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悄然沦陷的少年李志远,单叶家,自从那天晚上云锦发火事件之后,云溪和云开都夹着尾巴做人了,云溪也不怎么往花园里去了,只敢时不时的溜达一下,看看有什么了找圆圆处理,好在只是些除草除虫的事,圆圆也能应付。
来也怪,除了蜗牛和菜青虫,云溪还真没在园里发现过别的害虫。话前世她的不点点花园,青蚜虫,黑蚜虫,潜叶蝇,蚧壳虫、黑飞等等等等,那真是妖风吹又生,农药打不尽。家存的农药都快能开个展览会了。
也许真是现代的生态平衡破坏太严重了,像蚜虫这些,在这里都不够瓢虫鸟吃的,哪里有机会发展壮大?而现代因为聪明的人发明了农药,消灭害虫的同时又消灭了益虫,然后没有了足够多天敌的害虫就一天天嚣张起来,人们就只能靠打农药来消灭了。如此恶性循环,一发不可收拾,只能往着药罐子的方向狂奔了。至于健康不健康,暂时是顾不了那么多了,以后有事是以后,左右我也活不到那时候,管它死活哩!
云溪往种辣椒的地里逛了几次,由于前期施足了底肥,辣椒棵长势喜人,当主干顶端已经开始分叉了,这时候就可以除侧枝了。20亩地的辣椒可不是一个的工作量,而且随着天气越来越热,雨水也开始多起来。辣椒最很怕涝灾的,所以趁着刚下过雨,还要进行挖沟起垄的工作。这样工作量就很大了,还是那句话,一切为了保密,也不敢请人,都是自家人弄,所以云霄又一次遭了无数埋怨。
由于勤管理,目前来看还没有发现什么病虫害。云溪估计着应该是首次种植,又种的比较稀疏的缘故。其实很多病虫害都是因为种植密度过大造成的,密度大通风透光条件就不好,湿度也会变大,就会造成各种细菌的滋生和感染。还有就是连续种植,病虫害经过积累繁殖,从而产生病害。而叶家的辣椒地肯定没有这种情况了,再加上种植技术都是农户多年经验总结出来的,所以目前来看还不错。云溪想着就算是有点病虫害,第一年应该也不会厉害了。
花花和农作物茁壮成长,欣欣向荣,可叶家的养殖场却迎来了第一场危机。
“娘子,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
云溪才从辣椒地里回到家,累的晕头转向,刚休息几分钟,圆圆就叽叽喳喳的叫起来。
“什么事啊,大惊怪的。”云溪迷迷糊糊直起身,刚分开这几分钟,你就有大新闻了?
“鸡,鸡生病了。”圆圆气喘吁吁地。“刚我去厨房打热水,结果烧热水的大锅里面煮了满满的一锅药。”
“真的?”云溪瞬间精神了,腿也不疼,腰也不酸了,套上鞋子就往外走,“快,咱们赶紧去看看。”
两人匆匆忙忙地往厨房去,才走到门口就见叶福和张大娘都提着满桶的药汁往外走。
“圆圆,你和二姐儿快回去吧,我们这是要到山上去的,天都快黑了,你们就不要去了。”叶福嚷了这么一声,就匆匆地和张大娘走了。
云溪没听,还是和圆圆跟在后面,叶福也不好再,也只好随她们。不过到底还是没去成,才到大门口就被赶来的叶源给赶回去了。看看叶源身边跟着的云锦,云溪老老实实地回去陪林氏了。
提心吊胆地吃过饭,叶源他们还是没有回来,站在院里往山上看,鸡棚的方向点着火把,照的那一片很是明亮。“娘,你知道是怎么回事不?”
林氏道:“我那知道,你爹你姐都不给我。”
云溪又问张氏:“姥姥,你知道不?”
“我也不知道啊,你别担心了,孩子操心多长不高的。”张氏摸摸云溪的头发,笑道:“我估摸着是不是感冒了,昨天不是下雨了吗?猛一冷的,鸡娃们容易感冒!”
“感冒?鸡也会感冒啊!”云溪还真没往这想过,对没养过鸡的她来,能想起来的只有鸡瘟、禽流感,而且鸡瘟和禽流感应该是一样的吧?
直到睡觉的时候,叶源他们也没有回来,就张大娘提前回来事不大,让林氏等人先睡觉。
第二天天刚亮,一夜都没睡踏实的云溪就穿衣起床了。开玩笑,养鸡可算是她来古代做的第一件大事了,要是弄砸了,岂不是很丢脸。丢脸还是事,叶家去年元气大伤,就等着养鸡发财,给云锦攒嫁妆呢!要云溪,就云锦那样的脾气,要是没有丰厚的嫁妆撑腰,到婆家不吃亏才怪。
走到鸡棚哪里一看,鸡们明显的没前几天精神了,人都走到跟前了还不知道跑,羽毛下垂,乱蓬蓬的;一群一群地挤在一起,一点都不欢了。还有严重的离群呆立,半闭着眼睛打瞌睡,鸡冠青紫,鼻流清涕。
“福伯,真是感冒吧?”云溪问一直守在第一线的叶福,他和鸡们的情况差不多,衣服头发也是乱蓬蓬的,眼睛也红红的,显然是一夜没合眼了。
“是云溪啊!”叶福笑呵呵地,这个叶福也有意思,有时候称呼她云溪,有时候又称呼她为二姐儿。云溪是无所谓的,她的观念里名字起了不就是让人叫的吗?更何况叶福比叶源还要大呢。
“怎么起的那么早啊,孩子要多睡觉才能长的高,知道不?”
“知道了,福伯,我不是担心鸡们吗?”云溪道。
“就是普通的感冒,你不用管,孩子操心多长不高!”叶福和张氏是一样的论调,其实大人们都是这,不想让你管事了,就操心多长不高。同理还有操心多白头发,操心多长皱纹等各种版本。
云溪不管,拎起一只鸡仔细查看,不过她能看出来什么才奇怪,又不是兽医?“福伯,给鸡们吃了药几天能好啊!”
“两天就差不多了,今天都好多了。”叶福指指那些单独呆着的鸡,“昨天都是那样子的,今天少多了。”
云溪看看,自己呆着的确实比挤在一起的少多了,这才将心放下了一点点。又问给鸡吃的什么药,听叶福有柴胡、知母、金银花、枇杷叶、莱服籽、菊花等等。虽然云溪不是学中医的,可她喝过柴胡感冒颗粒,还有金银花,菊花,都有清热解毒的功效,应该对症。
两人着话,叶禄叶喜他们也提着两桶药汁上山了,还有叶源云霄等人也上来了。用药汁给鸡拌上吃食,再给洗干净的水槽添满。那些精神不好的鸡就慢腾腾地挪过去自己吃喝了。
那些病的严重的鸡,就不能指望它们自己喝水吃饭了,得抱在怀里一点点地喂,好在生病的鸡比生病的孩乖多了,老老实实地被喂药喂食,当然也有可能是没力气反抗了。
如此辛苦了两三天,鸡们一个个活泛起来。不过即使是救治及时,还是有一二百只鸡死翘翘了。
这一场折腾下来,云溪就理解佃客们不愿多养鸡的原因了。辛辛苦苦忙了一两月,死就死了,而且这年头的药钱贵啊!要养的少了都不够药钱的。况且人生病尚且不舍得买药,更何况是鸡生病?大多数人都是选择去野外找些草药,随便熬一熬,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有什么办法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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