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夺悲声渐止,回忆道:“自是师父连封赤龙、金凤之后,又去寻苍龙一战,我们小一辈的师兄弟们便去扫平了其他的玄兽,回到督天门内,却发现师祖不在了!”
亘天行道:“在之前,我师父已经连封二凤一龙,而且又布下玄境结界,让剩余龙凤都不得逃走,却也奇怪,本来我已经打伤了苍龙,竟然他能破界而出,那时就感觉我师父遭了不测!”
历心平在自己身体里听着,暗暗佩服:“只是青凤屠恩女便已经那般强大,我老师的师父去开天竟能连封二凤一龙,可见其能力;我老师也非常了得,不愧是督天门顶门大弟子,竟也连战二龙一凤,难怪最后力竭坐化,只是那去开天怎能突遭不测呢?”
听云夺接着道:“可是师祖那么大能力,谁能伤得他呢?”
亘天行也黯然摇首,再道:“后来呢?”
“不见了师祖,督天八续尽未归,偌大一个督天门,只是我们这些小一辈弟子,惶惶寻遍了宗门四周,也未见祖师足迹,更加人心难安了。都怪弟子无能,身为顶门大弟子,却其他小一辈弟子没有一个能听我的,特别是枪续师叔的弟子蒙匡,带头反对我说的话!”
亘天行道:“因何不去找逃祖,让他为你们主持!”
云夺哭道:“去了,但是兆祖已经变得痴痴呆呆,不认得任何人,如行尸一般!”
亘天行听着,眉头一皱:“行尸毒兰?”
云夺点头道:“对,当时我也怀疑是行尸毒兰,便想集结所有督天弟子,前去盘罗门讨要公道,但又是蒙匡极力阻止!”
亘天行道:“他是对的,凭你们这群小辈,如何向盘罗谷讨得公道,恐怕也是有去无回!”
云夺道:“结果也没有去成盘罗门,也没等到师祖归来。就这样,督天门乱了,又过三月,兆祖死去,兆都也乱了,各大兆将相互杀伐,臣民走得走,逃得逃!未过半年,兆都便成一座空城,只留下一座混乱的督天门!”
亘天行重重地叹了一声:“唉!”
云夺慌乱道:“都是……都是徒儿无能,所有的弟子都不听我的……”
“这怪不得你,你原名云朵,我正是嫌你太柔,镇不住众弟子,才为你改名云夺,可惜,你本性如此,只靠一个名字是改不了的!”亘天行抚着她的头,再安慰道。
云夺又哭道:“都是徒儿无能,辜负了师父的期望!”接着再道:“突然有一天,蒙匡把大家召集到一起,说道:‘祖师莫名失踪,八续各去封印龙凤,一去不回,督天门不可一日无主,这么长时间的混乱,必然要有一位才能俱佳的人来镇压,从而重整督天门,而我就是重整督天门之人!’”
亘天行骂道:“这个孽徒!”
云夺接着道:“蒙匡作为枪续弟子,虽然能力极高,但其他续下弟子也各怀心事。他这话声音刚落,其他几续都抬出我这位大师姐反对他,都说道:‘有大师姐在,凭什么你做掌门!’那蒙匡道:‘谁不知道这云朵儿虽然长得好看,但也只是花瓶一个,整天给大师伯眉来眼去,以徒恋师,早**常人序,难做督天弟子,若是以着我,早该把她逐出督天门,怎能做得督天掌门!”
“其他弟子都道:‘那也不能由你做云端掌门!’吵了半天,没有结果。蒙匡又道:‘反正兆都已废,早该把督天门迁往别处。我建议,把督天门迁往穹岭,有同意的举手!’他是枪续大弟子,自然所有枪续的人都跟着他举手,剑续的几十名弟子意也跟着依附!”
“蒙匡道:‘凡是同意我的,便跟我走!’说完人举步出殿,所有枪续弟子都跟着出殿,有一大半剑续弟子也跟着去了。过了数月,我们督天门收到一纸宗函,要把刀续、戟续、斧续、钺续、叉续弟子都逐出督天门。”
亘天行听得笑出声来:“他有什么资格?”
云夺道:“就是呀!他是没有资格,但是却搅乱了所有督天门人的心,未过两天,戟、钺、钩三续弟子向我请辞,说要主动退出督天门。我再三阻拦,却也拦不住,只任他们离开督天门!又过两月,我竟然收到一份由两个督天门的联名宗函,说要把刀续和叉续众弟子逐出督天门!”
亘天行不解道:“怎么又有两个督天门!”
“一个是在穹岭以蒙匡为首组织的督天门,另外一个是暮阳山戟、钺、钩三续的弟子组建的督天门,原来他们三续说是退出督天门,竟然改立山头去了,若真是如此,徒儿倒也不气,可气的是他们竟然一起要把我逐出督天门!”虽然事隔数千年,云夺说起此事,竟还咬牙切齿。
顿了一顿,云夺再道:“当时我气恼之下,把刀续及八师叔的叉续弟子整合一起,带着他们一起打了过去,先去暮阳山人挑了那里的宗门!”
历心平在自己体内听见,算是明白了:“我说他们只供我老师和八师叔的灵位,原来另外几位师叔都叛门而出了!”
听云夺继续道:“幸得师父门续下门徒众多,那三续虽然一起出动,倒也没有战胜。挑了暮阳山的督天门之后,我带众弟子又去了穹岭的督天门,刚开始,和那一干人还斗了个旗鼓相当,后来暮阳山三续残兵竟来相助他们,两家合力打,徒儿斗不过,只得撤回!
却那两宗竟然带人追着打了回来,在督天门前大战了一场,徒儿不敌,败了,死了许多弟子,只得运用督天门前的阵法相护。那两宗人进不得阵,又见我们死了那么多人,以为难成气候,便撤退了!”
亘天行靜靜听着,再叹一声:“苦了你!”
“徒儿不苦,只是眼看督天门就这样散了。哪知退回去没多久,他们两宗为争督天门正宗,又开始内斗,打了起来。我见他们双方的实力都削弱了,便又组织弟子去攻。就这样三方混战,打了数年,谁也没有灭得了谁,最后我们三方坐下谈判,日后各立宗门,都不许以督天门之名,他们两宗改名‘问天’和‘三合’,我也改了‘云端’,并迁宗门与此!”
历心平听得长出一口气:“原来在兆东大名鼎鼎的云端,竟然是这么来的!”
亘天行又问道:“现在那两宗还没有覆灭么?”
云夺道:“没有呢,而且各为北兆和西兆的倚重宗门!”
亘天行眯缝着眼,喃喃道:“北兆、西兆,好像四皇争霸时,应该会有一场际会……”历心平在身体内听到,自然知道他要说什么,当即接道:“老师放心,我定会替老师好好教训那两个宗叛门之人!”
亘天行“嗯”了一声,再悠悠道:“也不知道我那几位师弟如何了,如果他们知道自己教出的弟子如此,会气愤到什么程度!”
亘天行在体内安慰道:“放心吧老师,你能数千年后仍然玄魂不散,而且八师叔的玄魂仍在,相信我那几位师叔也不会有事,”
“唉!别安慰我了,我能到现在不死,全仗你天机斗之功,你八师叔是因被囚在苏鸿蒙的化境之内,其他几续恐怕再没有我两个的机缘了!”
历心平感觉他这话说得倒也有理,便也不再接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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