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志远先前搬起花盆从后面偷袭那道士的行为本来就太过幼稚,完全是市井流氓的打法,是以那道士根本没料到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年轻人会有元气修为,所以他向吴志远出掌时并未灌注元气于掌心,只是想借助凡力推开吴志远,更没料到吴志远会躲过他的掌击甚至还会反击.
结果吴志远的掌刀便结结实实的砍到道士的右手腕上,一股大力袭来,道士暗叫不妙,但此时调转元气已经来不及了,与此同时他不由自主的身体前倾,右手出掌时拂尘被夹在虎口之间,此时也被吴志远砍落在地。
吴志远早有后招,眼见道士手臂下垂后身体顺势前倾,紧接着对准他的脖颈处又是一掌,同样以掌作刀,狠狠地砍在他的脖子上。
这道士败坏道家名声,又生有一副天生惹人厌恶的模样,吴志远自然对他痛恨不已,所以出手并未留有余地,两掌都是全力而为。
反观这道士却太过大意,需知练气之人倘若不运延元气,自身能力便跟普通人毫无区别。于是结局可想而知,道士只觉得脖颈处一股巨力袭来,紧接着耳畔“嗡”的一声,双眼一黑,整个人趴倒在地,昏了过去。
“他奶奶的,王八羔子!”吴志远学着孙大麻子的口气骂着,朝已昏倒在地的道士吐了一口痰,同时庆幸自己出手快,下手准,否则现在躺在地上的就是自己了。
环视屋里的情况,只见这房中一床一桌两把椅子一个妆台,除此之外并无他物,床上被褥凌乱,显然是那中年女子刚躺卧过。而那中年女子可能因为受到惊吓,早已不知躲到了哪里去了。
吴志远见没有别的异样,便打算离开董宅。这次跟踪道士前来,虽然没有新的发xiàn
,但却解董家人于危难,也算不枉此行。
正要转身离去,吴志远突然想到这道士该怎么处理。这yin道夜入民宅意图**心术极为不正,如果留他在这里,恐怕他醒来后会将对吴志远的怨恨撒到董家人的身上。
心念至此,吴志远拾起那道士的长剑和拂尘,将那道士背了起来,直接从董宅大门背了出去。
道士的身形看似高大,其实身体却十分精瘦,只不过身着宽大的道袍,整个人看起来不那么削瘦,吴志远背着他也没未感到多么吃力。
出了董宅大门之后,吴志远背着道士一路东行,他本就年纪不大,此时更是玩心顿起,心里有了自己的一番鬼主意。
走到街东的繁华路段,吴志远来到一家青楼门前,此时约摸到了五更时分,再过不久天就亮了,天亮之时,也就是这大街上行人最多的时候,他想让这冒牌道士在全城人的面前露露脸。
吴志远走到青楼门旁,看到这青楼门两旁各有一个石柱,心里便有了主意。他用拂尘的马尾捆住道士的双手,将其反手捆在石柱上。这样一来,路上的行人自然就看到了这道士的丑态。
一切完成之后,吴志远拿起了道士的长剑,自己的血影魔刀已被狼群叼进了白狼谷的洞穴中,正愁没有兵器防身,这把长剑正好派上用场。虽然不如血影魔刀锋利,但一看就知dào
这也不是把普通的兵器,凑合着用应该也趁手。
正要转身离去,吴志远突然觉得这道士的一身道袍实在扎眼,不管怎么说,自己也加入了茅山派,虽然身份特殊,但也算是半个道士,眼前这恶道并非益类,让他穿着一身道袍出丑,对道家而言也是一种羞辱,弄不好还会被无知之人误传为茅山派道士,恐怕会给茅山派抹黑。
想到这里,吴志远又上前将那道士的一身道袍扯了下来,卷了道袍拿着长剑,吴志远就转头回客栈去了,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般痛快过。心情轻松,加上昨夜没能睡好,倒在床上一会儿便沉睡过去。
这一觉睡得极为舒坦,吴志远醒来时,外面已经阳光高照,清爽的光线透过窗户照射进来,晒得吴志远惬意非常。他一翻身下了床,想起今天还要再去董宅,将董倩的尸骨归还,顺便看看昨晚发生的事情有没有给董家带来损失。
走出客栈之后吴志远刻意观察这街上的行人的反应,因为如果大家看到了那道士被剥了衣服绑在青楼妓院门口,这肯定会是个大新闻,街论巷议的肯定不少,但令吴志远意wài
的是这街上的所有人都如平时一样,没起任何波澜。
吴志远混迹在来往的行人中,路过那家青楼时,刻意驻足向青楼门旁的石柱上观望,只见那里空空如也,道士早已不见踪影。而此时正是青楼生意最冷清的时间,所以这个时间这家青楼还未开门。
吴志远暗自猜想,莫非是那道士在天未亮时就醒了过来?如果真是这样,以他的能力绝对可以自行断开捆住自己的拂尘马尾。想来想去吴志远认为只有这一种可能,否则这县城里早就炸开锅了。
白日里县城果然热闹,但繁华和落寞也分得十分清楚,吴志远走到先前那老妪所在的位置时,几乎就已经没有行人了。吴志远看了看那块青石,青石表面光滑如镜,显然是那老妪日日坐在那里才磨成这样。但此时那老妪并未坐在那里,吴志远稍顿片刻,背着董倩的尸骨继xù
向西前行。
经过一路破败不堪的房屋之后,吴志远来到董宅门前,他仰面一看,顿时大吃一惊!
