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爷,目前就是这些了。
因为他们叔侄二人一向都是深居简出的,所以他们的人际关系很简单,也没有接触什么奇怪的人,卑职觉得吧您可能真是多虑了。”白幽得出结论,似乎这位原名秦苒的姑娘并无可疑。
“呼就这样”白幽得出的结论却让姜墨觉得有些棘手起来。
因为姜墨实在觉得可疑,所以才让白幽前去调查,想着一定能查出些什么蛛丝马迹,这样她也好劝赵朝宣放弃不是,多少也算是个正经理由。
可现在,没有可疑,她是想拦着也没什么好的借口啊,更何况赵朝宣那倔脾气上来怕是她不能来硬的,但来软的怕是没用,若是这事不好生处置了,干娘那势必还会动手。
虽然干娘是为了赵朝宣好,一定是为了他好,但这种事情最是难说的,万一干娘和朝宣都执拗起来谁也不肯妥协让步,到时候一定会闹得不可收拾!
那她又该向着谁,还能怎么办啊哎呦姜墨越想头越疼,连连叹气。
“二爷,怎么,您还有什么可担心的?”白幽因为知道二爷担心,是一宿未眠,连夜也要把这事调查清楚,以为自己这话能让二爷放心不少,可看着二爷的脸色,白幽倒是有些吃不准了。
“二爷上将爷过来了”姜墨这正在想着下一步计划呢,外头侍女连忙过来请示回禀。
“啊?小叔叔怎么过来了?”姜墨倒是意外,转头瞥了白幽一眼。
“呃,二爷卑职没”
“紧张什么,你我信得过,不过小叔叔怎么会突然来了,嘶最好是没有听到什么风声,那个白幽这件事还是不能告诉小叔叔,听明白了吗?”姜墨皱眉道。
“可是卑职不说,王妃娘娘那”白幽担心。
“放心,我自有办法。”姜墨摆手。
“哎,卑职明白”白幽只能点头应了下来
“云公子,您可来了,王妃娘娘这几日身体欠佳,精神头一直不大好,夜里谁不稳,白天又净是迷迷糊糊,吃了太医不少的药了可就是不见好。
昨还念叨着好些日子没见着您了,没听见您唱戏了,您今个可就来了,倒是真与我家娘娘心有灵犀啊。”宗鲁王府的东跨院里,云想容一身素净的袍子擎着一小包雪茶而来,宗鲁王妃身边的侍女连忙笑盈盈地迎了出来。
“哦原来是娘娘身体不好啊,我还说为何这么多时日未曾见娘娘到云楼听戏呢。”云想容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样。
“可不是嘛,云公子也知道娘娘是有多喜欢听您的戏,打从开始那是一场都不肯落下。
可现如今娘娘白日不能见光,更不能吹风,只说头疼,夜里更是难以入眠,时时噩梦惊醒,唉人都憔悴了许多,奴婢们也是既心疼,也没个好法子的。
不过,好在公子您还有心,兴许娘娘见了您心情能好一些呢。
云公子,这边请”侍女闲谈之间迎着云想容进了屋子
入夏已经许久,这天气也是一日热过一日,按理说这屋内窗幔放下能挡了不少阳光这个云想容能理解,可这窗门紧闭一点都不透风的屋子却让他有些心里不舒服起来。
要不是屋里还摆着冰盏,云想容怕是要以为这屋子里没有活人了。
“就是这样,娘娘怕光也怕风,稍有一点不对劲就会大呼小叫,像是失心疯一般,奴婢们也只能如此把屋子密密实实地遮了起来,就这样娘娘的状态也是时好时坏呢。”侍女看出了云想容脸色的诧异,近前解释道。
“哦,原来如此啊,那娘娘人”
“娘娘在里头,您随奴婢来”
“娘娘,娘娘,云公子来瞧您了”里屋,光线也是昏沉,宗鲁王妃吴氏正无精打采地躺在榻上,悄无声息。
侍女近前请示,透过床幔云想容只能模糊地看到一个身影,颤颤巍巍的起身。
云想容就在几步开外的地方站着,这屋里密不透风,又燃着味道极重的香薰让他有些脑袋发晕,心口发闷,不由地想要逃离此处。
“是云公子来了”许久,床幔里才传出一声甚是疲惫的声音,就算是透着喜悦的,可也是疲惫不堪。
“娘娘,您已好些日子没到云楼听戏了,想容便想着来瞧瞧您,倒是不知您竟然病了,不知道娘娘今日感觉可好?”云想容隔着床幔很是客气。
“咳咳唉倒是让你挂念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打从入夏,我这突然就觉得浑身不舒服。
白天见不得光,受不得风,夜里也难以入眠,净是噩梦连连,精神头大不如前了
咳咳本宫倒是想去听你唱戏,但是着身子骨不允许啊。”两个侍女一边卷着床幔,榻上的吴王妃一边温柔地回着云想容的话。
虽然她面容憔悴不堪,可她这份温柔祥和却是这些年都少见的模样。
大概是因为对面之人是云想容吧。
“娘娘您呃”
“怎么了?”
“哦,没什么,没什么,想容是在想娘娘您这病来得倒也古怪啊。”吴王妃说话间抬头,云想容这才看清了她垂垂老矣形如枯槁的面容,饶是有的心里准备,可还是被惊了一颤。
不过她这样子倒是云想容最想看到的,吴王妃她现在就如同他母亲即将病去之前的那段岁月里一般,精神涣散弱形销骨立,抵不住一阵细风便可能就此化去。
他母亲受过的折磨与煎熬,云想容都要加倍地从宗鲁王妃身上讨要回来!
而这药便是云想容要世子妃王若妍为他准备的,就是用来对付宗鲁王妃吴氏的。
他千方百计用与宗鲁王几乎一模一样的容貌成功吸引了宗鲁王妃的注意,再在世子妃王若妍的助攻之下,云想容不惜使用“美人计”不过区区一月有余便彻底让宗鲁王妃沉沦在他为她特意营造的虚幻爱情之中。
然后利用这份信任,云想容可以自由地出入宗鲁王府,自由地做一切自己想做的事情!
王若妍曾经问过他为何不借着这份信任直接除掉宗鲁王妃就好了,何必要用慢性毒药一点点的摧残与报复,岂能痛快!
而王若妍不知道的是,这便是他云想容现在最想做的事情!
他不要宗鲁王妃就这么死了!因为就这么轻易死去实在太便宜了这个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nrn!
云想容想要见着的就是宗鲁王妃生不如死的模样。
“是啊,太医院的太医来了一茬又一茬的,这药是开了一方又一方的,本宫这病却一点都瞧不见气色,吃不下,谁不好,唉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的时间啊。”宗鲁王妃一脸怅然道。
“娘娘什么话啊,不过是些小病小痛的,您听太医的话,好生吃药,精心养着,定是能好的,快别这么说话,让世子爷和世子妃听见了得多伤心啊。”云想容心里的高兴不会显露在脸上,嘴里还是要装模作样地说着关切宗鲁王妃的话。
“哼!他们,怕是巴不得本宫早些走吧!”说起自己的儿子,宗鲁王妃早就失望透顶了,自己病了这么久,儿子川过来探望的次数还赶不上眼前的云想容,她除了冷笑,还能有什么心情呢。
“娘娘,您别这么说啊,世子爷那是忙,所以”
“忙?他现在一无权二无势的,有什么可忙的,唉本宫如今病着也就只有你还能来看看本宫了,他不提也罢”宗鲁王妃似乎又有些头疼起来。
“娘娘?”侍女有些紧张。
“唉我这头又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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