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麻将机“呼呼啦啦”洗牌声中,牌局开始——
“王总,我们玩桐溪本地麻将-扳倒胡,你会呗?”老板娘这时候才想起来问王道汉:
她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心思放在“说媒”上。
“我会的,苏西麻将我也会。在桐溪这边—入乡随俗,我前两年都学会了。只是交了不少‘学费’-”王道汉边理牌,边微笑道。
“那好,头4把不算、不付钱。兰兰不会打,让我老公先教她?”老板娘瞅一眼柳光兰提议。
“你讲么样-就么样。下雨-混混时间…”王道汉无所谓:
他的本意不在赢钱,只想多有和兰美人接触的机会!
“我听老板娘的。”配门子的卢婶面无表情道:
和不会打牌的凑一桌,简直是浪费手气?
“你把条、饼、万放在一起,把‘字’放一起,数数看,是不是13张牌?”何老板教柳光兰:
他不屑玩这种“两块五一把”的小麻将,他玩的至少是-50的。对于他来讲,这样打麻将相当于干耗生命。
但老婆大人有令—当“师傅”,陪客人!他只得遵命,耐下性子从头教起…
“我会一点点…”柳光兰将牌一张张理顺,码齐。
“二、三饼-佣子。”老板娘从牌头翻起一张麻将,放在牌垛上。
柳光兰将一张“二饼”移至一、三条中间—
“对、对-你会打呀?”何老板点头道。
“会不会—你都只教‘四把’?后面,兰兰问-你再教?”老板娘斜睨一眼丈夫:
她很清楚自己男人的牌技如何。如果一味教下去,弄不好—她会输钱…
四把下来:
卢婶自摸一把,老板娘耍刁一把;在何老板指点下,柳光兰自摸、耍刁各一把。王道汉没“开胡”?
“兰兰,如果算账的话,你自摸一把-赢七块五;耍刁—赢十五块,一共赢‘二十二块五’。输给卢婶两块五,输给我五块。你赢15块钱,王总输-15,你俩搞得好—单结!卢婶输‘五块’,我赢她的。”老板娘教柳光兰-算“输赢”?
“你和卢婶也是‘单结’,对吧?”柳光兰问。
“两人不输不赢,另外两人一赢一输,才叫‘单结’!这四把是-对结。”何老板纠正道。
“就你聪明-”老板娘白了丈夫一眼道:
“兰兰会打耶,下面—正式开始!”
在“对”、“碰”、“小摸”、“胡了”的嘈杂声中,夹杂着聊天——
“王总,你长这么帅,夫人一定很漂亮吧?”老板娘试探。
“她是‘漂亮’…不过-没了。”王道汉轻声答。
“没、没了?不好意思,我不该问-”老板娘致歉。
“没关系。已经过去3年多,她自己开车…遭遇‘车祸’,当场就-走了…”王道汉尖脸抽搐一下。
“那-你小孩呢?”老板娘关切道。
“我儿子在老家上高一,有我爸妈照顾。我哪有工夫管他?挣钱—都来不及!”王道汉恢复平静,像在讲着别人的故事?
“风景石生意-‘利润’还可以吧?”何老板好奇打听。
“那要看石头的品相?品相好的,几百斤的小石头都能卖出好价钱;品相差,十几吨的-也不值钱!具体讲究—形、色、质、纹等等…一两句话,讲不清楚。”王道汉如数家珍道。
“我们屋后山上-石头多的是。看起来怪模怪样的,挖走了不少,还有人晚上偷?箭山以前靠‘挖煤’;现在靠-卖石头;真不晓得后人—靠卖么事过日子?唉-”卢婶伸个懒腰,感叹道。
“这边山上的太湖石,是‘干石’,长在山上-不值钱,目前运到苏西市场上,还有人要。大姐如果有时间,等天晴—带我去山上看看,我帮你销-”王道汉眼前一亮道:
太湖石又叫假山石,形状、色泽具有“皱、漏、瘦、透”之美。箭山镇一带的干石,品相虽然比水石差些,也有上品—运气好,能碰到…
“卖个石头,还这么讲究?王总-真有学问!”老板娘羡慕道。
“干什么‘不讲究’,打麻将—还讲究呢?兰兰摸1条-胡了,条子清一色!”何老板叫道。
老板娘看柳光兰推到的十四张牌—果然“清一色”!
她横一眼自己男人,边推牌进麻将机,边对兰兰道:
“不会打-会抓。一开始学打牌,‘手气’就是好!”
“都是何老板教的,我、我都没看转…”柳光兰脸红、口吃道。
“我的功劳—你要给我‘吃喜’?”何老板兴奋道:
他得意柳光兰-赢下“清一色”,没留意到老婆的脸色?
“美女,谁都想教?下次-我教你!我不吃喜,赢了归你;输了‘归我’!”王道汉争风道:
刚才兰兰赢牌时,他看见老板娘脸上掠过一丝不满,说话语气也生硬了—
毕竟谁都不愿意输钱,而且还输给一个“生手”!
姓何的-伏在兰美人背后,差不多要挨上了;时不时看看牌、顺带扫描女人的胸口?他觉得—十分碍眼…
“王总是大老板,老板娘是‘富婆’,兰兰有高手-看桌,就剩我这个不要命的老妈子‘该死’!现在我一个人输的-”卢婶将麻将牌重重一砸道—
“牌”立即飞离牌桌,落在王道汉脚边!
王道汉吃了一惊,便慢慢弯腰—捡牌:
他被桌下兰美人的细白小腿吸引住,禁不住咽下口水…
“我去烧中饭,老何,你来打-”老板娘站起身,大声命令男人:
她最讨厌别人—摔牌,何况还当着“上帝”的面儿?但卢婶是她喊来-配门子的,她不便当众发作,表达不满。
同时,她经过近3小时观察,发现而且确信—柳光兰早晨“撒谎”;柳不但会打牌,今天牌运也好。她不能再让丈夫继续教,害得自己-栽阴沟里…
“说好-谁赢谁请客的。中午饭,我请大伙儿吃。老板娘别忙了。”柳光兰说着,从面前麻将桌抽屉里,掏出一叠钱来?
“哼-没散场,输赢还不一定呢?越数-越薄!”卢婶寒着脸道。
“讲得对,先赢的-是纸,后赢的‘是钱’。兰兰别数,就依约定—谁赢谁请客?我去一下洗手间,老何-担塘泥…”老板娘说着,向室内卫生间去。
何老板搓着手道:
“来来来,陪我-经济半小时!谁请客,还真不一定呢?”
“今天高兴,不论谁赢,都由我请-”王道汉斩钉截铁道:
“主要感谢八月十五晚上,兰美人‘背我’!”
卢婶、何老板,瞬间望过来,加上帅气男人的灼灼目光,柳光兰颇感觉招架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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