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天佑被黑暗中的蛇湮鹫的眼睛看得心里毛毛的,心想这蛇湮鹫体型肯定不,刚才它从后面捎了我一翅膀,就能感觉这东西力大无穷。
我是从上面直直掉下来的,看来出口也在这地牢的上面。今早出门到现在已经将近一天了,难道要被冯禄这狗官关上个七天!不行,我得尽快找到出口出去,困在这里什么都耽误了!
想到这里,左天佑起身走出老者的牢房,抬头看了看上面的牢顶,四周的火光幽暗不明,借着这几簇摇曳不定的火苗,左天佑还是看不清上面的情况。
现在左天佑功力进步不少,但是由于还是低阶修士,神识在这种情况下还是看不清楚,如果不借助灯火的照明,像牢顶那样黑暗的地方左天佑还是没有办法找寻任何东西。
梁七看到左天佑又跑到甬道上来,抬头一直看着牢顶,知道他在寻找出去的口子,在地牢里憋得久了这家伙禁不住卖弄道:“怎么?想逃出去?子!最好别做梦了!”完揉了揉鼻子,连打了两个喷嚏,又道:“你别看这座地牢暗无天日,它可是在地下岩石中开凿出来的!有一年这牢里关满了嫌犯,墙上的灯点得跟条火龙似的,我往上一看,这上面极高,四面墙壁凿得溜光,那最高的地方还伸出来好几条石台子,成群的蛇湮鹫就倒挂在那石台子上,荡来荡去,跟个死尸似的。”
吴三在旁边一听,气得冷笑道:“得好像你爬上去看过了似的!有事别在这瞎吹胡侃的,你上去自己瞧瞧,再下来吹牛!”
吴三的话还没完,只见一个巨大的影子“呼”地一声飞了下来!左天佑反应极快,可还是慢了半拍,后背“刺啦”一下被蛇湮鹫的利爪挠了个血口子,惊得牢里的三个人都大吃一惊,谁想到话的功夫,蛇湮鹫就无声无息飞了下来!
左天佑背后一阵火辣辣地的剧痛,可他不敢回头,知道下一爪子正等着自己,赶紧一抱头向前翻了一个跟头,跟那畜生拉开一些距离。
然后头也不回,赶紧从空间里拿出玉如意来,忍住疼痛,调起一股真气,“嗖”地把玉如意打向那只蛇湮鹫,接着只听“嘭”地一声,蛇湮鹫死命拍打起巨大的翅膀,左天佑回头一瞧,才发现玉如意击中了蛇湮鹫的一只灯泡眼,一股股鲜血不断涌了出来,这怪物气得用翅膀不停去扫自己的瞎眼。
左天佑一看,机会正好,赶紧收回玉如意,卯足了真气再次力打出去,这次他看准了蛇湮鹫的位置,一击打中了那畜生的脑壳,“哗”地一声,蛇湮鹫的脑壳顿时裂开了一个巨大的口子。
那老者着急地冲着左天佑喊道:“后生,心啊!这东西脖子那儿最软,打头死不了的。”
左天佑被这一提醒,简直如醍醐灌顶,赶紧把玉如意收回来,看准了痛苦扭动的蛇湮鹫的脖子,猛地又打出一击,这次玉如意准确无误砸向那鹫的咽喉,真气凝起一个刀尖一样的气流,直直地就插进了蛇湮鹫的脖子。
吴三和梁七惊异地看着左天佑,觉得这子虽然功力不怎么样,这股子机灵劲儿倒真是不赖,这么厉害的蛇湮鹫竟然让他歪打正着打死了一只!
左天佑看着那蛇湮鹫慢慢倒下,也扶着铁栅栏站直了身子,低头一看,自己的脚下有些血滴,知道背后伤得不轻,不过还好没有伤及内脏和筋骨,估计一两天后就能好起来。
这时,那老者在牢房里猛烈地喘嗽起来,一声接一声的咳嗽,让左天佑觉得情况不好。
刚才多亏这老者告诉自己击杀这蛇湮鹫的关键,不然怎么也不可能如此顺利地打死这只怪鸟。左天佑对这老者心存感激,听到他喘嗽得厉害,不禁有些担心,忍着痛走进他的牢房。
牢房壁上的灯火时暗时明,这老者整个胸腔“呼哧呼哧”响得就像鼓了风的风箱,接连一阵喘嗽听着好像肺管子都要爆裂了似的。老人双眼紧闭,面色蜡黄,额上满是豆大的汗珠,嘴唇干裂得是口子和干掉的血块儿,整个人憔悴不已,一副行将就木的架势。
左天佑看到老者这个样子,忍着背上的剧痛顿,赶紧扶起他的头来,轻声呼唤道:“醒醒!快醒醒!”
对面牢里的吴三一看,无奈地叹气道:“这老头快不行了,没医没药的不,水也喝不上,不死等什么!你也别费劲叫他了!还是先管好你自己的伤吧!”
