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华盛顿?桑德伯格一愣。
她知道萨默斯加入了小奥黑的竞选团队,她也知道,在目前的党内初选中,小奥黑的表现出乎很多人的预料。
今年1月3号晚上,在艾奥瓦州拉开的美国总统预选首战上,小奥黑出人意料的以38的支持率,大胜希拉里的30。
因此,他也成为美国历史上,第一位在总统预选首场获胜的黑人。
之后,他又连续在中西部地区,对希拉里取得小胜,如果再这样发展下去,这一连串的小胜,很有可能把竞选机器希拉里都超过,从而赢得民主党内的提名战。
桑德伯格之所以这么了解,并不是因为她还热心政治,而是因为b,可以说全程参与了小奥黑的选战。
在小奥黑团队的努力下,在b和,以及b的配合下,支持小奥黑,现在已经成为了一种现象。
一位支持小奥黑的年轻姑娘,为他写的那首歌,我爱上了小奥黑,目前在b上的点击,已经超过500万次。
但听萨默斯的语气,他们好像此时就已经锁定了今年大选的胜局一样考虑到一些原因,桑德伯格其实也认为这种情况极有可能发生。
但萨默斯此时的语气听起来,好像还确定自己一定会在未来小奥黑的政府中,担任要职一样。
这是不是有点早?
尤其是考虑到萨默斯强硬的性格,假如这个时候,他认为自己未来应该会担任财政部长之类的要职,那反倒有可能会造成不利影响。
但即便你成功的担任财政部长,难道还让能让我成为副部长?
副部长?桑德伯格摇了摇头。
就是白宫经济委员会主席,她也要考虑考虑。
而她清楚,作为一位女性,她一定坐不上那个位子。
慢着,等等!桑德伯格此时大概有些明白,自己的导师此行究竟为的是什么了。
她看了萨默斯一眼,拉开车门,“不,我对回到华盛顿完全不感兴趣,”
“好吧好吧,”萨默斯坐进车里,“别太累着。”
但车门刚刚关上,车才刚启动,他就看到,桑德伯格就转身进了小楼。
强硬的萨默斯也不由得有些失落。
和那个年轻人比,自己还真是不具备什么优势。
桑德伯格到楼上的时候,冯一平刚好放下电话,“冯,非常抱歉,我不知道萨默斯会这样,”
“不雪莉,这完全和你无关,”冯一平笑着说。
“和我说起的时候,萨默斯其实对你的意见非常赞赏,”桑德伯格说。
她之所以也觉得,小奥黑有大几率会获胜,那就是,她隐约知道了冯一平对小奥黑的支持。
虽然冯一平最近一两年,没有和小奥黑公开接触过,但只要想想布坎南,想想这个园区里的公司,对小奥黑的支持,她大概就分析得出来。
只是,冯一平既然不主动提起,她自然也不会说破。
“我知道的雪莉,这完全和你无关,”冯一平又强调了一遍。
他陪着桑德伯格朝电梯那走,“好好回去工作,我还指着你为我赚钱呢,”
“孩子最近怎么样,一定又长大了不少吧”
再回到桌前坐下,他不由得感觉有些好笑。
综合萨默斯的那些话来看,他显然知道,或者推测出了自己和小奥黑之间那隐晦的联系他不知道桑德伯格现在也知道这事。
而这位老先生之所以在今天找过来,还谈起那些问题,就是想了解自己在相关方面的态度。
根本原因,应该是担心未来自己可能会在经济方面,对小奥黑影响过多,从而威胁他的地位。
冯一平笑着摇头,这老先生竟然现在就担心这事。
真不知道是该说他对小奥黑太有信心,还是他太敏感,或者说,功利心太强。
或许,曾经担任过高位的人,功利心都强吧。
所以,刚刚发生的事,算是什么?
宫斗?
战斗力看起来好像不错,但会不会太早了点啊亲。
还有,小奥黑政府里的高官,有萨默斯这号人物吗?
冯一平真记不起来,他只记得小奥黑的两任国务卿,分别是希拉里和克里。
旧金山国际机场,冯一平在一位西装男的带领下,穿过一条条过道,最后来到一间会议室前。
西装男在门上敲了两下,“先生,”
拿着手机站在窗前沉思的保尔森回过头来,看到站在门口的冯一平,脸上绽放出笑容来,“冯,我的朋友,”
他大步走过来和冯一平拥抱。
“你好部长,”拥抱的时候,冯一平发现,保尔森这几个月应该是真辛苦。
只在两鬓仅剩的那点头发,也越来越少,看起来,他接下来可能会在日常支出的一些方面,比如洗发水啦理发啦等项目上,减少一些开支。
更夸张的是,现在别说他额头上有皱纹,感觉头顶上都有了。
也不知道,再过些日子,他一皱眉,能不能在后脑勺上也看到皱纹。
“叫我汉克,”保尔森在冯一平背上拍了一下,“抱歉,让你到这来,”
“这很好啊,”冯一平笑道。
他叉腰在这间会议室里走了一圈,“这里多安全,”
这里确实够安全,想着进来时,那一路遇到的各种制服的、便衣的警察或者是各路安全人员,比去财政部的时候,感觉安全得太多。
因为911的缘故,像旧金山国际机场这样的地方的警戒,那真不是盖的。
“我都想以后是不是把一些会议,搬到这种地方来开,”冯一平开玩笑。
保尔森笑着坐下,朝他身边的一张椅子比划了一个请的手势,“这个时候,有太多人的眼睛在盯着我,”
如果他一在旧金山落地,就来找冯一平,显然会让人解读为,他支持冯一平的意见,或者说,他干脆就是向冯一平来寻求建议的。
冯一平翘起二郎腿,“我觉得,我还是应该在美国有我自己的酒店,”
要是在这有自己的酒店,类似这样的会面,那就方便了太多。
“酒店吗?”保尔森接了一句,好像想了些什么,但转眼就说起了另外一件事,“冯,你可能没想到,你一个随意的举动,可真给我们带来了不少麻烦?”
“是吗?”冯一平摇头,“我不觉得,”
“我想,现在的情况很明朗,目前的问题,不是救不救,而是怎么救,不是吗?”
“不不,”保尔森摆手,“我说的不是这个,”
不是这个?那是哪个?冯一平有些不明白。
“是你在一年多前的那份报告,”保尔森说。
报告?
“因为你那份报告的缘故,华尔街原定和中国的很多投资,都被你们的政府干脆利落的叫停,”
“就说贝尔斯登,他们早就在和你们的一家央企,洽谈互相投资十亿美元的协议,但到现在,一直没能谈成,”
他摊了摊手,“现在看来,是永远不可能有达成协议的机会了,”
冯一平这才明白,保尔森说的是什么报告。
他也并不是太意外,时间过去这么久,这事传到保尔森这里,也不出奇。
“所以冯,你知道你不过是随意的一个举动,给我们带来了多少麻烦吗?”
“如果有来自中国的投资,贝尔斯登,以及其它的很多华尔街公司,包括摩根斯坦利和黑石,接下来压力都会小很多,”
冯一平这会的心情,可以用后来的一个网络短语来形容,那就是,哔了狗了。
上午,前总统克林顿的财政部长找我吵,下午,现总统小布什的财政部长,又来埋怨我。
他一时都有些恍惚,难不成,打拼这么多年,我还是个软柿子不成?
“不保尔森,”他顿时连部长也不叫了,汉克也不叫了,斜眼冷冷的看着保尔森,“谁告诉你我那是随意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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