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婉!”庄北辰泪如雨下,未知的恐惧侵占了全部理智,他不敢想象即将失去温婉,将要如何面对没有她的人生。
庄景天和邵文修上前,把他拖开。
温婉微笑着说:“庄北辰,活着!”
吴阅在这时低声开口:“阿健,背我上去。”
“吴工,你要做什么?”
“既是我明家惹下的祸,就让我明家人来了结吧。”
“你是去送死!”
吴阅义无所顾从他的背上下来,往温婉爬去。
“我自己去。”
“吴工!”
阿健看着吴阅快速的向前爬着,于心不忍,再次将他背了起来,放到了温婉的身边。
“阿健,你走吧!”
“吴工,你这是何必呢。” 阿健眼里包含热泪。
温婉也被吴阅吓了一跳:“你怎么来了,你快走啊!”
“吴阅是早就该死的人了,如果温婉死了,那么我们黄泉路上就作个伴吧。”吴阅洒脱地笑着,在那场车祸里,在那间手术室里,吴阅就已经死了,而以死遁带着浑身大面积烧伤活下来的他,是替明家赎罪的罪人。
“吴阅!”
“好了,你们不要说丧气话了。”高沁粗.暴的打断他们。
吴阅转目看向那个计时器,突然眸光一亮,惊喜道:“阿健,快,拿我的电脑来,这个定时器是有ifi装置的,只要联网,进入后台,就可以把平衡装置关了。”
“真的?”高沁不敢相信的问。
吴阅点一点头。
高沁随即下令,“马上通知通讯部,搜索附近的ifi信号,”
阿健很快送来了电脑。温婉看到了希望,受到了生的鼓舞,她极力的保持着定格动作,哪怕浑身僵麻。
吴阅和阿健配合默契,不多时便找到了信号源,攻破了防火墙。
“找到了!”他联上那个网,果然计时器上的信号灯也闪了起来。
所有人都惊喜的看着他们,吴阅紧抿着唇,按下了ff键,计时器叮的一声,信号灯灭,平衡器指针归0。
“太好了!”拆弹专家飞快的替温婉拿下炸弹,为防止意外,将炸药扔进了海里。
“温婉!”庄北辰紧紧的将温婉抱住,“对不起,你受苦了!”
危机解除,所有人回到船上,救护人员给温婉和两个孩子作了详细的检查,孩子们晒伤,肠胃有轻微的炎症,这些对于儿科来说都不是大问题。
温婉虽然没有明显的外伤,但是原本就虚弱的身体,在太阳底下爆晒,缺水虚脱,又筋疲力尽,元气大伤。刚一上船就晕死过去。
警察还在海上搜寻邵启铭与褚策唯。搜寻了许久也只找到一些残胳膊断腿,无从分辩哪些是褚策唯的哪些是邵启铭的。就在他们要放弃的时候。
在岩石一公里的礁石上,突然站起两个人来,一人挥着胳膊高声呼喊着:“我们在这,救命!”
警察赶过去,竟是马艳梅和邵启铭。
原来在落水的那一瞬,马艳梅抓着邵启铭的胳膊便放不底沉去。
爆炸造成的强大冲力将他们往旁边冲去。马艳梅拉紧了邵启铭拼命的向上划水,直到爬上了礁石方才停下。
却不想,在波浪的冲击之下这一划就划出了一公里。
马艳梅奋力的将邵启铭推到礁石上,自己也随后爬了上去。炸弹引起的强大水波撞的她头晕脑胀,只是心中里挂念着邵启铭的安危,强撑着一口气不停的给他做急救。
看到他吐出大口的海水,恢复了正常的呼吸心跳,马艳梅疲惫的笑了。
“邵启铭,你的命是我的了!”话未说完,身子一歪便晕了过去。
裂日将她身上的湿衣晒出海盐晶体,在阳光下有如细碎的钻石闪烁着耀眼的光芒。昏昏然中,马艳梅感觉到噬骨的灼痛,就好像身体被架到了火上烧烤一般。
她拼命的挣扎着,想要逃离这令人痛不欲生的地方。她拼命的跑着跑着,而这股炼狱般的苦痛却如附骨之蚁摆脱不掉。
马艳梅挣扎大喊,猛地瞠大眼睛,原来是一个恶梦。
当空的艳阳刺的她睁不开眼睛,她本能的抬手想去遮挡,酸痛袭来又落了下回去,海浪起伏刚好没过她的指尖,一股清凉顿时钻入身体,马艳梅瞬间清醒。
她转过头,看到邵启铭还好好的躺在身侧,只是面色惨白,嘴唇发紫,这是窒息的症状。
顾不得身体的疼痛,马艳梅撑起身体,拍打着邵启铭的面部。
“邵启铭,邵启铭!”
邵启铭呼吸微弱,马艳梅痛悔不已。想是先前太过慌乱,急救没有做到位,让呕吐物堵住了呼吸道。
她紧忙坐起身,重新给他做急救。这些原本在平时驾轻就熟的事情,在此时竟是完成的如此困难。
她拼命的拍打着他的背部,用尽全力,也没能让邵启铭吐出来。
“邵启铭,你不能死,你的命是我的,我不许你死!”
她突然深吸一口气,对准他的嘴,大力的吸……
“唔!”
邵启铭突觉一股空气灌进胸腔,疼的他闷哼一声。
“邵启铭,你醒了!”
