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接下来会抓住满是泥土气息的围墙,探头看他耐心的把花肥一小把一小把的洒在奄奄一息的植物旁,像呵护婴儿一般的小心翼翼。
纯粹是为了欣赏他除了标志性笑容外其他的表情。
抬手比着庭院和房子之间的距离,发xiàn
不管是布局还是处在的位置都很符合我一直以来对房子的幻想,尽管目前为止还没有这个能力去想太多。
背靠在沾染着湿气的墙壁,等意识到该离开的时候,才想起要反手拍两下外套。
湿漉漉的手背有些脏,我胡乱在裤边擦了几下,鄙视宋准看上去那么man,做起事情来,还不如一个成天在背后被人叫娘娘腔的我呢。
当然我肯定不会知dà
娇生惯养的他,为了救几株植物,又是松土,又是除草的,导致手掌心起了很多泡,水一碰就疼,更别提是花肥了。
此刻抱着自己也道不明的情愫,仿佛只能从点滴中添油加醋的去*
m.zww*找他的麻烦,才不会让自己胡思乱想。
万一总结出来什么不得了的东西,那就得不偿失了。
背着在地上拖过的书包试图去挡住后背的污渍,这种掩耳盗铃的方法,显然太适合别扭的我。
接着拐过两个路口快到熟悉的街道,看头顶渐渐沉下的天色尽是暗调,莫名其妙感叹起来,却始终不愿意加快脚步往前行。
路过小店的时候,那只狗又摇着尾巴冲我叫了两声。
换来的却是我的冷眼相对,以示警告。
木飞的家比宋准家离我更近,所以当我拖着缓慢的步子经过木飞家门前时,不用刻意都能听见里面传出的争吵声。一大一小,但足够让我在几秒的时间内,快速分辨出来声音的主人是谁。
我不打算看笑话,更不打算参与,便紧了紧衣服,重新回到了刚才的思绪里。
然后接踵而至的是一声巨大的甩门声,彻响了整条安静的街道。
吓的我本能反应的往后看,只见木飞气冲冲的走出来,整个五官都扭曲在一起。
嘴里骂着:“婊~子,操~你妈的。”
先不论这话在高中生的嘴里说出来,会引起什么样的误会,就单单擒着轻蔑的脸往地上吐的那口痰,都够让人浮想联翩了。
我目不转睛的盯着他,无可救药的摇了摇头。
木飞痞气的向前走了两步,发xiàn
我的存zài
后,上下喵了我一眼,改不掉戾气的模样,挑衅的喊:“姜年,你小子在这干嘛呢?”
我停下在数数的动作,中指刚好微微曲在一起,就意兴阑珊的的转头厉眼看他。
之所以有些反应不过来是因为我刚刚在数着宋准在庭院里的表情入了神,正在期待着他接下来的表露,就被木飞打断。
虽然我迟钝了片刻,但像哪壶不开提哪壶的反击他的话,随时能脱口而出,“怎么,你后妈又给你爸戴绿帽子,被你撞见了?”
木飞大步流星的走过来,气势拿的很足,一把勾起我的脖子,“行了,别嘴贱了,陪我喝酒去。”
我被他强行拖着走,不忘冷笑着拆穿,“喝酒?你有钱吗?”
“怎么没有?你忘了咱俩上次合伙坑吴也那钱了?”木飞窥住眼看我,良久才变化了嬉笑的调,“人家可是当真给的三倍,姜年,我说你小子看上去无辜清高的,骨子里可比我们这种表面上的流氓还要下流。”
我知dà
他是故yì
提起,以此来讽刺我,所以一拳打在他前几天与人私斗受伤后还没愈合的部位,警告道:“这种事不是你一个心情不好就能拿出来宣扬的。”
木飞当即疼的弯下腰护住受伤的部位,橙黄色的路灯能把他写在脸上的不满照的无处遁形。
然后他就那样放荡不羁的对上我面无表情的俯视。
下一秒愣是硬着头皮站起身,屁事没有的冲我笑,尽管话里的意思是含有攻击性的,但他的语气却和气的不行,“你倒是够狠的,上次下手也是来真的,我差点以为咱俩真像外人眼里的对立方呢,好歹是一起长大的。”
我不屑的揉了揉手关节,云淡风轻的看着他,轻巧的说:“你也不赖,打在我身上的拳头,可没一下是敷衍的。再说我跟你能一样吗?你可是立志要混黑社会的,我不能高攀。”
“高攀?行了姜年,你那天要是飞黄腾达了,我木飞绝对不会拖你的后腿的。你姜年还是外人眼里的姜年,我木飞还是那个小混混木飞。”
“结论不要下的太早,毕竟我可不能保证你飞黄腾达后,我忍受得了自己两袖清风。”
“你这话说的我就不乐意听了,口口声声要藏起来做个好人的是你,那我能强求你吗?”
我笑了笑,提起刚才打木飞时,滑落到地上的书包,细声说:“别耍嘴皮子了,各自清楚想要的是什么,井水不犯河水就对了。”
“那你可要记得伪装的好一点,尤其是在学校。”
我不理他言语里的锋芒,提着书包直径往前走。几步后没听见后面响起脚步声,又回头无奈的喊,“你站在哪里干嘛?又不想喝酒了吗?”
原本愣住的那厢听完,很快变幻了思量的表情,恢复了以前那种开朗的样子,从后面冲上前搂住了我的肩膀,“走着。”
其实我们以前是穿过一条裤子,睡过一张床,吃过一碗饭的朋友,不管你信不信。
弄成现在这样,说实话,我一点也不觉得可惜。
本来价值观不用,很难做出认可对方的样子。
再加上木飞的家庭坏境,也不允许我和他有过多的来往,小时候不以为然,等长大了,能听见邻居之间的调侃,就再也没有那个心理承shòu能力去应对流言蜚语。
木飞的父亲好~色是公认的秘密,而我的母亲是漂亮的单亲妈妈。六年级之前,木飞经常被挂着一张笑脸的好事大人扯住裤子问,“木飞,你成天往小年家里跑,什么时候让你爸把小年她妈娶回家啊?我们等着喝喜酒呢。”
木飞听完就利用手里的冰激凌,一点不剩的抹在对方在脸上,然后恶作剧成功的对我大声嚷嚷,“姜年,快跑。”
所以说朋友就是朋友,他完全把我想干却碍于力量悬殊,以及顾忌在这一代微不足道的名声而没有干的事情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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