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覆莫要贪功,德谋来也!”
程普突然杀出没人会觉得意外,毕竟黄盖已经陷入到劣势之中,以这样的借口借口出战不仅可以扭转局面,还把围殴变为了争功,立时就弱化了围殴,场面也就变作是程普在抢功而非是他们人多欺负人少,间接承认张北太强的事实,当然了这一切不过都只是在刻意美化自己,都无法改变围殴事实,但却可以让黄盖远离危险的同时斩杀张北,但最关键的一点却无疑是能够挽回颜面,这一举多得的事儿,何乐不为!
“好不要脸,以多欺少就是以多欺少,无须找此冠冕堂皇的借口。> ”张北一击荡开程普,以他的手段还真不怕他们二人联手,不屑道:“吾视尔等如土鸡瓦狗一般,今日来一个便杀一个,来两个杀一双,便是十三人皆来,亦无所惧也!”
边上观战的韩当怒道:“黄口儿不知天高地厚,韩某这便来会会你。”
张北一阵愕然,原只是提气的一句话,甚至是挖苦对面意在逼使对面莫在来人的一句话没想到起到了反效果,可见着孙策帐下是何等无耻,但事已至此,他也估计不了那么多了,芦叶枪连连舞动,立时荡开三人,不使其深陷到三人围殴之中。
三人没想到这普普通通的子枪法居然如此了得,立时提神静气,再次合围夹击而去,这一回不得要将其困在其中,围殴致死!
三人之中,黄盖使短兵铁鞭,而程普韩当都乃长兵刃,先程普所使铁脊蛇矛,兵器谱中排行二十,矛长一丈六,其矛杆为铁铸,名为蛇矛并非是矛头象蛇形,而是指其长度似蛇,所谓矛者,宜刺之兵也,三分其长,二为刃、一为骹。刃之脊隆起,脊之两旁微陷,以通空气,取其刃而易拔也。当年在汜水关,他便用此矛刺死董大将胡轸,今日不得再用此矛,刺张北与马下。
而那韩当,所使大刀名金背大砍刀,兵器谱中排行三十六,刀长九尺,重五十六斤,刀身近柄持处,刀刃弯曲向前至顶端,继续弯向刀背,厚而有力,刀身饰有金色花纹。
两将用的都是长兵刃,再加上一个使用短兵器的黄盖,立时杀了张北一个狼狈不堪,左右横挪,除了躲就是躲,根就没有还手之力,但其实这只是张北刻意诱敌,一直在等待着反击的机会,所以他不会轻易出枪,甚至要保证一枪必须能够刺中一人,不然的话贸然出枪很可能会让对手寻找到绽露,陷自己于不利的局面。
如今一来场面的形式看上去就如同是张北处于绝对的劣势,俨然一副必死之局,在加上三人乃孙策军中宿将,久经沙场,其中两人更是自生活在幽州,马术精湛程度丝毫不逊色张北,连番交兵之下,他自然无法再坚持太久?
随着时间的推移,张北已经少有还手之势,完是一副被动防御甚至挨打的处境,眼见着他就要溅血三人合围之下的一刻张北反击了动了。
怎么可能。
完处于劣势的张北居然还有还手之力,就在程普、韩当二人感觉不妙的一刻,就见张北如同一道旋风,迎着马术并不太好的黄盖猛然冲去。
这一招大出二人的意料,不过,一直为参与战团的其他几将却瞧得分明,眼见着他要伤黄盖,只听得陈武一声大叫:“黄口儿欺吾等太甚,众位兄弟莫要观敌,并肩杀了这厮。”
立时宋谦、吕蒙诸将一拥而上,群斗张北。
“贼子休得猖狂!”陈武高呼一声,舞刀便砍,其余众将随在他身后,十八般兵刃齐齐像张北落下。
可不想张北在数人围殴之下,后者不得已只得弃了黄盖,迎向诸将,可不想他反而战勇,使得十三人的围殴尽数落了空。
诸将大惊,此子居然如此神武,这等能耐,普天之下只怕除了那吕布在不会有第二人了,若非几将深知吕布其人,一定会怀疑眼前人定是吕布人了,别忘了现在的吕布可就在徐州为客卿,若他出现并不奇怪。
不过程普几人都是与吕布交过手的,知道眼前将并非吕布,可这天下间能有与吕布一般能耐者,还会有何人?
