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舅舅是不能长期住院的,他的工作也不允许他那样做,一周之后他就出院回家了。
我们跟着小舅舅得到的最大的好处是,家里大厅摆着十多个水果篮,各样的营养保健品,还有大捧大捧的鲜花。
女人似乎对花没有抵抗力,母亲和小妹思念都特别的喜欢,以至于这些花,被她们用各种瓶子摆的到处都是,都已经有些枯萎了还是舍不得扔掉。
我看见孔叔直摇头的样子就好笑,他也只能背后摇头了。
小舅舅是用什么样的语言让小舅妈回心转意的我们并不知dà
,我们能看到的变化是小舅妈脸上洋溢着笑容,拉着母亲和思念上街购物已经很多回了。
平安也被硬拉着,去了一回商场,不仅仅给他购置了两套衣服,因为我们哥俩身材相似,也给我购置了两套。
至于买衣服的钱,大多是小舅妈付的帐,她身上官太太的作风是改变不了的,尤其是知dà
母亲和孔叔没有接受这套房子,就更是想多给我们家人花钱了。
就连孔叔,也被小舅妈追着换上了新衣,吓得孔叔躲进卫生间好长时间,一张老脸都不敢抬起来。
老婆脱离我的视线之外一共是十四天,我再怎么苦求也没有用,谁也不让我上医院去,我彻彻底底的成了家庭宅男。
我了解到专家们给老婆林英制定的治疗方法是生物靶向修复技术,一个疗程就是十四天,说是比透析的效果要好,是一种国际新技术,我的心情就宽敞了很多。
在我的辛勤努力之下,我的右脚已经有了力qì
,拄一只拐走路已经不成问题,我也拆掉了右手臂和左腿上的石膏和夹板,也终于让母亲他们相信我的伤并不是很重。
我非常高兴我可以正常穿裤子了!
当然裤子里面的腿留下伤疤是必然的了,看我根本不在意的样子,他们也只能装作不在意吧?
平安在屋子里埋头于设计图到了一种疯狂的程度,每天大家轮流进屋喊他吃饭,他都是跑出来忙活吃饱了,赶紧进屋回去接着弄他的设计图。
既然平安做的是正事,我们都想尽lì
支持他,家里人又多,因此尽量不喊他做任何事。
平安竟然也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十四天,当我正坐在屋里大厅,等着母亲、孔叔和思念去接老婆出院回到家中的时候,平安跑出了房间,见厅里只有我一个人,不好意思的对我说,他想打个电话。
小舅舅家里的这套房子设施齐全,大厅和主卧分别都有固定电话,这是要用大厅里的电话啊?
这有什么好不好意思的?
我觉得平安有些奇怪,就特别注意了一下,好像他特别在意,我是否在关注他?
这里边一定有问题!
那个接电话的应该是个女孩儿吧?我觉得我应该已经找到了问题的实质!
我心里这么一想,就更心痒痒的想知dà
,平安喜欢的女孩儿应该是什么样子的?
平安已经二十六岁了,如果有心仪的女孩,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同学的话估计比他小三四岁,我和林英交往的时候,我也是在大学二年级呀!
我起了三八念头,就竖起了耳朵尽lì
的倾听着。
“小荷,嗯,嗯,我的设计图已经弄好了,我下午就拿出去打印出来,你把你的也打印出来吧,我们互相看看提提意见,嗯,那好,咖啡厅啊,但太贵了吧?我要是参赛获奖了一定请你喝咖啡,咱们这次去个小地方吧!那哪儿行啊,怎么能让女孩子花钱?我,我,我没有瞧不起女人的意思,你别急呀!哈哈哈,好,我去,就公园3号门,我去查查地图,嗯,等我哦!”
我听出来了,
真的是个女孩子,还是一样专业搞设计的同学,两人约会地点,由咖啡厅改为公园了。
我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继xù
看着我的电视,我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上网下棋了,所以两台电脑,一台归平安一台归江南,一个搞设计图一个下围棋,就我一个大闲人只好kàn
电视消磨时光。
平安进屋打扮了一番就走了出来,和我说他出去见一个同学,就低着头开门要跑出去。
我好像是哑然失笑了,他身上的那身衣服,都是小舅妈刚给新买的,夏天的衣服都很薄,折痕都是看的不太清晰,但有几处还是,明显能看出是新衣服,尤其是,我的傻兄弟啊!标签没摘下来呢!
我当然是叫住他了,平安吓了一跳,急急的问我有什么事儿?
我看他窘迫的样子,赶紧告sù
他只是让他摘掉上衣标签再走,没有事情让他去做,晚上最好早点回家吃饭。
平安的脸一下子红了,我赶紧转过身去继xù
装着看电视,心里已经笑翻了。
等平安剪掉了上衣的标签出门以后,我这才笑出声来。
谁都年轻过呀!
