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公子……卑职参见王爷!”宗厉王府,赵从凌派去打探消息的人刚刚回来。
“免礼,免礼,宗鲁王府可有何消息?”宗厉王先一步问道。
“回王爷的话,宗鲁王府如今大门紧闭,任何人不得出入,卑职也不敢贸然亮出身份,只得在周边打探。
只知道两个时辰前,是宗广王府的姜二爷一人独闯了宗鲁王府,说是闹了起来,而且闹得动静不小,在门口就已经动了手,听说还相当激烈。”
“什么?”宗厉王和赵从凌都是一脸大惊失色,可父子二人各自担心却有不同。
宗厉王本是担心他大哥是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被拿了把柄,可是却没想到是这么一事,还是别人主动进犯了他大哥,而且还是个丫头片子,实在让人诧异。
虽然是知道那小丫头片子名号的,可到底只是个丫头,不过是仗着有人宠着溺着,骄横跋扈了些,可也不过是个孩子,翻不起什么风浪,宗厉王还真没把她当作一回事的。
但她这一次居然敢一个人擅闯亲王府,这胆量还真是有些不知天高地厚了!
而赵从凌却担心的是姜墨的安危。
虽然知道姜墨的本事,向来没什么人能拿得住她,但那毕竟宗鲁王府啊。
王伯府上是个多么险恶之地,他心知肚明,而且她才是死里逃生,伤都不知道是否大好,如今就凭她一个人,怕又是凶多吉少啊。
“那……可有死伤?”赵从凌心中担忧,连忙着急问道。
“嗯……听说这二爷也是本事,宗鲁王府戒备重重,她一人单枪匹马愣是就杀进了内院,他们说宗鲁王府里也是死伤无数,还说就连宗鲁王也受了不轻的伤呢。”随从听到了什么,便说什么。
“什么?就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就能……那后来呢?宗鲁王可有性命之危,他们可有拿下她!”宗广王更着急的是这个事情,总不能让一个小丫头骑在他们脖子上撒野吧!
“是啊,可,可知道他们为何动手?现如今的情况又是如何?”赵从凌是知道姜墨性子的,能让她这么不管不顾地杀了进去,定是出来什么大事的,否则她断然不会如此贸然,一人单枪匹马,实在太不符合她以往的行事风格了。
“这个……因为什么动手,卑职尚未打探到。
不过,后来上将和皇帝也都陆续赶来,事情才算勉强平息了。
听他们说那位二爷闹得很大,却似乎没有怎样,倒是宗鲁王爷,被皇上派人直接带回宫中。”赵从凌的随从如实道。
“什么?”这事听上去明明就是那小丫头片子欺人太甚,可为何父皇反倒是要将他皇兄带回宫中,难不成……宗厉王心中难免会有所思量。
“那其他人呢?”光从**洛的伤势上就看得出来宗鲁王里情况很是严重,而姜墨只身一人,即便是后来有上将和皇爷爷出现,可难保她不会受伤或是有什么意外,赵从凌担心姜墨,可又不能正大光明地直接询问。
“其他人?二公子是问……哦,听说那位二爷就跟着上将回了上将府,她倒是安然无恙,不过听门口的侍卫说,上将像是受了什么大伤似的,是被他们府上的人背着送上马车的,之后没多久皇帝也跟着一块过去了。”随从思量片刻后又说道。
“什么?赵宗佻受伤了?”宗厉王和赵从凌都有些意外。
“嗯,门口那些侍卫说是亲眼看着他们把上将背出来的,不过不知道是受了什么伤,或是……不一定是在宗鲁王府里受的伤。”随从说道。
“嘶……你这话何意?”这话让宗厉王和赵从凌都有些疑惑,什么叫不一定是在宗鲁王府上受的伤,难不成之前就……那这会不会就是这次事件的起因,亦或者跟此事有关,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似乎困惑不解的点越来越多了,宗厉王不由地觉得有些不安起来。
“回王爷的话,这个卑职也不大清楚,只是听宗鲁王府门口的那些侍卫说,上将赶到的时候,样子就已经像是受了伤的,虚弱得很,下马车的时候还差点跌了下来,看样子情况就不大好,所以他们觉得……”随从如实说道。
“嘶……这么说他在到之前就受伤了,难道是……”宗厉王心中一怔,突然觉得事情不对了,
“父王?”赵从凌似乎也意识到了什么,转头看着他父王。
“王爷,卑职也觉得奇怪,所以便又到上将府外小心打探了一会,听说上将的情况是不大好,宫里也来了不少太医。
不过除了这个之外,就什么也没打听到了,至于这两件事是否有什么联系,卑职就真不大清楚了。”随从倒是个周密的人,还知道再去了一趟上将府确定情况。
“父王,难不成是王伯父先动了手,所以才……”赵从凌迟疑道。
“不该啊,现在是什么时候了,连本王都知道要小心行事才可,你王伯父是个如此谨慎之人,他又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明着在你皇爷爷眼前犯忌讳呢!不应该的。”宗厉王知道自己大哥的行事风格,不敢相信。
“可是姜墨虽然乖张不羁,可她从来不会主动挑事,除非是别人先主动招惹了她,否则她绝不会轻易出手。
更何况一人单枪匹马就杀进王伯父府中,那种狠劲和绝然定是他们彻底惹恼了她的!”赵从凌了解姜墨的个性,所以越发笃定是宗鲁王先行了什么不好之事,所以才惹得她不得不动此狠手的。
“嘶……你怎么这么清楚?”宗厉王有些诧异,眼神里带了打量。
“父王,是您教导儿子要知己知彼的,当初跟他们之间矛盾重重,没少动手,为了赢她和赵朝宣,儿子当然得下功夫了解他们了。
而正是因为了解,儿子才知道她是个什么秉性之人,所以这事定有起因,而能让她这么不管不顾动手的,除了小叔叔赵宗佻和赵朝宣之外,大概再就没有别人了。”赵从凌不慌不张地解释起来。
“嗯?”宗厉王还是有些皱眉道:“就凭她那么一个小丫头?”
宗厉王始终不信,宗鲁王府里的遍地狼藉是姜墨那么一个小丫头片子一人便做得出来的,总觉得此事有些怪异,更怕背后暗藏阴谋。
“父王,您忘了,几年前宫学大殿那一次,我们一行人不就是因为她而皆身受重伤。
当时她十岁都不到,可就连皇祖母的暗卫都拿不住她一人,已可见她的能力,更何况现如今呢,她性子向来乖张难琢磨,新仇旧恨一并的,也很难说。”赵从凌小声道。
“嘶……你的意思那丫头是为了之前被害一事?”宗厉王心中迟疑,若是这个理由那总好过他心中所虑啊。
“有可能,毕竟是他们差点害得她没命啊。”赵从凌心中对此事也颇为怨念,当初知道姜墨失踪,他甚是着急,甚至也曾悄悄出去各处寻找过的,可却一无所获。
后来,他却无意间得知,此事很大可能是他大哥跟**川所为,而且姜墨很可能已经身亡,就在那一瞬间,他真生出一股要杀了他大哥赵从寒的冲动。
他万没想到他们会把主意打到姜墨身上,而且还用了那么阴险毒辣的招数,那一天,屋里他大哥笑得洋洋得意,而屋外的他心却已经冰冷成了一团。
当夜,他没有回府,而是偷偷一个人摸去了那道山崖,幻想着也许可以找到姜墨。
可是,整整一夜,除了茫茫大雪之外,他什么都没有找到,他的心彻底绝望了,拖着异常疲惫和沉重的身体返身回府,一头倒下便病了整整十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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