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老大爷开着自家的摩的急匆匆地往集市赶,一扭脸,发现路基下面火光冲天,不由吓得两腿发软,立刻把摩的停住,驻足观望。
“妈呀,这乱石滩上咋这么大火呀?这是什么玩意着火了呀?”
老大爷发现路基下面还有人呢,揉揉眼睛,再定睛一瞅,可不了得了,地上好像还躺着人呢。
老大爷伸出食指一数,是五个人,地上躺着五个人呢,在五人边上还有一人傻呼呼地站着,正低头看着地上的五个人。那六人头顶上,一大群乌鸦在盘旋嘶鸣。
老大爷六十开外,视力还不错,他已经看清那着火的东西是一辆车。
“这不会是翻车事故吧?那五人还活着吗?那人站在原地不动又是啥意思呢?”
老大爷原不想管闲事,可是他一向心地善良,不忍心就这么走开,于是他把手圈成喇叭状喊道,“伙子,出啥事了?”
可是那人跟一截木头桩子似的,站在那里,一动不动,甚至都没抬头看他一眼。
“哎哟,这伙子不会比我的耳朵还背吧?按这么近的距离,他应该能听见的。”
老大爷不得不提高了嗓门又喊了一句,“伙子,到底出啥事了?”
那人还是低头看着地上的五个人,嘴里似乎还在不停地念叨着什么,边边发出神经质的笑声。
“这坡底下像是事故现场,可是那伙子在下边笑笑的又是个啥情况啊?这种情况下,这伙子还能笑出来,不是撒癔症了吧?”
老大爷看着坡底下的场景如此诡异,那人的举动又如此反常,不觉又惊又怕,于是他把摩的停在路边,朝着那个年轻人走去了。
等他走得足够近了,才发现地上躺着的五个人已经都丧命,五个人都被砸得脑浆迸裂,那个站在一边的人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死了,都死了,五个混蛋,都死了,哈哈——死了啊——哈哈哈哈——死的好啊——都死光光了——哈哈——”
这场景换了别人早就吓得拔脚就跑回家找妈去了,可是老大爷六十多岁的人了,啥事没见过,于是他走上前,拍拍那人,“伙子,你怎么了?你没事吧?”
那人像是猛然惊醒的样子,看着地上的尸体尖叫起来,“他们死了,都死了啊。”
老大爷拍拍那人的肩膀,安慰道,“伙子,没事,你受惊了,喝口酒就好了。”
老大爷从怀里拿出一瓶二锅头,打开瓶盖给那人灌了两口。
那人喝了酒,立刻在原地跳起舞来,“死了,好呀,都死了,好呀。”完,继续发出渗人的大笑。
老大爷赶紧抓住那人,“孩子,你别瞎折腾了,告诉我,到底出啥事了?”
那人依旧眼神迷离的样子,继续手舞足蹈,“死得好啊,死得好,坏人就该死啊。大爷,他们都该死啊,他们太坏了,死了活该呀。”
老大爷傻眼了,“伙子,你在啥呀,我一句也听不懂,这五个到底是什么人啊?”
那人道,“他们都坏人。都长着一副坏心肠,满肚子坏水,逮谁害谁,是些十恶不赦的家伙,死有余辜。”
老大爷还是被得如坠五里雾,“孩子,你醒醒啊,你把大爷我糊涂了。”
那人拉着老大爷的手,“大爷,来,陪我跳舞,咱们好好庆祝一下,坏人死了,咱们应该庆祝,一下子死了五个,这世界得少了多少罪恶呀。”
那人完,当真拉着老大爷跳起舞来。
老大爷都六十好几的人了,被一个大伙子强拉着跳舞,自然是苦不堪言,转了几圈之后,老大爷实在累得受不了了,喘着粗气道,“伙子,你饶了大爷吧,大爷身体不好,风湿病关节炎,不比你们年轻人,想跳就跳,想唱就唱,大爷我实在是跳不动了。”
那人厉声道,“不行!跳不动也得跳,一下子死了五个坏人,这可是天大的喜事,必须跳舞,好好庆祝一下。”
老大爷看着那人神经质的眼神,才感觉他不对劲了,“伙子,你不是疯了吧?拜托你清醒一点啊。”
那人冷笑,“我没疯,我清醒的很,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不过,现在是庆祝时刻,还是让咱们好好地跳舞吧。”完,又拉着老大爷一通疯狂旋转。
老大爷毕竟快七十了,哪里跟得上他的脚步,再加上脚底下满是嶙峋的石块,两下就给绊倒了。
老大爷跌坐在石堆上,坚硬的石块几乎把他眼泪给咯出来了。
那人见老大爷跌倒,立刻上前,把他拽起来,“来吧,大爷,咱们继续跳舞。”
老大爷吓得浑身哆嗦,“伙子,别跳了,大爷真的不行了。”
那人使劲摇头,“不行!必须跳舞。我了,坏人死了,需要庆祝。”
此时,老大爷才发现自己真的遇上神经病了,于是他使劲甩脱那人的手。
“你个疯子,你要是想跳,就自己跳吧。我还得赶集去呢。”
老大爷完,拔脚就跑。
可惜的是,坡下原就是乱石滩,满地的碎石,根跑不快,再加上,老大爷年事已高,腿脚不利索,没跑两步,就被那人抓住了。
那人发出炸雷般的咆哮,“想跑?我了庆祝,你听不懂吗?”
老大爷吓得双腿一软,坐在地上,“伙子,大爷年纪大了,你找别人跳舞去吧,求你了。大爷有风湿病关节炎,还有痛风,真的不能跳舞啊。”
那人厉声道,“不行,这里只有你一个活人,你叫我找谁跳舞去?”
老大爷哀求,“随便你找谁,只是别找我了,我老了,跳不动了。求你了,放过大爷吧。”
那人道,“不行!今天我还就找你了,给我起来跳舞,别装死。”
老大爷怎么也挣脱不了那人的控制,只得扯开喉咙大喊,“救命啊!这里有个疯子,谁来救救我呀。”
那人一把把老大爷拽起来,“给我起来,别装死,继续跳舞,不能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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