当初,我追求林英的时候,就靠了我家那辆二八大破自行车呢,林英在后车座上一坐,我就心跳加速,两腿发软,好几次不走直线呢!
哈哈,平安这个书呆子也有今天哪!
听见我发笑,江南从卧室里跑了出来,他一定是以为他妈妈回来了,四处一看什么也没有发xiàn
,就奇怪地问我他怎么如象听见开门声和笑声?
我回答说是他二叔出门和电视的声音。
江南就趴在窗台上往楼下张望,他也是非常想念他老娘大人了,不过他待遇可是比我强多了,这十四天里他坐蹭车一共去过四次呢,这让我非常嫉妒!
“老爸,这回我老娘的病是不是就不会恶化了?那天我怎么听一个白头发老大夫说,最好还是换肾呢?”
江南手扶着窗台突然扭头对我说了这么两句话。
我突然一惊,拿过拐杖就站了起来,连忙追问是怎么回事?
“儿子,这是哪天的事?什么样的老大夫?姓什么?他还说了些什么?”
我这一连串的话把江南也弄蒙了,他就站在那努力回忆着。
我们父子两人就那么站着,都没有说话。
门外由远而近传来了母亲和林英说话的声音,江南去把门打开,先进来的却是手里拿着很多东西的司机和抱着个水果篮的思念。
我边对司机老张说着感谢的话边喊江南帮忙,我这残疾人退到一边儿就不跟着添乱了。
第二列进来的是手拉手的母亲和林英,她们娘俩的关系这段时间是突飞猛进,母亲看着林英是满眼都是笑纹,林英叫妈的声音比以前自然亲热多了。
我仔细地多看了老婆几眼,脸色真是好多了,心里不禁暗暗责怪江南真能吓唬人,这个臭儿子,听哪个鬼大夫瞎说的?
也许那个老大夫对每个病人谈病情时都说得很严重,然后治疗效果好了就显得有水平了?
我刚这么想着就看到孔叔和张梦美也是大包小包的上来了,司机老张从她身边下了楼,张梦美知dà
后面就没人了,所以她进来以后回头一脚就把门踢关上了,没有一点淑女样子地把各样物品扔了一地就冲到沙发上坐下找水喝。
那是我的水杯好不好?我半张着嘴刚要说,见她已经喝光了,和江南打闹了起来,我还是乖乖闭嘴吧!
老婆是最爱干净的,进门之后就是洗漱了一阵,然后才坐到我的身边看着我,我就特意站起来让她看,又拄拐走了几步。
老婆还算满yì
地点了点头。
张梦美回头看见了,不屑地撇了撇嘴。
“你个瘸子还检阅呢?干儿子,看你爸那傻样!”
张大侠女大笑起来,江南这傻小子还跟着傻乐,我顿时没了兴致,也无语。
老婆最大,她怒瞪张梦美,张梦美很识趣地说她去做饭,溜去了厨房。
不一会儿,母亲和孔叔都被赶了出来,思念是在房间还是在里面?
我们一家四口就坐在大厅边看着电视边等着吃饭,江南又回屋里玩电脑去了,真是很享shòu
啊!
母亲这才问我平安上哪儿去了?
我自然不能说我听到了平安的私人电话,只说他出去了,一会儿晚饭时应该能回来吃。
晚餐很丰盛,张梦美的手艺真是没的说,我们家人都毫不吝嗇赞美之词,一边吃一边夸赞着,可惜都快吃完了,平安也没有回来。
母亲和孔叔一直是惦记着的,一顿晚饭中唠叨了好多回,可平安没有手机,我们也联系不到,再说他都二十六岁了,也就没太着急。
桌子收拾干净以后,我们都到大厅正准bèi
看会儿电视,我接到了一条短信。
“哥,我被人打了,因为我的女同学,我脸上有些伤,怎么办?我不敢回家。”
我吓了一跳,赶紧关了信息,见一家人都没注意我,又平静了下来。
我偷偷看了眼母亲和孔叔,他们看到平安受伤了会怎样?他为了女同学受伤的?是女朋友吧?
这种事只能他回来以后有机会再问了。
我回复了一条短信息。
“买一瓶便宜白酒,倒身上,装喝醉了回家,你个混小子!”
半小时以后,敲门声响起,鼻青脸肿的平安被一个女孩子搀扶着走进了家门,还一身的酒气。
“阿姨,叔叔,我是王平安的同学,嗯,女朋友,他喝多摔跤了,对不起!”
母亲还是吓坏了,边骂着平安边心疼的询问情况,孔叔连忙下楼去买解酒药和跌打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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