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左天佑已经摆脱了拴天链,体内的毒也都逼了出来,如此一来他倒也不急着出去了,再加上他大学专业是考古的,这时倒想四处看看再。
八卦阵中的炉鼎是奇怪,可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名堂来,左天佑便起身,慢慢走到一面墙跟前,他记得刚刚借着渡厄石的火光还看见墙上有些图形繁复的壁画。
被倚天门的人带到这里后,左天佑一直没有搞清楚他们抓了他来到底想干什么,来以为能从八卦阵中的炉鼎里看出些什么消息,结果老学究蛊雕也一摊手表示无能为力。
事实证明凡事还得靠自己,左天佑决定再在静室里找找其他线索,再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出去的暗门什么的。
左天佑站在墙壁那儿想细看,可是蛊雕抓着渡厄石在他身后,火光照过来太过微弱,于是左天佑回头冲蛊雕一挥手,雕一看明白了,立马飞了过来,飞得高高的,让闪着红光的渡厄石把墙壁照得更清楚些。
借着这股亮左天佑发现墙上的图形不知道为什么都不见了踪影,开始还以为自己之前眼花了,后来再细想又觉得自己不可能看错。
倚天门来就很不同寻常,这间静室又特别怪异,根就不像是个寻常修炼的地方,带着股子邪气,尽早出去才是正途,能不要在这个地方耽搁就尽量不要留在此地。左天佑看觉得此地危险重重。
墙上的壁画没了踪迹,左天佑只好再去其他地方探寻,可看了一圈,才发现静室总共没有多大,地上那个八卦图几乎已经铺满了屋子的整个地面,剩下的四个黑暗的角落里,空空如也,连个灯奴都没有。
房间里既然没什么可寻的了,那就不用在这儿耽搁工夫了。左天佑记得来时那个黑衣人老四是以真气流在墙上打出了一个洞,虽然不准那洞是真还是一个幻象,但是这个时候没什么别的选择,只能是死马当活马医,反正现在看这四面的白墙都跟进来时打穿的那面墙长得差不多,先随便找一面来试试看吧。
想到这里,左天佑双手抬起,闭目运气从丹田处直到各处经脉中,待到真气已经运足,便力打出一个真气流去。
左天佑现在着急脱身,这一击使的力道十分猛烈,真气流“轰”地一声击在白墙上,顿时像一圈圈水波般层层荡开去,一时间狭的静室中回荡着击打的回声,连地面也轻轻地抖动了起来。
然而这样奋力的一击之后,白墙仍然完好如初,没有丝毫变化,甚至连一块碎块儿都不见踪影,左天佑的心立刻沉了下来。
那几个黑衣人修为确实不低,可是他们要不是用了**药,真的出手也未必一定能赢。可从现在这情况看,他们的功力确实要更强啊!左天佑在心里摇头叹息。
左天佑力击打墙面时,蛊雕正对着炉鼎挖空心思的去想那炉鼎的用处,那承想左天佑一声招呼不打,发出一道真气流。可偏偏真气流像砸在橡皮上一样,又被四散荡开,家伙儿躲闪不及,直接被一道力波打翻了两个跟头,差点儿打半空中掉下来。
“喂!左天佑,你发力倒是一声啊!瞧你这一下把我摔的!脑瓜仁子都疼起来了!”蛊雕郁闷地大声抱怨道。
左天佑满含歉意的看了看蛊雕,然后又盯着白墙琢磨:这墙太他娘的奇怪了!跟块橡皮似的!
就在这时蛊雕一摇一摇飞到了炉鼎的上面,一只爪子还揉着摔疼了的脑门,可突然,一道白烟“轰”地一声从炉鼎的尖嘴里喷出,蛊雕顿时被烫得大叫,差点儿一晃掉到炉鼎口里面,幸亏左天佑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蛊雕才免了一场“火邢”之灾。
被这一幕惊得半天不出话来的两个,你望着我,我望着你,愣了一下,左天佑才道:“你没事儿吧?”
