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袁绍议事时当众宣布了一系列的重大人事任命,之前在邺城传得人尽皆知的刘澜割让青州的消息算是在这一刻彻底得到了证实,不过对于一些任命,许攸等来已经商议妥当,就等着今天向袁绍举荐,却不想袁绍连当众商议都没商议直接就进行了任命,不过虽然遗憾,但在一些具体的任命上,许攸还是颇为满意的,或者这些任命简直称心如意,尤其是袁谭前往青州为刺史这件事。rg
当听到这一任命之后,许攸和逄纪两人算是彻底放心了,至于接下来任命谁为县令,两人听都不去听,安心在一旁看热闹了。
热闹是真的热闹,尤其是在风暴中心的袁谭,当年他从青州狼狈逃回冀州时,也想过接下来很难在被父亲委以重任了,然而他却没想到袁绍将他闲置了近三年的世家,这三年袁谭平日里尽可能的低调行事,并且努力的在父亲能看得见的时间去表现自己,可是袁绍好像根就看不到,再加上父亲对三弟的喜爱,他以为自己会这么一直被闲置下去,但没想到,幸福就在这样的情况下突然来临了,他有一次被派往青州,至于什么青州刺史,对他来真的不重要,他在听到任命的一刻,心中就想着一件事,从哪里倒下就从哪里站起来,父亲终归还是给了他再一次证明自己的机会,他已经心满意足了。
第二日,颍川系郭图等人送别袁谭,寥寥几人,都乃颍川一系,袁谭的反应看起来很自然,但是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的郭图却知道袁谭的真实想法,他宽慰大公子,让他安心前往青州,现在对于继承人的争夺虽然还没有到达白热化的程度,但是有河北士人支持的袁尚显然已经甩开了他和袁熙,在这样的情况之下,长公子要想反败为胜,首先要有拿得出手的功绩,只要实实在在的功劳在身,他们才好在主公面前据理力争。
当然只有这一,并不足以让大将军改变主意,毕竟河北士人的势力太过庞大,所以此行要双管齐下,首先是大公子要通过此行和许攸搞好关系,此人贪敛,长公子只要许以利,此人必能为我所用,到时卑职在力服逄纪,如此一来,有南阳与颍川两股势力支持,长公子如能在青州取得一些军功,那么反败为胜,最终入主邺城,并非没有可能。
虽然袁谭此行只是想要证明自己,改变父亲对自己一贯的看法,但郭图的叮嘱,却实实在在动了他,头称是,随即与郭图告别,一行前往青州。
半月之后,袁谭、许攸一行抵达临淄,如今的青州虽然政务依然由王修主持,但青州军早已随臧霸撤走大半,王修和黄忠留下来,不过就是为了进行交割,刺史进行的十分顺利,甚至可以是愉快,王修交出了青州印信与地图户籍之后,青州也就算是彻底交给了袁绍,随后王修在近卫军的护送下撤出了临淄城。
此时已经撤退到了北海剧县的臧霸却自斟自饮,而在下首,孙观、吴敦、尹礼、昌豨四人之中却有三人看上去有些闷闷不乐,对此臧霸心中颇为歉疚,对他们几人,:“我知道你们对放弃青州颇为不瞒,如果是第二次徐州之战时,那时候是因为抵挡不住曹操和袁绍的联军被迫撤退还得过去,这一回直接就把青州送给人家了,你们心里不舒服,但这就是如今的局势,并不是刘澜不想支援我们,形势所迫,他也没有选择,这一希望大家能够理解,再不就是一郡的太守嘛,等到了徐州,大家一定会官复原职的,这一我臧霸可以对你们进行保证!”
“宣高,你这些我们都懂,不然也不会撤退,只是心里有些不舒服罢了。”他们心里虽然不,但目标人都能想明白,当年在琅琊时,因为琅琊人口不足以养军,所以就算是有占徐州的想法,也没有那个实力,只能选择隐忍,最终到了青州。
而青州的情况,却与当年的琅琊大为不同,他们在青州经营多年,兵精粮足,就算不足以自立,但也足够换取更大的利益,不管是对内还是对外,可是他们却没想到,刘澜不仅没有对青州加以利用,就连臧霸也对他们的劝当做耳旁风,眼瞅着青州就这么白白被送了出去,他们的心是真的在滴血。
虽然刘澜也不是没有换取所谓的利益,但是那停战的协定,在他们看来就是一纸笑话,谁会拿这玩意当真,刘澜简直就是在拿他们的心血做赔的买卖,这让他们心中能不恼火吗?
就算到时候刘澜给他们官复原职,能在徐州在成为一方郡守,可要知道,青州和徐州的情况完不同,他们到了徐州,那就是别人手中的傀儡,以他们的情况,郡守也就算做到头了,肯定不会再进一步。
毕竟他们就在刘澜眼中如同外人,如今连青州都没了,刘澜还怎么可能重视他们,若青州还在,他们还能和刘澜讨价还价,但是最后臧霸还是把他们的利益给出卖了。
臧霸沉默了下来,他们满腹牢骚,白了就是心中对自己有所抱怨,或者是在试探刘澜对他的承诺,对他们是否同样起到作用,如果这承诺只对臧霸管用,那么他们算什么?变成臧霸上位的资,被刘澜整编?
