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走后,姜德让许贯忠带着宋江一起到后面的议事厅话,花荣也要出去,被姜德拦住道“花将军颇知韬略,也跟着来听听看我们的安排是否有什么不妥吧。”
花荣看了一眼宋江,对姜德拱手道“末将遵命!”
来到议事厅,许贯忠让人上了茶水点心,朱武和吴用一起打开了一张地图,宋江、花荣一看到这张地图,顿时眼睛都睁大了,因为这是一张极为详细的京东西路的地图,京东路是北宋开国时就设立的行政区,一直到熙宁五年才分为了京东东路和京东西路,这张地图上面写的是京东西路,可见是较新的东西了。
当然,最为关键的是,在这个时代,地图是极为稀少的东西,往往象征着一个地区的统治权,这点从史书上就可以看到,只要是地方政权投降,往往就会献出图册,而这个图就是指地图。
朱武道“这是从青州城的库房中翻出来的,倒是便宜了我们。”
姜德让朱武和吴用把地图放在桌上,让大家围在一起看,又拿来一根竹鞭,指着地图道“这里就是我们梁山了。”接着画着圈道“我们梁山虽然有水泊为屏障,但也被这水泊包围住了自己,要想日后发展,必须借助水的力量!”
许贯忠接着道“寨主此言极为有理,所以为了日后能互为表里,我向寨主建议,宋头领的山寨就选择四周水系边上,我梁山泊与四条河水互通,分为济水、汶水、五丈河、桓沟。”着,许贯忠拿过姜德的竹鞭,在地图上画了几画,好让众人看清楚这几条河流。
宋江看着四条河水,点头道“这样最好不过了,一旦官军来犯,你我两寨就可以利用河水互通有无。”
许贯忠继续道“五丈河附近都是平原,不也罢,但在北济水上,过郓州城便有一山,名为吾山,此处地势险恶,有群山环绕,号称八十一山头,三十六山峪,人虽不多,却也可安身立命。”
宋江看着那地方,见距离梁山不过隔了一座郓州城,心中有些犯疑,许贯忠对姜德笑了笑,继续道“另外一边的汶水与桓沟之间,也有一地,名为磁阳山,此处也是山高林密,唯一的问题便是不直接靠近河水,恐怕有孤军之势。”
宋江虽然不想在姜德的阴影下,但也知道自己的实力还是太弱,真的放在梁山无法救援的地方,很可能就会变成官军的目标,因此也是皱眉不语。
许贯忠最后道“最后还有一地,只是远了些,桓沟往南,便是昔日汉高祖故地沛县,此处还有个名字,便是大泽,在沛县以西,有一地,名为微山,周围也有一湖,名为微山湖,湖不算大,也有数十里,此处南为徐州,西为应天府,东为沂州,虽然距离梁山远了一些,但也是个屯兵积粮的好地方。”
“便是此处!”宋江突然叫了起来,众人看向他,宋江走到姜德面前道“寨主,这微山虽然距离我梁山远了一些,却是在应天府与徐州附近,可探听官府兵马动向,南方如有变故,我等边可第一时间知晓,这是第一利!其次,微山和梁山有河水相连,只要我等打通,便可威慑济州、单州、徐州等地,如此我梁山之威名,便可冠盖九州四海了!到时候,官军不来则罢,要是他敢来,我等就可在这数州之地四处出击,必让他首尾不得兼顾,汹汹而来,惶惶而去!”
姜德心中对宋江叹了一个好字,嘴中道“宋江兄弟这一去可就远了,这日后你我兄弟恐怕也不好见面了。”
宋江巴不得不要和姜德见面呢,这几乎是见一次面倒一次霉啊,眼中含泪的道“寨主哥哥勿要如此,只要寨主哥哥能在梁山安好,我等在外又有何怨言呢?”
姜德嗯了一声道“好,既然如此,便定在这微山了,吴军师,这微山之上,可有绿林之人?”
