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夫人今日的表现一反常态,齐宁又如何察觉不出来,他两次端杯要饮酒,却都被田雪蓉及时打断,心里便知道大有蹊跷。
这时候田夫人主动提出让齐宁过去抱她,齐宁更加确定这其中有鬼。
齐宁了解田夫人的心思,田夫人从一开始就担心自己是垂涎她的美色,所以始终都带有提防之心,自己主动去亲近都会让田夫人表现出抗拒,就更不必说会主动让齐宁过去亲近她,如果不是有迫不得已的原因,很难想象田夫人会如此主动。
其实今晚田夫人邀请齐宁过来小酌,本就有些突兀,这时候又主动让齐宁过去拥抱,齐宁已经明白事情不对劲。
他凝视着田夫人,这时候田夫人眼眸中却并无羞臊之色,反倒是透露出一阵紧张,齐宁不知她为何会有如此反应,犹豫一下,却忽地伸出一只手,抓住了田夫人放在桌上的一只手儿,抓住那柔腻的玉手一瞬间,田夫人腴躯微颤,齐宁却已经笑道:“夫人过来陪我饮酒。”手臂微用力,田夫人却是十分乖顺地微微起身来,绕过方桌,齐宁手臂一带,田夫人“哎哟”轻叫一声,已经被齐宁扯进了怀中。
齐宁动作熟练,他双腿交叉坐着,田夫人绵软娇躯带过来,便即坐倒在他腿窝里,齐宁横抱着田夫人,左手托在夫人背后,居高临下看着躺坐在自己怀中的田夫人,只见这一瞬间美妇人的脸颊已经通红。
灯火之下,本就充满熟美韵味的田夫人此刻看起来更是娇艳欲滴,软玉温香,齐宁这时候却没有心思去感受这旖旎的一刻,而田夫人犹豫一下,却已经抬起一条手臂,勾住了齐宁的脖子,柔软的腴躯已经贴近到了齐宁胸膛处。
这动作撩人至极,齐宁顺势低下头去,似乎便要亲在田夫人的脸颊上,两人这时候的动作亲昵至极,齐宁却是低声问道:“酒中有问题?”
“侯爷,是我是我不好!”田夫人柔软的娇躯一扭,借助勾住齐宁脖子的那条手臂力量,坐起身来,双臂抱住齐宁,下巴压在齐宁肩头,两人身体相贴,田夫人已经凑在齐宁耳边道:“琴室附近有人!”
“有人?”齐宁心下一凛,田夫人此言一出,他便释然看来,心知眼下这一幕是田夫人故意要做给别人看,也难怪这美妇人今日会如此主动,只是却想不明白会是什么人让田夫人如此紧张,甚至不惜和自己贴身在一起也要掩饰。
若是有人在暗中监视,更应该循规蹈矩,不至于如此亲近,以免会有疯言疯语传扬出去,但齐宁知道田夫人是个聪慧的夫人,既然这样做,必有缘故,田夫人既然演戏,齐宁当然是配合她演戏,一只手抱住田夫人腰肢,另一只手则是轻轻抚弄田夫认柔美的玉背,不动声色低声问道:“在哪里?”
“我我不知道!”田夫人被齐宁的手在玉背抚动,绵软腴躯升起一股一样感觉,身体微颤,声音压得极低:“他他就在附近,我我不知道他是否能听到我们说话。”
“窗外?”齐宁轻声道:“除非内功达到一定境界,否则我们现在这样低声说话,他绝对听不见。”抬手轻抚田夫人秀发,低声道:“是谁在这附近?”
“我不认识!”田夫人轻声道:“他就像就像鬼魂一样,前些日子我总感觉半夜三更屋子里有人,却找不到人,我还以为是是家里闹鬼,不敢对外说。”
“闹鬼?”
“三天前,我半夜惊醒过来,就发现床边站着一个人。”田夫人浑身哆嗦,显然是被那人吓住:“我我当时魂飞魄散,想要叫人,却喊不出声音来。那人说要我听他话,否则否则随时都能要了芙儿的性命。”
齐宁皱起眉头,猛地一个扭身,田夫人轻呼声中,齐宁已经将田夫人压倒在地上。
这琴室是田夫人独处之所,修造得十分雅致,地面铺着木板,如今正是夏日,所以躺在上面自然不会着凉。
只是齐宁这突然压过来,还是让田夫人大惊失色,已经准备抗拒,却听齐宁已经低声道:“不要动,这样他看不到我们。”
田夫人一怔,但马上就明白过来,琴室前后窗都是故意打开的,如果坐着,从窗外难免还能看到举止动作,但是这般躺下来,外面的视线就会触及不到,齐宁这般做到不是为了故意轻薄自己。
只是对她来说,如今是性命攸关的时候,也顾不得这些忌讳,任由齐宁压在自己腴美柔软的娇躯上,齐宁唯恐压疼了夫人,两只手臂左右微微撑住,以减轻身体对田夫人的压力,虽是如此,但两人身体兀自是紧贴着,从夫人口中喷出的如兰气息,清晰可闻。
“那人让你在酒中下毒?”齐宁贴近夫人耳边轻声问道。
夫人有些惶恐道:“侯爷,我我真的不是要害你,我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办。那人来无影去无踪,真的像鬼魂一样,好像好像什么地方都可以去,如果如果他真要害芙儿!”
