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数的神的跪拜之中,年轻人的双目中的黄金色重新亮了起来,无需任何的搀扶便从王座上立起。盯着双手,脸上的笑容逐渐扩大,最后转为仰天大笑,像是在讽刺伊邪纳岐的不值,又像是在嘲讽这个世界已经无人可以将他杀死。
从已经完全是死亡的征兆中复活,能够解释的也只有一个事物——贤者之石。又被称为长生不老石的第五元素结晶,只要在刻意的引导之下,其中的长生不老甚至可以让死者苏生,更何况荷鲁斯之眼是转化阵纹的中心所在,无需就能够直接完成复苏。
这样推断看来,伊邪那美所谓的永恒与进化完全是违反自然法则的不死性和永续性,也多亏是炼金神学中的事物,才有实现的可能性。草薙阳子盯着已经完全失去生机的尸体,只能轻轻地摇头,像是在惋惜,又像是在祭奠。
“太棒了,这个世界已经不可能有任何的人能够阻止我的一切了,只要这样的力量还掌握在我的手中,众生万物都将归于我的臣民!”年轻人无法掩盖面孔上的狂喜,反身坐回王座之上,手轻轻地一指,正是草薙家本家所在的神山方向。
整个大殿内数万名神齐刷刷地伏地跪拜,宛如一个人一般地整齐划一。沉闷的碰撞声同时响起,不用说便能够知道那是头伏在手背上特有的声音,只不过被放大了数万倍罢了。
而皇宫之外的神更是无法计数,在承接到帝皇的命令以后,如同蝗虫一般冲向神山。只是几秒不到的时间就将整个山峰围得水泄不通,其中复合而起的神之力波动令山上的建筑物都在颤抖着。
神的军势,铺天盖地,甚至是日月都无法与其争辉,若是在皇之一怒之间,便可令这颗惑星遭受巨大的打击。
光是一个城市的转化的量其中的严重程度就已经远远超过了两次世界性神灾的危害程度,哪怕其中的主导者仅仅只是一个SS级的神。若是放任其扩大,后果想必会更加的严苛。
梅林·安布罗修斯——白发的少年缓缓睁开粉金色的双瞳,其中印刻着教人无法理解的魔法阵纹,流转着璀璨的光华。取来一直悬浮在背后的权杖,神格上也浮现着与双瞳中相似的魔法阵纹,以神格为圆心不断地扩大向着周围扩张。
他将笼罩全身的幻术全部解除,下方的神的军势尽管没有感觉到散发而出的神之力波动,却又像是预感到了什么一般,纷纷抬头向上开。受到超过千万之数的眼瞳的视线覆盖,梅林丝毫没有感觉到不适,而是将权杖向前伸出,轻轻地点在半空中。
无形的波纹以神格为中心扩散而开,无视阻碍地穿透每一个神的身体。受到穿透的神的身体非但没有产生一点的伤痕,反而像是感到疲倦了一般,纷纷失去对身体的控制权,下雨一般地从高空中坠落。
也多亏受到了神的转化,以神的身体就算是摔下去神格不破碎仍旧可以修复。
如此的手法只有一个人能够做到,源义经明显是猜出了不速之客为谁,端坐于王座之上缓缓开口,声音却如同洪钟一般传遍了整个水晶的城市:“梅林阁下远道而来,未能大宴宾客欢迎,实在是有失礼节。”
话罢,轻轻地一拍王座的扶手,贤者之石的风雪飞舞,瞬间融入了落在地面上的神的身上。数百万的军势统一地站起,双目其中只有无穷狂暴的神色,在放大了数百万倍的咆哮声面前像是整个世界都为之踏平。
这并非直接唤醒,想法是利用了理智部分的沉眠,直接从灵魂的深处唤醒了完全疯狂的部分,使得每一个神看起了都如同极度饥饿的野兽一般。纷纷飞向天空,一共分为数十个方针,擅长近战的神直接把梅林的四面八方完全包围,连一只苍蝇都无法飞出去。
而后方擅长远程攻击的神则是在后面凝聚神之力瞄准着少年每一个可能突破的方向,一旦其从先锋队的围攻中打开一个缺口,理解用无穷的神之力攻击将其淹没。他们的后方充斥着各种各样由神之力凝聚而出的攻击,有点危险有的微不足道,但是数量堆砌起来没有人敢说能够轻易地接下。
而更多的方阵则是作为先锋队的后备用于这两个手段都无法将他阻挡的时刻再度围合其新的包围圈。就算是力量天差地别,只要能够将少年杀死在此处,就是最大的胜利。
那些陷入极度疯狂的神是不可能会制定出如此的进攻手段的,只能够用源义经在进行精巧操控来解释。明明来出手相助的人受到如此的围攻,神山上的建筑仍然是一片的平静,甚至看不到一个人在其中走动,宛如内部的人早已离去一般。
看来天之御中主神是打算袖手旁观到底了,不过本来就并非是草薙家本家引发的灾难,不出手尽管会受到抨击却一直没有义理的亏欠。
苏星极抬手阻拦了想要去攻击源义经的草薙阳子,“你就这么想要为他们复仇吗?”
