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场比赛无疑是输了的结果,让原来自信十足的曾生还有他的连队,收起了原来的傲气,不敢再瞧这支他们眼中杂牌一样的地方武装。不过对于曾生来,第一场比赛虽输了,可接下来的攻防演练他还是很自信。
为了显示公平,他决定只出两个排。但李子元再一次没有接受他的好意,还是坚持他的连部都带出来。李子元这个决定,让曾生感觉到自己像是受到了侮辱一样,坚持自己只出与李子元兵力差不多的两个排。
对于这个家伙的坚持,李子元倒也没有在意。他愿意出动多少那是他的事情,自己只要做好自己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进行对抗演练的地点,李子元顺势选择了最后冲锋的那个山头。
在第二阶段演练期间,曾生很大方的让李子元优先选择,自己是先作为进攻一方还是防守一方。而对于曾生的这个一副老大哥架势的高姿态,李子元也没有拒绝的顺水推舟选择了先攻后守。
等到演练展开,原来自信满满的曾生却是傻了眼。李子元压根就不跟他正面对抗,而是在进攻的时候,重点都放在了他的侧翼与偷袭上。等到被李子元层出不穷的偷袭手段,搞的焦头烂额曾生实在按捺不住火气主动出击的时候,却发现落入了李子元设置的圈套里面。
而等到李子元守,他作为进攻一方的时候。压根就不和他死打硬拼的李子元,采取的那种打一枪换一个地方,也就是所谓的机动防御战术,也让他很是有些措手不及,很难抓住李子元的主阵地方向。
在进攻之中曾生愕然的发现,在李子元所部机枪手被判断阵亡之后,其几乎所有的战士都会使用机枪。而且对于机枪的熟练程度,并不次于他部队的机枪手。中队长被判断阵亡,队长可以立即接替他指挥。虽还有些稚嫩,但在指挥上却很难挑出来大的毛病。
而且李子元的部队,几乎都可以以队为建制各自为战。尽管他的每个队,最多也就是一个班的兵力,但作战方式可谓是相当的灵活。散的开、合的起,即能各自为战,又能合在一起作战。在防御他进攻的时候,经常搞的他手忙脚乱的。
他进攻的兵力在李子元的机动防御体系之下,一点点的被消耗光。对于这个结果,曾生是即服气,可也不服气。服气的是李子元居然将一支游击队,在这么短的时间之内**的这么好。技战术水平,甚至还在自己连队之上。
不服气的是防御战哪有这么打的?兵力在一二三线阵地之间来回游荡,根就不分主次。部的防御阵地部署,都是以虚张声势为主,并不在某一阵地死守。这要是上级严令坚守,按照他的这种打法,根就无法完成上级规定的时间。
看着还有些不服气的曾生,李子元道:“老曾,这就是游击战与运动战之间的差别。我的部队大部分时间,基上都是独立作战,很难得到友邻部队的支援。要是一味的死打硬拼,按照壶北境内敌我兵力部署来看,一场战斗下来就会被耗光。”
“而独立作战的性质,也决定了我只能在大方向上,按照上级的部署来执行。至于细节上,只能我这个当队长的来把握。游击战,不游动起来怎么做战?防御作战未必非得死守,在兵力、火力都处于劣势的情况之下,只能尽可能的灵活机动。”
“上级将我放在壶北这么一个日伪军占绝对优势的地方,可不是让我带着大家送死来的。我面对的首要问题是,是在占据绝对优势的日伪军不断清剿之下怎么先生存下来。至于其他的问题,都要为生存让路。一味的死打硬拼,并不符合我们目前的情况。”
李子元这番话完,曾生尽管还有些不服气,但最终还是愿赌服输。虽心里有些不甘,可嘴上却是道:“老李,不管怎么输了就是输了。我和我的连在这次战斗之中,保证服从命令听指挥。老李,这场战斗怎么打,你就下达命令吧。”
曾生做出了表示,李子元摇了摇头道:“老曾,不是我下达命令,是咱们几个一同坐下来研究。我和你了吧,此次牵制整个壶北东部山区日伪军,配合分区主力对白晋铁路实施破袭战,可不是一个容易的活。”
“就是加上你的部队,咱们的兵力也略微少于日伪军。至于装备上,那就更没有办法相比了。如果我们完不成任务,分区哪里可就不好办了。从分区此次的部署方案来看,如果我们不能牵制住壶北境内的日伪军,整个破袭部队的侧翼将会受到极大地牵制。”
“到时候一旦壶北,甚至长治的日伪军倾力北援,这场破袭战搞不好将会变成一场胶着战。所以,我们几个人要坐下来好好的研究一下这一仗怎么打。怎么样才能保证分区主力部队,对壶北境内的白晋铁路沿线完成破袭。”
