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我还以为他怎么就那么沉得坐,没想到,他早就在算计这些陇西魏氏族人了
面对着会议上的争吵,赵弘润充耳不闻,自顾自想着他所在意的事。猎 文
事实上,这件事赵弘润一开始就注意到了不对劲,比如,成皋关为何突然将陇西魏氏放入国内。
因为按理来,倘若国内朝廷还未考虑到将陇西魏氏安置在什么地方的话,用先让陇西魏氏在成皋关外暂时歇谆阵子才对。
然而,不知因为什么原因,成皋关却对陇西魏氏放行了,甚至于,随后就连荥阳、巫沙、衍县、安城等几个城池,亦66续续对陇西魏氏开放。
是的,绝对是对陇西魏氏开放了,否则,倘若诸县紧闭城门,陇西魏氏根没有可能闯入城内,毕竟有县城的城墙挡着的嘛。
这接二连三的不对劲,赵弘润以为是地方上的失误,可待等临洮君魏忌在他面前出欲擒故纵这个词时,他这才幡然醒悟:这或许不是地方上的失误,而是朝廷、甚至是垂拱殿暗中授意的。
至于目的,很简单,就是为了抓住陇西魏氏的把柄。
是了是了老头子一开始就不怎么希望将陇西魏氏接过来
赵弘润回想起两年前的事,心中暗暗想道。
他很清楚,他家老头子,即魏天子,从一开始就不怎么乐意陇西魏氏跑到魏国来,甚至于,连派兵前去陇西支援都不怎么乐意,只不过,考虑到名声的关系,这才勉为其难,派南梁王赵元佐前去支援罢了。
想想也是,要不是担心天下人日后指责魏国赵氏无情无义、对蒙难的同宗见死不救,陇西魏氏的存亡,与魏国赵氏有何关系?双方有几百年未曾来往了好不好。
然而,由于同出一枝这层关系,使得魏天子不得不派南梁王赵元佐带兵前往陇西支援陇西魏氏,而今时今日,在陇西魏氏失去了祖宗家业后,亦不得不将其接到魏国来,这些举动,想来也并非魏天子心甘情愿的。
可问题是,无论是魏天子也好、朝廷也罢,都不好对陇西魏氏表现出不欢迎的态度,更遑论与后者翻脸,毕竟在数百年前,陇西魏氏乃是魏国赵氏的家,哪怕两者曾经闹出了些龌蹉,以至于赵氏愤然出走。
因此,赵弘润并不怀疑他父皇会在这件事上想方设法算计陇西魏氏,设法抓到把柄拿捏后者。
扰民,这就是个不错的翻脸理由,哪怕日后被天下人起,魏国赵氏也可以理直气壮地表示,不是他们容不下陇西魏氏这个家,而是陇西魏氏自己不守规矩。
啧啧啧,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啊死老头子!
赵弘润暗自撇了撇嘴。
他曾以为,他父皇任命他为副礼使,并且授予他奉旨任性的权利,是因为看到陇西魏氏无礼地占据了荥阳、衍县、安城等诸县,要他设法打压陇西魏氏的气焰,然而此时此刻他才醒悟到,他父皇并不单单想让他打压陇西魏氏的气焰,还要借他的手使陇西魏氏明白一个道理:赵氏,才是魏国的主人!无论你是家还是分家,到了我大魏,就给我老老实实地趴着!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赵弘润又一次被他老爹当枪使了。
当然了,对此赵弘润早就已经习惯了。
只不过是被自己老爹利用嘛,又不是头一回的事了。但是,在这件事中他老爹使用的政治手段,这让赵弘润很是不快。
因为他知道,他老爹这次的政治手段,使得荥阳、安城等诸县的国人无端端蒙受了一次灾难,保不定其中有好些无辜的人因陇西魏氏而死。
“肃王殿下?肃王殿下?”
旁坐,临洮君魏忌声地提醒着赵弘润。
赵弘润回过神来,疑惑地瞧了眼临洮君魏忌,期间他惊讶的现,方才还吵吵闹闹的厅堂,如今变得鸦雀无声,在躇有陇西魏氏代表都在看着他。
“怎么了?”赵弘润不解地问道。
听闻此言,在他左手席中,二伯赵元俨淡淡道:“他们想要你做出解释,为何聚集兵马围困诸县,且率军夜袭安城,袭击陇西一支,对君父无礼”
“哦。”赵弘润了然地点了点头,在逐个扫了一眼在场的诸魏氏族人后,转头望向那位陇西魏氏的君父魏釐1i),见他脸上似笑非笑,遂问道:“那位君父,你觉得王曾对您无礼?”
魏氏君父魏釐闻言脸上的笑容一滞,他有些幸灾乐祸,却没想到赵弘润却反过来问他,这要他怎么回答?
