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张无伤的脑子里面是十分的混沌的,他似乎好像能够感觉到自己还有意识存在,但是却又感觉自己的眼袋犹如千斤一般沉重,根本就没有办法让自己眼睛睁开,他朦胧的觉得,自己好像被一个威力强大的掌风击中,其余的张无伤就毫无所知了......
张无伤所料的不假,他确实是被一个正在飞速赶来的人发出的掌风打出来的,不过伴随着这个人的到来,丐帮帮主也是及时的赶了过来,站定之后,他便立刻来到了张无伤的身边,伸手在张无伤的鼻子边摸了摸,发现气息仍在,方才长舒了一口气,随后便把张无伤扶正,开始用自己的内力替张无伤调息。
“三杀,怎么说你也是武林泰斗,疗伤之时老要饭的我还是劝你不要动手,否则我老要饭的定然会倾尽所有跟你算账。”
原来偷袭张无伤的那个人是三杀长老,三杀在楼顶上面站着,风一阵一阵飘了过来,将三杀满头的白发吹了起来,三杀坦然笑道:“虽说这张无伤杀了我的爱徒,但是他却对我有恩,救我于水火之中,如今给你们一个疗伤的机会,一是我三杀报答他张无伤,二则是江湖道义使然。”
老者点了点头,随后便开始全神贯注的给张无伤疗伤,反看那三杀,只是弹了一颗药丸到夕蓬的嘴中,并没有对夕蓬有任何的治疗,其左臂仍在不停的流血。
过了大概半柱香的功夫之后,张无伤方才缓缓睁开了眼睛,一扭头便就看到了自己身后的老者,刚想开口说话,老者便抢先说道:“你现在甚是虚弱,不宜乱动,切莫说话。试试能否运气。”
张无伤点了点头,随即便再度缓缓的闭上了眼睛,开始在身子里面从丹田之处运气,良久方才睁开了眼睛:“可以是可以,就是能用的内力只有原先的三分之一。”
老者点了点头:“足矣!”张无伤随后便又向老者好生道谢了一番,无意之间便瞟到了楼顶上面的三杀,张无伤见状,刚想开口说话,几乎是同时老者说道:“毋需多说,三杀长老已然知道你杀了普空,一切晚矣。”
张无伤听后,顿时心如死灰,心想自己辛辛苦苦就是为了想办法不让三杀知道普空已经死了的事情,更不想让三杀牵扯到这件事情里面中去。若是知道会是眼前的这番模样的话,当时说什么张无伤也不会救人的。如此乱世,将三杀牵扯进来,着实不是什么好功德。
张无伤咳嗽了两声,随即便拄着雌雄剑站了起来,老者见状也跟着站了起来,随后二人一个纵跳跳到了楼顶上面,而三杀也缓缓的转过了身子:“造化弄人,老朽纵然想报恩,但更想报仇,陛下,老朽只好得罪了,万望莫怪。”
张无伤可以理解这三杀的心情,但是张无伤却有一个更大的问题困扰着自己:“张某人有些好奇,负责照顾你的那女子如今何在?还有,是谁告诉你普空大师是死在我的手下的?”
三杀顿了顿,道:“是一个名叫上官锦的女子告知于老朽的,至于其人如今何在,老朽却是无能为力了。还望莫怪。”
张无伤听后,顿时木讷在了原地,心想这上官锦乃是自己来到这个世上之后交的第一个朋友,这么多年来,自己对上官锦可谓是照顾的无微不至,从来都是想着上官锦。但是张无伤却是万万没有想到,在这取决于胜负的环节,上官锦竟然活生生的捅了自己一刀,这事情无论搁在谁的身上,固然也是难以接受。
但张无伤清楚,现在不是伤心难过的时候他沉重的点了点头:“既然如此,那咱们还是凭借实力说话,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还没等张无伤说完,老者突然插了一句:“普空大师并非张无伤要杀,乃是祁乐借刀杀人而为之。”
三杀摇了摇头:“庙堂之上,尔虞我诈,如此良多老朽无法辨识,且年已愈百也没有能力去琢磨,老朽只知道最后普空大师是死在你张无伤的雌雄剑之下的。”
张无伤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了老者,老者也点了点头,意思是说既然道理说不过去,且三杀也过不去这个坎,三人只好功夫相见。只见张无伤再度举起了雌雄剑,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举起雌雄剑的时候,张无伤倏地感觉这雌雄剑竟然有千斤一般沉重,老者也是无奈叹息。
只见三杀缓缓的将两个手拧成了一个太极状,随后左脚先是迈出,后脚紧跟其上,顿时只见一个纯黑色的掌风从三杀的太极里面生出,这掌风,对于张无伤来说可谓是前所未见,闻所未闻。