“并非,尽管造成如此的事实是母亲大人与父亲大人一手的责任,然而他们的出发点其实都只是为了对方……看着现在的一切变得扭曲,身为女儿,是在是不愿意见到如此结果……”阳子一愣,微微躬身。
青年的双目微微眯起,只能够看见黄金色的眼瞳而无法捕捉到眼白,其中的压迫力远远超过了平日之间不经意地对视,精神不坚定的神受到这样的视线聚焦恐怕会直接崩溃身死。
然而她只是行着标准的礼节,丝毫没有打算逃避他的目光的打算,哪怕那种目光真的有可能对她造成难以估量的伤害……因为这是自幼教育而来,对待她所爱之人自然要面对他的一切,更何况苏星极的视线并没有造成任何的伤害。
“然而这一切都是他们一手造成的,这一切的事实推导过来,足以给他们扣上人类的背叛者的罪名,尽管如此你仍要这样做吗?”
“您似乎是误会了,我只是不想要看到母亲大人与父亲大人曾经的努力被大魔所利用……他们不管怎么说都是我的父与母,就算是做了再怎么错误的决定与行为,都是有获得来自于后代的原谅的机会,更何况他们所行之事只是单纯地为了对方。
“人死如灯灭,百年的岁月在生命终结的瞬间不过是南柯一梦,所以母亲大人才会去尝试让父亲大人拥有更加永恒的岁月吧……手段与过程尽管失去了许多还让一切推导成为现在,但是那一份相互之间的爱意,却是不可否认的。对于那些事物现在的我或许有了更多的理解,也才能向您说出这些如此轻率的话语。”
“当后代还真的是辛苦……”苏星极不禁露出些许的笑意,“不过我也没有资格这么评判就是了,毕竟摊上一个麻烦父母的家伙可不仅仅只有你一个。”
苏星极直接从横梁上落下,平稳而又无声地落在王座的正面。直到这个时候,源义经才发现青年的存在,脸上闪过一瞬的震惊,随后转为轻蔑:“这不是羿的王牌吗?听说你处理神的手法被人一直诟病,怎么现在还要为那些低劣的人类的愚蠢所作所为擦屁股吗?还是说你已经自愿成为草薙家的便宜女婿,就像是你对龙家那么做的一样,为此不惜放弃灵魂还在我的手中的,你所谓‘最爱之人’?”
那样的话语完全无法动摇苏星极分毫,他只是站立在水晶一般晶莹的地面上,哪怕是高度低于年轻人,他的心中却不禁生出了这个蓝发的怪物正在俯视着的他的错觉。
“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也好,让我看看一之赖光他未完成的夙愿,对于你到底会造成多大的影响呢?我很期待你看着你的爱人死于别人的手中而你却什么都做不到的表情。”
源义经手中出现一颗深黑色的神格,那样的颜色一眼就能够看出并非先天形成的,而是吸收了某种事物才会变成如此深邃的黑暗,宛如里面沉凝着深刻的绝望与死亡的气息。
青年只是稍微抬了抬眼皮,看起来丝毫没有关心的模样。这样轻蔑的行为就像是对年轻人说就算是他不开口你也没有胆量敢将这颗神格摧毁,无疑是巨大的激怒。
“很好,看来你为了你的新欢甚至可以漠视旧爱的死亡,一想到你在这幅伪装之下看着我的动作而露出的绝望的神情,我就感到无比的愉悦!”
没有人知道是谁给予他的勇气去挑衅一个传说中才存在的等级的怪物,是膨胀到不自量力的野心还是那个永生的力量?后者也像是没有阻挡的打算一般,抱着双手等待着年轻人呃下一步。
脸上的狂笑没有丝毫收敛的打算,手部发力,一颗坚硬的神格,就这样一点点地发出破裂的声响。年轻人像是刻意而为之,以他的力量足以在瞬间就将神格捏成粉末,却要慢慢地进行,似乎认定如此对于青年来说是一种莫大折磨。
……的确是折磨,神格碎裂的声音可不好听,几乎和用指甲在黑板上摩擦一般地刺耳,就算是他将神格捏碎的时候都是尽可能地干脆利落不让这样的声音太过于持久。
这样的声响一直持续到年轻人面容扭曲着将手中的神格碾成了粉末才停了下来,轻轻地吹起,粉末的旋风扑向苏星极。后者终于像是如释重负一般地松了一口气,轻轻地抬手将神格粉末挥去。
“就算是这样你还是打算嘴硬吗?我或许应该佩服你的气节,还是应该佩服你的愚昧?”年轻人故意将粉末一点地吹向青年,后者则不断地用手扇去,场面一度滑稽。
“所以玩够了吗?神格的粉末可不是什么延年益寿的玩意。”
“不可能!你怎么会如此地平静,这可是一直陪伴着你的女人,难道你就这样看着她的完全死去而无动于衷?!还是说这只是面具,其实你内心早已痛苦到无以复加?我就知道你会如此的,奥丁!!”
年轻人完全不敢相信这是苏星极会有的反应,然而青年就是如此淡然地站在他的面前,因为刚才的神格摩擦声音不住地拍着耳朵想要让听力重新恢复。
“这个嘛?当然是轮到伟大的奥丁——的与有荣焉的第二伟大的弟弟来向你解释了。”洛基的声音在王座的背后响起,源义经下意识地转头,和他戴着面具的脸撞了一个正着。
如果不是有面具的阻隔,恐怕两人早已亲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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