平心而论,君父魏釐对赵弘润心中着实有气,毕竟赵弘润的确夜袭了安城,吓得他当时丢下爱妾,躲到了柜子里,自觉丢尽了脸面。
可是眼下瞅着赵弘润那张似笑非笑的脸,魏釐却不敢道出真相,因为他知道,这个看似和气好相与的辈,实则是一头随时会露出獠牙的猛虎。
看在当夜那协议的份上
盯着赵弘润半响,君父魏釐笑呵呵地摆手道:“绝无此事。”
赵弘润闻言脸上的笑容更浓了,朝着在座的诸人摊了摊手。
实话,他一点也不担心这位君父会与他翻脸,毕竟当夜他曾提出让这位君父无法拒绝的优厚待遇,只要君父魏釐还想在魏国安享晚年,继续过荣华富贵的日子,就不敢与他赵弘润翻脸为敌。
天水魏氏的魏罃,还有其余几名魏氏族人,用异样的目光看了一眼魏釐,颇有些气短。
他们想借这件事责难一下魏国赵氏,没想到,君父魏釐居然退缩了。
他们当即便猜到,君父魏釐与那位魏国赵氏的辈赵润,双方肯定是早已有了私下协议,否则,魏军明明夜袭了安城,为何魏釐却装作什么事都不曾生过呢?
而此时,有一名魏氏族人站起身来,指着赵弘润质问道:“那先前那件事又怎么?”
听了这话,其余有几名魏氏族人亦纷纷附和。
“先前那件事?什么事?”赵弘润问道。
只见那名魏氏族人指了指天水魏氏的魏罃,道:“即方才魏罃大人所言,你赵氏设下陷阱,欲擒故纵”着,他便将方才魏罃过的话又重复了一遍。
见此,赵弘润点了点头,纯粹睁着眼睛瞎话:“子虚乌有!”
“你”那名魏氏族人闻言一滞,气愤地道:“证据确凿,你这辈还要狡赖?”
“证据?什么证据?”赵弘润一脸我毫不知情的表情。
只见那名魏氏族人指着赵弘润喝道:“当初我等入关时,你赵氏从未派人知会我方,不许抢掠贱民财物,可事后却拿这件事来事”
赵弘润闻言笑着道:“足下这话得可笑。我大魏数百年来,皆不允许夺掠他人的财物,这又不是什么新出的国策,为何得好似我赵氏故意藏着掖着”到这里,他顿了顿,冷笑着讥讽道:“难道诸位在抢掠时,就不曾听过?不对吧?那些被诸位抢掠的魏人,多半会警告贵方,只不过你们没有在意这也能怪我赵氏?”
天水魏氏的魏罃闻言眼珠微微转动了一下,事实上,天水魏氏此前也曾打算抢占陈氏的府邸,只不过后来从陈氏口中得知了魏国的国法后,这才改抢占为租借,给予了陈氏一些补偿。
不过其他有几支魏氏,可能就没有似天水魏氏这般悬崖勒马。
“你”那名魏氏族人被赵弘润的话得哑口无言,脸红脖子粗地拍案道:“我等哪知那些?!总之,你赵氏未曾提前派人知会我方,事后却又来计较这些琐碎,便是你赵氏的不是,总而言之,得给我等一个解释!”
赵弘润瞥了一眼对方拍桌子的那只手,随即笑着道:“阁下这话也是颇有意思△明是打算在我大魏寄宿,却又不没想过来了解我大魏的国法你们认为是我赵氏陷害你们,这话不可笑么?就算我赵氏挖了陷阱等你们往下跳,可是往下跳的人,不正是你们自己么?需要我我赵氏给你们什么法?呵呵,没问题,王就给你们一个法。”
着,赵弘润脸上的笑容徐徐收了起来,冷冷道:“一群连祖宗基业都守不住的丧家犬,在我大魏乱吠什么?有事、有能耐,就去找秦人夺回陇西,别只会窝里横,我赵氏可是收容你们的人,你们冲着王什么脾气?在这里,你们脚下的土地,他姓赵氏,是我赵氏先祖打下来的基业,跟你们魏氏没有丝毫关系。我赵氏看在魏、赵同宗的份上,才收留你们,少给王摆什么理所应当的嘴脸。至于你们要的法,呵呵不服滚蛋!”
听闻此言,在座诸陇西魏氏的族人们鸦雀无声,或有愤怒者,却是敢怒不敢言。
良久,那名魏氏族人站起身来,愤慨地道:“似这般,这次族老会议根没有意义!”
罢,他转身准备离开。
见此,赵弘润也不拦着,慢条斯理地道:“有意义啊,甘谷魏氏不是就放弃在我大魏落户了么?那么剩下的魏氏十一支,还有谁想走的?放心,我绝不拦着。”
听闻此言,在座的魏氏族人顿时色变,就连那名正准备离开的魏氏族人,亦神色大变地停下了脚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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