吴用笑道“自从当今官家上位,这天下山头之中,没人的可不多了,这微山却是其中之一,当真还没豪杰占据。”
姜德点点头道“这样也好,宋江兄弟的兵卒也需要一段时间修整这样,等日后招兵买马,宋江兄弟也可以问问是否有人愿意随你一起去,愿意的可以招满一千五百之数,也好在那里立足啊。”
宋江大喜,带着花荣再次对姜德谢过,姜德点点头,让宋江和花荣离开,宋江离开后,许贯忠哼了一声,道“此子当真是狼子野心啊!微山最为遥远,恐怕他要的就是脱离我们梁山的掌握。”
姜德笑道“这样难道不好吗?宋江在绿林之中极有名气,而绿林之中,有晁盖这样的豪杰,也有王英这样的败类,我梁山军以军纪为先,这些败类我们是不能收的,但要是直接拒之门外,又怕传出去损我等爱才之名,现在有了宋江这样的垃圾桶,这些人不就有去处了吗?”
许贯忠眯着眼睛道“主公的意思是,我们把那些无法服从我等军纪的顽劣之人,都送到宋江那边去?”
姜德点点头道“顽劣之人也许也有才能,但我梁山军要靠的是集体的力量,这些人就是有才,我也不要,把顺序改一改,先进行政审,然后再进行训练,我之前许了宋江一千五百人的兵额,但如果不满足我们要求的人够多,都可以给他,就算他有三千人,我也不担心。”
吴用叹道“主公心有乾坤,宋江不过一跳梁丑,何足道哉?”
姜德哎了一声道“也不要给我带高帽嘛,另外,此次青州城战中,我们实验的弩炮和火药弹要继续实验,我估计着,明年的这个时候,官府一定会对我们进行一次征讨,否则太师面上可过不去啊。”
许贯忠问道“主公和太师也有些特殊关系,何不从中周转?”
姜德摇摇头道“军队光练可不行,那些人就当是我们的磨刀石了吧。你们放心,有我在,不会有我们对付不了的敌人出现的。
吴用,朱武。”
二人一起对姜德拱手称在,姜德道“整编部队和扩编训练的事情就交给你们二人了,吴先生,另外还有教化营的事情,你要当做重点来抓,这只部队能有多少战斗力,平日的训练是三分之一,将官的能力是三分之一,教化营就是另外三分之一,这教化营搞得好,我等就是被打的四分五裂,只要竖起大旗,就可以飞快的聚集部队起来,此中奥秘,你慢慢探索吧。”
姜德对吴用在这方面的天赋还是很有信心的,从原著中就可以看出来,吴用其实对人心把握的极好,他非常知道人心的黑暗面,略施计,就可以让豪强落草为寇。
吴用问道“主公这样安排,莫非是又要离开了?”
姜德嗯了一声道“差不多了,走之前,我再去郓城县看看,也不知道陈先生做的怎么样了,我们的棉花地又开垦了多少啊。”
——郓城县
郓城县此时已经完被梁山掌握,不县令时文彬,都头朱仝,就是下面的各个村庄,也大都在梁山的带领下,开过批斗大会,村里的族老乡绅,虽然还有不少心中对梁山恨之入骨的,却没有一人敢出来或表现出来的,没办法,那些泥腿子天天盯着呢,就盼着有那个乡绅表现对梁山的不满,好给他来一个分田分地的。
“这就是棉花地了?不错啊,这是有多少了?”姜德看着正在除草的棉花地,好奇的问道。
陈旉叹道“不多啊,你从东京派来的花匠带来的种子就不多,也就四五十亩吧,不过这样也有好处,我照看的过来,省的出错。”
姜德看着明显比自己在梁山见到他时黑了不少的肌肤,叹道“陈老辛苦了,棉花真的有所成,我必要为你立像刻碑,以示纪念!”
陈旉顿时有些脸红的道“这如何使得我这点功绩,哪里能立碑啊。”
姜德笑道“我看就是使得,我朱仝,你几乎每天都要到各地的田头看看,连时文彬那个家伙,也被你拉着到处跑了。”
朱仝在后面道“郎君,这可是真的,今日也是您来的比较急,也没通知,时大人被陈先生派到了西边去看水利去了,时大人现在都瘦了不少呢!”
