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月3日,星期六,夜,品川,组织小屋。
对于电视新闻里因为没有人死亡而发的欢呼声,琴酒、伏特加、基安蒂、科恩、贝尔摩德五人感觉很刺耳。
这个大团圆结局证明,他们五人累死累活的忙了近一夜一天的时间,不是去杀人的,而是去救人的。
本来是要杀人的,结果却变成了救人,这个讽刺实在是令人想杀人。
“好,我先走了。”贝尔摩德面无表情的说完就溜了,上了车就捂住嘴大笑起来,一直笑到肚子痛。
面无表情那是憋的,没见琴酒的脸色很难看吗?不把脸皮绷紧,敢漏一丝笑脸,那真是找死了。
夜,黑川病院。
由于离堂本音乐厅的距离相对较近,很多获救的伤病人员,就近送来治疗。
人多嘴杂,吵吵嚷嚷,一时让病院变得乱哄哄的,没有了往日的安静。
不过,这是非常时刻,也只能非常对待了。
只是,很多住院的病人都被吵醒了,包括一位特殊的病人。
水无怜奈的病房。
在吵闹声中,水无怜奈猛然醒了过来,不过全身无力,大脑迟缓,久久才反应过来,她在病院病房里的的病床上。
水无怜奈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试着感应身体,头顶脚底,前胸后背,手指脚趾,发现各处都有反应,这才松了口气。
最起码身体各部位都在,没有少什么,也没有哪里不能动,就是浑身无力。
还有说不出话来,另外就是下身插着两个排泄管,感觉真的很不舒服。
水无怜奈郁闷,但也没办法,只能继续躺着装睡,想搞清楚到底是怎么了。
不过,慢慢的,水无怜奈失去了意识,睡着了。
5月4日,星期日,早上。
水无怜奈被惊醒了,有人在对她的身体动手动脚的。
水无怜奈强忍着没有睁开眼睛,她不想别人发现她醒了。
随后,水无怜奈松了口气,因为闻气味凭感觉听声音,就知道那些是两个护士,正在拔掉她身上的一些仪器线和管子,打算为她擦身体,进行一次身体按摩。
水无怜奈全身放松,任由两个护士施为,一直到结束,又出现一件异常尴尬的事情。
那两个护士说是为免尿路感染,拉开她的双腿,把她下面体内的导尿管拔了,然后又塞了一个新的进去。
水无怜奈努力强忍着,等两个护士走了,这才让羞意浮现到脸上,连脖子都红了。
另一边,毛利侦探事务所。
众人集合,美黛子、塔尔汗三姐妹带兰与和叶一起去迪斯尼乐园,今天是最后一天了。
而山崎和本堂瑛佑则与毛利、服部、柯南集合,一起去警视厅,去找目暮警部,看看能不能去旁听工作会议。
路上,服部兴致勃勃的进行了演说,叙说他的光辉事迹,在舞台灯光下,于千人瞩目下,进行了一次完美的推理。
本堂瑛佑听得很是向往,两眼都冒出小星星了。
山崎则完全不感兴趣,在山崎看来,服部这种行为,冒着生命危险去做完全没必要的事情的这种行为,实在是蠢得无可救药,完全没有值得向往的。
警视厅。
毛利一行人找上正准备去参加工作会议的目暮警部,跟目暮警部去会议室,旁听警方的工作会议。
不过,在门口遇上了小田切部长,在他威严的目光下,毛利一行人没敢进会议室,老实的等在外面。
而在小田切部长进入会议室以后,又有人被赶了出来白马探。
服部笑道:“哈,你也不行啊。”
白马探耸耸肩,“有机会,我们在大阪府试试。”
服部说道:“我们大阪才不会发生这种事情呢。”
“希望是吧。”白马探不争辩。
大约一个小时后,会议结束了。
等目暮警部出来,毛利厚颜上前问道:“警部,那个,接下来”
目暮警部没说话,一面施眼色示意,一面敷衍,“这个嘛”
“无关人事,不要插手。”小田切部长走了过来。
“部、部长大人。”毛利连忙行礼。
白马探进言道:“小田切部长,服部可事当事人啊。”
服部连忙说道:“是啊是啊,总需要证人协助调查嘛。”
小田切部长扫视毛利一行,眼光最后落在目暮警部身上,“你自己看着办吧,别让他们胡乱插手。”
“是。”目暮警部行礼道。
小田切部长走了,白马探对服部笑道:“欠我个人情,下次发现什么有趣的事件,记得通知我。”
服部摇头,“免了,下次你到大阪来,我也会帮你,让你参加调查。”
本堂瑛佑赞道:“哇,真厉害啊,一个是警视厅白马警视总监的儿子,一个是大阪府服部本部长的儿子。”
言者无心,闻者有意。
白马探和服部两人顿时都挺起了三角眼,这话说的,这是在称赞人吗?
