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老子就这么说话怎么了?
还汗马功劳呢?他阴国公统共打过几回仗?本将军在西北征战沙场几十载,作战近千场,负伤无数,都不敢称自己是立下过汗马功劳之人,他一个捡便宜的小人何来什么功劳?啊?简直是厚颜无耻!
你问问军中,何人不知当年他所谓的军功赫赫其实根本就是抢了已故镇山老王爷的功绩!
哼,还有脸到处嚷嚷自己战功卓卓,当年镇山老王爷的死他怕是最心知肚明吧!
这般不知廉耻之人,只能遭受我军中唾弃!
皇上就早该把他们拿下!好好杀一杀这外戚霸权,佞臣干政的不正之风!
还有您陈大人,知道您跟阴国公府交好,可您也不能这般昧着良心啊,您是皇上的臣子,可不是他阴国公的附属!更不是他们的走狗!
这一点,还请你摆清楚喽!
否则,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跟他们一个下场了!”
“嘶……你,你这是什么话!少在这话血口喷人!老夫当然是皇上臣子,只忠于皇上万岁,你,你简直是蓄意中伤!满口胡言!”那还有心维护阴国公的老夫子被怼得一脸难堪,张口想骂却又不知道从何骂出口。
“哼!谁做了走狗,老子就喷谁,怎么了?”这将军倒是一脸鄙夷有恃无恐。
“你,你!你个无知莽夫!言语鄙陋,老夫,老夫饱读诗书,乃是斯文之人,不与你计较!不与你计较!”
“哼!你倒是计较一个给本将军看看啊!
还饱读诗书!我呸!
你要是饱读诗书,就该知道为人臣,忠义当先!
可你呢,看看你自个,居然还为他们这等欺上瞒下,意图谋逆的大罪之人狡辩,你这书啊怕是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本将军都替孔老夫子汗颜啊!他怎会有你这般迂腐谄媚的学生!
哼!”这将军倒是刚烈性子,完全不在乎那陈大人过激的反应,自顾自说得痛快。
“你,你休得胡言!”
“哼!你才休得胡言!也不嫌害臊!居然还大言不惭地说自己是饱读诗书的斯文人,哼,你这样趋炎附势,悖逆皇上的走狗,老子看不起你呢!”这将军倒是一副好牙口。
“你,你……”那陈大人愣是被骂得一口气没上来直接晕倒在地。
“哎哎……陈大人,陈大人!”
“哼!废物!”这将军倒是冷笑。
“哎呦,樊将军啊,您倒是少说两句吧!”见陈大人被气到晕倒,朝臣中有人出来充当和事老。
“哼!他不知廉耻还不许本将军说了!
怎么,难不成这天下只准他们这种趋炎附势的小人苟活,我等忠肝义胆,征战沙场,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的铁骨汉子就没个说话的地了?”。
“就是啊!我等在边关历经磨难,誓死捍卫疆土,可阴国公这样的小人却借机得势,还意图一步登天!,我呸!”
“就是!我呸!他这种人早该被拿下了!还有那些攀附在阴国公府身边的人,也该一并拿下!”
“可不是嘛!不忠不孝不仁不义的狗东西,留着做什么!”一众武将虽然言语粗鄙,可却句句在理,事事忠义为先,倒叫那帮子文臣有些哑口无言了。
“哎,你们不能这么不讲理啊,我不过时怕你们被上头两位王爷责怪好心劝阻,你们怎么连本官也骂啊!”
“就是,有些蛮不讲理了……”文官也就剩下嘴皮子厉害了,可偏偏这会还让这群武将怼得说不出话来,只有干着急。
“哼!本将军讲得句句实话,何来不讲理之说!他们现在分明咎由自取!”樊将军真没把他们这些老匹夫放眼里。
“哎,你们不能这么说啊!虽然阴国公府现如今出事了,可当初咱们怎么也是同朝为官,你们这般落井下石实在不是君子所为!”又一个不怕死的站出来替阴国公府说话。
“我呸!他一个阴险小人我等何须以君子之礼对待,老子我才不屑于跟他这种货色同朝为官呢!简直是我们的耻辱!
