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历心平,因为气血上头,头晕眼花耳鸣,早也感觉不到周遭反应。在第四阶上,站起身,再深一脚浅一脚下到三阶,总算来到二阶上。口里道:“这破斗害我,让我这眩晕,快些开打……”拉开架式,对着无人处拉开架式,就要攻击。
“我在这儿呢!”历千山嗤笑一道。
历心平转过身来,遥遥对向了历千山。看着他这样,历千山冷“哼”一声道:“怎么,是不是你装成这样,就能让我手下留情?”历心平只顾把双腿和脑袋一起摇,也不应他话。只见历千山双手摆动,手上玄光如柱,涌起七八尺之高。一时让人为之吃惊不已:“第六阶的脉境果然了得!”因为大会进行到现在,这是第一个六阶脉境出现,手上玄光比五阶强的不只一点两点。
接着又见那玄光之上,“嗤嗤”闪电交织之声响起,又有“砰砰”几声霹雳。把玄光和玄功一起推出,历千山啸叫一声:“霹雳神功。”玄光催动着闪电,引出奔雷之声,往历心平而去。
台下一起“啊”地一声,都替历心平担着一份心,特别是历云凡和应娘,几乎心都要跳出来。
但见台上,历心平努力摇了摇头,忙乱中伸手迎去。
“砰”地一声,一道霹雳在他手前炸响。历心平被震得向后跌了数步,摔倒在地。
“平儿!”应娘一声叫出来,便要挣脱丈夫往台上冲,幸亏历云凡拉得紧。忽又见历心平自台上站起,却也奇怪,那么强大的霹雳之下,他竟然没有任何影响,没有吐血,身上也没有伤,只是站在原地,仍然摇摇晃晃。
历千山也极为不解,自己可是高级玄功,再加上玄脉上也超他一阶,怎么他没受任何影响?细往历心平手上去看,只见他那三色玄光之中,应出七彩晶沙,这倒让他有些熟悉,竟然是他在三楼捡起的那一部叫做“推”的功法。心下道:“那玄功又残又弱,怎么能抵得住我的霹雳神功?”
“便不信这个邪!”不服之下,历千山又一道霹雳击去。
历心平迷迷糊糊,再把双手捂上去,“砰”地再一声霹雳响起,历心平又被掀起数起之高,落于地下,周围寂静地往上看着,只见历心平又摇摇晃晃起来,虽然这一次摔得更狠,但是身体仍然没有任何影响。而且他的双臂之上,已经被七彩所罩。
这一表现,又让人难解,那霹雳炸响之时,在台下都能感觉到威势,而历心平怎么就没事呢?
历千山“啊啊”狂叫:“便不信你是铁打的。”双手霹雳神功连着轰出。炸响之时,历心平便倒,但是用不了几时,便能再次站起,十几下之后,竟然让历心平也起不来了,躺在地上,难动弹一分。
应娘早已经喊得嗓子也破了,转头对历镜明哭着求道:“族长,求求你,让千山停手吧,要不,就要打死我儿子了。”还没及历镜明说话,历云舒却道:“这是比境场,怎能说停就停。”
见阶上倒地的历心平多时未动,历千山仍然未有停手之势,却如打死尸一般,所有人也都看不下去了,有的鄙夷道:“别人都倒地不动多时了,竟然还打!”
听着周围的议论,历千山才算停下,喘息着,以手指道:“你不是厉害么,起来呀,起来再打呀,现在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实力了吧!”话音刚落,却见历心平又摇摇晃晃站起,此时的历心平,身上已经被七彩之光罩满,身体尚在一个趔趄之时,那手也胡乱推出,一道虹向历千山疾延而去。
历千山正自不解历心平身怎么被虹光所罩,突然那虹击来,躲闪不及,“轰”地一块,被掀飞数尺之高,再抛落在地。
“啊!怎么逆转了……”所有人又往台上去看,再换一副脸色,倒吸一口凉气。岳凭崖在九阶之上,也猛地推案而起,喃喃惊道:“推虹式!”
另外一个执院长老也跟着惊道:“原来是‘堆虹式’选择了他,那宁死不降的功法,怎么会选择历心平?”
