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抬头看了看天上的太阳,虎丫的举动还是打着不少提前量的,但不得不说,她这么做是没错,别忘了,我们还要在左边相隔十几米外的密林中寻一条能深入进去的路而后找地方栖身,而假如这样的条件不具备,那么,很可能,我们三个就要在树上度过这漫长的下午和一整夜。
左手指了指密林示意虎丫改变方向,随后拍了拍身后的蛋蛋告诉他跟上我们,他的脸在阳光下涨得彤红,赤裸的身体腻出一层油脂,显然后背上的负重令他有些吃不消。
我看了看他身后背着的那几只死鸟和那只已经死透像猫一样的野兽,暗自叹了口气,便伸手将它们穿在一起的那根粗藤条拉在手里,借着转身的力道猛地扔进那杀人温泉当中,随后,还不忘擦干手中沾染上的血渍。
蛋蛋看着我的动作爆发出一声惊呼,随即便自己用手捂住了嘴,用一阵疑惑的眼光看着我,呆呆的愣在了原地。
我无法跟他解释鸟类死后12小时就会生长寄生虫变为腐肉的原理,甚至我都无法跟他用语言、手势或者一切可能的沟通方式解释明白什么是“寄生虫”,我只能指着那一串儿仍浮在水面上的死鸟对着他比划出一个啃肉的动作,随后立刻吐长舌头假装死人,尽管由他的表情能看出他仍然不明就里,爱谁谁吧,我了解蛋蛋,只要我告诉他这东西不吃了,他就绝不会再跑去温泉把它们捞出来的,但,换做虎丫呢?呵呵,保不齐,只要她认为那么做是对的。
我脚下所处的位置距离虎丫有几米的间隔,这导致虎丫走入林地后瞬间便消失在了我的视野里,好吧,我知道你很难理解她是如何“消失”的,事实上也只有当我也双脚踩进这片密林时才搞懂原理。
这里的树木太密了,很难想象这些参天古树是如何在如此密布的条件彼此生存下来的,或者说,这违反了自然规律的“物竞天择”法则,但它们就这么存在着,令人匪夷所思。
这样的密度导致巨树的树冠死死的顶在了一起,丝毫没有缝隙,树林里漆黑如夜,也正是因为这样的明暗度才令得虎丫刚刚进入林地时转眼就消失于视野之内,这里的树木树皮很湿润,它们居然能在湖水和海水混在的环境下生存,那树皮十分坚硬,摸起来冰冷得就像石头一般,这样诡异的现象令我十分咋舌。
巨型古树之间夹杂着很多中型灌木,足有一人多高,虎丫在前面提着一条木矛尽力将灌木丛拨开,希望借此能开出一条通往深处的“路”,以躲避稍后的湖水。
可出乎我们意料的是,太密了,有时甚至我们拨开灌木以为又能向前几步的时候,却谁知灌木所遮掩的另一侧却仍是一棵树,虽然不如古树那么直入空际,但几棵这样的“小树”立在那里,一个人也休想能就此经过。
一番折腾后,我伸手拉住了虎丫并对她用力的摇了摇头,自从进入这片林地,我们足足用去了半个小时的时间,却也只行进了这五六米的距离,假如按照刚刚在外面的观测估计,湖水涨潮的时间马上就要到了,我们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行进到一个安全区域的,因为,那需要距离假湖边缘足足四五十米才可以。
除此之外,这里太暗了,即便是我瞪圆了眼睛,都很难看清自己的手,三个人的位置完全只能靠耳朵听声辩位,最后,我们不得不同握一只长矛才能避免走散的厄运。
这可是生死攸关的事,我不敢马虎,那种怪鱼无论如何都是我招惹不起的物种。
不得以,我们只得急忙调头返回林地外,希望借着日光赶紧找到一棵能够跨在树干上栖身过夜的矮树,却不料越长在外面的反而越高大,犹如化石一般的树皮也及其难以攀爬,根本不具备上去的可能。
虎丫红着眼有点着急,蛋蛋却不时的回头看看刚刚我扔掉的那些野味儿,就这样三个人忙不迭的又一次深入密林,终于,在一堆灌木丛身后摸出一棵似乎可以攀爬的矮树,事实上在爬之前我们根本不知道那上面的树杈距离地面有多高,这你敢信?可我们就这么干了,虎丫在上,我在中间,蛋蛋殿后爬了上去,因为,我们已经听到了林外飞鸟惊呼的声音以及头顶成千上万只鸟类掠空而飞的杂乱响动,并且,转眼间林地边便传来翻滚的水声,“慌不择树”,说的就是我们这个样子,谢天谢地,老天爷还算有良心,赐给了我们三个一棵刚好能抱着跑上去的细树。
这棵树远没有我内心中所忧虑的那么复杂,事实上不超过十米,我们就已经到达了树顶,奇怪的是,它并没有树冠,树顶的位置仅仅是分出了两只粗壮的树枝,一左一右的向两侧分开伸出,恰好将我们三个容于其上,躲过了这场灾难。
我抱着树干喘着粗气,旁边的蛋蛋也好不了多少,他累坏了,背后背着的那些长矛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已经扔在树下,就在刚刚,他还用头顶着我的屁股把我往上推,你知道的,论爬树,我这种现代人和他们比起来,简直就像婴儿一般毫无优势可言,但总算,至少现在安全了。
树下的水声越来越大,却转眼又愕然而至转入平息,林子外也再无鸟鸣,一切像是就此趋于平息,太安静了,我甚至能听到水里那种怪鱼翻滚的响动和蛋蛋粗重的呼吸声。
等等,虎丫呢?为什么这呼吸声中,只有我和蛋蛋的鼻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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