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远富吃饱喝足,并没马上离开。他反扣上厨房门,便开始审光兰:那个“小白脸”到底是什么来路?怎么和她认识的?还攀上了干亲?女人见光头醋意未消、疑心很重,担心给小弟带来麻烦,便临时编出一套说辞:前段时间,她睡眠不好、精神恍惚,早上起来买菜把手机弄丢了。结果捡到手机的人心肠好、不贪财,还给了她。双方互留手机号码,她听说小伙子姓“袁”,便按明军叫他“干弟”。在饭馆请客开销大,在家里包饺子便宜,表达感谢而已。光头似信非信地端详女人,突然扑上去抱住!柳光兰逃跑不及,便拼命挣扎,竭力躲避男人地非礼,怎奈光头力气大,最终得逞。光头系好皮带,提醒女人“别忘了下个月到点还钱”,便开门扬长而去。
柳光兰脸色苍白,下腹部隐隐作痛,勉强拿温水洗净身子,便蹒跚进到卧室,往大床上倒头躺下。她睁大眼睛看向天花板——
自从丈夫走后,她便想方设法摆脱宁远富的纠缠,甚至渴望和王道汉结成连理,开始新的生活。但人算不如天算,为了姗姗上高中,她再次跌入和宁的孽缘深渊。这次不光是感情受挫,还有债务胁迫,直至身心屡遭欺凌。她感到绝望,“想死”?自己死简单,女儿怎么办?她还未成年啦!
和小白相处时间虽短,她感觉有了新的活力和依靠:小弟年轻、有钱,和她有共同语言,重视她、体贴她,而且他是外地人-没顾虑,怎么处怎么喜欢!她甚至梦到嫁给了小弟,就像有个明星:“姐弟恋”修成了正果。但面对活生生的现实,她不敢奢望得到小弟的爱情,只要小弟不嫌她老,跟她多相知几年,她便心满意足了。
反观宁远富,当初追她的时候,真的值得托付终身。后来,他有钱了,好赌如命,还在外乱搞男女关系。这两年他信誓旦旦表白:戒赌,只爱兰兰一个!可她心里明白:光头在骗她。男人不但越赌越凶,输掉了很多钱,而且借“高利贷”赌。男人和她在一起时,精力越来越弱,她感觉得到:他肯定还有别的相好。现在的富哥完全堕落了,他即便“离婚”,她也坚决不能嫁给他。最要命的是,两个人是一个小村上的,这种不正当关系维持越久,暴露的可能性越大;一旦真被人撞破,她连回老家种地的退路都断了。刚刚光头伏在她身上,她怎么看,怎么不顺眼!就像嗓子眼飞进一只蚊子-黏着,呕不出来、难以下咽。
不管光头现在令她多么厌烦、委屈,有一点事实无法改变:在姗姗“上高中”一事上,他对母女俩有莫大的恩惠!苦于“念恩”,慑于还债压力,柳光兰一时无法下决心摊牌:她有男朋友了,不能再和光头发生关系。今天她敷衍宁,竭力掩饰和小白的交往,屈从光头施坏,便是这种矛盾心理的产物......
