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勇坐在办公桌后,抽着闷烟——
三天两夜过得好漫长,白天,天色昏沉;夜里,寒气逼人!
自12日晨接到张局电话,就没有连续歇过3小时,偶尔做梦-梦到都是池塘泛起死鱼—1条、两条,一片白?
假如说-日有所想,夜有所梦—
第一次梦到“鲢鱼”死、池水微澜,代表宁赖子肯定会出事?
13日中午,梦到“草鱼”翘头岸边、浅水两面分,预示着什么呢?
难道提示-王晴之死?
昨日下半夜,梦见“青鱼”跃上案、深水打旋,昭示的是“灰袄男”—一命呜呼?
今天中午仅仅是打个盹,竟然恍恍惚惚看到水面下降、群鱼翻起肚皮…
“唉—想不出会有什么后果?”程勇摸着前额渐少的头发,感觉难以招架!
“在哪哈?”张局打来电话。
“张局,我在办公室。”程大站起来道。
“好-汪支在我这里。你马上通知这些弟兄,8点到四楼会议室-我们开个小会!名单随后发到你手机上…”张局挂掉——
程勇打开短信息,一看:
参会人员名单-艾春光、杨志金、刘宗炜、诸葛强、肖俊、任友军、倪雨桐
白天参战的一大批人都不在“名单”上?沈千钧-也不在?难道要开展下一步侦探?
两个“死人”的事情还没了结啊!
“领导有领导的艺术,先通知-再说…”程大决定。
“喂,程大,我在技术室。”艾春光道。
“八点钟去会议室-开小会。”程勇道。
“技术探组-哪些人参加?”春光问。
“让他们‘集体’休息,已经很累了!”程勇答。
“行,我来给喻剑讲…”艾大挂掉电话。
“杨大,你在干嘛?”程勇拨通亲面兽手机。
“我在家里,有事吗?”杨志金淡淡问。
“张局通知一个小时后,在四楼开会。”程大抬出张正义!
“收到,我尽快赶过来!”志金大声道。
“你下午接待王晴家属的情况-怎么样?”程勇在电话里问刘探长。
“哦-程大,是这样的。她丈夫郭民德4点钟到的。我把王晴的死讯告诉他后,他当时就傻了?愣了足足有5分钟,才蹦出一句:我老婆怎么死的?
我说-还在调查?为了查明死因,王晴现在殡仪馆。
他‘扑通’跪下,哭着讲-求你们一定要查出真相?
郑所一把拉起他,安慰一番,向他保证-必须给他一个说法!
郭民德悲叹道:我不该让她外出‘打工’的,家里日子也不是-不能过,都是求财—害了她!我想去看看他妈?
我就做主,和郑哲带他到殡仪馆-看了。后来郑所开车—送他回去了。”刘宗炜详尽报告。
“嗯,8点来大队开会。”程大吩咐。
“好的,我在办公室。”刘探长答应。
“你通知一下诸葛强?”程勇继续道。
“他也在办公室,正在整理案卷!”刘宗炜说明。
“老枭,你在办公室呗?”程大接着打电话问肖俊?
“我不在耶。-有么事呀?”肖探长道。
“张局通知-开小会。你在8点前赶到大队。”程勇要求。
“小会—我‘必须’要参加啊?”肖俊疑问。
“对。-接下来还有‘很多’工作要做!”程大强调。
“程大,吉祥宾馆疑案-不是已经GAME OVER了?就是-收尾,也是大要案跟吉安探组干?我也不能—乱使劲?”老枭不明白-回应。
“来了-就清楚了。张局讲-你一定要到场,领导信任—你懂得!”程勇主动挂断。
终于只剩下吉安探组两位悍将-没通知了…
“程大,晚上还开会呗?”任探长的声音。
“豹子,你来的正好!我正准备-打你电话?”程大高兴道:
“还有‘雨桐’-”
“他在上厕所,马上就到。”任友军解释:
“我们饭后-回家换了一身干净衣裳!实在‘太臭’了…”
“还讲呢?先叭根烟儿-”程勇递出电线杆子。
“我在想,单就王晴被杀案讲,可以说—真相大白了。但工作并没结束,比如讲:
‘灰袄男’到底是谁?如何拿证据证明-他就是凶手?怎么让王晴家属信服—警方的结论?
第一次同王晴去吉祥宾馆的大块头-是谁?第二次的男人—又是谁?尽管老板娘认为是‘灰袄男’,她会不会先入为主-认错呢?
还有,昨天傍晚的那1小时,灰袄男到底去了哪里?
我认为现在讲-尘埃落定,还早的无影儿…”豹子抖出一连串问题?
“只能说‘尘埃-难定’?你提的-也是我在考虑的。”程大轻轻弹烟灰:
他非常佩服老任—兢兢业业、毅力超常、亲力亲为!
张局点将-开小会,自动来询问的‘将’,只有豹子和他的亲徒…
“程大-”倪雨桐进门报到,搓着手。
“雨桐辛苦,来-搞一根!”程勇抛出一支电线杆子。
“谢谢,不辛苦。”雨桐接住道。
“还有半小时-开小会,任探长,你和雨桐把这两天的工作—小结一下,估计会上要讨论?”程大道。
“是讨论-王晴死亡案,还是讨论‘宁赖子失踪案’呢?”任友军问:
他这样提出-不是偶然的。昨天找宁远富—半途而废?连个案件分析会都被“王晴”搅黄了?
昨夜忙到现在,晕头转向-苦苦寻觅的凶手,竟‘翘辫子’了?真有点劳而无功的失落?
他在担心“失踪案”会遭到同样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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