耳边传来马艳梅咋咋呼呼的声音。邵启铭艰难的睁开眼睛,只看到逆着光的剪影。复又闭上眼睛。
“邵启铭!”
马艳梅以为他又呼吸不过来,紧忙再次吮住他的嘴。
邵启铭极力的想要推开她,只是他疲惫的连抬手都没有力气。
“马,马医生。”唇齿间溢出如游丝般的声音。
马艳梅惊喜的抬起头,“邵启铭,你真的醒了!太好了!”
惊喜的泪水滴在邵启铭的脸上,他终于感觉到一丝鲜活,缓缓的点了点头。
“你吓死我了,你这个死老头一把年纪了逞什么英雄!”马艳梅又喜又怒,嗔怪着紧紧抱住他。
邵启铭恢复了一丝力气,他抬起手想推她。
“多谢马医生相救!”
马艳梅察觉到他的抗拒,恼怒的瞪他一眼,“死老头,抱也抱了,亲也亲了,难道你想不负责!”
邵启铭摇了摇头,虚弱的说:“马医生年华正好,而我行将朽木,马医生不要再为我浪费时间。”
这死老头,快死了还要拒绝自己,马艳梅更加恼怒,“行将朽木才好,你死了,我就可以继承大笔遗产,一夜暴富。”
“马医生?”邵启铭当然知道马艳梅不是爱财之人。
“好了,你不要再说了!总之,你这条命是我救的,你今后的人生也由我说了算。邵启铭,你给我听好了,从今往后,我马艳梅让你往东,你绝不能往西,我让你上床,你绝不能给洗澡!”
“你……”邵启铭年过半百,又是涵养极好的人,听到这样粗俗的话,不由的老脸通红。
“你什么你,我说的话就是圣旨。吻我!”马艳梅凑近他。
邵启铭往后退,然他正躺在礁石上,退无可退。
“唔!”马艳梅再次不客气的对准他的嘴,只是这一次不是人工呼吸。
“马医生!”邵启铭拒绝。
“别动!”马艳梅整个身体压到他身上。“邵启铭,你别躲了,不躲也没有用,我哪里还有力气非礼你!”
马艳梅筋疲力尽,昏倒在他身上。
“马医生!”
他推了推她,马艳梅安静的躺在他怀里。
她长的并不十分好看,只能用五官端正来形容。说起来话来粗声粗气,张牙舞爪,丝毫没有白衣天使该有端庄持重。
便是这样的人,却是h市乃至全国赫赫有名的妇产科圣手,还精通其他各种学科。她的内心与外在一定很不一样吧。邵启铭,突然有些好奇。
这颗好奇的种子落在他原本已经腐朽的心上,突然得到了雨露的滋润,开始生根发芽。
他不知道长在心上的是新生的根叶,还是只是依附腐朽的菌类。只是这一点鲜活的生命力让他感觉到久违的喜悦,来自内心深处,已经二十多年没有尝试过的喜悦。
邵启铭那颗早已感觉不到人间冷暖的心蓦地加速跳动起来。
事情似乎随着褚策唯与庄南康的死,终于了结了。孙小琳被逮捕,原来当年虎岭温婉被绑也是她一手促成的,她早已经被庄南康用感情和金钱收买。
而在庄南康死后,她原本想就此罢手,褚策唯又威胁她,越做越错,最终走上了不归路。
庄景天与庄北辰借着庄南康的事由,将一干见风使舵的人清出庄氏。另外也正因为庄南康的一心将全盘掌握庄氏,所以在股东大会之前,他已经设计将李股东他们的股份拢到手里。
而随着他的死,庄景天作为他法律上的父亲,也就是他遗产的第一继承人,阴差阳错,这些股份全都到了庄景天的名下。
倒真是因祸得福,省了庄景天清理门户的功夫。
那班子人求爷爷告奶奶,又是起诉又是求情,庄景天已经看透这些人的嘴脸,不为所动。一怒之下立下遗嘱,百年之后所有财产归由庄北辰继承。
只是褚策唯背后的那个人一日不找出来,笼罩在庄氏头顶的阴云就一天不能彻底吹散。
庄北辰和高沁也苦苦追查了许久,这个人的手法太高明了,根本找不到蛛丝马迹。
时间很快就过去三个月。
温婉经过三个多月的经心调养,身体终于康复。这三个多月里,为了让她得到更好的休养,庄北辰不允许她做什么事情,除了每天看着孩子,就是各种吃喝复健了,三个月下来,气色竟是比产前还要好。
新生儿一百天,母子均因妥善的照顾,长的健健康康。庄氏大摆宴席,一为庆祝孩子百天,二也是为庄氏正名。
这一年来,庄氏几经风波,终于回到正轨。有必要举行盛大的宴会告知全天下,庄氏还是原来那个庄氏!
百日宴特意选在刚刚落成的平阳山渡假山庄一期举行。
地铁站塌陷事件虽然已经盖棺定论,但是有关铁路线规划一事迟迟没有结果。
庄北辰知道最重要的原因便是褚策唯背后的那个人在搞鬼。他一定要把这个人揪出来,杜绝后患。
百日宴与渡假山庄开业礼同天举行,这一日平阳山分外热闹,聚集了全城名流,还有不计其数从各地赶来的贵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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