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普通的马?”阿尔曼被老人的话吊起了胃口,心里暗想:不是普通的马拉的屎难道就不是马粪了?
“这是一种生活在大陆东部,堪称最神mì
地带的一种飞马的粪便。”
“你说的难道是精灵飞马?”阿尔曼猛地想起曾经听学院老师提起过的一种生活于精灵森林长着翅膀可以飞行的马。
“正是精灵飞马,年轻人你知dào
的不少嘛!”老人捋着胡须,对阿尔曼微笑地点点头,一副看你还算孺子可教的表情。
被老人这么一称赞,阿尔曼还真感到有些飘飘然,似乎完全忘记了老人那骗子的身份。
“精灵飞马的食物是一种精灵森林中特有的植物,针杏树的叶子,这种针杏叶本来就可以入药,对外伤很有效果,只是因为大陆上只有精灵森林才有,所以人类一般是无福使用的。精灵飞马除了喜食针杏叶外,还喜欢饮用早上的露水,这两种食物在飞马的腹中会发生奇妙的反应,最后变成的飞马粪便几乎是大陆上治疗外伤的最佳药物了。”/>
老人把马粪的来历和功用解说了一遍,阿尔曼虽然听说过精灵飞马,但对什么针杏叶却是闻所未闻。此时听老人说的有理有据、头头是道,不由更信了几分,心想:难道真的是自己没有按老人所说严格用药,最终导致暴殄天物,反而病情加重了?
“老人家,即使你说的是对的,那么也是因为你没有交代清楚,才导致我现在这样,你终归是逃脱不了责任。”
“年轻人,我给了你大陆上最好的外伤药,你不但不知感谢,反而对我老头子恩将仇报,也活该有此报应。那边街上还有人等着我老头子义诊哪,我可不陪你玩了。你那伤虽重,但只要忍得住痒,过个十天半个月也就好了。瑞克,咱们走。”老人说着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招呼着孙子,迈步就往外走。
那叫瑞克的小孩趁着两个人说话的空隙,正在阿尔曼的屋子里走来走去,东摸摸西看看的,听见爷爷叫他,才有些不情愿的跟到爷爷后面。
阿尔曼见老人要走,哪里肯让,但是此时老人已经在气势上把他镇住,也不敢对老人动粗,只能冲上去堵在门口,拦住老人。
“老人家,只要你能将我脸上的伤治好,无论什么条件我都可以答yīng
。”
老人看着阿尔曼可怜巴巴的表情,冷笑一声:“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这病不是没办法,只是我那药如今只剩一副了,如果给你用了,等着我医治的贵人就无药可用,这绝对不行。”
阿尔曼此时已经感觉到自己的面部有些刺痒,而且这种刺痒还有扩大的趋势,强忍着没有动手去挠,此时他愈加相信老人的话,自然就更加不肯放老人走了,可是老人坚持着最后一副药是给别人准bèi
的,绝对不能让给他。无奈之下,阿尔曼把自己手中的七十多个金币全部拿了出来,申明用这些钱买剩下的那副药。要知dào
这些金币可不是一个小数目,足够一个中等家庭消费一年了,这些钱对于一副药来说简直就是天价。
老人仍旧一副视金钱为粪土的样子,可那个叫瑞克的小孩一看到金币立kè
双眼放光,阿尔曼看到小孩贪婪的表情,顿时觉得有戏,把一袋金币一股脑塞给了小孩,小孩倒是不客气,全部收下了不说,目光又盯上了一件摆在三脚桌中央的酒壶上,并且流着口水说:“好漂亮的水壶啊,爷爷!”
那是一个银制的穆勒酒壶,精巧的壶身上刻有突出的雕花,瓶肚位置镶嵌有绿宝石,衬托着优美的细长瓶颈,显得精致而大气,这是阿尔曼在城里一家工艺品店花了一百六十多金币买的酒壶,今天早上刚取出来准bèi
送给父亲做礼物的,没想到被这小家伙看上了,阿尔曼当然舍不得把这么贵重的东西送出。
“瑞克,听爷爷话,把金币还给人家,我们走!”在老人的逼迫下,小孩只能恋恋不舍的把手中的金币放到桌子上,然后一步三回头的边望着酒壶边随着爷爷往外走。
看到如此情景,感受着脸部越来越难忍受的刺痒,阿尔曼的脑海中似乎有一百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啊。
“小朋友,既然你喜欢这个酒壶,哥哥就把他送给你怎么样。”阿尔曼终于在老人和小孩推开门前的一瞬间,将小孩唤住。
在喊出这句话的时候,阿尔曼的内心充满了懊悔,或许自己当初根本就不应该为了担心父亲问起伤势而出去找医生,更不应该相信这个路边摆摊的世外高人,当然现在想这些已经晚了。
叫瑞克的小孩听到这句话,顿时喜笑颜开,挣脱老人拉着他的手,奔向桌子上的酒壶。
阿尔曼还以为小孩子眼睛里只有那个造型优美的酒壶,会把桌上的金币留给自己,至少自己不用找父亲要接下来的生活费了,但是让阿尔曼大失所望的是,小孩先把装金币的袋子拿起别在了腰间,然后才跳起来一把攥住酒壶,然后吞着口水地抚摸了几下,转回身,一双眼睛扑闪着望着老人,可怜巴巴地说:“爷爷,你就帮帮这位大哥哥好不好?”
“你这小鬼头,怎么可以这样,你不知dào
爷爷只有这一副药了,还有个贵人等着用吗?”
“爷爷,那个贵人我们还没有见到,说不定病情不是你预料的那样,那这一副药岂不是浪费了?再说就算这副药有用,可是以爷爷的医术,难道还想不出别的办法吗?你看看这位大哥哥,这么可怜,你就帮帮忙嘛。”小孩子笑嘻嘻的跑到老人身边,一只手拉着老人的衣袖苦苦哀求着。
阿尔曼在旁边陪着笑脸,虽然那张脸看着更像是在哭,但阿尔曼仍旧努力地保持着微笑,尽管这笑比哭还难看。同时他看着小孩身上的金币和手中的酒壶,不仅有些肝疼,心想如果不是这两样东西,你这个小财迷会这么好心地可怜我。
“唉!”老人无奈地叹了口气,“真是怕了你这小鬼头,一天到晚就知dào
善心泛滥,不知dào
给爷爷带来多少麻烦。”老人嘟嘟囔囔地埋怨了小孩一通,总算答yīng
了把最后一副药让给阿尔曼。
阿尔曼在旁边听着爷俩的对话,脸部肌肉一抽一抽的,不知dào
还以为是伤情发作的缘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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