蛊雕被吓得半天不出话来,只是猛地点了点头。
左天佑放下蛊雕,尖着鼻子细细闻了闻,发现周围的空气里充斥着刚才揭开炉鼎盖子时闻到的奇异花香,只是这香味儿不是太浓,很淡。
这炉子难道是受刚才打出的力波影响一下爆发了?看来这静室里还不能随意发力,不然这后果可是不堪设想。炉子里的香气鬼里鬼气,不知道有什么用处,我还是少去激发这个炉子为妙。
这时落在角落里的蛊雕终于平复了心头的恐惧,慢慢又飞了起来,刚飞到白墙一半的地方,就奇怪地“咦”了一声。
“左天佑你看,这墙上画的是什么呀?”蛊雕呼喊左天佑道。
左天佑一听,两步走了过来,凑近一瞧,才看到墙上竟然又出现之前的那些图形了,而且四面墙上画得满满的都是。
刚才击打墙面时,一直盯着白墙在看,没有这些图案出现啊?难不成是炉鼎里的花香熏出了墙上的东西?左天佑心有疑惑,不是太确定,却也觉得大体错不了太多。
原来这倚天门天启殿中的静室乃是一个经过炼化的法器,虽然安放在天启殿的暗门里面,却可以独立成为一个空间,与周围都没有相连。
这间静室的白墙变化多端,可以依据施法人的需要呈现出各种不同的墙面来。像刚才左天佑一进房间时,白墙受炉鼎里药饵的熏染显现出一种图形,后来药饵香气变淡,效力一弱,那图形又隐入墙中去了。
刚才左天佑力击打墙面,力道被反弹出去,无意间激起了炉鼎里的一星火苗,点着了一块剩余的药饵,所以香气骤然变浓,白墙便又显现出之前的图形。
左天佑虽然不清楚这间静室的来历,但也大概猜出了墙上图形的变化来由,便随意看起来壁上的画面,这一细看,不禁心中倒抽了一口凉气。
他发现自己右手边的一幅图案其实是一幅有一定内容的叙事画,只是线条古老,远远去看不易分辨。左天佑大学时业务最强的虽然不是古代壁画,却对这种古老线条有一定的辨识力,所以看起来不费多少工夫。
这幅画中描绘的是倚天门内的情景,因为左天佑看出了连绵不已的高山还有高耸入云的那座巨塔。在这个背景里面,有一个身形飘忽不定的人形飘在半空中,看不出眼睛五官什么的,脸上也没有表情,而且似乎这人还没有双脚,跟一个幽魂差不多。
左天佑心想,这倚天门把鬼画在墙上供人瞻仰?!这宗门的邪性简直到了骨头里了。
这时,雕飞到他的身边,也盯着画看了看,歪着脑袋奇怪道:“这画的是有人飞升了吗?”
左天佑没有见过飞升这么盛大的场面,但是他凭直觉就知道这画的不可能是飞升这么伟大的时刻,那人虽没有面部表情,却看不出任何喜乐,应该正在痛苦中才对。
估计其他的图案应该都与这个飘忽的人形有关,左天佑先压住心中的好奇接着往下去看。
在刚才那幅画的旁边,另一幅里画了一片茂密的密林,林子广袤无比,似乎没有边界,里面野兽众多,神出鬼没,而那个飘忽的人形就浮在林子里面,似乎正在寻找着什么。
再往旁边的一幅,里面画的是一片浓浓的雾气,飘忽的人形隐在了雾气的里面,手里像是拿着一个什么东西。
连看了两幅,左天佑低头沉吟了一下,总觉得这墙上的壁画多少和自己有些关系,只是不知道其中的关窍在哪里,只好耐住性子,接着往下去看。
这时候,炉鼎中的药饵已经几乎燃尽了,那诡异的花香来淡,左天佑明显感到墙上的画面开始虚浮了起来,另外几面墙上的画一下子明显远不如前两幅清楚了。
为了赶在壁画完隐入墙里之前多看几幅的内容,左天佑拿着渡厄石,快速在另外几面墙壁前浏览着,往后的画面隐去得快,左天佑已经只能看到一些零星的片段,山洞,奇花,怪兽,面具,还有极深的断崖……。画面被隐得支离破碎,左天佑只能看个大概,没有整体的印象。
左天佑正要盘膝坐下来好好理一理自己打进了倚天门后的所见所闻,却听墙外响起一声极闷的声音,接着一股强力撕开墙壁的巨大颠簸瞬间把左天佑翻在了地上,他立刻意识到大事不好,赶紧抓起蛊雕丢进自己的空间里,顺势也把渡厄石扔了进去,迅速放缓了自己的内息,在黑暗中等待着那巨响之后的危险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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