莫非此人便是最近疯传武榜第二赵云赵子龙?
或者乃是项羽转世?不然如此神勇者,为何声名不显?
张北一人独斗十三将,战勇,反观几将,却是尽皆胆寒,眼见着在诸人围殴之下却被他连伤数人,程普眼见众人敌不过这眼前将,不由心怯,大呼一声:“此儿神勇,吾等快走。”
众将听罢,奔走如脱兔,竞相奔逃,争先恐后,唯恐被张北追杀做了他的枪下亡魂。
张北奋力追赶,只可惜马非好马,之前交战太久,人困马乏,虽骑术精湛,却追赶不上,望洋兴叹,去寻太史慈。而死里逃生的几人见张北未追上,皆自叹庆幸,随后命吕蒙几人回营搬救兵,而程普等六七人则去寻孙策。
几人刚至神亭岭下,远远就见孙策与太史慈慈正弃马厮搏,正欲相助,回营搬救兵的张北率刘繇军到,同一时间,回营搬救兵的吕蒙几将亦杀到,此时策慈早已罢手,双方混战,刘繇兵多,孙策兵精,直到杀到天黑如墨,两军不得已各自收军二回。
孙策回营入帐,语诸人,道:“刘繇匹夫不足虑,所虑者太史慈一人而已,明日当擒了太史慈那厮。”
诸将默然无言。
孙策疑惑,道:“诸将为何不语,莫非怕了太史慈那厮。”
程普苦笑一声道:“非也,太史慈不足虑,所虑乃太史慈身边将,今日我营十三将与其斗,无人能敌。”
孙策大惊:“一黄口儿当真似汝等所言?有万夫不当之勇?”
程普等人据实回答,孙策恐惧,暗道莫非天意绝我,有如此之人助刘繇狗贼,我军奈何?突然想到昨日所做之梦,连问朱治。
时间回到昨日,一场梦境,让孙策猛然惊醒,心中疑虑重重。
方才所做梦境十分清晰,他可有肯定,那位身穿龙袍,气度不凡的长者绝对便是光武帝,那呼唤他的场景如同亲眼所见一般。
孙策今年只有二十岁,虽自习武,但与他的父亲一样深受儒家熏陶,对谶纬之学深信不疑,此时夜梦光武帝,必然有其征兆,不敢怠慢,当即去请来朱治求其推算方才梦境主何吉凶,所以他第一时间派人去请来了朱治。
朱治字君理,丹杨故鄣人早年曾担任县吏,后被举为孝廉,州里辟其为从事,随孙坚到处征战。后孙坚战死,朱治便辅助孙策,依靠于袁术。后来更是亲劝孙策返回江东自立。
可以没有朱治就不会有孙策南下江东,是以对其极为信任,而且朱治乃有名大儒,少习京易,研龟龙之图,钤决之符更通遁甲、须臾之术,其必然能够为他解惑。
只是片刻时光,朱治就被亲卫引到孙策帐中,后者恭请其进入内帐,待其缓缓坐下,更是亲自为其奉茶。
二人虽未主仆,可孙策却始终执子侄之礼,虽然这让朱治惶恐难安,强烈拒绝,但其在私下里却仍然对其极为尊敬,见其如此,朱治内心感动,誓死也要报答孙家知遇之恩。拦下他,让他一并落座,后,乃道:“伯符,你我虽未主仆,但你却始终拿我如长辈亲故看待,从无臣下之分,既然眼下再无他人,你与我也就不要有任何隐瞒,之言便是。”这么晚被其招来,必然有要事生,朱治现在比他更急,猜测着:“莫不是主公是因为那刘澜援丹阳一事叫来我,主公放心就好,周瑜那子的安排极为妥当,绝不会让刘澜率军南下的,我军在此大可与刘繇好生周旋。”
“朱公,公瑾乃我义弟,其的能耐我知晓,更深信其能够阻拦刘澜南下,这么晚叫您来是另有一件事情想请教与您。”孙策着便将方才梦中所见娓娓道来:“还请朱公为此梦境卜筮,推算祥妖凶吉。”
“居然有这等事?”朱治闻言,眉头立时深锁,一对明眸更是变得深邃起来,从梦境来看光武帝的出现当时主吉非非凶,可在两军交兵之际,任何纰漏都不可忽视,当即卜筮,只是片刻,一边的孙策就见到朱治的脸色从之前的凝重开始舒解,到最后更是笑出了声来。
“朱公为何笑?”始终一头雾水的孙策急不可耐道。
“此梦乃吉兆也。”
朱治捻须道:“伯符,你可还记得某当日劝你南下自立所言否?”