左天佑心想,这俩跟这个老者一起坐牢恐怕时间已经不短了,少怕也有个十几年,怎么如此冷血!听他这语气好像早等着他死了一样!现在这老者还没有咽气,听见了他这话不是催命符是什么!
吴三话音刚落,梁七就插嘴进来笑道:“你子刚来,不懂!这老头一死,上面的蛇湮鹫就有了食儿吃,咱们在这里呆着才能安生啊!真笨!”着还不屑地指着左天佑直摇头。
这时老者也缓缓睁开了眼睛,平静道:“唉!你不用管我,我的命确实将不久已,这里无医也无药,只能等死!”
左天佑可不信这些,以他现在的判断这位老者至少是以为筑基期的高阶修士,也许还更高,像他这样的高级修士若困死在这臭气熏天的地牢里,那简直就是人格侮辱啊!
不行!没医没药是事实,可是弄口水来应该不是问题吧,一看这老者就许久没有喝水了,整个嘴唇都干裂开来,不管怎么现在这牢里寻寻水源再。
想到这里,左天佑丢下老者,打开牢门再次走了出去,运起一股真气,用神识从空间里调出一块渡厄石,想借着三昧真火的红光到地牢四处去看看。
“喂!子!你找死吗?牢房外面可是蛇湮鹫的地盘,你刚才可是捡了一条命!别以为自己多厉害,我看了,那只你打死的是个七老八十的,一会儿下来一个年富力强的,三俩爪子就把你给撕了!”吴三半打趣半认真地劝着左天佑。
左天佑听了吴三的话,抬头望了望头顶上的灯泡一样的眼珠子,反手摸了一下后背的伤口,心里恨不能把上面的怪鸟统统宰了解气,但是想到行将死去的老者连口水也没得喝,还是鼓起勇气朝前走去,没有理会吴三的劝阻。
“那子,你是要找水?咱们后面的牢房里乌漆麻黑的,就你手里那点儿光和你的那点子神识根啥也瞅不见。我告诉你,咱们这边儿就有个近地方,不用费劲去里面找!你看就咱们这几间牢房的上面的岩石,那里的缝儿里就有泉水,清冽甘甜,提神得很呢!而且对你的伤口有奇效!”梁七不怀好意地呵呵笑道。
左天佑没有立刻往头顶上看去,而是意识到吴三和梁七这两个面色红润,眼睛闪亮,一点儿也不像久坐监牢,而且是地牢的犯人的样子。这俩为什么在这儿过得挺滋润的?就算这两个是高阶修士可以辟谷,可是喝水可是修士的命根子啊!
这时,左天佑眼珠子往吴三和梁七的牢房壁上溜了一眼,一下发现在他俩的牢房石壁上,都有一条长长的湿润的裂缝儿,里面潺潺地流出一股清水来,而那老者的牢里却没有这样的水源。
“你俩占着水源为何不给这老者一口喝?”左天佑口气十分愤怒。
“牢房是自己找的,我们不过运气好罢了,再这股细流时有时无,我们也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哪有多余的给这老头喝!”梁七语气冷淡,起老者没有半分怜悯。
左天佑心里明白这是修仙世界,强者的天下,弱者和位低者只能被踩被碾压,可是每次真的遇到这种血淋淋的残酷时,又不由得心下愤愤然不已。
老者病情不轻,再拖只会更快滑向死亡,自己现在口中也来焦渴难耐,跑到梁七或吴三的牢里讨水喝肯定是不行了,为今之计只能自己去找水源。
看现在的情况,这个地牢若真像老者所是地下岩石里开凿出来的,那么四周的岩壁上有水流绝对是有可能的,只要有光源能细细寻找一番,肯定是能找得到的。
但是,后面牢房没有了犯人,一片黑暗,自己手里的渡厄石光源太暗,可能真如梁七所很难看得清什么,只怕进去什么也找不到。
左天佑默默盘算了一下,又问梁七道:“上面有水源,可是真的?”
梁七奸笑道:“当然是真的,上面岩缝儿大,水流也大,你没看见那蛇湮鹫个个膘肥体壮的吗?这岩体里的水有灵性,能医百病!”
吴三看不过梁七憋了一肚子坏水儿的那样儿,冷冷得提醒左天佑道:“上面蛇湮鹫无数,你背上有伤,上去不是找死吗?我劝你还是不要听梁七的昏话,他是唯恐没人上去喂饱那批死鸟!”
梁七一听立马急了,叫道:“我是给这个兄弟指条活下去的明路,什么唯恐没人喂饱那死鸟!你瞎八道什么!”
左天佑听烦了这俩人的暗斗,一挥手道:“你们别吵了,我不想还没上去就惊了蛇湮鹫!”
完,左天佑反手一掌打出一道防御障壁,将自己整个包围了起来,接着运了一口气,纵身一跃跳上了牢房上的岩壁,冲着蛇湮鹫的灯泡眼睛处开始爬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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