骚乱声中,再去看历心平,只见双脚仍自难稳,摇摇晃晃,但是他那手上虹光不减,仍然向外推出,道道都有过丈之长,一道一道把整个二阶之台都映成了彩色。
但是因为历千山受那一击,在地上仍未起来,因此每一道虹光都落空了。终于,历千山在地上站起向来,擦了擦嘴角鲜血,这一次,却轮着他摇晃不住了,自然,他的摇晃,是因为受伤之故,而历心平却是因为经脉难沉。
历千山咬牙道:“小子,少逞能!”身体纵跃而起,飞扑直上,一道霹雳往历心平当胸便击。正好胡乱中,和历心平新推出的一道虹光相撞。
“轰”地一声,霹雳响起。巨响之下那虹光连个波动也没有,反倒是爆炸之力反溅而出,把历千山再次掀飞,落到阶台上,胸前衣服都破了,血迹湿了地下一滩,再难站得起了身。
历心平晕乱之中,听到了声音,摇晃着迈出两步,接连几道虹光推去,“砰砰”连声,一道一道都打过去。
历千山却没有历心平的奇迹,任如何打,再也难站得起身。连打几下,历千山终于受不住,指手道:“你才是五阶,怎么可能打得过我的六阶,不可能,不可能,我才是修炼天骄……”一块未完,那手垂下,人也昏晕过去。
台下,历家人群中,历云舒再难沉得住气,转身向历镜明道:“这历心平忒也猖狂了,山儿多时未起,他还在打!”历云凡“哼”了一声,本想说些什么,但是终于什么也没没有说
若问却在台上道:“知足吧,刚才你儿子更猖狂,更何况……更何况俺家心,现在神智不醒,他还在醉着呢!”一句话,台上台下之人又去细看历心平,方才想起,自从历心平最后站起,他就一直迷糊晃悠,即使是现在,他手上虽然道道虹光绚丽,但是他却是胡乱打出,有许多并没有落到历千山身上。
而且应着他的虹光挥舞,身上的虹光颜色也越来越浅,更加让人不解了,台下观看人群中有人道:“刚才他挨打之时,身上被虹光所罩,怎么现在又慢慢减退下来?”
“就是呀,刚才那霹雳声,道道在他身边炸响,他怎么就没有任何影响呢?”竟然让若问也难解起来。其实都不知道,历心平虽然未对“推虹式”修炼,但是已经把它散入经脉之中,也正因如此,才会让玄功能溢出体外,对主人进行保护。而且在玄功修炼上,煅打也是一种方式,因此,刚开始这玄功只是对历心平的身体进行保护,但是在历千山道道攻击之下,竟然再次渗进体内,完成了修炼,所以历心平在没有坐上火车去“推虹式”的情况下,最后却能催出虹光的原因,
当然这也要因为“推虹式”对历心平感恩,若是换作降服的功法,自然不会如此主动。
所以,机缘巧合之下,历心平虽然挨的这顿打,不但对身体没任何影响,反而还把玄功修炼了,如果这一切被历千山知道,他会作何感想?
待身体表面的虹光全部退去,历心平的神智也清醒了些,虽然双腿仍然发软,却也有了神智,努力摇摇头,看到历千山昏晕在地,也不解起来,暗道:“我怎么就把他打败了呢?”
此时,比境台上也乱了起来,相互去看,纷纷道:“下一位出场和历心平一战的,可要遭殃了!”
“谁是下一位出场的?”
因为历心平凭五阶之身,对战六阶的历千山,迷迷糊糊的竟然也胜了,也就证明了,他也达到了六阶,名誉上来说,现在也只有冯过声和秦梁能和他一战。寻常五阶的弟子,恐怕难敌得过。
连问了几声,只见五阶之上走出一名弟子,到在历心平面前,施了一礼,道:“还望手下留情!”他说这话是真心的,因为这个昔日受自己嘲笑的废物,已经不是自己的能力可比的了,虽然说这话极不情愿,但是为了保命,又不得不说。
经过一番虹光挥舞,虽然历心平经脉稍稍稳平静了一些,但是双脚仍然飘飘难定,只想早些结束战斗,好接着修炼巩固,便把手一摆,道:“什么都好说,只是要快点打!”
那弟子见历心平神情不耐,心里暗道:“果然这历心平此时身体有状况,若是这样,我慢慢地拖着打下去,时间一长,或许我就能取胜。”
当下便也不急于出手了,而是问道:“一刻之间,连提三阶脉境,真不知你是如何做到的。”历心平自然也明白他的居心,只是笑道:“这里并非聊天场所。”
那弟子打了个哈哈:“啊,我只是好奇而已。”
“出招吧!”历心平早已经不耐,拉开了架势,那弟子暗道:“现在越发知道你拖不起了,我正好所修炼的玄功叫做“柔绵功”,正好是长时间对战的功法。”心下想着,手也抬起来,云白色的玄光映出,再一个舞动,组成团团柳絮一般,萧萧往历心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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