孙策重重点头,道:“记得。”
“其实,还有一些话我并没有告诉你,因为那时连我也不敢确定,但今日伯符你所做之梦,已经能够证实了。”
“证实什么?”
“证实谶书所言非虚。”朱治侃侃而谈,道:“当年文台得玺后我现谶书云孙符当为天子,遂劝文台回返江东,不想半路却被刘表所害,是以此事就再未提过,但少将军你今日主公夜梦光武,其托太史公将军印赐予给你,所谓军印即兵符也。”
“孙符当为天子?这谶书所言与我今日所梦有所牵连?”孙策还是想不通。
朱治笑道:“少将军姓孙,名策,策即符也。军印即兵符,符乃征调兵将之凭证,今日少将军夜梦光武,正所谓光武帝将汉家天下兵符交由少将军也。”
“光武帝将汉家天下兵符交由?”孙策惊呆了,若是他人这番话,他一定会认为这是在诓他,可是朱治,既然他如此,那就绝不会有假,这世上朱治的易学可一点不比汝南袁氏差多少,忙问道:“既如此,却不知某当该如何做?”
朱治细思片刻,缓缓启齿,道:“主公今日所梦光武,明日一早必要找当地土人问询,若此地当真有光武之庙,务必前往祈之,如此梦境方能应验,不然……。”
“不然又会如何?”
“吉凶难料。”
“好,好,明日我一定亲自前往寻找光武神庙。”话到此,突然孙策又想到梦境之中还出现了一位太史公,不由问道:“朱公,如你所言,既然光武帝要将汉家天下兵符交由我,为何又会用太史公将那军印要到我手?”孙策对此大感诧异,太史公乃武帝朝官,跟光武帝根就不相干,就算用也该用吴汉、而不是吴汉身边的太史公啊。
“什么?在梦境之中还有广平侯?少将军确定?”
“确定,护在光武帝身侧者,绝对乃广平侯吴汉。”
“这就奇怪了,为何是太史公而不是吴汉,难不成……”朱治心中苦思冥想,完不能理解光武帝这一举动的意义,但有一点他却深信不疑,那就是光武帝要将汉家天下兵符交由少将军,一年几次,朱治心中有些狐疑的道:“少将军,你会不会是这样,光武帝是在借太史公之手将汉家天下交由到你手中。”
“可是太史公早已故去,既然要将汉家天下交由到我手中,为何不是……”一念及此,孙策好似如醍醐灌顶一般:“莫非是意有所指?”
朱治信誓旦旦的道:“必然,只是这位太史公又会暗指何人呢?”
细细琢磨的朱治猛然间醒悟:“少将军,经你这么一,某到是想到了另一件事。”
“另一件事?”
朱治一直凝重的脸色,终于露出了笑脸,道:“渭水飞熊”。
“太公子牙?”
“正是,昔年周文王梦飞熊而得太公望。今日主公梦光武而得太史公,此梦若不是主光武帝借太史公之手将汉家天下交由到少将军手中,就是主少将军将得贤臣的征兆,主公明日可寻光武之庙,是否应验,一切便知。”
程普等人的据实回答,孙策恐惧,暗道莫非天意绝我,有如此之人助刘繇狗贼,我军奈何?突然想到昨日所做之梦,连问朱治。
朱治轻拂鄂下长髯,笑道:“主公难道忘了昨日所做之梦,若某所料不错,梦境之中所谓的太史公,便是意指太史慈其人,而那始终未动的广平侯吴汉便指太史慈身边将,若主公能得此二人相助,今次一战就算无法轻易胜之,亦可得丹阳之地!”
“太史公意指太史慈?吴汉便是那位将?”猛然之间,孙策大笑出声,方才悬着的心终于落下,若当真有太史慈与其身边将助力,区区刘繇何足挂齿,就算那刘澜亲自前来,吾又有何俱哉!(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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