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泽峰丹阁,余三斤正欲伸手推开一品轩的檀木门,却被人从旁一把撞了开去。rg
他回过神来一看,两名身穿白衣的内门弟子,拦在自己身前,显然是找茬的。
“这位师弟,今日,这一品轩我们已预订,请自便!”其中一个高个子的内门弟子,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余三斤,不屑地道。
余三斤心里火冒三丈,自己好不容易攒足了灵草,今日前来丹阁炼手,事前还通过游天行打了招呼,预订了一品轩。没想到门还没入,却被人拦腰挡住。
“你们两人何意?这一品轩我是经丹阁执事应允预订的,难不成你俩要截胡不成?”余三斤表面保持冷静,漠然道。
“笑话!你丹阁执事应允使用一品轩,可有信物?”另一个方脸弟子冷声嗤笑道。
要信物,余三斤还真没有,因为游天行过了,在丹阁,连执事都要给他和方云妙几分薄面,用一品轩这等事,随便打声招呼便办妥了。
“你等是故意刁难我?”余三斤平淡地问道,他一看这两人的架势,哪里还想不通这里面有猫腻。
“嘿嘿!”高个子弟子笑得很是玩味,他嚣张地道,“算你是个明白人!就故意刁难你了,你能怎样?”
“我和两位素未谋面,近日无怨往日无仇,为何如此?”余三斤脸色难看,他冷声问道。
“你便是那素称有难必解的万能公子?听闻你在外门很能折腾啊!但我明白告诉你,有些人,不是你这等杂碎轻易能得罪的!”方脸弟子目中无物地逼视着余三斤。
“如此来,你等是受人指使?”余三斤脸若寒冰,凌然道。
“指使倒没指使,只是我两人看不惯你的做派,主动替人管教你罢了!”方脸弟子斜瞥着余三斤,轻蔑地道。
“就凭你们,也想管教我余三斤?你们算什么东西?”余三斤傲然道。
“呦呵!有点脾气嘛!”那高个子弟子逼前一步,腻味地嘲讽道,“是不是又想摆出渊谷的名头来吓唬我?我好怕!”
他夸张地颤动着身子,作出一副被惊吓到的模样。
“雷少!人家可是无所不能的万能公子!渊谷的主人,渊盟的盟主,我们可千万不能得罪他!”方脸弟子配合着道。
“郑师兄提醒得是!”高个子弟子回了一句,然后**地,朝余三斤鞠了一躬,惺惺作态地嘲弄道:“余公子饶命!我雷宏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余公子,还请余公子大人不记人过!”
这两名内门弟子,高个子的叫雷宏,方脸的叫郑经,都是灵云七层的修为,他们乃乐乘风的跟班。
昨日途经宁子衿洞府外,不心听到她自言自语地,诅骂着余三斤和罗三,大概知道了事情的因由。
之前听闻余三斤占了渊谷,他们已经想寻他晦气,但碍于古南山对余三斤青眼有加的原因,在乐乘风未归之前,没有轻举妄动而已。
此番,余三斤竟然招惹了少主的衿妹。宁子衿与乐乘风的关系,他们岂能不知?如若这事两人充耳不闻,被乐乘风知晓,定然不会轻饶他们。
为此,才有了今日之事。
“少在爷面前放屁!”余三斤怒吼一声,“我不知道你们受谁指使来找茬!但我余三斤并不惧你们!划下道道来,爷接着便是!”
“好,像个爷们!”雷宏眼里凶光,狠狠道,“别人不知道你的底细,我却一清二楚,竟敢占了渊谷,还打着少主的名头坑蒙拐骗!少主回来饶不了你!”
“原来是乐乘风的狗腿子!怪不得如此嚣张!回去跟你主子,我余三斤既然占渊谷,就不怕他找我算账!就凭你两个废物,还不够资格拦下爷!”余三斤漠然道。
“大言不惭,凭你区区灵云二层的修为,我郑某抬手便可灭你!”郑经鄙夷地道。
“我乃奉太上长老之命,来一品轩炼丹!你俩敢明目张胆拦我,可曾想过后果?”余三斤跨前一步,气势凌人地逼视着两人。
听了余三斤的话,雷宏眼陡然一凝,瞳孔猛地一缩,不得不,他对应非台十分忌惮。
他与郑经对视了一眼,征询着对方的意见。
郑经对应非台同样忌惮,他眼睛骨碌转了几圈,已有算计:“既然余师弟,是奉太上长老之命来此炼丹,我们自然不便阻拦!”
“废话少,好狗不挡路!赶紧给爷滚开!别妨碍爷我炼丹!”余三斤毫不客气地呵斥道。
余三斤算准这两个怂货的心态,白了也只是欺弱怕强的角色。真以为吃定爷我了?我搬出应老头来,就不信吓唬不着你们。
“所谓的万能公子,也就这点气魄?之前是打着我们少主的名号,扯着虎皮当大旗。眼下发现这虎皮不管用了,就搬出太上长老来压我们?真是可怜!”郑经是颇为心机的人,竟然玩起了激将法。
“少在爷面前玩你那套把戏!就拿太上长老压你了,能奈我何?”论机智,余三斤绝不逊于他人,自然不会上郑经的当。
你二人乃灵云七层修为,我的真实修为仅仅灵云四层圆满,难不成还要我跟你们比试一番?