女人的手机响起短信提示音,她拿起一瞧:是小白发来的“???”。柳光兰赶紧坐起身回拨道:“小弟,今天都怪我:难得请你吃顿饺子,叫来客搅了局。”“我吃饱了...兰姐,那个表舅脸上长个瘤子,‘相’凶得很,还看不起人。这样的亲戚少来往。”袁思天悻悻道,听起来还在生“光头”气。“我晓得,他自己撞来的。他生就一副‘憎鬼’相,小弟大人大量,不要和他一般见识。”光兰解释并安慰道:“下次姐到燕子大排档请你,陪你喝一杯‘赔罪’。”“不要。兰姐真要客气,下次来我家包饺子,可行?省得来人打扰!”小白提要求,言下之意很明显:他讨厌被光头坏了“好事”。“好好,哪天我休息,提前联系你,我把材料准备好,去你家包‘肉的’。”女人满口答允,脸上泛起红晕。“小弟等着吃又香又嫩的‘肉饺子’,我来电话了-回聊。”小男人挂断。
柳光兰抱着手机,重新躺下,暗想:“兔子逼急了,还咬人。光头如果一直这样折磨我,我不疯才怪呢,我疯了-姗姗怎么办?不、不能,我不能疯。钱我还、恩我报;他总欺负我—不行!以前没有小弟,偶尔和富哥在一起,也不觉得‘吃亏’:自己有时也想男人,反正闭着眼睛不看就是了;富哥心痛自己的时候,也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借那么大笔钱,帮姗姗上学。现在小白闯进自己生活,还越了雷池,拿自己当心头肉,情况就不一样了。桥归桥,路归路。借钱还钱,天经地义;总占自己便宜,怎么行......”身心疲惫的女人头一歪,睡去。
为了早日还清债务,柳光兰改行干起保洁,夜间捡破烂继续。她有意疏远宁远富,来电很少接,实在被拨打烦了,便回短信“擦窗子”、“抹地板”、“捡垃圾”等等,有时让工友大姐帮忙接听、回话—总之,不和光头多啰嗦。有时还钱,被迫见面,她既不换下灰扑扑的工作服,也不梳洗清洁,从头到脚脏兮兮的,光头亲近她的**显著减弱。有一次,男人竟买了一套女人衣服带到金凤凰,逼她洗澡,发生关系后,让她换上?光兰毫不领情,仍旧穿着自己的脏衣裳离开,气得光头直捶床。
女人去小白家“包饺子”,则是另一番光景:仔仔细细将身子擦洗干净,深怕有异味儿;将仅有的几套像样衣服比了又比、搭了又搭,才苦着脸穿上。每次和小白通电话,她都感觉心跳加速,恨不能钻到手机里去。真正见上面,柳光兰尽力控制自己的**,和小白保持距离,不让他近身,还劝小男人“你条件这么好,别放在姐身上,漂亮女孩多得是”:她之所以这么“保守”,是有和王道汉交往的血淋淋教训——好色的男人贱,一旦让他得手频繁,过不多久就没影儿了,受伤的是自己。光兰知道:要想维持这份偶遇的快乐时光,便要保持相处的新鲜感,吊足小白的胃口。果然,小弟表现得又爱又拘谨,深怕她生气......
光头很狡猾,一段时间下来,便发现柳光兰是在故意“躲着他”,不愿和他讲话,更不想和他亲热。每次在金凤凰包厢见面,他不管女人身上脏不脏,都要强行和她发生关系,还逼问她“那个小白脸没种,他住哪?叫他来,看老子怎么治他?”。整个过程,又哄又骂、软硬兼施;直至动手打人。柳光兰先是争辩,为自己叫屈、为小弟洗白;后来回骂光头“你无能,打女人;你不是人,要遭报应”;再后来,一句话不说,等到光头发泄完睡熟,便偷偷溜回家。
元旦前一天夜里,柳光兰从小白车上下来,精神抖擞地往家里去。她刚走到院门口,一个黑影儿扑上来拦腰搂住她!女人吓得张口欲叫-嘴被大手捂住。“我盯你半个月了,你跟老子去‘金凤凰’,把话说清楚?不然,老子叫你现在就‘完蛋’!”是光头恶狠狠的声音。光兰很快镇定下来,点头答应。女人被胁持至金凤凰包厢,遭到光头一顿暴打。她一言不发,拼死抵抗,光头终究未能如愿。男人又气又急又没法子,眼看过了半夜,澡堂子要收“住宿费”,便气咻咻地赶着女人离开。
柳光兰踉踉跄跄回到家,痛得一夜没睡。她心里反反复复比较“光头”和“小白”:同样都是男人,差别怎么这么大呢?一个是魔鬼,另一个简直是天使。就算是那个薄情寡义的王道汉,也不会拿她不当人,还舍出“一万块钱”。她立下毒誓——“光头莫想再近我身子,除非我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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