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和阮景澈闹性子,阮苗始终没有出现。
这样正和清芽和时小拾的心意,省的彼此见面,两看两相厌。
六点半,画廊关门时,时小拾回学校,石宇来接清芽。
清芽不想太高调,让石宇在附近站牌等,她步行一小段,再坐石宇的车回家。
这天是周四,按照阮景澈的安排,她放学后可以直接回家,阮景澈却一个电话将她叫到了学校对面的咖啡馆,说是有话和她说。
坐在阮景澈对面,清芽有些忐忑。
虽然阮景澈长的英俊帅气,看上去也温文尔雅,十分好相处,但大概是因为他顶着个教授身份的原因,清芽在他面前总有些拘谨。
她是不折不扣的学渣,从小就对老师就有种根深蒂固的敬畏,直到现在见了老师依旧耗子见猫的感觉。
阮景澈十分亲切,微笑问她,“喝什么,随意点。”
清芽要了杯柠檬水,问他:“老师找我有事?”
阮景澈微一沉吟,开门见山,“我想和你谈一下何青盟。”
“和我谈何青盟?”清芽十分惊讶。
她和何青盟萍水相逢,只见过两面,有什么好谈。
“我坦白说,何青盟是我同父异母的弟弟,”阮景澈唇角勾着淡淡的微笑,“他报名参加我的面试,并非真想到我的画廊里工作,只是一种挑衅,他恨我,也恨我的父亲。”
清芽听的头皮发麻。
如果可以,她实在不想听这种豪门秘辛。
很多豪门看似光鲜亮丽,可繁花似锦的背后藏着许多不为人知的黑暗和龌龊,男人在外面养几个小三小四更是寻常事,她对这些实在没兴趣。
不管她愿意不愿意听,阮景澈自顾自说:“坦白说,我父亲是依靠何青盟的母亲起家,他爱的是我妈妈,并且在和何青盟的母亲认识时,我已经出世,可为了得到何家的公司和权势,他背弃了我和我母亲,向何青盟的母亲隐瞒了我和我妈妈的存在,娶了何青盟的母亲,在得到何家的公司和钱财之后,他又回到了我和我母亲的身边,尽他最大的努力补偿我们。(.la 棉花糖)”
清芽非常吃惊的看着他,惊讶与他的坦白,也惊讶于他父亲的所作所为。
能做到那种地步,也算渣到一定境界了!
阮景澈笑了笑,“这些年,我妈很爱我爸,即使在我妈知道我爸背叛的时候,也在我爸的眼泪和忏悔中原谅了我爸,我爸给我们找了座房子,我们和何青盟母子生活在同一座城市,相安无事,直到我爸彻底得到了何家的公司,才和何青盟的母亲离婚,回到我和我妈的身边。”
清芽看着阮景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何青盟的母亲爱上这种男人,当真是瞎了眼,倒了几辈子的霉。
阮景澈继续说:“何青盟的母亲在和我爸离婚后,郁郁寡欢,去年离世,何家只剩下何青盟一人。”
清芽想到何青盟的冰冷漠然,以及他那句愤世嫉俗的好人没好报,终于了解他为什么那种反应。
阮景澈看着她,“我父亲年纪大了,牵挂儿子,想让青盟认祖归宗,回到阮家,爸爸说,只要他肯认祖归宗,改回他的名字,阮青盟,就把公司交给他打理。”
清芽静静听着,见阮景澈说到这里,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看着她,不禁问道:“那老师,你找我来……”
阮景澈一笑,“大概因为成长经历的关系,青盟身边一向没什么朋友,你是他第一个主动出手保护的人,所以,我希望你能主动接近他,取得他的信任,劝他接受我爸的建议,回到阮家,接手我爸的公司。”
清芽更加惊讶。
这是让她做……间谍?
