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飞带着秦平离开了校场,翻身上马,一头雾水的秦平跟着他翻身上马一直来到了张飞府邸前,来到了一间厢房,一路上一句话也没有的张飞沉声道:“进去吧,有人在等你。”
张飞完便开门入屋,也不能怪他冷漠,着实知晓自己这个藏不住话的性子,怕一开口便收不住嘴,索性便不言语了,当然了,最关键的还是现在的一切还处在猜测截断,既然是猜测,张飞便不好太上杆子去嘘寒问暖套近乎,待一切水落石出,这子确实是云长之子,那时和大侄子相认也不迟。
秦平跟着张飞相继入屋,此刻屋内主位之上正坐着关羽,张飞进来后施了一礼站在了一旁,而秦平的反应就有些难看了,那日关羽并没有处置他,以为这事过了,可没想到关羽要来秋后算账了,立时变得如头狮子,瞪着关羽,那样子分明就是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想让我求饶绝无可能。
秦平今年不过十八岁,正是火气最盛的年纪,一看到关羽的那一刻就火气火药一般被点燃了,先入为主认为关羽是要找他的麻烦,哪还会想关羽要真要对付他的话,怎么可能选择这里?看着变成了狮子要择人而噬的秦平,不论他态度多不好,关羽都是一脸的笑意,而张飞则偷眼观察着可能是父子俩的两人,尤其是这子的反应,像极了他年轻时的样子,天不怕地不怕,喜欢上这个孩子了。
此刻在看着孩子,那是来顺眼了,威武高大,这身材怎么看都应该是云长的种不可能是那秦宜禄之子,再看那眉眼之间的英气,更是活脱脱二十年前关羽的模样,甚至连怒的样子都有几分神似,更不要那举手投足之间的神韵了,如果他不是云长之子,打死他都不信。
“孩子,你不要急,我找你来是有话要问你,若要秋后算账的话也不会选择这里,等到今日。”在所有人眼中关羽脸上的表情向来都是威严的,不苟言笑,可现在他却在向秦平努力表现着自己的和善,最少不必让他像现在这样担心害怕,不然的话,接下来也就什么也谈不了了。
张飞笑眯眯朝着秦平点点头,意思是放心吧,真要伤害你也不会这么大费周章,两人的表态让秦平的脸一下子红了,他怒其实是因为心里害怕,若当真不怕死,也不会是这个反应,而且那天他可是亲眼见识过关羽的盛气凌人的,而现在完像是变了一个人。
这样的表现充分明了关羽在表现着他的善意,而且这番话一出口几乎是给足了他面子,他虽然年轻,不谙世事,但也明白得寸进尺是什么意思,当即对着关羽拱手抱拳施礼。
“免礼吧。”关羽眯着眼睛笑道:“你的名字里应该有一个平字对吧?”
“子名字之中确实有一个平字。”
“果然。”关羽抚须又道:“那你的姓氏?”
“秦。”
“没有……”
关羽顿了下没敢出来,以方才这子的反应,标准的豹子脾气,他要是问有没有其他姓,那还不炸了窝了?笑眯眯着道:“家里都害有些什么人啊。”
“父母健在,还有三个弟弟。”秦平如实道。
“吕布军中姓秦的将领?”关羽想了想,好像也只有一个秦宜禄了,问了出来,自然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不过张飞却突然插口,道:“你母亲难道没跟你提起过一些事情吗?你看你生的高大威猛,怎么可能是那秦宜禄的种,我啊第一眼看见你就怀疑了。”
“你什么意思!”
秦平脸涨得通红,瞪着张飞,后者知道自己多嘴了,嘿嘿笑着摆着手,当我没当我什么也没,边还不忘往后退去,这子真急了,不能再多嘴了,不然指不定会生什么情况呢。
“你别听他瞎,世人谁不知道这张翼德嘴上每个把门的,想什么什么,对了,不知令母名姓是?”