柯南撇嘴道:“典型的以权谋私。”
白马探和服部两人立刻看向柯南,意思很明显,那你就不要去了。
柯南立刻干笑着改口道:“不,那个,我是说,沾你们的光了,沾光沾光。”
山崎好笑,柯南为了能参与调查事件,也是够卑躬屈膝的啊。
“咳,”目暮警部叮嘱道,“走吧,记得不要随便插手。”
“是。”众人应得很干脆。
之后,白鸟警部说了行动计划,去病院里给病人做笔录,一件相当磨人的事情。
黑川病院,堂本一挥的病房。
一行人到的时候,设乐家的家主设乐调一郎正在痛心疾首的大骂堂本一挥,而堂本一挥虽然脸色难看却没有还口。
没办法,设乐家借给堂本一挥的斯特拉迪瓦里小提琴,没有从音乐厅带出来。
同时被设乐调一郎骂的还有羽贺响辅与设乐莲希,怪他们没有保护好琴。
羽贺响辅苦笑道:“伯父,这个事情要怪就怪我,是我觉得音乐会有危险,怂恿莲希不去参加的。”
设乐调一郎怒道:“当然怪你,我的斯特拉迪瓦里没了,现在你高兴了,你和我们设乐家就不是一条心。”
设乐莲希忍不住出头道:“祖父大人,这事情怎么也不能怪在叔叔头上吧,再说当初是您作主把琴借出去的。”
设乐调一郎怒吼道:“我当初怎么会知道有这种事情啊。”
设乐莲希辩驳道:“就是说啊,我们同样也不知道会发生这种事情嘛。”
羽贺响辅劝道:“好了,莲希,你也少说一句吧,伯父身体不好,别气出病来。”
设乐调一郎更加怒不可遏,“你就巴望着我生病,盼望着我死了才好呢,那你就能在设乐家当家作主了,我告诉你,没门!”
“咳!”目暮警部看他们吵得没完没了,不得不出声示意。
而在设乐调一郎转头的时候,设乐莲希调皮的向他作个鬼脸,显然不认为她在没有参加这危险的堂本音乐会这件事情上,有什么错的。
给堂本一挥作笔录花了几个小时,一直到中午才告一段落,暂时结束,去吃了顿快餐。
接下来是根据堂本一挥所说,调查与谱和匠有密切关系的人,慢慢扩张。
下午,水无怜奈的病房。
山崎看时间差不多了,就和本堂瑛佑退出了调查,过来看望水无怜奈。
本堂瑛佑为水无怜奈,山崎戴着耳机在笔记本电脑上看电影。
而在不经意间,山崎发现,水无怜奈的心跳与脑电波,似乎有些活跃。
山崎仔细端详水无怜奈,见她没有异样,也就放弃了观察,不过又猛然反应过来,水无怜奈的呼吸频率不对,比之前多了。
山崎心中一动,难道说水无怜奈醒了?
山崎不动声色,用眼睛的余光留意观察水无怜奈,一直到今天的工作结束。
本堂瑛佑放下书,去上洗手间了。
山崎坐到水无怜奈床边,一面看着水无怜奈的心电图和脑电波,一面对她轻声说道:“我是山崎,还记得我是谁吗?水无怜奈小姐,不,应该叫您本堂瑛海小姐。”
水无怜奈没有反应,她刚才在山崎进来的时候,通过他和本堂瑛佑的对话,已经想到山崎是谁了。
对于山崎和本堂瑛佑会出现在她的病房,甚至对于山崎知道她的真实名字,水无怜奈并不觉得惊讶,这个结果她早有料想过。
不过,结合之前本堂瑛佑称呼她为水无怜奈小姐,可以判断,本堂瑛佑还不知道她的真正身份。
对此,水无怜奈倒是对山崎有些感激。
山崎问道:“您不好奇吗?为什么本堂瑛佑会在这里?您不想知道吗,我对您的事情知道多少?”
水无怜奈没有反应,这个她也有所预料了。
山崎叹道:“好吧,既然您真的没醒,那我就不说了。”
“其实我是想告诉您,您在床上已经躺得太久了,虽然一直以来都有人帮您按摩,尽最大限度的维持您的肌肉,但您的肌肉仍然已经减少很多,甚至可以说发生了萎缩,不能负担身体。”
“您可能也试过,您连发声说话都不行。”
“总之,如果您不做康复训练,您根本连病床都下不了,只能躺在病床上任人摆布。”
这时,本堂瑛佑回来了,招呼山崎一起走。
山崎说道:“今天的时间到了,我们下次再来看您,再见。”
本堂瑛佑挥手道:“再见,水无怜奈小姐,下次再来给您听。”
听着远去的两对脚步声,水无怜奈忍不住睁开了眼睛。
山崎话中的意思很明显,她如果不配合,那就只能这样毫无意义的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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