她几乎没什么犹豫,立刻摇头,“对不起老师,您的要求我做不到,我和何青盟只是萍水相逢,那天他替我出头,不过是为了还我人情,我和他一点交情都没有,您的要求我无法做到。”
“先别忙着拒绝,”阮景澈说:“现在没交情,不代表以后没有,他是我弟弟,我了解他,事不关已,他只会不闻不问,他既然会为你出头,就说明在他心中,你与众不同,只要你肯用心,他们一定可以成为好朋友,青盟长的很帅,靠得住,无论是做朋友,还是做男朋友,都会是个很好的选择。”
“对不起老师,”清芽把戴着结婚戒指的手放在桌上,“我已经结婚了。”
她不想太招摇,戴了那枚她买的银戒,虽然不华丽,但也十分漂亮,戴在纤白的指上,十分显眼。
阮景澈看了眼她的戒指,微笑道:“这世上除了爱情,还有友情,你可以和他做朋友。”
“老师,”清芽非常诚恳的说:“如果我是抱着某种目的去接近他,那任何感情都会变得不纯粹,这是您的家事,我实在不方便插手,很抱歉。”
她虽然说的十分客气,但态度却很坚决,让阮景澈有些意外。
在他看来,清芽是那种耳根软,没什么主意和原则的人,他以为以他的身份,和他的三寸不烂之舌,一定可以轻易说动清芽。
哪知道,清芽的意志居然这样坚决,一点转寰余地都没有。
短暂惊讶之后,他微微一笑,“好,我不勉强,这件事以后再说,如果以后你想通了,愿意帮我,可以随时找我。”
“谢谢老师!”清芽起身告辞。
走出屋外,清爽的夜风一吹,清芽呼了口气,刚刚束缚不适的感觉,顿时消失了许多。
所谓无欲则刚,如果是其他学生,面对自己导师的要求,必定要前思后想,踌躇不已,生怕得罪了自己导师,到最后没什么好果子吃,前途尽毁。
她却没这方面的烦恼,大不了回家做全职太太,让谢清翌养,没什么了不起。
何青盟已经很倒霉,她不能再怀揣某种目的去他身边,欺骗他的信任,雪上加霜。
这件事犹如沧海一栗,在她的生活中连点水花都没激起,很快被她遗忘。
直到几天后,她在校内遇到何青盟和人吵架。
而和他吵架的人,居然是代允的妹妹代可!
清芽先是有点不相信自己的眼睛,等她确认一边和何青盟吵架,一边流泪的女生是代可之后,她飞快跑过去,“小可?”
代可擦了把脸上的泪,扭头看她,“芽芽?”
清芽跑到她身边,抓住她的手,“小可,你怎么了?”
代可像是受了欺负的孩子,见到自己的家长,一下抱住清芽,把脸埋进清芽肩头,哇哇大哭起来。
“好了小可,别哭了,别哭了,你看别人都笑你了。”清芽慌手慌脚的拍着她的后背哄她。
“谁爱笑谁笑,让他们把我笑死算了!”代可搂着清芽跺脚。
清芽抬眼看何青盟,“你怎么惹她了?”
何青盟见到代可和清芽很熟悉,冷漠看了清芽一眼,扭头走了。
代可气的哭的更加大声,清芽无奈的劝:“他已经走了,你哭他也听不到了,你怎么了,伤心成这样?”
几分钟后,清芽好说歹说,把代可带到了学校对面的咖啡屋,要了间包厢,代可抱着清芽,脸埋在她肩头,抱着她一直哭,不肯抬头。
清芽无奈拍她,“小可,有话你说好吗?就这么哭也哭不出办法,你到底怎么了?”
代可哭够了,扯张纸巾擦擦眼泪鼻涕,抽抽搭搭说:“都是何青盟那个混蛋!”
清芽问:“何青盟?他怎么了?你和他是什么关系?难道……他是……你……男朋友?”
看两人吵架的样子,不像普通朋友的关系。
代可点头,“对呀,他是我男朋友。”
“代允哥哥知道吗?你家里人知道吗?”清芽说:“他们不知道吧?代允哥哥从来没和我说过!”
“他们不知道,”代可烦恼的皱眉,“我家欠阮家一个人情,阮家想和我们家联姻,前两年我爷爷就把我许给阮景澈了,可我不喜欢阮景澈,我喜欢何青盟,我爷爷说,我要敢喜换别人,他就打断我的腿,我一直都在和何青盟偷偷来往,他们不知道。”
“可是……”清芽惊讶的睁大眼睛,“可是阮景澈是何青盟是同父异母的兄弟啊,你不知道?”
“原来不知道,现在知道了,”代可说:“阮家的公司现在出了问题,急着和我家联姻,阮家到我家谈亲事,我就告诉他们,我有喜欢的人了,如果谁逼我嫁给阮景澈,我就去死,哪知道,阮景澈的爸爸说,何青盟也是他儿子,只要我能说动何青盟,让他认祖归宗,改回姓阮,就同意我嫁给何青盟,他说这是他最后的让步,我要么嫁给阮景澈,要么说服何青盟让他认祖归宗,嫁给阮青盟,而不是何青盟。”
“哪有这种事?”清芽气愤说:“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还敢这样逼婚?他们太过分了!你放心,代叔叔和代允哥哥都那么疼你,他们不会让你受那么大委屈的,他们一定不会让阮家得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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