“哼!”雷宏眼中精光一闪,逼上前来,“余三斤,我雷宏不是外门那些阿猫阿狗,你不用拿太上长老吓唬我!你欺负宁师姐之事,一旦传入太上长老耳中,他岂能容你?”
“哟!感情你们两条疯狗,是受宁子衿指使来这里恶心我的?”余三斤从雷宏口中听出一些信息,鄙夷地道。
“我等便是来替宁师姐教训你的!又待如何?”郑经听了雷宏的话,态度也转硬起来。
余三斤冷哼一声,死死盯住两人,不动声色地道:“没想到,这宁子衿竟然如此卑劣!跟爷玩起阴损来了?”
真的,他还真是冤枉宁子衿了,这千金姐虽然娇宠,但却是个没什么心机的人,也不屑于派人找他余三斤的麻烦。只是姐性子起来了,背后骂了他和罗三几句罢了。
“竟然辱骂宁师姐!少主绝对不会放过你的!”雷宏冷笑着道。
“少在爷面前少主长少主短的!宁子衿敢跟我来这套,我就敢骂她!当着她的面,我也照骂不误!”余三斤心里窝火。
“你死定了!”郑经指住余三斤,冷冷道。
凭宁子衿和乐乘风的关系,以及乐乘风的性子,只要将余三斤的话转述给他,再从旁添油加醋一番,乐乘风肯定不会善罢甘休。
“连天都收不走我余三斤的命,爷我现在一样活得好好的,谁又能让我轻易去死?”余三斤淡然道。
他此番的是心里话,自命途多舛的他,一直挣扎在生死线上,眼下已逆天改命,足以自傲。
“你无须嘴硬!少主让你三更死,你绝对活不过二更天!”雷宏声色俱厉地道。
“少他妈啰嗦!你们是继续拦我,还是自己滚开?”余三斤懒得跟这种人扯皮,直截了当地喝道,“我可以很负责任地告诉你们,后果自负!”
其实,雷宏和郑经是真的吃不准,余三斤是不是真的奉应非台之命,来丹阁炼丹。否则,早就出手了!也不用等到现在,还杵在这里跟他打牙花。
“余三斤,废话不,我们就按宗规来玩,你可敢接受挑战?”雷宏拿捏不准,退其次而谋之。
“噗嗤——”余三斤忍不住笑出声来,他捧着肚子指住雷宏道,“真是天大的笑话!你堂堂灵云后期修为的内门弟子,竟然挑战我一个灵云二层的外门弟子,这要传出去,也不怕笑掉别人大牙?”
“谁是我挑战你?”雷宏肃然道,“我们也不欺负你!挑战你的另有其人,同样是外门弟子,修为不会比你高多少,就不知道你有没种接受挑战!”
“不过,按照宗规条款,你要是不敢接受挑战,得满足挑战者一个条件!看你那穷酸样,也拿不出什么值钱的东西,主动让出渊谷便是了!”雷宏补充道。
余三斤熟知宗规,知晓雷宏所言非虚。这雷宏着实可恶,竟然拿渊谷事,看样子,不接受挑战还真不行了。
不过,余三斤心里却暗暗乐着,他利用《遁一真诀》将修为隐藏在灵云二层,你总不能厚着脸皮,找来灵云六层的人挑战我吧?就算灵云六层,我余三斤又何惧之有?
“按照宗规规定,输方得满足赢方一个条件,你们要是找来一个穷鬼,我能得什么好处?”余三斤开始挖坑。
“放心,我这把凌风剑,乃家族所传的四品法宝,可以作为这次挑战的赌注!”雷宏看余三斤入套,从储物袋里拿出一把颇为古朴的宝剑,引诱道。
余三斤看到凌风剑,眼热不已,自己还真的缺一个趁手的法宝,这凌风剑看起来不错。
“凭你这把破剑,还不足以让爷出手!”他挑衅地道,然后扭头望向郑经,“假正经,你要不要来点添头?”
雷宏被余三斤的话,气得七窍生烟,但又不好发作,只能憋着,整个脸又紫又青的,甚是难看。
见余三斤顺利入瓮,郑经自然不肯放过大好机会,他拿出一块玉简,朝余三斤扬了扬,皮笑肉不笑地道:“这是我机缘巧合获得的一种步法,等阶不详,但极其不凡!拿这个做个彩头如何?”
“成交!”余三斤打了个响指,欣然道,“三日后午时正,天堑台,不见不散!”
“希望你别临阵脱逃,做缩头乌龟!”雷宏阴阳怪气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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