更何况我们早早就盼着皇上能秉公处理了,现如今他不过是罪有应得,何来落井下石?
当然,你们作为他们的党羽要替他们说话,无可厚非。
不过本将军还是奉劝各位一句,所谓树倒猢狲散啊,阴国公都被拿下了,你们还指望着谁能来继续袒护你们呢?
哼!跟皇上斗,那就是跟天斗,跟黎民百姓斗,这般逆天之举,根本是不自量力!”这位樊将军倒是个霸气的性子。
“你,你,谁是他们的党羽了,樊将军你少在着恶语中伤!”这大臣也被怼得不淡定了。
“哼!这个节骨眼上大家都该一致对外,鼎力支持皇上决定,而不像你们,各个还在替他们说话,真是嫌自己命大啊!”樊将军冷笑。
“你,你!你简直不可理喻!”妄图和稀泥的大臣也被怼得一脸青红皂白的。
“哼!本将军是粗人,不像你们这帮子文官能言善辩,巧舌如簧的,可本将军说得都是大实话!
你们在站的众人有几个人敢像我们一般拍着胸脯说对天对地,对圣上,对黎民百姓皆是忠肝义胆,问心无愧,你们敢吗?
哼!不是我这匹夫瞧不上你们这些文官,而是你们身在京中,当朝为官的,本应觐见良言,却为了各自利益,默许纵容阴雄这般的阴险佞人一人做大,破坏朝局稳健,甚至撼动西北边防,这该是为人臣子的所作所为吗?
你们这些饱读圣贤之书满口仁义道德的人一点都不觉得害臊吗?啊?”
“你,你!”这些文臣言官各个被怼得一脸尴尬,百口莫辩……
高台之下一帮子文臣武将言语不和起了纷争,眼看已是不小的骚动了,高台上看得一清二楚。
“嘶……”宗厉王皱眉,可宗广王却一脸平静如水,仿佛这下头的事情他根本没看到一般。
姜墨和赵朝宣就在一旁,下面的情况自然也看得清楚,只是宗广王不说话,他们自然也不多事。
不过是忍不住小声嘀咕了两句。
“哎,下面看着可快要打起来了啊。”姜墨很小声地跟赵朝宣耳语道。
“放心,他们那群老匹夫不敢跟武将动手的。”赵朝宣笑眯眯地看着。
“不是啊,要是打起来可就不好看了。”姜墨微微皱眉。
“呵呵……瞧我父王,那样子根本就是打不起来的,放心吧。”赵朝宣暗暗戳了戳姜墨。
“可是……”下面的骚动真的很明显,姜墨着实不想看见那样的画面。
“放心,文官最好面子,这种大庭广众之下他们才不敢动手呢,不过是逞逞口舌之快罢了……”姜墨还觉得惴惴不安,一旁赵从凌的声音淡淡传了过来,似乎只想让她安心。
“嗯?”姜墨诧异皱眉。
“喂!干什么!要你说啊!”赵朝宣反应很大,一把扯过姜墨懒得理他。
“呵呵……”赵从凌始终是噙着淡淡笑意……
“王爷……”不多时,京畿营的方将军上了高台在宗广王耳畔低语几句。
“哦,那还不赶紧恭迎,还有啊,跟樊倔头说,让他悠着点,差不多行了,别惊着皇上了。”宗广王失笑低语。
“哎,末将知道了。”方将军刚退身下去,人群中央马车款动,只听见宫人连声喊道:“皇上驾到……”
高台之下百姓跪列两旁,文武百官也纷纷跪地行礼,高台之上众人也纷纷快步下至台下,跪地迎接……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儿臣叩见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孙儿叩见皇爷爷万岁万岁万岁……”
一时间千呼万唤,声声万岁入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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