望主公三思。”
“若非元直,险些误了大事。”
刘澜心中暗中庆幸不已,看向徐庶道:“不知元直可有妙计?”
“主公与二位使君只需如此。”徐庶也不客气,将心中所想之策出,道:“当今之计,需要清楚徐州城内兵力与粮草所剩几何,只有如此再来定计,方能立于不败之地。”
刘澜频频点头,而另外两人则心中狂喜,脸上满是兴奋之色,还好刘澜合他的军事徐庶来了,不然的话这一仗别是救徐州了,便是他们这数万家底恐怕都要被糟蹋光了,赞赏不已,一口一个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徐庶一番宏论更彻底让田楷信服了,暗道便是甘罗之才在此人面前也不过尔尔了吧?
刘澜起身,道:“如元直所言,如果进入徐州城又该如何处置?”心中虽然也有想法,但他更想知道自己的想法是不是与徐庶一般。
徐庶看向刘澜三人,道:“若届时徐州可战之兵众多;则可按主公之计行事,届时若曹操敢来援救,只需徐州之兵尽出,则曹操必败。
若徐州之兵次之;则我军与徐州城以为犄角相互协作,自可保徐州不失,可一旦徐州之兵连自保之力也无……”道这里却不在言语。
而三人又如何听不懂他那留白余韵是什么意思,那分明便是能守则守,不能守当弃此城。
三人心中各有各的算盘,可还是商议一番,互相交流了下意意见,最终由刘澜拍板,道:“就依元直所言,只是徐州城已被阻绝,却不知该是如何入法?”
“这也简单,只需围点打援即可。”
“围点打援?”
刘澜心中细细想来,已是顿悟,既然那名不知是夏侯惇还是夏侯渊的营寨和于禁互为犄角,便如当初田楷去攻打于禁,不想夏侯(惇渊)却从身后夹击,如此一来,围点打援也便呼之欲出了。
“届时主公趁援敌之寨空虚,趁机冲开阻拦,前往徐州城内,如此只要城内与城外互通有无,那么曹操也就不可为虑了。
徐庶看向刘澜道:“主公,只是不知前往徐州城是何人前往?”
“我当亲自前往。”刘澜斩钉截铁道。
“既是如此,那便如此行事。”
徐庶再次在心中盘算一番,无有漏洞后道:“既然主公前往,那打援之将还需田豫与子龙将军来打。”
着看向刘澜三人道:“田刺史与孔郡守可率部攻打一座营寨,待援军前来援救,则可使田豫将军与子龙将军率骑兵前去阻拦。而此时援救的营寨虽有重兵,却必不敢四出,而主公正好率兵冲过薄弱阻截,如此徐州之城自可顺入。”
“只是与我入城的兵丁却不能太多,挑些精锐即可。”
刘澜可不想到时入城后发现徐州城内早无兵丁,反而让自己这不到二万可战之士当做守城的士卒去送死。
虽然刘澜了解历史上此战是‘刘备’一封信又或是吕布偷袭兖州迫使曹操退兵,但此时刘备人在哪都不知道更不要提他那位‘吕老乡’何时偷袭曹操了,所以不得不多做些打算。(未完待续。)u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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