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街杀人自然是指上次秦梅受伤的事，对于京城的人来秦梅是在和燕的街头打闹中受伤的，普通民众认为是他们两个少年打闹撞到了彩棚意外受伤，知道一半内情的认为是凶徒趁着两个少年打闹行刺，但他们知道那个凶徒就是燕。
逛着街打闹着举手投足间其实是致命的。
索盛玄道:“真是他杀的？”
秦梅依旧轻遗腿:“那种场面一听就是他。”
那种场面，索盛玄已经知道了，在那么热闹人来人往的地方取人性命无声无息神鬼不知……这样厉害也只有能与秦梅一战的燕了。
索盛玄眼睛再次闪闪亮:“是吧，他厉害……”
秦梅道:“那种地方摆出一副吟诗作对风雅姿态，他又不是风雅的人，当然是做出样子来掩盖见不得人的事，他就是这种无耻人！”
索盛玄嘻嘻笑了，道:“青子少爷只做了一句诗呢，东风夜放花千树，只这一句就美极了，可惜没有做完。”有感叹有遗憾又好奇，至于那个段山，为什么被燕杀他半点没有在意，“能得青子少爷一佳句他死的真荣幸。”
秦梅冷笑:“等他被我杀的时候我也作诗送他。”
索盛玄抚掌，期待。
因为秦梅的驱赶站在院门口的下人们转过头看来，他们听不到屋子里两人的话，但鼓掌和笑声透过门窗传来，公爷在家养伤日夜不出屋子无声无息几乎不存在一般，还是跟酗伴们有共同话题笑的如此开心。
……
……
陈盛的书房里没有了先前的笑，一向平静的面容变的凝重。
“你……”他道，又停下似乎还是不知道什么。
燕道:“是我杀的，相爷不用怀疑。”
陈盛看着她，道:“真是去茅房的功夫杀的？”
燕道:“时间太紧张了，还好成功了。”
上茅房的时间，不到一刻钟，陈盛默然一刻，青霞先生是过燕会功夫会杀人，但他可没想过所谓的会是这种地步，有没有可能是别人做的，故意假托她……陈盛曳。
“我相信你能做到。”他道，“也相信殿下知道这么做的危险。”
燕轻叹:“当时真的很危险，我连伪装换衣服的时间都没有，只勉强改变了声音，用帽子和袖子遮住脸，多迈一步少迈一步结果就会不一样。”
段山死的嘲陈盛已经听很多人从不同的角度描述了，但此时此刻听燕这样，虽然燕的最简单，但他却最有感触，窒息紧张恍若亲临现场。
“你既然知道这么危险还是去做了，那一定是如果不做就会有更危险的事。”陈盛看着她，道，“出什么事了？”
燕道:“段山一直盯着我。”
……
……
这边书房里因为燕自己杀了段山而气氛凝重，另一边的房间里因为青霞先生话语含糊的暗示气氛也很紧张。
“段山一直盯着她！”康岱声音压低，也竭力压低恼火，“这一次她和我们了，我们也注意了，且在做安排前告诉她了，段山是因为秦梅与她有过节而意图不轨，按照宋元的指使要讨好秦潭公，所以不用理会，我们不会让段山抓撞么把柄的，你现在这样，是怀疑她因这个杀了段山？你是不了解殿下还是不相信她？”
青霞先生没有恼怒，道:“我不是这个意思，她不是因为恼怒不耐烦就冲动的人……”
康岱哼声道:“她当然不是！”又冷笑，“在你眼里她是这样一个易怒易爆的人吗？”
……
……
“我知道”陈盛道，“段山自从秦梅受伤后一直盯着你”他的神情没有责怪不安，而是宽慰又柔和，“但你杀他不会是因为这个，否则段山不会是死在听雨楼。”
那样她发现的那一天就会动手了。
燕笑了，点点头道:“我他一直盯着我是指从长安府开始。”
陈盛惊然:“为什么？”
燕想了想道:“因为廖承的事，相爷你也知道我在其中做了些事。”
知知堂煽动学生们闹事，陈盛知道，皱眉道:“但你那时做的事其实也人人都知，段山没理由盯着你，他根就不在意廖承的死活，更不管这种事是不是你们学生们所为，他，只奉命追查一件事……”
宝璋帝姬。
陈盛再次惊然:“难道他竟然怀疑你……”这怎么可能！
燕忙道:“他应该并没怀疑到这里，否则现在……”摊手。
如果段山真怀疑这个必然早就动手了，对于宝璋帝姬他们向来是宁可错杀一千也不放过一个。
“他应该是怀疑我与帝姬党的人有关。”
这样啊，陈盛稍微松口气，又皱眉:“为什么？你做的事应该并无问题。”
燕想了想道:“他或许是因为直觉。”
这什么理由。
燕道:“段山这个人是很厉害很敏锐，而我虽然并没有露出太大的破绽，但是，相爷，我到底是我，所以不可避免与我有关的事牵连，从长安府到君子试再到京城，我出现在段山视线里太多了。”
陈盛明白她的意思，默然一刻，点点头:“是啊，我们来也不打算要你藏起来，来要你扬名入世，你要被人看到又不被人看到，这是一个矛盾。”
燕道:“那就不避。”淡然又无惧。
陈盛看她一笑:“果然是谈笑杀人的胆气。”
燕略羞涩无奈一笑:“老师，我也不想的。”
陈盛点头道:“所以那晚在听雨楼你发现了什么而动了杀心？”
燕道:“段山要对我动手了。”
陈盛再次惊然:“怎么发现的？”
燕道:“直觉。”
……
……
来去这两人一人杀人一人被杀，都是因为直觉。
陈盛有些不知道什么好。
燕笑了笑道:“是这样，我一直不相信段山是因为秦梅的事监视我，尤其是听到康大人段山抓了大成坊的人，我想他已经知道是我伤了秦梅，但他没有抓我而是继续盯着我，可见是要确认我身份的特殊之处，那时我与康大人话，要走的时候康大人一时失态礼让了我半步……”
一个大人对一个学生礼让，半步也足够了……
“他当时就转身迈步要走，不管我猜的对不对，或许他没有我想的这样，但我不能冒险放他走，我怕他走出去后我就走不出去了，如果我被抓……”
那就完了，陈盛站在原地，冒出一身冷汗。
“那时原来如此凶险。”他低声道。
段山死的好啊！
“相爷，其实段山死了，凶险也不是就没了。”燕幽幽道，“现在凶险或许是刚刚开始。”
……
……
ｑ天一更，但我真的为这一更而喜极而泣，因为我昨天出门办事，原当天就回来，结果堵车错过了火车，然后当天所有车票售罄，我只带着一个兄包流落在京城，这是我在酒店用手机打出的二千多字，我没有断更，我敝了一直以来不断更的记录；谢大家TV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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