糜竺与刘澜来到糜家在徐州的府邸,虽然糜竺刻意隐瞒,但他的到来却并没有瞒过另一位知情人——糜箴。
他知道哥哥与日后的相公刘澜来到府邸,虽然之前她曾短暂驻留沛,但并没有见到他,而且当时她正是满腔悲愤,更加没有心情去见这位沛的主官,但此时却又与之前不同,她即将要嫁给他做妾,虽然地位低微,但心中还是对未来夫君充满了好奇。
她想偷偷去瞧上一眼刘澜,但始终没有勇气,只得派自己的贴身丫鬟前去,若是这人连自己丫鬟这一关都过不去,那她也就绝了前去一瞧的念头,若此人果有过人之处,到时自己在亲往观之。
他正自胡思乱想,就见丫鬟冬梅手提着百褶裙,风风火火的跑进了闺房,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姐,姐,看到了,看到了。”
糜箴看着她站在原地呼呼喘气,那还能在出一个字来,轻声道:“莫急,莫急,歇歇再,歇歇再。”
冬梅此时累及,也顾不得规矩,拿起姐的茶盏一口喝尽,待慢慢恢复些许气力,方才道:“姐,和您打听到的一样呢,他的手有这么长。”着在自己的手臂上又向前扩了一尺。
“那岂不是成了黑猩猩了?”糜箴掩齿笑道。
“姐,您还别,若是他人在长得像,还真就是了。”
道这里却是扑哧一声笑道:“姐,冬梅还是头一次见到手臂这么长的人呢。”着又再次在自己手臂上比划起来。
“休得作怪。“糜箴嗔怪的看她一眼道。
“姐,还没过门这就向着人家啦?”冬梅着却是咯咯笑出声来。
“讨打。”
“姐。莫打,莫打。”
冬梅急忙道:“他呀。人虽然算不上一表人才,但还过的去。”
“哦。”
糜箴眼神一黯。又问道:“还有什么?”
“还有就是他的耳朵,足可以和他的手臂相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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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人的耳朵就是再长,又怎么能比得了手臂。”糜箴心中有些怀疑眼前丫头的辞了,也许刘澜并没有她的那么不济。
“嘿嘿。”
冬梅笑道:“虽然比不上手臂,但也能有……”
她准备在自己耳畔比划一下,不想却正好让他看到远处用作夜间照明的那根白蜡,笑道:“最少能和白蜡一般长短。”
“满嘴胡言,我看你根就没有见到刘德然。”糜箴听她如此完。心中更加确信丫头没有见到刘澜。
“姐,信不信由你,你若是不信,你亲自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对了,对了,还有他是一对鹰目,咱家好几个仆役被他一看,站都站不稳。甚至有几个不济当场都**了呢。”
“胡八道。”
“姐,你还别不信,你想想啊,未来姑爷是什么人。那可是战场上的将军,杀人不眨眼,连鬼神都怕这样的人。何况是那些没见过世面的仆役呢!”
“你这妮子现在什么我都不会信,待我亲自看来。若不似你口中所言,看我怎么惩处你这妮子。”
“姐。你要去看得快些,听他要和家主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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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梅,这就是你的耳朵像白蜡?”糜箴瞪了身边的冬梅一眼道:“看我回去怎么收拾你。”
“姐,姐,虽然冬梅有些夸大,可你看那手臂,是不是和猩猩的有得一比,这总做不得假吧?还有,还有那堆鹰目,是不是看着也挺吓人的,这总部是作假吧?”
二人偷偷留到前院客厅通过望眼偷偷打量着刘澜,只是一眼,完就不似冬梅的那么回事,没好气的:“走吧,我们回去了。”
“姐,您不看了?”冬梅有些诧异的看着姐,眼中满是不舍的道。
“你这妮子是不是思春想男人了?”
“姐。”
冬梅害羞的底下头,低声道:“姐,你这人怎么就这么厉害呢,那曹操多可怕啊,这人竟然就一封书信就怕曹操吓跑了?”原以为他是什么三头六臂的厉害人,却也和普通人没什么区别嘛。
“那哪是他劝退的,我听人,那是有人偷袭了曹操的兖州。”
“可是,可是他不是还打败了冀州的袁绍吗?”
“这是因为……”
“姐,姐,那在雒阳打跑了董总是不假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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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澜一行向着陈家行去,待到了陈家时,只见正门前的广场停着数量轩车,淄车与正门之间正有忙碌着的厮穿行其间,好似工蜂一般,而有些车主人更是跳下了车来,焦急等待,他们烦躁的在车前徘徊,期待着府中主人能够召见。
就在这时,众人只见一辆奢华的轩车驶进陈府门前,早有下人将名刹递了进去,只是片刻间就在众人诧异的注视下只见之前还是紧锁的中门忽然开启,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早已迎了出来,这之中有认识他的不免诧异,什么人这么大的派头,让陈府的大管事亲自迎迓?
