射这把弓箭的人却是贝勒爷,他射完了几个弓箭之后,随即便又射死了诸葛瑾旁边的几个士兵,这一举动,引起了城墙上面庞灵的注意。
他深邃的望着正拉弓的贝勒和其旁边的张无伤,眼睛眯成了一条线,笑了笑道:“真正的对手,算是来了。”
说罢,庞灵便鸣金收兵,将正在外面打仗的将士们都给收了回来,一时间,城门面前除了尸体便是张无伤一方狼狈不堪的军队。
张无伤看着自己身边的这些士兵,心想丫的都怨自己考虑不周。突然,他的余光瞟到了城墙上面的庞灵,对身边的诸葛瑾说道:“没想到这射阳王身边的军师,竟然是之前的庞灵,看来之前我们对他的实力有所小觑。”
诸葛瑾目光呆滞的点了点头,显然是还没有接受这件事情。毕竟这阵法是他自己排的,现在死了这么多人,诸葛瑾固然心中内疚。
张无伤是心理学家,知道无畏的伤心丝毫无用,况且什么时候做什么心里面清楚,随即便一脸冲城墙上面笑道:“庞军师,咱们别来无恙啊!”
庞灵仰天笑了笑,喊道:“张无伤,咱们两个究竟谁更厉害,恐怕已经不需要我来告诉你了吧,他卧龙山供不起我这尊大佛,我也就自然没有必要为他们多效力,所以才会让你们误以为我就那么些本事。”
张无伤点了点了点头,随即便驱动马匹朝城墙前面走近,几个剑伤灵的弟弟见了,刚想跟着张无伤护他周全,谁料张无伤却做了一个让他们止步的手势,他们无奈,只好不跟着。
他走近了庞灵之后,仰着头道:“庞军师果然好计谋,不愧是堂堂凤雏先生的后裔,在下佩服佩服!”这句话的言外之意就是,你丫的毕竟是名门之后,做出来这种谋反的事情不觉得让自己蒙羞吗?
不过庞灵根本听不出来这话的言外之意,反而是一脸的点头,道:“现在,你们就像是我手中的几只蝼蚁,随时我就可以发兵结束了你们的性命。”
说完这句话之后,他便被唐靖宇给强行带了下去,他怒道:“唐靖宇,你干什么?竟然敢对本军师如此无礼,难道你就不怕本军师告诉王爷吗?”
“是本王的命令!”说这句话的人便是射阳王,他边说着边让唐靖宇把庞灵给带了下去,路过自己的时候,射阳王还瞟了庞灵一眼,他怒道:“王爷,您这是什么意思?”
射阳王不屑的笑了笑,道:“没什么,本王就是想让你休息休息,你且放心,本王是绝对赏罚分明的,你立了大功自然有所嘉奖,不过本王现在有些话想要对张无伤一行人说,就让唐靖宇先行将您给送回去,唐靖宇,怠慢了军师大人,你担待的起吗?”说这句话的时候,射阳王特意把“您”说的特别重。
随即,庞灵便强行的被唐靖宇给带到了王府,而射阳王这个时候也大开城门,亲自骑马来到了城门外面,和张无伤一样,射阳王身边也是毫无护卫。
二人对立与城门的外面,两边的军士都是蓄力待命,生怕自己的主公吃亏。张无伤看了看射阳王,笑道:“王爷,咱们第二次见面了。之前咱们没怎么说话,这次恐怕咱们可以好好聊聊了。”
射阳王淡淡道:“张公公是东厂王振身边的人,和太后也有些关系,所以你现在带着这些人是什么意思?奉了皇家的旨意平息战乱吗?”
张无伤没有回答这个问题,毕竟丫的答案就摆在眼前,他不屑的说道:“王爷,不知道您是如何打算的呢?”
他想了想,随即便笑了笑,道:“刚刚庞灵所说的,本王根本就不相信,本王知道现在我函陵城中的兵力是无法和你的人所抗衡的。”
张无伤点了点头,示意他接着说下去,射阳王顿了顿说道:“我知道张公公是心机深远之人,绝不可能是一个普通的太监,甚至你的实力要高于王振,本王自恃有些小实力,我觉得如果我们可以联盟的话,到时候把大祁给打下来,咱们平分秋色如何?”
说实在的,张无伤之前也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毕竟刚刚他杀死了自己这么多人,现在突然提出来要联盟,难不成就不怕自己当场撕破脸?
