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父王的意思真是要暂不处理了?”京兆府的衙门后堂,赵朝宣听完了自己父王的话,眉头还是皱着。
“事情依然明了,就没必要去浪费那个时间了。”宗广王的态度便是如此。
“父王你这是信了回耶王子的话?”赵朝宣虽然知道这事可能就是如此了,可对于回耶王子,他仍旧不能全然放下。
“呵呵本王不是信他,本王是信咱们自己的人,一切事情不过如此,这种时候也没必要往复杂了去。
更何况,本王谅匈奴人也不敢在这种时候在我们眼皮子地上造次。
因为他们若是眼睛不瞎,脑子不笨,那就该知道在我们地界上擅动会是个什么样的后果!
自他们进京和谈之始,西北边关大军便就严正以待,三日一次飞鸽传书,就挑在两国交界,他们若敢有任何异动,那咱们便即可大军开伐,杀他们个措手不及!”因为准备充足,所以宗广王一点都不在乎匈奴他们这些小动作!
反正主动求和的是他们,若他们敢在此时此地闹出什么幺蛾子,那和谈之事便可就此作罢,之前的征战计划便可继续提上日程,一旦两国开打匈奴人也只能悔不当初,但却对他们大夏国几乎无甚影响。
所以,宗广王有的是底气。
“可这事”赵朝宣其实更多的还是担心会对姜墨造成什么不好的影响。
“丫头那没什么事吧?”宗广王之道自家儿子这么紧张的一个很重要的原因便是因为姜墨那丫头,所以不等赵朝宣自己说,宗广王倒也先关心了起来。
“呼瞧着像是没有的。”赵朝宣嘟囔了一句,不过脸色不大好。
“什么叫瞧着像是没有的?不是嘱咐你陪着墨丫头的吗?”宗广王有些奇怪道。
“哎呦儿子倒也想的,可是父王您前脚走,后脚儿子和白幽就被姜二推出去了,说是要单独跟回耶那厮聊聊,也不知道有什么好聊的,儿子追问吧,她还不肯说。
不过,看着回耶那厮的脸色跟来的时候很不一样,似乎像是没事了,姜二也像是松了口气的样子。
所以应该就算是没事了吧。”赵朝宣耸肩道。
“呵呵这墨丫头果真是个与众不同的,哈哈哈”宗广王倒是没想到姜墨这丫头居然敢单独与回耶对峙,虽然那是在他们府上,可这事说到底也是有些棘手,这丫头的胆子与魄力倒是都不小啊,宗广王叹了起来。
“呵呵她胆子什么时候小过啊!昨那么大的事,都被刺杀了,不回来也跟没事人一样的。
唉这天底下能让姜二胆怵害怕的估计少之又少喽。”赵朝宣一脸调侃失笑
“二公子,王妃娘娘把要送给世子爷的东西都准备好了,全部送了过来。”不多久,罗侧妃院里,有小厮过来回话。
“呵呵还真是着急啊。”赵从凌没有起身只是勾着嘴角冷笑。
“二公子,王妃娘娘还说让您早些过去”这小厮大概是没有瞧见赵从凌眉宇间的颜色,又补了一句。
“知道了,你们先在外头等着,本公子换身衣服,一会就动身。”赵从凌倒是有些不耐了。
“是,奴才到外头候着您。”这小厮终于有些眼色了,看出来赵从凌突然冷了脸,便应了一声连忙退下
“朱统领,白,白统领回来了!”
“什么,回来了?他人在哪?在哪?”上将府里,朱晌等得越来越焦心,这都过了晌午了,白幽还不见回来,二爷那更是什么消息都没,他不急也得急,更重要的是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家爷解释才好呢。
猛然一听见白幽终于回来了,朱晌激动起来。
“刚到门口,下了马了,小的知道您在担心,所以先来回禀。”小厮抱拳道。
“好好好,到门口了是吗,本将亲自迎他去!”朱晌是真的着急了,不等小厮的话说完便先冲了出去。
“白幽!白幽!”
“哎,这呢!”
“你怎么还出来了啊,我又不是不认路!”
“还玩笑呢!你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是不是二爷真出什么事了!”朱晌冲了出来,白幽还一脸玩笑呢,只是话还没落,便就被朱晌骂了起来。
“哎哎,你,你没事吧,怎么这么大火气啊?”白幽少见朱晌这么着急的样子,明显身子一愣。
“爷都急了,你到底是不是找二爷去了?怎么去了这么久啊!”朱晌上去就给了白幽一拳。
“嘶什么啊,轻点啊,我当然是找二爷去了,至于那个反正二爷不让我说你就别问了”白幽揉着胸口一脸委屈郁闷的。
“二爷真出事了?”白幽这话一出口,朱晌便更着急了。
“不是,反正二爷没什么事,只是那事与她有些关系罢了,而且现在也处理好了,没什么再需要担心的了,你就别问了呗。”不是白幽不肯说,而是他回来之前二爷已经千叮咛万嘱咐过了,他可不想再把二爷给惹生气了,上一回跑肚拉稀的阴影还没过去呢,他这一次是打死不会说的。
“二爷到底出什么事了?”朱晌担心所以紧抓着白幽不放。
“没事,没事,真没事,就一点小事而已,早就处理好了,不用担心的。”白幽只怕朱晌不信多问,捏着自己的小拇指比划给他看,就为了告诉他这事真不大。
“你呼就这么点小事你却去了这么久,别说我信不信了,爷肯定不会信你的,你就瞒着我吧,我看一会你见了爷又该怎么说!”朱晌郁闷了。
“呃不是,我不是瞒你,是真没什么大事,而且二爷发了话了,我得敢不听啊!”白幽委屈巴拉的。
“呼成成成,你不说就不说,赶紧去跟爷回话,等了你一早上了!”朱晌又催促道
“大人,宗厉王府上的二公子过来了。”京兆府里,赵朝宣跟自家父王前脚刚走了没多久,后脚赵从凌便乘着马车到了门口,衙役立刻进来回禀。
“宗厉王府上的二公子?”京兆府府尹今日也是异常繁忙了,不仅仅有宗广王交办的匈奴使臣之事要善后处理,又因为临近年关,其他拉拉杂杂的事情也多了起来,真有些分身乏术,听见衙役的回禀,便从一摞摞的公文里抬起了头,有些皱眉起来。
“是,二公子说是替宗厉王来探望一下牢中的赵从寒,不知道大人您可否应允。”衙役如实转达着赵从凌的话。
“又来?”这京兆府的吴大人倒是有些不耐起来。
这赵从寒才被关了几日啊,先是宗厉王妃那边,然后是宗厉王的人,来来回回有七八拨了,都是要来探监。
本来,探监也是个正常事情,吴之忠作为府尹根本没空搭理这方面的事情,自然是有牢头们管着。
可就因为他们要探视的是赵从寒,所以府尹吴之忠就是故意指派牢头狱卒们概不放行。
来几次,他就拒绝几次,反正也有皇上的旨意在此,他就是明着为难,宗厉王也只能是有苦难言。
只是这赵从凌嘛倒是吴之忠有些犹豫起来。
虽然他是宗厉王府上的人,但他却与宗厉王和赵从寒大有不同,至少他懂得尊重他人,脾气也是温和稳重,倒没有那些人那般让人讨厌。
再说了,赵从凌现如今也算是得了皇帝青睐,比着宗厉王来说他倒是不该得罪的。
所为宁可欺老也莫欺小嘛,吴之忠思量了片刻才抬手道:“呼既然是二公子亲自来了,那就让他去吧,你们安排好人便是。”
“是,卑职明白。”衙役领命立刻退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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