但很快这些脸露讶色之人便不在奇怪,因为他们见到了另外一位大人物,糜家的家主糜竺。
在大管家的带领下,一行人从正门入府,陈家门槛在徐州可要比寻常大户要超出起码一寸多,而府内地面也都高过外面巷弄好几寸,平日里到陈府者哪有荣幸走中路,都是走的偏门与偏路,甚至连糜竺也是如此,可今日却不想有如此荣幸走了中门中路。难不成陈家一早就知晓了刘澜秘密抵徐?
但很快糜竺就否决了这样的猜测,从陈府大管事身上他看出了大管事绝不知晓刘澜的来头。虽然他一直想看清刘澜斗笠之下的面容,可因为他一直低着头。居然误把他当做了自己延请来的游侠,随身护卫安。
一路行来,四周下人的身影不时穿梭在在院中的房舍间,其中有认识糜竺的,有从未谋面的,但只是这两人能被管家亲自相迎,他们这些在陈家呆久的下人如何能不清楚来的乃是贵客,所以迎面而来的下人在见他他们这一行后,无不是停下脚步。低下头,直等刘澜一行走过,这才敢再去忙自己手中的活计。
他三人来到了会客厅,管家吩咐下人好生招待后便告声罪,前去通知陈登去了,而那名丫头则留在了会客厅心的侍候着。
糜竺不易察觉的向刘澜暗示一番,示意他落座,可他却微微摇头拒绝了他的好意,只是侍立在其身后。继续装着护卫。
若身后果真是自己的侍卫倒也罢了,但他毕竟是刘澜,糜竺哪还有平日安之若素的模样,就是连茶水都没有喝上一口。心中焦急等待的同时却是频频看向屋外,不时对一旁侍奉的丫鬟催促,道:“你家先生在干什么?怎么还没来?”
“这……”
丫鬟还是头一次见到竟然有客人如此催促。平日里他也见过一些有脸面的大人物,可是哪有像眼前这人一般无礼。但她毕竟身份低微,不敢不答:“家主人在路上。尊客人稍等。”
瞧着眼前仿若受惊的兔子一般的丫鬟,若是平时糜竺也不会如此,只是此时却又不同,收起了那一丝怜香之情,道:“去催催,我有要事见他。”
丫头有些忸怩,这我可怎么敢去催?一个不好岂不是白白挨顿板子?哭丧着脸,道:“尊客人还请宽心,若家主人身无要事定会前来的,更何况有老管家前去通知,若奴家再去,岂不是……”道最后却是带着乞求的神色望向糜竺道。
“安心等等就是了,不必为难她一个丫头。”
刘澜适时出言替丫鬟解围,回首望了眼他的糜竺随即摇摇头道:“既然如此,那便安心等吧。”
少女感激也似的看向刘澜,却不想正好瞧见他朝自己头,立时让她羞赧也似的低下头,秀气的容颜早以从耳根红到了脖颈。
看着少女娇羞无限的模样,刘澜只是微微笑了笑便不在瞧他,而是抬眼打量起了屋中的陈设来。
只见厅中拐角处摆放着一只巨大的青铜四兽足香炉,只是距离有些远并不是看得十分清晰,远远的观其图纹,却好似是一只卧狮,其实刘澜因为距离看走了眼,此图纹哪是什么狮子分明是一只狻猊。而在屋中四周则布置着甚多的灯具,多以家畜为样,却也是栩栩如生。
就这样无聊的打发着时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只听一道清朗之中带着些许沙哑的笑声响起:“子仲,你可算来了,这几日可要愁煞我也。”
随着声音的落下,只见陈登一袭紫衣华服走进厅内,正欲再言,精光熠熠的双眸却突然落到了糜竺身后的那位戴着斗笠的游侠身上,微微怔了怔,便不以为意,道:“子仲你可算回来了,若你今日不来,我可就要专程去拜访你的。”
糜竺微微一笑,却是不易察觉的向陈登眨眨眼,同时努嘴指向那名丫鬟,陈登立时明悟,道:“你先退下吧,有什么事我会喊你的。”
丫鬟应了一声,向几人衽裣一礼后告退了出去,只是临走时,却是偷偷瞧了一眼刘澜,眼中满是复杂之色,但也是这一眼让丫鬟有些蠢蠢的内心充满了失望,因为从家主人进屋之后,刘澜对自己早已视若不见,直到此刻,在心中叹口气的少女,这才有些幽怨的退了出去。
直等丫鬟退下,就见早已起身的糜竺,低声道:“今日并非止我一人前来,还有一位贵客。”着却是看向了身后的刘澜。
“贵客?”陈登精芒闪现的双眸看了一眼糜竺,道:“不知贵客是谁?此时却在哪里?”
“近在眼前。”
“近在眼前?”
陈登略感诧异,随即再次打量起糜竺身后那位斗笠男,只是他一张面容皆在斗笠的遮挡下,却是如何能够看清容貌,忙道:“难不成便是这位尊客人?却不知是哪一位大驾光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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