当即,张无伤赶忙驱动自身所有的内力,但纵使如此也只是平常的三分之一,老者看到情况不妙,赶忙驱动掌风,和张无伤的掌风融合在了一起,如此一来,方才抵抗住了三杀的轻轻一击。
本来,张无伤就清楚老者的功夫深不可测,就拿刚刚出动掌风这件事情来看,仅仅是次于自己强盛时候一点点的,自己的内力和老者应该相差不少,自己完全就是依靠雌雄剑方才强大起来的。
三杀见两人竟然能够挡住自己一击,心中顿时满是惊讶:“没想到你这个老不死的,今日的功力已经强大到了这个地步,还有这个张无伤,就算是仅仅有三分之一,老朽还是能够感觉到此人的气场,真是后生可畏啊。也罢,老朽想了又想,给你们一个离开的机会。”
张无伤听后,顿时就摸不着头脑了,前一秒还和自己打的死去活来的,怎么现在又要自己离开,莫不是愿意放弃报仇了?张无伤直勾勾的盯着三杀,意思是示意三杀继续说下去。
三杀顿了顿,说道:“今日倘若我胜了你们两个,那江湖人定然说老朽胜之不武,老朽一生光明磊落,武功完全勤学苦练,方有此成就,老夫不想在这最后的日子里面,落下一个不好的名头。同时,老朽也相信老朽的徒儿定然会支持老朽。”
张无伤听到这里,大概算是明白了,心想这三杀到底是活到了一百岁之后的人,其心胸之宽广乃是平常小辈想都想不到的。孔子六十便就耳顺了,三杀不也是吗?
张无伤和老者对视了许久,老者方才对三杀说道:“好你个老不死的,没想到过了七十年没见,你这性格竟然是一点都没有变,也罢也罢,既然你愿意放这孩子离去,我们两个也就不多做停留,这就告辞。”
还没等二人转身,三杀又冷冷说道:“放你们走可以,不过老朽有一个条件。”
顿了顿,三杀继续说道:“刚刚老要饭你说了,这孩子不是杀死普空的真正凶手,所以这祁都里面的所有人除了你们两个以外都不能离开,特别是他。”三杀指着地上面断臂的夕蓬说道。
老者看向了张无伤,显然是在征求张无伤的意见,张无伤点了点头,对三杀说道:“如此一来,张某人这心中终究算是踏实了不少,不过有一个重要的线索张某必须要提醒前辈,想要找出真凶,夕蓬只是一个打手,真正的却是这几个皇帝。”说罢,张无伤和老者便就头也不回的驾车一溜烟走了。
出了紫禁城之后,张无伤方才将速度给放慢了下来,先前之所以快速驾车,并不是惧怕三杀临时变卦,而是怕这祁乐在这个关头派兵阻扰。张无伤和老者坐在马车里面,驾马的乃是后来张无伤出钱雇的马夫,毕竟二人还有些事情需要说。
张无伤道:“前辈,您回到九原郡之后,可曾发现有什么变化?”
老者悠然叹了一口气:“变化倒是没有什么,一切都还是平静的很,就是有一点可能你需要警惕起来,便是老朽我到了九原郡之后,时不时的都能听到说你是上天派来惩罚他们的瘟神,这话一传十十传百,怕是有人蓄意为之。”
张无伤冷哼一声:“如此之事,定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况且晚辈想都不用想就知道这事情除了刘通之外,没人能够干的出来。”说罢,张无伤便掀开了帘子,对那马夫说道:“快些,我要三日到达。”
马夫没有说什么,只是不停的驾车,马车白天全天疾走,夜晚换班驾车行走,没过四个时辰,便让马儿吃草休息一会,如此一来,到了第三天的早上,张无伤一行人果然来到了九原郡的南城。到了南城之后,只见城门口围了不少的人,致使马车没有办法正常进入。
张无伤知道,这么多人围在一起,多半是已经出事了,当即张无伤便就翻身下马,朝着人堆里面走了过去。
“本将军警告你一遍,若是再敢妖言惑众的话,本将军这就砍了你!”
“哼!我妖言惑众?张无伤本来就是上天的瘟神,来到我们九原郡,带着你们这帮虾兵蟹将,你不是说要砍我吗,你敢吗?你要是敢砍,那张无伤这就是暴君,我等自然揭竿而起。”
“这......”将军迟疑了,究竟是砍还是不砍呢?
顿了顿,那人接着嘲讽道:“终究是虾兵蟹将,不过是虚张声势罢了,瘟神带的兵,自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各位各位,大家都听好了,咱们现在这当务之急,就是赶忙离开这破地方,不然染了瘟疫之后,小命可就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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