姜德哼道“就该这样,要是当官的各个白白胖胖的,那么瘦的就是老百姓了,不过这时文彬还算知趣,我还担心他会不听陈老的话呢。”
朱仝笑道“一开始啊,他的确是不愿意的,后来吴军师知道了,下山和他谈了谈,他第二天就哭着要陈先生带他下田了。”
姜德哈哈笑道“这个事情倒像是吴用做的,我手下四位军师先生之中,也就他用计最毒了。”
众人跟着偷笑了起来,姜德又对陈旉叹道“这棉花等成熟了之后,就试试看做成棉衣,今年还是少了些,明年再多种一些,告诉乡亲们,不要怕种这个亏,无论种出多少,我们梁山都给他包了!”
陈旉连忙对姜德谢道“那老夫就代百姓谢过寨主了。”
正着,许贯忠走了过来,对姜德道“主公,辽国出事了。”
姜德心中一动,第一个反应便是完颜阿骨打已经发难了,但再一推算,觉得时间应该还不到啊,便问道“出什么事情了?”
许贯忠拿出封信件递给姜德道“这是谛听营传来的消息,辽国有一妖人,名为李洪的,善于妖言惑众,现已聚众谋反,据有兵十万,辽国正在紧急出兵平定呢。”
姜德眯眼道“居然有这样的事情这样一来,恐怕辽国的一些底细就会被暴露出来,而且也不会有太多的精力插手西北的事情了。”
许贯忠点头道“主公的想法和学生一致,西北战事马上就要起了。”
姜德嗯道“我们要回一趟东京了。”
——一月后东京
“这样来,现在的官家对道家是迷得不要不要的了?”正在做最后装修的琼楼内,姜德喝着茶,听着岳和对自己讲这段时间里东京的变化。
岳和叹道“可不是吗?最近还有一个道人,都住进了太师的府内呢。”
“哦?还有这样的事情?”姜德愣了一下,问道“是什么人?太师难道不怕他人风言风语吗?”
岳和摇摇头道“就是官家让他去住的,这个道人叫做王老志,据是遇见过钟离真人,那钟离真人传授给他内丹要诀,据还是有些名气的,最善于给人占卜算卦,预测吉凶祸福,据蔡太师问过他几次,都对了,便引荐其入宫,他还不去,只是写了封信给官家,结果官家一看,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写了什么,只是立刻请他入宫,封为了“洞微先生”,还让蔡京让了个房子给他住,蔡京是房子是开封城内最好的郎君,你这都什么事吗?”
姜德听着这个法,心中猜到了什么,许贯忠道“主公,看来我们的太师对官家信奉道教这件事情很上心嘛。”
姜德喝了口茶笑道“这是好事啊,官家对道教的兴趣,应该有一大半都来自于我们那《封神演义》吧,刚好,我们过几日便先去拜见一下,太师一定会很有兴趣的。然后,我们再入宫见官家。”
许贯忠听到入宫,突然想到了那个倩影,心中微微一疼,姜德看许贯忠有些发痴,问道“许先生,你这是怎么了?身体不舒服吗?”
许贯忠连忙摇摇头,佯道“无事,学生只是在想,那辽国正因为妖人而内乱,官家会不会联想到什么?”
姜德嗯了一声道“这个简单,都了是妖道嘛,现在太师也在凑这个热闹,他一定也有想法,我们到时候见了太师,看看我们的想法是不是一样的。”
着,姜德抬头看了看四周问道“我们这琼楼什么时候能装修完毕?”
岳和笑道“这倒是快了,预计也就是十日之内的事情吧。”
姜德叹道“不容易啊,我在内黄的时候,可没少被那些先生抱怨,大量的钱财都丢到东京的琼楼了,岳掌柜,你可有信心啊?”
岳和拱手道“郎君放心,那樊楼我也去了多次了,也就那样,没什么新鲜东西,我们琼楼吃喝玩乐样样都不比他差就是一点”
姜德问道“哪个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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