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院长，您怎么来了？”
那个老师对这个老头显得很尊敬。
这时，有几个同学听到老师对这老头的称呼，都纷纷想起来了。
“王副院长！”
“竟然是王副院长！”
“我的天哪，这可是我的偶像啊！”
“我就是看到了王副院长的国画才下定决心报考中美院的。”
有的同学有点疑惑，问道：“王副院长？到底是谁啊？”
“我去，王副院长都不知道，你确定你学过画画？”
“王副院长这么有名，你都不知道？”
一个长得还算漂亮的女生眼里闪着亮光，声向其他同学科普道：
“王副院长，姓王，名墨林。中央美院副院长，教授，博导；中华美术馆副馆长，中华美协副主席，国美术馆专业委员会主任，中华油画学会理事，中华书法协会主席，中华书法研究院院长……总之等等等等。他的国画和书法水平，在国内绝对是顶尖的。他对中华书法和国画都做出了突出贡献。生平有18种著作，我们现在很多教材都是他编写的。”
旁边一个同学补充道：“这都不是最重要的，最重要的是：王副院长一副画就是上百万元，字是按尺卖的，一平尺就是二十多万。6不6，就问你们6不6？”
之前那些不清楚的同学，此时也都是眼里闪光。
“原来他就是王墨林先生啊！”
“我的素描刚开始就是按他的《基础素描技法》练的。”
“学画画和书法的，哪个不知道王墨林？只是他现在这副打扮，和以往照片上看起来，完不一样啊。”
“我不管了，我要拜墨林先生为师！”
有同学道：“你以为是个人都能拜先生为师？墨林先生以前是广收门徒，但现在年纪上来了，身体不太好了，他现在只想专心教一个徒弟，把他的书法和绘画技艺传承下来。所以他现在只打算收一个关门弟子。听条件很苛刻。第一：必须要天赋极其出众；第二：要没怎么学过画画，就如同一张白纸；第三：年纪还要；第四：还要有成人的稳重。这些条件，你都符合吗？”
“呃……”
“唉，早知道的话，我就不跟其他老师学了，直接千里投奔墨林先生。”
这些人窃窃私语，有人就不乐意了，回过头瞪了他们一眼，道：“别吵到王副院长。”
众人连忙闭了嘴，自觉地给王墨林让出一条路来。
王墨林站着没动，就在五米外看着林亦作画。
有时候，远处比近处看得更清楚。
他看，眼睛就亮。
他明明能看出这个伙子是第一次画素描，可是第一次画素描竟然能达到这种程度，这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天纵奇才！
天赋极其出色；
又没怎么学过画画。
这已经符合了两个条件了。
只是他觉得有点可惜，这伙子既然已经上了大一，就差不多19岁岁了，年纪是稍稍大了点。
如果是十六七岁的话，最好不过。
不过十六七岁的人，有几个有成熟人的稳重？
想到这里，墨林先生微微叹了口气。
难道自己这一身的技艺，真的要失传了？
这时候，林亦也已经画完了最后一笔，学着别人的样子，在旁边写上了日期，再签上自己的化名：林毅。
然后才松了口气。
他往后退了几步，看着自己的习作，满意地点点头。
没想到自己第一次画素描，就能画成这样，已经非常不错了。
看来晋升4级之后，观察力等各方面的提升，对自己的帮助还是很大的。
然后他看了一眼旁边的左亦然，只见左亦然正愣愣地看着自己。
“嗯？怎么了？”
左亦然也才回过神来，道：“没想到，你第一次就能画得这么好。”
林亦不好意思地搔搔脑袋，道：“就是瞎画而已，瞎画。”
到这里时，他突然觉得教室怎么这么安静？
回头一看，顿时吓了一跳。
只见所有人都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自己。
这让林亦立刻就想到了昨晚看的丧尸片里，主角一觉醒来，发现被几十只丧尸直勾勾盯着的场景。
“大家都看着我干什么？我还没那么帅吧？”
林亦开了个玩笑。
随后他看到教室里来了个老头，觉得有点奇怪。
不过也没有过多在意，问老师道：“老师，该下课了吧？那我下节课就去短训班了。”
老师一头黑线，心你这家伙，成心是在王副院长面前打我的脸是不是？
她只能硬着头皮道：“不……不用，我之前错看你了。没想到你的绘画天赋这么出色。”
林亦喜道：“这么，我画得还可以？那老师您帮我点评一下，我是第一次画，很多地方都不知道怎么弄，您班我指导指导。”
老师一脸苦笑，道：“王副院长在这里，我怎敢班门弄斧？还是请王副院长来指导你吧？”
林亦这才明白，原来这老头是个副院长。
他哦了一声，道：“原来副院长也懂画画啊。”
“……”
场所有人，都有种几欲喷血的冲动。
什么叫副院长也懂画画？
人家是国内最顶尖的画家好伐？
就算在国际上，也都是非常有名的。
你子拿的教材里，十有六都是人家编写的好伐。
你子是真拿副院长不当画家啊。
左亦然连忙解释道：“王副院长是国内书画界第一人。”
林亦有些意外，再次将王墨林看了一眼，道：“我以为副院长就是当当领导，指挥别人做事，自己什么也不会干的。”
“噗……”
众人心中再次喷出一口老血来。
老师的脸色都要变得铁青了。
林亦却不明所以地道：“现在很多单位不都这样吗？”
“住口！”
老师喝斥道：“你怎么能跟王副院长这么话！”
其他同学们一个个屏气敛声，不敢再发一言。
他们心这林毅简直就是在作死啊。
这家伙敢这样王副院长，他是不想在美院混了吗？
所有人都心惊胆战地看向王副院长。
岂料王副院长在愣了片刻后，却突然哈哈大笑：“哈哈哈哈……这伙子，有意思。我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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