到这里,李子元拿了几发子弹两枚手榴弹,在地上摆出了一个大致的地形,并简单介绍一下壶北东北日伪军兵力后道“我是这么想的。如果我们先打我们前面的落马、硚口两个据点,很可能无法吸引部的日伪军增援。”
“最多也就是吸引平川镇的部分日伪军,向东增援这两个据点。但壶北县城的日伪军,是绝对不会轻易出动的。而这两个据点背后的平川,不仅是伪县警备大队的大营,也是日军驻守在壶北东部山区的最高指挥部。最关键的是,这个平川镇正好位于硚口与壶北县城之间。
“如果我们从平川镇着手,不仅可以吸引落马、硚口两个据点的日伪军回援,甚至可以吸引壶北县城的日伪军出动。这样才可以大范围的调动日伪军兵力,为主力破袭白晋铁路创造条件。所以,我想我们的着眼点,还是要放在平川镇。”
“但关键的问题是,硚口与落马两个据点正好卡在我们向平川镇出击的路线上。要想不惊动这两个据点的日伪军,就抵达平川恐怕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如果分区将破袭壶北境内的白晋铁路重点放在平川,那就什么都好了。”
“可此次行动因为上级统一部署的关系,只能将破袭的重点放在平川以北,壶北与潞东交界的地区。这样一来,平川镇日伪军的担子只能我们来挑。我的态度就是要么就不打,要打就向着日伪军最致命的地方去下手。”
听完李子元的大致想法,曾生与他的指导员对视一眼之后,沉默了好大一会才道:“你的这个想法,俺倒是没有什么意见。可刚才你也了,硚口和落马两个日伪军据点,正好卡在我们这里通往平川的道路上。”
“如果咱们要想一击必中,大范围的调动日伪军,那么就只能尽可能的在不惊动日伪军的情况之下,直接奔袭平川。但在现在问题是,咱们如果选择平川作为目标,怎么样才能不惊动日伪军,直接插向平川?”
“你的那道山崖部队可以,但是咱们这么多的兵力偷过,根就没有可能。尤其是你们上次偷过之后,在平川镇搞出那么大的动静,鬼子不会不做任何的防范。老李,你的想法再好,可也得能过去日伪军的封锁线才行。”
曾生的这番话,也正是李子元头疼的事情。要想出奇兵直捣平川镇,就必须要想办法尽可能的不惊动落马和硚口据点的日伪军。可偏偏从东部山区到平川镇,这两个据点又无法绕开。
李子元看着地面上自己摆出的最简易地形图,挠头了良久也没有找出良策。无论是落马还是硚口据点,要想不惊动那里的日伪军平稳通过,基上是没有什么太大可能的。可要选择落马和硚口,李子元多少有些不甘心。
他的意思还是要么就不动,要动就捅一个大的。平川镇外王铁石祖坟的秘密,李子元可还在惦记着呢。他部队的二十多新兵,武器还没有配齐。最关键的问题是,弹药现在剩下的也不多了。
想了想,李子元对面前的曾生道:“老曾,咱们一起琢磨、琢磨怎么能不惊动硚口和落马的日伪军抵达平川镇。只要能到平川镇,老子送你一份大礼。你的部队还有一半的武器都是老套筒和汉阳造,捷克式步枪你要不要?要是要的话,咱们就一起琢磨、琢磨。”
李子元的这个诱饵有些大,听的曾生眼睛直放光。哪一个指挥员不希望自己部队能有好的装备?可八路军太穷了,主力部队汉阳造和晋造六五步枪能配齐就不错了。他的连才两挺捷克造轻机枪,步枪一半都是老套筒和汉阳造,就连晋造六五步枪都不多。
其中还有为数不少地方兵工厂生产的土造枪械,不仅质量都是很差,而且枪也老的都快掉牙了。有时候他看着清一色晋造六五步枪的决死队部队,哈喇子都要过黄河了。这要是能搞到捷克造步枪,这部队的战斗力肯定能大大的提升。
捷克造步枪他看过一一五师部队用过,别汉阳造步枪,就是中正式都有些差距。那开枪的时候,枪声相当的清脆。子弹威力大、射程远,最关键的是打的也准。自己部队要是能换上捷克造步枪,这可是他梦寐以求的。
相对于听到李子元抛出的诱饵,兴奋的直摩拳擦掌的曾生,他的指导员可是冷静的多。看着兴奋地摩拳擦掌的曾生,他的指导员却是苦笑道:“老李,你这个大礼可是不太好拿啊,你这是要我们出老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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