话又说回来了,这射阳王应该就是算准了自己不会撕破脸,故而提出这个要求的,行军打仗他不如庞灵,但是头脑圆滑却要比庞灵好上一大截。
张无伤确实有过要开辟属于自己一片领地的打算,但这仅仅限于一小片区域足矣,根本就没有打算过要统治某个国家,也丝毫没有打算要推翻大祁,在他看来,目前的大祁人民生活还算不错,根本就没有必要推翻统治,况且强行推翻,只会适得其反,惹得人民民心大怒。
他没打算把这件事情的利弊告诉射阳王,毕竟射阳王做出这决定也是想了很长时间和做了很多准备的,根本不是自己三言两语就能说得动。
张无伤笑了笑,道:“王爷的好意杂家心领了,不过杂家做众人的头目,岂可拿他们的性命不屑,所以还请王爷准许杂家将此事和众位兄弟讨论一番,到时候定会给王爷一个答复。”
射阳王点了点头,道:“本王想,如果可以得到张公公的鼎力相助,那么拿下区区一个大祁就是轻而易举。”
张无伤笑了笑,随即便调转马头,朝着自己军队的方向走了过去,而射阳王也命令众将士都撤了回去,城门正常的开放。
张无伤冲张任做了个手势,示意他带领众人先行到周围的林子里面驻扎,而他自己则来到了诸葛瑾的身边,诸葛瑾见了直接跟了上去,其余负责保护安全的人就跟着后面。当然,贝勒爷也是走在张无伤旁边的。
他把自己和射阳王谈话的内容告诉了诸葛瑾,他听了之后,随即便陷入了沉思,而贝勒当即就怒目圆睁道:“我大祁乃天国,岂是他们这些小贼可以谋权篡位的?”
张无伤没有理会这厮,而是在看着诸葛瑾,想听听诸葛瑾的意见。
诸葛瑾道:“公子,这件事情没有咱们想的和他说的那么单纯,之前他死守城池不让我们出入,现在他们看到了公子的实力,竟然备以礼待,阿瑾觉得她射阳王就是觊觎公子手里面的这些兵士和众人高手。”
张无伤点了点头,示意自己也正有此意,道:“阿瑾兄弟,但是如果咱们和他射阳王为敌的话,我可无法保证兄弟们的生命安全。”
诸葛瑾皱了皱眉头,道:“依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咱们现在是进退两难,当务之急就是把这件事情告诉玉香公主,请她有所定夺。”
阿瑾提起了玉香公主之后,张无伤便突然将头垂了下去,叹了一口气,诸葛瑾见了,疑问道:“怎么了?”
张无伤叹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去救玉香公主的时候,她竟然对我说不让我救,现在恐怕是这射阳王对她施了什么手段。”
之前,张无伤的确听说过神经式催眠,可以改变一个人的认知,虽然是睁着眼睛的,但是口中所说的话,却都是催眠师对她说的和传入的。可是张无伤不知道古代有没有这种催眠术,身为心理咨询师,张无伤也感到面对自己的专业问题有些束手无策
“这没什么稀奇的,你们也许不知道,不过本贝勒对这件事情是一清二楚,我父王之前在苗疆请了一个女人,她竟然可以用一些手段迷惑人的内心,你们说玉香公主会不会就是被这种手段所蛊惑?”贝勒道。
张无伤道:“这点我倒是没有听说过,不过现在玉香公主在客栈被众人所看管着,如果需要看看情况的话,咱们现在可以立刻加速赶回去。”
说罢,他看了看诸葛瑾,发现诸葛瑾也有先回去看看再做定夺之意,随即三人便快马加鞭的回到了来福客栈,夜色已经弥漫在了四周,将大地裹成了黑色。
到了客栈里面的时候,张无伤发现玉香已经没有白天那么闹腾了,反而是安谧的入睡,他悄悄的带着贝勒来到了玉香的身边。
他对贝勒做了个手势,示意贝勒帮玉香看看是不是他口中所说的那种苗疆摄心术。贝勒点了点头,随即便走到了玉香的身边。
贝勒将玉香公主的手拿了出来,仔细的在其脉搏上面移动着,本来还没什么,之后贝勒竟然皱起了眉头,诸葛瑾问他怎么样,他也没有说话。
他把玉香的双臂放下之后,随即便又将右手拨开了玉香的右眼皮,仔细察看一番之后,随即便对张无伤点了点头,道:“没想到还真的被本贝勒猜中了,这还真是苗疆少有的摄心术。”
张无伤道:“那,贝勒爷可会破解这摄心术?”
贝勒摇了摇头,道:“我只会看是不是中毒,却不会解毒。解铃还须系铃人,想要解毒就必须要到苗疆,而大梁又是苗疆分布最为广泛的一个地区,我们到了大梁之后,自然能够找到人为公主解除这摄心术。”
张无伤皱了皱眉头,道:“既然如此,那咱们就事不宜迟,马上启程!至于射阳王的联盟请求,我会另行派人前来委婉拒绝,毕竟做不成朋友也没有必要做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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