秦平盯着关羽,只觉让他可以肯定关羽不怀好意,心里对他有了提放,关羽见他就像是看偷一样看着自己,心中顿时反应过来,他这样问人家母亲名字,能不被怀疑吗,就算自己没别的想法,恐怕他也不会信,笑道:“其实我是看你与我一位故人神似,这才有此一问的,你既然不愿,那我就好了,你母亲可姓胡,子金锭,河东解良人氏?”
通过关羽的表现,秦平可以肯定他并没有恶意,应该确实是在找人,不过那人却并不是她的母亲,摇头道:“家母并非胡姓,而是姓杜,字一个月!”
“杜月?”神情一泻,之前所有的期待彻底消失不见,关羽一颗心在听到杜月二字的那一刻更是彻底沉到了谷底,整个人好似都失了魂一样,在座位上彻底僵住了。张飞看到他这个样子,知道他已经绝望了,放弃了,急着快步上前,虽然这一切看似已经坐实了这子并非是关羽之子,可他就有一个感觉,这子绝对是关羽的种,毕竟他是站在旁观者的角度,而在局中的关羽,有时候自然不会像他看得那么清晰了。
来到他面前道:“云长,还不快把东西拿出来?”
“又不是金锭,拿出来有什么用!”关羽有气无力的着,那样子好似一下子被抽走了三魂七魄,又像是突然老了十多岁,无精打采道。
“错不了,你看着子的身材,这子的眼睛,活脱脱和你一个模子刻出来,若不是你的种还能是那秦宜禄的种?”张飞真急了,就算两人外貌酷似是偶然,可身高怎么解释,关羽九尺高,这个世上有比他还高的,他不知道,也没见过,足见关羽属于异类,既然是异类那就稀少,你再看眼前这子,不过才十八岁,却有近八尺的身高,这身材,若不是继承了关羽,能有这么高?
而那秦宜禄,比他还低,而之前见到的那个估摸着是亲生的儿子,那身材才多高,这就像是鸡群里的仙鹤,这是绝无可能的?
颓然黯淡的关羽坳不过张飞,不得不从怀间掏出一个精致木盒,檀木所制,散着淡淡檀木香,轻轻打开木盒,张飞瞥头一瞧,里面却是一柄匕,匕寒光闪闪,锋利非常,只是刀面之上却镌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青龙,那样子简直就像是缩了的青龙偃月刀。
匕出现的一刻,张飞便紧紧盯向秦平,观察着他的反应,果然,当秦平看到那匕的一刻,立时愣在了原地,舌桥不下的样子好似看到了鬼影一般,他指指关羽手中的匕又指指自己的胸口,却不出一个字来,好半晌,激动之中的他才急忙从怀中取出一只绸袋,而接下来的出现的事物,不仅是张飞激动了,连关羽也在一瞬间从座位上弹坐起来。
秦平从绸袋之中缓缓掏出了一柄匕,这是他从佩戴在身的匕,外观和关羽手中的一模一样。这外观秦平不会认错,可此时此刻,他还是将匕捧着在手掌上,和关羽从盒子里取出的匕对比。
一模一样,不论是长短还是造型,边上的张飞立时惊叫起来,“云长,一样,一模一样啊。”张飞兴奋的大喊大叫,俺就知道不会错的,绝对不会错的,这子不是云长的种,还能是谁的。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秦平变得激动起来,道。
“还能怎么回事,这才是你亲爹!”张飞哈哈大笑,而关羽则顺手从秦平手中接过了他那柄匕,看了半晌,眼中水珠在打转,低声叹道:“其实它们来就是一对,名唤青龙双匕!”
“那它们怎么会……”后面几个字秦平想的是怎么会分开,而且却在二人手中,毕竟张飞那番话他并不当真,可是为何青龙双匕会出现在素不相识的二人手中呢,这才是他现在最想知道的。
关羽没理会他,只是轻声问道:“你这匕自就在你身边,那你可知这匕是谁给你的?”
“家母啊。“秦平的这里,顿时一怔,看向关羽吃惊道:”难道你当真认得家母?”
