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站在闫朝的身后,看心惊,看欣喜,似乎对符咒这种东西有着天生的吸引力一般。
“咳咳,闫大哥,你这一笔,应该是往下吧?”
刘浪忽然间开口,吓得闫朝一哆嗦,毛笔往下一压,立刻出现了一个大红。
“哎,又画废了……”
“咦,是你呀?你怎么来了?”
闫朝回头看着刘浪,一脸的惊奇,似乎刚刚看到一般。
“怎么?你懂符咒?”
刘浪茫然的摇了摇头,一脸尴尬的笑道:“闫大哥,我哪里懂什么符咒啊?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呀,真是的,兄弟,都人命关天了,你要是真懂的话,就别藏着掖着了,来来来,画一张试试!”
闫朝边着,一把将刘浪拽到了桌子面前,重新拿出一张裁剪好的黄色符纸,然后将毛笔递到了刘浪手中。
“兄弟,这道符叫‘定身符’,我都画了一下午了,一张也画不成,你画画试试!”
着,闫朝露着槽牙一脸笑意的盯着刘浪。
刘浪从来没见过甚至画过符咒这种东西,可不知为何,却忍不住想要试试,心下一横,谦虚道:“闫大哥,好,那我试试,不过,成不成可别怨我啊!”
“嗨,画吧!”
在闫朝的鼓励下,刘浪提起毛笔,沾了一下朱砂,看了一看那泛黄的符咒书,沉心静气,刷刷刷不到十秒钟。
“闫大哥,行不行啊?”
刘浪深吸了一口气,看着那复杂的跟迷宫一般的符咒,满脸期待的看着闫朝。
闫朝来还是一副‘我不行,你也够呛’的神态,晃着脑袋,正想回头喝口水,结果,还没转过身,却听刘浪画完了。
带着满心的狐疑,闫朝往符纸上一看,顿时倒吸了一口凉气,难以置信的盯着刘浪,连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这、这刚刚是你画的?”
“啊?闫大哥?有没有用啊?”
“有、有没有用?”
闫朝登时满脸的喜色,一拍刘浪的肩膀,高兴的差跳起来,哈哈大笑道:“太他娘的有用了,你简直是天才呀,奶奶的,你这些东西,还怕个锤子尸变呀!”
闫朝连连拍打着刘浪的肩膀,拍得刘浪一阵生疼。
“咳咳,咳咳,闫大哥,轻儿,轻儿。”
闫朝根不理会刘浪那痛苦的表情,反手从桌子下面拿出一沓黄纸,往刘浪面前一摊,激动地叫道:“兄弟,快,快多画几张,有了这东西,我们就不怕了。”
刘浪无奈的摇了摇头,也不知道好坏,提笔刷刷刷接连画了十张定身符,直惊得闫朝嘴巴张得老大,合都合不上了。
“这、这也太神奇了吧?要不是亲眼所见,我还真不相信,这世界上,竟然有人能将符画起来跟玩儿似的,而且,他娘的水平还这么高!”
闫朝不无感慨的竖起了大拇指,连声称赞着。
刘浪根不懂这些东西,画完之后,还一脸的痴呆相,不确定的问道:“这些东西当真能用?”
“当然了,不过,得配上咒语,你看……”
闫朝指着黄符下面的那段字,轻声念道:“天灵灵、地灵灵,定身祖师来降临,铁牛祖师来降临,铜牛祖师来降临。定你头,定你腰,定你腿。前不动,后不动,左不动,右不动。手一指,喊声定,不动,就不动,抬不起手,扭不动腰,二脚入地不动摇,谨请南头六星,北斗七星,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我靠,这么多,这能背得过吗?
刘浪光听闫朝这么一念,不禁乱了头脑,感觉一阵眩晕,连声问道:“闫大哥,这、这东西真管用?”
“当然了,你只要把这东西贴到尸体的脑门上,然后念动这些咒语,就可以定住尸体,然后,我们再超度就可以了。”
着,闫朝又回身走到了墙角的破床,在床头那边的一个红木箱子面前站住,从里面翻腾了一会儿,拿出来一把长约二十多厘米的剑。
拿着剑走到刘浪面前,闫朝道:“瞧见没,这是爷爷留下的桃木癖邪剑,我时候就当玩具用了,现在,可能真能用得上了呢。”
听到闫朝的话,刘浪不禁一阵郁闷,心道:这怎么跟闹着玩儿似的呀,一个什么也不懂,另一个是听来的,从来没有实践过的家伙,两个二把刷子,竟然还要去斗僵尸。
天呀,可千万别尸变呀,希望我们做的这些准备,都作废。
刘浪心里一个劲儿的祈祷着。
到了晚上十一,俩人怀揣着十一张定身符,拿着那把不知道管不管用的桃木剑,悄悄来到了许大姐的房间里。
房间的门没有关,只是虚掩着,里面着几根蜡烛,而许大姐的尸体就停在客厅中央。
许大姐名许凝,来长得如花似玉,死了之后被化妆师一捯饬,看起来更漂亮了,几乎就是岛国的真人版麻生希。
可是,再麻生,却终究是个死人。
刘浪这是第一次见到真正意义上的死人,来还以为没什么,可一看到那直挺挺的身子,立刻吓得腿都哆嗦了起来。
“闫大哥,真、真要去呀?”
“废话,都到这儿了,不去干嘛?”
这闫朝也不知从哪里翻出了一件破旧的道袍,披在身上,还真有那么人五人六的味道。
两人悄声悄气的走进了房间,来到许凝的尸体旁边。
许凝此时看起来跟十七八岁的姑娘似的,淡淡的眉毛,性感的嘴唇,眼睛闭着,像是睡熟了一般。
而且,那高耸的双峰竟然也傲然挺立着,让人一看,忍不住咽了一口唾沫。
刘浪看了一看闫朝,却见闫朝两只眼睛直愣愣的盯着那对胸脯,像是在回想那段难忘的过往一般。
“呜呜……凝儿,你、你死的好惨呀……”
刘浪正发愣间,忽然听到一声低低的呜咽,转头一看,却见闫朝竟然趴到了许凝的身上,哭了起来。
晕,还真是有情有意啊,怎么还搞这么一出了啊?
“隆隆……”
刘浪的神经都绷到了极了,是安慰也不是,不安慰也不是,正不知所措时,忽然听到旁边的卧室里传来一阵震雷般的呼噜声。
呼噜犹如晴空炸雷,顿时把闫朝也吓呆了。
闫朝刷的抬起头来,盯着卧室的方向,瞪着两只眼睛,也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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