只见眼前的董宅跟昨天日落后见到的截然不同,此时的董宅门楣衰破,写有“董宅”二字的门匾也摔落在地,墨漆大门虚掩着,周围蛛网连结,灰尘满布。
“这……这是怎么回事?”吴志远疑惑的左右观望,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了地方,但在附近仔细看了一遍之后,才确信这就是自己昨天晚上来过的那个董家大宅院。
“你本应该白天来的。”吴志远脑海中突然回响起昨晚那神mì
老妪说过的话,当时自己就觉得她话中有话,不过当时没来得及详问,如今看来,那老妪早知会是这番情形,所以才会在话中暗示。
难道,这是一座鬼宅?
如果真是这样,也就不难解释当时那卖糖葫芦的老汉一听到吴志远打听董宅便慌慌张张的离开的原因了。
但如果是鬼宅,那自己昨天晚上见过的那个中年女子也是鬼?还有那个慌慌张张离去的俊美的年轻男子,也不是人?如果这些假设都成立,那那个被自己捆在青楼门口的道士就不是个夜半三更擅闯民宅意图**的yin道了?也就是说自己误会了好人?
吴志远突然觉得这件事情好像非常简单,但又极为复杂。究竟真相如何?该找谁才能问明白?吴志远细想之下只有两个人或许会知dào
,一个是那道士,另一个是那老妪。
但眼下既然来了,吴志远打算先进董宅探探究竟,看看这白日里的董宅跟晚上时到底有何不同。
“吱嘎——”吴志远轻轻一推,右扇大门顺势被推开,同时发出一声诡异的声响,门上接着落下许多灰尘,吴志远以手打扇,忍不住咳嗽了几声。
走进大院,吴志远看到的摆设布局与晚上所见几乎没有不同,只是此时阳光充足,光线明媚,吴志远反而觉得这宅院里阴寒异常,心里忍不住发毛。
总体布局相同,但细节处却大相径庭,晚上来时这假山、凉亭、房舍都完好无损,但此时来看却全都破烂不堪,假山倒塌了一片,东侧的凉亭也全部倒塌,厢房门窗破败,窗棂断裂,窗纸稀落,一阵风吹过,发出“呜呜”之声,似怨妇呜咽一般。
吴志远看着眼前这番破败萧条的景象,联想起昨晚所见,更觉得这件事实在太过诡异。
他又想起小时候跟着五叔读书认字时,五叔因为他们不认真学习,给他们讲过的鬼故事,说一个人被女鬼迷住,他迷恋于女鬼的美色,想要抛弃自己家中的弱智妻子,便将女鬼带回了家,不料他三岁的儿子看到那女鬼就哇哇大哭,而他的弱智妻子也惊恐的说他带回家的是个鬼。可那男子鬼迷心窍,他眼中看到的那女鬼的样子偏偏就是个美貌少女,于是将妻儿赶出了家门,与女鬼独居,不久之后被村民发xiàn
死在家中,全身已成皮包骨,而女鬼已不知去向。
五叔讲得绘声绘色,当时听故事的一些女孩子都被这个故事吓哭。现在想来,自己昨晚肯定是被鬼迷了,所以才会看到一些虚幻的假象,而真相只有在光天化日里才看得透彻。也许,当时那个道士也看到了真相。
吴志远思绪漂移,绕过了假山,他看到客厅的门有一扇已经倒在了地上,另一扇敞开着,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便抬步走进了客厅。
由客厅的布局可以看出这董家确实是大户人家,厅内桌椅分成左右各一排,正中位摆有两把太师椅,居中一个八仙茶几,茶几上放的茶碗倒完好无损,只是上面蒙了一层厚厚的灰尘。
吴志远轻拭灰尘,突然发xiàn
茶碗旁放着一本厚厚的书,书上同样蒙着一层灰。他伸手将书拿在手里,轻轻拍了拍上面的灰尘,只见书的右上角写着这样几个隶书大字:
董氏家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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