臧霸轻笑一声,道:“这一你们放心,我们是兄弟,不是所谓的上官和下臣,而且大家都是真正的热血好男儿,这一不仅我清楚,刘澜也明白,他给我的承诺,不仅是对我的,同样也是对你们的,到了青州,刘澜会继续任用你们的。”
其实臧霸和刘澜之间的角逐,白了就是给他们谋取最大的利益,他们不同其他,因为他们率兵马,都并不是对他惟命是从,而是在这四人手中掌控,青州三万兵力,他不过真正掌管着不到一万人,如果对他们没有一个妥善的安排,最后他们带着部投降了别人,那将会是极大的灾难,毕竟他们可都是臧霸的心腹肱骨,不仅是青州的事情了如指掌,连徐州的一些事情都清清楚楚,让这样的人跑到其他诸侯哪里,那极有可能是要动摇根基的,这一臧霸跟刘澜的清清楚楚,而刘澜虽然知道这是臧霸故意把事情的严重来让自己认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其实情况并不会如他所的那样糟糕,但是既然那一张白纸起到了作用,臧霸都已经妥协了,那他也就好人当到底,这件事情上装聋作哑也不是不可行。
“真的。“听到臧霸这番话,四人之中,都抬头看着他道。
臧霸笑着了头,道:“我骗谁也不可能骗自家的兄弟,再,如果就我一个人在徐州位居高位,没有一个心腹,你们是,我能在徐州待多久,很快就要被其他人给替代了,所以,对你们这些心腹的安排,我早就有过考虑了,这件事,你们放心就好了,我已经和刘澜的非常清楚了,你们就放心吧。”
他们很了解臧霸,他既然已经把话都到这了,那么也就不用在去怀疑事情的真实性了,其实他们应该一早就能想到的,从臧霸接到刘澜的书信之后就突然让他们不得在与其他诸侯联系,甚至连什么自立都不行时,他们就应该明白,刘澜肯定是用了什么他们不知道的代价,换得了臧霸的真心投靠了。
虽然臧霸并没有去瞧其他诸侯的开价,但就这一已经明了,刘澜的开价已经达到了臧霸的心理预期,至于其他诸侯给再大的代价,在再次投敌面前,臧霸也会更倾向与刘澜,这件事他们应该早想到才对啊。
三人之中一副懊丧的表情,可是孙观的反应却让他们有些疑惑,因为他至始至终都没有任何一句话,甚至一直都坐在那里,这在以前可是极其罕见的事情,毕竟他才是他们这些人中的智囊啊,可是在这件事情的前后,他却突然沉默了,不仅没有给他们分析,省会连他们来此找臧霸也不拒绝,这要是他一早就知晓,他们相信,可为何他知晓了要做这样的表现呢,摸不着头脑。
“仲台,这一切你是不是一早都知晓了。”最早反应过来的昌豨大叫了起来,如果他一早知道,却还要默认自己三人过来找臧霸,这不是要看他们出丑吗,这件事让他真的有些生气了,毕竟这是可要避免的啊,虽然他们瞧不明白这其中的关键,可是只要你一句话,他们也就不会再来闹了啊。
孙观头,道:“这件事我应该算是知晓吧,不过实话,我也是通过宣高的表现进行的猜测,实话,连我自己也不敢确定,所以你们要来找宣高的时候我才选择的放任,甚至与你们一道过来,因为我也要亲自从宣高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果不其然,如我所猜测的一模一样,不过我之所以一直沉默,却并不是因为我猜中了,而是我在考虑,当时的刘澜是在何种情况下做出的决定,他当时又是从什么角度来看我们这些人的,当然更重要的一就是,刘澜对青州的看法,和袁绍的看法,我想通过他对宣高的承诺,来探究他的内心。
在场之内的其他三人都傻眼了,有些转不过弯来,而臧霸却蹙着眉头,沉声道:“那你想出来了吗,看,刘澜对我们,对青州与袁绍是如何考量的。”
“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宣高想听的话,我就。”孙观斟酌了片刻,组织着语言,好半晌才道:“其实,我们与青州与袁绍都可以有着一定的关联,首先要看到刘澜对我们三方哪一个更为重视,那么我就在心中进行了一个排位,刘澜更害怕的是袁绍,从他不敢与其交战,甚至达成停战协议这一就能看出来,他是极其不愿与袁绍正面冲突甚至是害怕起任何冲突的,因为袁绍的实力在击败公孙瓒后已经今非昔比,刘澜没有了必胜的把握。所以袁绍在他心中一定的最重的。至于接下来在青州和我们的选择之中,刘澜势必更看重我们……”
臧霸突然打断了孙观,道:“应该是看重我们手中的兵力,这三万人,对袁绍来是如虎添翼,对曹操来是雪中送炭,所以刘澜是极不愿也不会让我们离开,去转投他人的,那么他势必就会不惜一切代价来留下我们,但是刘澜现在正在能够留下我们的条件并不多,所以他给了我一张白纸,就差告诉我愿与我平分天下了。
当然我臧霸没那么大的胃口,或者我已经看清了现实,既然没有了自立的可能,那么就要选一个可扶的势力,一门心思的投靠,如果我真的贪得无厌,那么最后我就会是那头被卸磨宰杀的驴,所以我给足了他刘澜的面子,只要他不收我的兵权,不让我们去送死,正常的军事行动,我会极力配合他,从那一天起,我们实心踏地的跟刘澜了。”
“彻底投靠刘澜?”其他几人一下子瞪大了眼睛。
“这只是我的猜测,如果宣高想听的话,我就。”孙观斟酌了片刻,组织着语言,好半晌才道:“其实,我们与青州与袁绍都可以有着一定的关联,首先要看到刘澜对我们三方哪一个更为重视,那么我就在心中进行了一个排位,刘澜更害怕的是袁绍,从他不敢与其交战,甚至达成停战协议这一就能看出来,他是极其不愿与袁绍正面冲突甚至是害怕起任何冲突的,因为袁绍的实力在击败公孙瓒后已经今非昔比,刘澜没有了必胜的把握。所以袁绍在他心中一定的最重的。至于接下来在青州和我们的选择之中,刘澜势必更看重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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