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着鹤田沼楠的杀鸡骇猴手段,这些支那人会不会有如他想象的那样出力不知道。可自己要抽调部分人手,对他们实施监视是肯定的。因为矢野少佐清楚,鹤田沼楠这种做法,很容易让这些就长时间,在夹缝中求生存的支那武装,产生自保的情绪。
尽管这些部队,名义上归属南京政府。实际上所有的人都清楚,南京方面根就无法真正的控制住,这些有枪就是草头王的家伙。对于这些人来,他们转向南京政府,只因为南京方面出的价钱高。地盘和金钱,不是重庆政府可以给的。
南京方面要想真正的控制住这些人,恐怕还是有些天高皇帝远。这些人翻脸比翻书都快,要是心存某些不好的东西。要是跑回重庆方面,也只不过转念的事情。至少在鹤田沼楠现在玩出这一手后,自己可不敢完对这些人放心。
逼急了,这些人战场反水也不是不可能的。毕竟南京方面无论给他们多少钱,都得有命花才行。要是命都没有了,要钱又有什么用。对于这帮家伙对待上,一定要与警备队有所区别。这帮人逼急眼了,可真的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位矢野少佐在调到中国战场的第一天起,就通过自己在南京的中国派遣军司令部,供职的陆士同期同学,搞清楚了这些成建制投靠南京方面的军队,与那些日军各个师团自行在占领区组建的警备队,以及华北治安军和各地归属南京指挥的武装之间的区别。
还有那个营长已经告诉八路的动向,他鹤田沼楠非但不按照这个营长的报告去追击,反倒是将目标选择了其逃跑相反的方向,这不是胡乱指挥吗?合着需要行军作战的,不是他鹤田沼楠了。
前面的抱怨,这个知道眼下这个鹤田沼楠是整个第一军,高级军官眼中红人的他没有出来。但是对于第二个不满,这个大队长可就没有丝毫客气的,直接就提了出来。甚至话里话外的意思,都很是有些不好听。
鹤田沼楠听出这个少佐心中的不满,不过鹤田沼楠却是并没有生气,至少在脸上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很平静的道:“矢野君,你不了解这股八路。而我在三十六师团与他们打交道的时间,远远的超过你,对他们的风格了解,也远远的超过你。”
“他们的指挥官,是一个异常狡猾的家伙。不仅战术风格多变,而且尤其是擅长声东击西。这个狡猾的家伙,每一次的行动都绝对不是孤立的,更不能拿普通支那军官的眼光来看待。他的每一次行动,你都要看到他背后的心思。”
“如果他们想要向西南方面逃跑,是不会带着这些被俘人员,直到转出十里岭一线才释放的。那不是给我们指明他们撤退的方向吗?矢野君,你见过世界上任何一支军队,有带着俘虏跟随自己突围。并在自己突围路线上,将俘虏就地遣散的吗?”
“恐怕任何一个军官,都不会做这么愚蠢的事情。他们这么做,是在给我们释放烟雾,隐蔽他们真正的转移方向。这个狡猾的家伙,想要采取这种手段迷惑我们,给他们摆脱我们的追击创造战机。他向西南方向转移,我们就反其道行之,肯定能够找到他们。”
“不过,这个家伙诡计多端,有些方面我们也不得不提防。我会恳请第一军司令部,给三十五师团下达命令,让他们在壶关与陵川的交界处,尽可能的形成一条封锁线。我是第一军的作战参谋,指挥不了人家十二军所属部队。”
到这里,鹤田沼楠看了看面前的矢野熊少佐,顿了顿道:“矢野君,三十六师团这一战之后,即将按照新的编制进行重新编成。在新编组的师团抵达晋东南之后,按照大营的命令即将调离支那战场。”
“也就是,这一战是你身为三十六师团所属部队,在晋东南地区打的最后一场战斗。你是年初调任三十六师团的,我想整个三十六师团在这支土八路手中,多次受辱、并损失惨重的经历,你应该听过。”
“如果对方是一支装备精良的支那政府军,或是太平洋上装备精良的美军。三十六师团屡屡在这支部队手中,遭受失败不是完不能接受的。但是对方却只是一支装备和训练都极差,无稳定弹药和装备补给来源,甚至连枪都凑不齐的土八路。”
“在这样一支军队手中,三十六师团屡屡碰壁,甚至还承受了惨重的损失。作为三十六师团的一份子,你难道没有感觉到耻辱吗?这一战如果不能彻底的解决,这支不过是团级编制的土八路,让他们再一次从我们手心中溜走,对于三十六师团来将会是奇耻大辱。”
“也就是一旦大营的调令下达,三十六师团将会带着耻辱离开支那战场。这是身为一名帝**人,绝对不能允许出现的。矢野君,我希望你与我一同努力。彻底的消灭这支土八路,一雪三十六师团的前耻。”
