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匪已整装完毕,只是不敢轻举妄动。这时那些其他被性侵的妇女也都裹上衣裳,缩躲在一旁痛哭。
高道松给在刘韦枫身后的俩匪使了个眼色,那俩货便悄悄举起明晃晃的刀刃,欲趁其不备结果了他,既是大功一件又能接着快活。刀已落下,眼看大功欲建,怎料敌人倏然转身,刀落的瞬间同时推出两掌,把二匪连人带刀拍出两三米,口喷鲜血,一命呜呼,转身接着救人。
群匪见敌人跟背后长眼睛一般,武功之高匪夷所思,个个如定,好像谁动便会遭来死神一般。那老高虽满肚子坏水,此刻却亦无例外的僵在那里。
刘韦枫待二人稍稳定,便接着检查其他人的伤势。高道松此刻已满脑门汗,再无耐心,他老谋深算,经一番观察便知亲疏,他又给群匪使眼色比划,自己向对方掷刀,别人趁机挟持那俩被称作“叔、兄”的二人为质,同时再有两人进屋挟持二女。待属下都会意他的“一石三鸟”之计后,他便运劲将朴刀向刘韦枫后心掷去!
刘韦枫因为太过于悲伤和自责,同时又想尽快抢救伤员,无心先寻仇,却突然感到一股凌厉的大暗器斜向下破空向后背袭来,单纯的躲倒是轻松,却怕射中身前村民,使其伤势雪上加霜。只得在侧身躲的同时转身,瞅准兵刃迅捷抓住刀背,一切容不得半点犹豫,饶是如此,抓住的瞬间刀尖离躺在地下的村民仅约五公分之近。
刘韦枫正准备怒向射刀之人发飙,却发现有两侧土匪似于不利家人,同时高道松拎着一拨向自己杀来,如此情急,他心里有点慌乱,本能的将缴来的刀运气摔向一前一后准备进屋的二匪徒,刀片急速飞旋而去,待二人发现已晚,刀刃割伤了后者面部并将前者的头砍入一半,钉在了门板上!后者惊惧、疼痛的惨叫着跳开,想捂住组织外翻的脸,却过于疼痛不能触碰,且鲜血直流,顷刻便倒地等死。其他土匪见状再不敢进屋。
刘韦枫见屋内危机暂时缓解,正欲跳向张氏父子,高道松等匪践踏着受伤村民的身体过来阻挡在前,连进杀招。他虽轻巧避过,却见张家父子已被四人粗鲁的强领坐起,刀架在脖子上挟持。高道松已在那边喝道:“小子!想他们活命否?快束手就擒!!不然,伙计们的刀可不长眼啊!嘿嘿!~”
刘韦枫本料到他们会出此下策,还是让他们抢了先,踌躇难决,眼看着四把刀在二人脖子上已拉出了血痕,若贸然冲上前去他们定会没命,这帮可是丧心病狂的畜生!
他不甘的举起了双手,脑子却在思考着脱困之法。“鬼狱阴风吼”本是震慑群匪最快最有效的方法,可张家父子及其他村民却听不得,只有使用暗器了。
这时已有人找来绳子过来要绑他,又是该死的绳索!再次触痛了他!突然开口道:“这根绳子太小,绑我简直是侮辱,那屋内有粗绳,就是西首那间床头就有。”
高道松听他这么一说颇为诧异,不知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是人都有求生的欲望,哪有反其道行之的?他想耍什么把戏?若要去绑他反遭他挟持很有可能,所以自己决不能靠近他。但他的话不是没有道理,曾在重伤下绑着粗绳沉于水底都能脱困,何况在地面上?还是求保险点,不管如何只要绑上立刻结果他,而且要一块一块的砍,确保死的不能再死,以绝后患。
于是示意让人去找,果然拿出一挂很长的粗绳,待拿近后,刘韦枫道:“老高,你不觉得这条绳眼熟吗?”
“这是?……哦!哈哈哈,原来你一直留着呢,你这娃既然有好本事,那就再让我们见识一下你的绝地逃生之能吧。”他想先恭维着哄着他,让人赶快绑免的变卦。
绑他的俩匪徒战战兢兢的靠近,一人拿刀准备先架他脖子,另一人绑。待用刀和绳都基本招呼到他脖子上后,所有的土匪都松了一口气,然就在此时,刘韦枫佯装难受,伸手入腰间,摸出几粒菩提子。他在山间之时就喜欢以星月菩提作为暗器,干净、美观、硬度足够,既能把玩又能防身,之前的早没了,这是后来又在山上找的,正好派上用场。
“嗖嗖嗖嗖嗖~~”“嗖嗖……”左右开弓,只听对面和身后传来阵阵尖叫,四个挟持的土匪全被射中面部,有的眼瞎,有的烂鼻、有的掉牙,因暗器力大,皆是打孔而入颅,几人俨然被废。身后一绳一刀者本已得手,却被他左手反施暗器,因离得近呼吸间对其方位辨的清,二人皆中脑门,登时毙命。
高道松也在挟持者一侧,暗器也有他的份,只是他临变能力远胜小匪,在菩提子发来瞬间已有察觉,但侧头偏晚而被射穿右耳,惊惧表情远大于疼痛。正欲接替几个倒下的小匪挟制人质,刘韦枫早已跳了过来,整个过程轻描淡写,兔起鹘落,犹如鬼魅,高道松吓得退了几步。
再看张家爷俩,终究还是被土匪中暗器之时的无意识反应而割伤了脖子,又有血流出,本就重伤一经折腾奄奄一息。刘韦枫大喊两声:“张叔!……传宝哥!……”没见反应。
他出离愤怒了!他虽猎杀动物无数,今天之前从未杀过人。刚才在悲愤中毙命几个,都算无意识而为的话,那么就是现在,他要正式的“狩猎”了!