关羽点点头:“当然,不仅认识,而且还很熟,这对匕,乃是家师当年送给我和你母亲的,来是连在一处的,可是后来我因避祸,不得不远走他乡,便与你母亲断匕,一人一柄,这匕自此分离,而这支匕便一直随在我身边,而那支匕也应该一直在他手中,也就是你的母亲。”
“你和我母亲到底是什么关系!”秦平激动的。
关羽和张飞意味深长地看了对方一眼,相视而笑,不是这子太傻,而是这子不愿意承认罢了,想亲口从口中得到答案,笑道:“我现在什么不重要,这个给你,你拿回去给你母亲看,他就会明白了,如果他愿意,就我想和她见一面,你,能帮我转告他吗?”
“答应?拒绝?”
秦平愣住了,关羽这么一反而令他犹豫起来了,他很想知道这里面到底有着什么他不知道的内情,可他又很害怕这内情会伤害到她的母亲,心中纠结,到底是该接着匕拿回去给母亲看呢,还是拒绝了。
“你最好拿给他看,有些话我必须要找它问清楚,就算你不拿给她看,我也会去找她,与其这样,反倒不如让她有个准备,如果她不愿与我见面,我可以保证绝不会去打扰她!”关羽神情变得冰冷,以前对胡金锭的爱彻底消失,她居然让自己的儿子认别人为父,还不告之他实情,这种事,不管换做世上任何一个人都会生气怒!
“你若敢伤害我娘,我一定不放过你!”秦平恶狠狠的道,可当他这句话时,也就意味着他已经答应了关羽的要求,带着青龙双匕去见他的母亲,并告诉她,一个叫做关羽的男人,在这里等她,至于她会不会来见他,秦平不敢保证,若以他对母亲的了解,她一定不会来,可是这对青龙双匕的出现,却让他没把握。
“我可以向你保证,绝不会伤害他。”关羽二指朝廷,誓道。
“好,这可是你的!”秦平完,从关羽手中几乎是夺过了那柄匕,上面的青龙雕纹栩栩如生,好似一条正在游动的翔龙,在云海中畅游,将匕收了起来,可就在他转身要走的一刻,关羽却又突然道:“你的刀法叫青龙刀法,是你母亲教你的对吧?”
关平颇有些自信的摸了摸鼻子,回头看着他,点头承认:“没想到你的眼睛很毒辣啊,那天我只用了两招,就让你看出了我的路数,可你既然能出来,那一定知道青龙刀法的厉害,如果你敢伤害我的亲人,有朝一日,我一定会亲手为他们报仇的!”
“别做梦了,臭子,你知道他的看家领也是青龙刀法吗?”关羽哭笑不得,这世上哪有来找亲爹报仇的道理,若他真来,那还不天打五雷轰啊,笑道:“难道你就真没听过他的名声,关羽关云长?”
“武榜之上的关羽?那个刀圣?”秦平直到这个时候好像才反应过来此关羽就是彼关羽,看着他的反应,不仅张飞笑了,连关羽也笑了起来:“看来你还是知道些天下英雄的!”
“那我就放心了。”秦平好似突然放心了不少,笑嘻嘻的道,确实,像关羽这样天下有名的将军,名声可比性命重要,又怎么可能与自己的母亲一般见识呢,到时候一旦被传出去,不仅威名扫地,还要被世人所唾弃,这得不偿失的事情,似关羽这等人是绝不可能做得出来的。
“那子就告辞了。”秦平拱手与关羽告别后朝着张飞抱拳,突然好像反应过来什么,惊呼,道:“你叫张飞,难道你就是那……”
“如假包换!”张飞大笑着,怎么这子看顺眼了呢,此刻他已经彻底笑开了花,曾几何时,当有人在他面前惊呼主公甚至是徐晃关羽的名号时,他一定是那个被忽视之人,每每这个时候张飞都会一句俺叫张飞,你听过没有。
当然对面的回答都是一句不咸不淡的久仰大名,凡是这话,多半是从未听过他的名号,可现在居然有人知道他,而且还是主动出来,并非是他开口问,你这样的‘好孩子’,能不招张飞的欢喜吗。(未完待续。)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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