只是鹤田沼楠的这番话完,他边上的矢野熊少佐脸上却显得有些平淡无波。这位矢野熊少佐是从朝鲜军调过来的,对于鹤田沼楠的这番话明显有些不以为意,认为他多少有些题大做。帝国陆军的敌人是米英鬼畜,还有支那的重庆军。
一支土八路而已,就算能给三十六师团造成一定的破坏,对于整体战局来也不过是介痒之患而已。为了这么一支团级规模的土八路,调动如此多的兵力,如此的大动干戈,根就没有那个必要。
如果鹤田沼楠能够给那些南京政府军队,一些表面上尊重、不胡乱杀人的话,完可以让那些支那人去对付那些土八路。那些人眼中只有利益,只要给足了利益,那些人绝对会替皇军解决这些土八路的。
反正他们在重庆方面的时候,与这支土八路的前身已经打了十年的内战。现在双方,也是相敬如冰。这些支那人既然不肯去打重庆军队,在帝国不养闲人的情况之下,用来打八路却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以华制华,才是一个好的选择。这样腾出日军的手,去对于强大的米英鬼畜军队。不过心中虽有些不以为然,但至少在表面上这位矢野熊少佐,倒还是给了鹤田沼楠的一些面子,没有将话都出来。
至于三十六师团的耻辱,他是今年年初才从朝鲜军调过来的,管他这个新人屁事?在这位矢野少佐看来,要不是支那驻军这帮家伙,将很大一部分心思,都用来走私捞钱或是享受上,也不至于被一支土八路折腾得如此难堪。
自己在基上没有什么油水,穷的与土驻军有得一拼的朝鲜军的时候。就听在支那战场上的各个师团,都与某些方面有商业活。,甚至很多军官都由支那人出面,做起了生意。只要在支那战场上待过一两年,都会或多或少发上一笔财。
而且自己到三十六师团上任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军官享受不是在土和朝鲜军,那样的地方可以享受到的。自己在调任之前,住处和每天吃的,甚至还不如这里的一个队长。这边很多军官,甚至可以保养艺妓或是找老婆。
每天虽不能山珍海味,可是伙食水平远不是朝鲜军能够相比的。自己这个大队长上任才几个月,现在已经胖了一圈。只要土八路不来骚扰的话,日子过得相当舒坦。这种好事,至少在朝鲜军是没有的。这样长久下去,再好的部队也消磨干净了。
只是这些犯众怒,甚至很犯忌讳的话,这位矢野少佐没有出来。而面对着这位矢野少佐的不以为然,鹤田沼楠也没有深劝。这位矢野少佐心里面想着什么,这不是他鹤田沼楠能够干涉的。至于现在,只要这个家伙老实听话,服从自己的命令就可以。
鹤田沼楠看着面前的地图,手中的红蓝铅笔不断的在地图上,标明李子元所部可能的撤退路线,以及听着身边参谋的汇报,估算着其余两个方向日伪军推进的速度。并亲笔起草了给第一军司令部的汇报,以及要求增加航空兵配合作战的请求。
等到接到所有参与合围的兵力已经完成转向的报告后,鹤田沼楠一拳头砸在了地图上:“狡猾的家伙,看你这次如何的溜出我的手中。你我之间这几年的交手下来,所有的恩怨这次该一笔算清楚了。”
鹤田沼楠打算一次性了清与李子元的恩怨,却不知道李子元所部正在向着他预定合围圈,相反的方向在撤退。这次何三亮摸透了鹤田沼楠的心态,利用他自以为对李子元所部的了解,以及固执的想法。
抓住了最后一个机会,抢在日军完成合围之前。尽可能的避开所有村庄,一路上专门走山间路。以侦察连为先导,尽管沿途极其心,但最终还算是顺利的抢在日军其余两路抵达之前,跳出了日军的合围圈。
一路上,为了隐蔽行踪。不仅尽可能的避开所有有人活动的地区。而且还在转移的时候,严令部队不许吸烟、不许话。好在从十里岭到百尺之间,无日伪军的据点。同时相对于潞东地区眼下的腥风血雨,整个壶关境内眼下还是相对平静的多。
壶关地的日伪军,防备还是比较松懈的。再加上何三亮的欲盖弥彰,将整个壶关境内的日伪军注意力,都吸引到了与平顺交界处。使得李子元所部的突围行动,并没有与任何日伪军遭遇的抵达百尺外围。
只是在抵达百尺之后,虽已经顺利的跳出合围圈,在向西北方向几十公里就是上党盆地,可以已经实现了突围的第一步目标。但在顺利的抵达百户之后,现在的李子元却面对着一个两难的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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