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局-薛支,程大,老鹰山的事前期处理完毕,后面要到春节长假结束-再说。”大个子走进会议室道。
“老鹰山,你什么时候去的?刘宗炜、沈千钧不在么?”张局两眼抬视?
艾春光望向程勇—
“张局,我让艾大上午去的…宗炜回来路上,出了点儿‘状况’。”程大低声道。
“状况-什么状况?他人呢?”张正义感觉不妙。
春光搓搓大手道:
“他在二楼办公室。沈所他们回箭山了。”
“沈千钧走了,谁让他们走地?”张局倏地起身道:
“你去叫‘刘宗炜’上来!”
艾春光立马明白:
刘探长出“车祸”,程勇没向张局报告;而且沈所回所里,也没向张局报告,自己以为张局都晓得的两件事,他一件-都不知道!
“我去叫…”大个子转身往门口走—
“宗炜、宗炜-在吗?”艾大敲大要案探长办公室门。
“在的-在。”刘探长一脸沮丧开门。
“我问你个事,沈所他们回所里,你给程大报告没有?”大个子掩上门。
“他自己‘硬要走’,我有什么办法?”刘宗炜看着地面道:
“艾大,你也看到了—他是气呼呼走地。我没给程大讲。我是这样想的:他是张局抽来的,他没给张局汇报-怎么敢走?他既然报告了,我何必多嘴呢?我自己都没法子想…”
“是这么回事呀。你们侦探小组是程大一手派遣的,我也不便多问。他下车说‘回所里,有车子来接’,我当时还以为-不让他们继续参加专案,他不痛快呢…”艾春光摸一下鼻子道:
“张局叫你到指挥部去。市局支队薛支他们来了。不管张局讲什么?哪怕‘发火’?你都要忍着。‘车子’、还有‘沈所三人回所’的事,张局都不知道-懂么?”
刘探长两腿一抖,赶忙伸手扶着办公桌道:
“怎么会这样…我惨了…”
春光安慰道:
“车子出事故,程大一定是想趁张局高兴时候讲?你上去先别提,我也没提。沈所走-张局刚才已经知道了,再说无益。你只管将‘老鹰山’侦探进展—报告清楚,其他事-边打边相?”
“……”刘宗炜点头,拿起笔记本,慢慢往外走——
“薛支、张局-”刘探长挪进会议室,快步上前道:
“老鹰山的情况有些‘蹊跷’?”
“你怎么回事?带队出去-一回来就要赶紧汇报,磨磨蹭蹭算什么?你还是大要案探长,都像这样,案子要搞到猴年马月呢?”张局大声责备。
“我在写侦探备忘录-”刘宗炜端起笔记本。
“宗炜,‘老鹰山’到底是怎么回事?坐下来慢慢讲。”薛支缓和道。
程勇等刘宗炜坐下,才问道:
“你说-红袄男1月7日夜里出现在老鹰山,而且宁远富面包车沉到碧羽湖的可能性很大,到底有哪些依据?”
程大此言勾起了所有在座人的好奇,一个个停下手头事,盯住刘探长?
此时,刘宗炜已暗自镇定,看着笔记本-将过去24小时“追车”老鹰山的所见所闻所想—有条不紊倒出来……
“孙所是个‘行家’,你要和他保持联系,随时关注那边侦探进展-及时汇报,这是一!如果有需要,立即再派人过去,自己事情自己要‘主动’-”张正义听完刘探长汇报后,按熄烟头道:
“你尽快熟悉所有材料,特别是四个马仔的,准备开会。这么复杂的案子,光靠诸葛强-哼,行不行?”
“……”刘宗炜连连点头,无语:
张局这么问,他没法接。说“行”,张局的潜台词明显是-不行;答“不行”,是他没把副手带好,相当于自己扇自己耳光。总不能讲—行又不行吧…
“张局,我觉得有件事必须尽早办-”程大发电线杆子,替手下解围:
“刘探长带回来的可疑斑迹,在防护网上提取地,要尽早‘送检’?若是检出王顺利的DNA,就能肯定‘红袄男’是他。整个案情就明朗多了!”
张局点烟—
一直在静听的薛支接口道:
“这个‘好办’,你尽快安排人将送检手续准备好,物证-我带回去给小饶,让实验室加班加点做。”
“按薛支讲地办。支队这么支持,还讲么事?你们还不-”张正义话未说完,手机响了-是“姚栋梁”!
他赶紧接听—后道:
“薛支,姚局在办公室等我俩,要我们就过去。程大把事情安排好-准备开会。”
“行-走。”薛远建很利落…
等张局、薛支离开,坦克、小灵通围过来,和刘探长一阵寒暄,主要想知道—
他在路上出了什么“状况”?
程勇见情形,便抽身去找大个子——
春光办公室。程大问清交通事故处理事宜后,便将“送检”一事交付给大个子。他看出副手有些茫然,便简明扼要说出“老鹰山追车”和“审讯马仔”的结果。
“居然有这等‘巧合’?”艾春光听完,挠挠头道:
“送检的事-我来办,把‘二王’的检材请薛支一把带回去。本来喻剑安排曾敬贤明天一早去市局的,这样正好-省得我们跑一趟。有‘支队长’重视,DNA结果出来得更快一些。”
程大安排妥当,随即去寻“金鱼眼”—
后天除夕,偌大一个专案组在运转;大队排班、报账、后勤保障等等,不知打理地怎么样了?
艾春光通知喻探长“重新安排-送检”完毕,便坐在办公室发呆:
假设“红袄男”是王顺利,那“王顺利”不仅是杀害王晴的凶手,还和宁远富失踪—存有重大干系!
虽然不敢说就是王顺利杀人-劫车,起码能肯定他是“宁失踪”的重要知情人。可惜“他死了”,带走了全部罪孽,也带走了揭开失踪真相、解开多维谜案的重要线索。
大个子不甘心,不甘心接受这种想象结果。对于一名老侦探来说,接受这般“或许是”的结果,和拿“莫须有”定人罪-没有任何区别。不是—大案得破、万事大吉;而是-失败、不负责任、永淀心底之痛!
“王顺利真是‘谋害’宁远富的元凶嘛?证据-证据—证据——呢?”艾春光躬身趴在桌子上,感觉一股莫名的巨大压力暗涌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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