“我明白。”齐宁柔声安慰道:“你是迫于无奈,而且危急时刻,你及时提醒了我,没有背叛我,我很欢喜。”
方才自己两次端杯饮酒,却都被田夫人打岔阻止,齐宁这才意识到酒中有问题。
齐宁化血之后,百毒不侵,即使田夫人不提醒,毒酒下肚也无法伤他,但田夫人没有背叛自己,还是及时提醒,这让齐宁心下很是安慰,心中觉得这妇人对自己也还算是忠心耿耿,是个可靠之人。
“侯爷侯爷以前问过我!”两人两旁近在咫尺,都能感受到对方呼吸急促,身体相贴,也能感受到对方身上泛起的热意,夫人脸颊泛红:“我说过,无论无论怎样,都不会都不会出卖侯爷。”
齐宁轻轻一笑,柔声道:“难为你了。”这时候对田夫人的好感更是剧增,看着她白里透红的美艳脸蛋,轻声道:“今天你去侯府,是他让你去找我过来?”
田夫人虽然及时阻止了齐宁饮酒,但还是觉得心有愧意,不敢看齐宁眼睛,微扭头过去,低声道:“我本来本来是想去告诉侯爷这件事,侯爷神通广大,一定有法子解决,可是可是那人说我如果对外泄露一丝一毫,他就会他就会让我们母女死无葬身之地,我我看到侯爷之后,心里害怕,又又不敢说了!”
两人贴耳低语,倒像是在悄悄说着情话一般,声若蚊蚁。
齐宁心里确实能够理解,田夫人一直在商场上打拼,商人之间的明争暗斗自然不少,虽说也少不了和黑道上的人打些交道,但无非是一些市井地痞而已,一个小小的药行,自然不可能与真正的江湖门派打交道,更不可能见识那种你死我亡的江湖争杀。
那人能够来无影去无踪出没于田家,武功应该还算不差,在齐宁眼力或许算不得什么,但是对一个从不曾与江湖人物打交道的寻常妇人来说,那就是惊心动魄的事情了。
对田夫人而言,田芙比之她性命还重要,对方以田芙的性命作为威胁,自然是让田夫人方寸大乱,毕竟那人来去无踪的身手,确实让田夫人心中惊惧,当然会以为那人要取田芙性命易如反掌。
齐宁一时间还猜不出到底是何人利用田夫人来对付自己,但有一点他却是能够肯定,对方既然知道利用这个关系,自然是做了不少准备,不但知道自己与田夫人有往来,而且知道田芙是田夫人的命门。
但那人也许没有想到,田夫人在关键时刻,终究还是没有出卖齐宁,齐宁知道田夫人能做到这一点已经是相当不容易,声音更是柔和,轻声道:“不要担心,有我在,不要害怕,我不会让你有事,更不会让田姑娘有事。”
“侯爷,我我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田夫人眼圈微微泛红:“那人要真是真是害了芙儿,我也不能活的,求求你,一定一定要救救我们。”
齐宁见田夫人眼角都急出泪水来,心中怜爱,不自禁抬起手,轻轻拭去夫人眼角泪花,动作温柔至极,夫人愣了一下,虽然情势所迫,但两人这般贴身亲近,还是让她有些尴尬,见齐宁凝视自己眼睛,忙躲开目光。
“那人是冲着我来。”齐宁低声道:“这次是我连累到你,一定会将这个麻烦解决掉。夫人,你说那人就在附近,不会有错吧?”
“不会!”田夫人忙道:“那人让我请侯爷过来,然后然后给了我一颗药丸,放进酒壶之中,立马就能化开,只要侯爷饮下酒,我就就算大功告成,他就会放过我们!”眼眸儿微转,看向齐宁,轻声道:“他说饮酒的时候,他就在附近看着,我若是耍花样又或者向侯爷透露一点消息,他他立马就杀了芙儿!”
齐宁心下冷笑,暗想那人为了对付自己,竟然威胁孤儿寡母,还真是无耻至极,人品当真低劣到极点。n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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