他捡起一把滴着血的刀,那血腥味既熟悉又陌生,更助燃了他浓浓的杀意,一双炯炯大眼死盯着高道松。虽有四五米远,高道松感到他的杀气排山倒海,被压得有些喘不过气。
但刘韦枫并没有马上对付他,反而在院子的群匪间跳来跳去,凌空飞旋、鹞子翻身,手眼身法步配合绝妙,毫无保留的施展九阴刀法,杀气沸腾,转瞬间已刀劈十来个人,刀刀划开脖子或蛋蛋,让这帮淫徒死后到阴间也失去性能力。
伤者无任何生机,如人命收割机,酣畅淋漓!
鲜血再次染了一遍院子。受伤村民有的稍清醒,但看到眼前死者惨状又被吓晕,那些挤在一角被凌辱的妇女,见状也顾不上哭泣,有得亦被吓晕,有得连连呕吐。
刘韦枫虽是第一次正式杀人,在匪徒颈动脉狂喷血的那一刹,他并没有丝毫惊慌和恐惧,在他看来,如在山中狩猎毫无两样,只是猎物稍微变了变,同样都是畜牲。
刘韦枫屠戮期间,高道松发了两次暗器却都被用刀挡开,想逃命,却被刘韦枫刀影笼罩在前,直指周身要穴,他挥剑自保,使出浑身绝学,却只勉强挡了八招便被对手撤去了剑,闭目等死对方却只杀他人。
须臾间便只剩光杆司令了。刘韦枫仍没对他动手,反而继续盯着他,看得他心里发毛。自己本不是他对手,又少了只手,而他的功夫反而比上次交手不知强了多少倍,怎么会这样?本想仗着人多,而他旧伤未愈,怎么会败的那么彻底?心里骂老天爷,时不与他。
当然,他也是老江湖了,知道今日绝难逃生,只有最后拼一下,于是满脸堆笑道:“兄弟,所谓不打不相识,哥哥当初对付你也是逼不得已呀,在汉阴栽在你手里,还折了仨徒弟,不光老巢被端,四海为家,还被兄弟们耻笑。那日我并没有下重手不是?把你杀死抛尸岂不没有了今天的你?我虽然是山匪,但心一直都善良,只想带着兄弟们讨口饭吃,不愿跟人结怨结仇的。你可能不知道,你的包和剑是我去客栈拿走的,怕弄丢了,主要是怀念兄弟你,为了留个念想替你保管着呢,就在院外的那匹枣红马上,里面的东西基本没动。”
见刘韦枫表情基本未变,又继续道:“为了表示哥哥的诚意,我特意准备了一包金银相赠,也在那马上,你放我一条生路,以后你就是我大哥,让我干啥我干啥!一心向善!”
刘韦枫觉得他厚颜无耻的话真是滑稽的可笑,所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乃穷凶极恶淫邪之徒之首,正如吃屎的狗如何能离得开茅厕?妈蛋!就算给自己磕头叫“爹”并且以后真的改过自新今天也得偿命!且看他还耍什么鬼马。
只听他又道:“大哥,我去取你的东西,你监视着我,决不跑!”刘韦枫心想,还用你说?不离他五米的跟着出门,手里捏好了两枚菩提。
枣红马背上果然有高道松描述的东西,他取下后恭恭敬敬的送到刘韦枫手里,“大哥”、“大哥”叫的甚是殷勤。
刘韦枫视线暂时离开他,查看青阴,剑翻看自己的包,果然自己的东西完好如初,只没有了豹皮而已,却多了包金银。
其实,那老高除了豹皮、衣服和鞋子外,包里的玩意他全看不明白,衣服和鞋子也看着怪异没动,只拿了豹皮,其他的连包都丢在一边。今日特来排查刘韦枫是否安在,以图彻底除之,又怕敌不过,所以准备了和解的筹码。没想到又杀伤**了他的亲人,新仇旧恨,刘韦枫不会轻饶自己,只是用准备的筹码来分散他的注意,见刘韦枫正专注的检查包内时,凶相毕露,此时二人仅相隔三步,他滑出袖中匕首,急射向刘韦枫咽喉!
只听“当”“呲”“啊!……”连贯几声,高道松瞎了一只眼,对方却毫发无损。
其实刘韦枫故作认真的低头检查,知他必会出幺蛾子,一直防备。待高道松匕首出袖的一刹那,他的菩提随即迎出,一枚将匕首打落,一枚正中其右眼。高道松如杀猪般惨叫着,倒地打着滚。
刘韦枫取来那条粗麻绳,叫道:“狗贼!我寻你多日也!你恶贯满盈,今日叫你尝尝你自己麻绳的滋味!”言罢,将正蠕动的老高用绳缚起来,那家伙神志也不太清,竟打着滚的顺着被捆。
直到捆的无法动弹,高道松兀自嚎叫,刘韦枫方满意。还留一截绳子,最后勒住高道松脖子,跃上大枣树,将他吊在侧干上,绑紧。
那高道松本就被捆绑成木乃伊,限制了挣扎,这下连叫声也发不出来,仅片刻功夫左眼便翻了白,与右侧的黑眼洞倒形成了鲜明对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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