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公子商量了一下后,我们觉得择日不如撞日,所以准bèi
今天就带着九凰去找那个温子裴。
但九凰的魂魄已经很是虚弱,受不了舟车劳顿,而公子所带的凝魂丹也只有一颗。所以为防止还没等我们带她找到温子裴她的魂魄就先散了的这种情况,公子暂时先将她收入了锁魄灯里。
对于公子能拿出锁魄灯的这件事我很是惊讶,毕竟锁魄灯的大名在天庭时我也略有耳闻。
锁魄灯乃是南极长生大帝所造,是温养灵魂的神器,而且还有着聚魂之效。不论神仙妖魔还是人,只要你的魂魄没散干净,它都能再次给你聚起来。
虽说这锁魄灯很是厉害,但毕竟是有违天道,而人之生死本由天定,若是能加以随意篡改,这六界不还乱了去?
所以即便长生大帝掌管万物生灵,有掌握万灵生死的能力,但造出的锁魄灯,整个四海八荒连带着九重天上也堪堪只有那么三盏。而因其能养魂聚魄,所以它比起十方神器来,地位也是只差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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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天界流传,说这三盏锁魄灯被长生大帝制造出来后,本藏于南极,但后因虚无之劫四散在各处,而其中的一盏锁魄灯在虚无之劫中直接是没了踪影。
后来长生大帝虽将剩余的两盏锁魄灯找到,但一盏却送与了掌管青丘山、自上古流传下来的九尾白狐一族,自此以后,锁魄灯便成了历代青丘帝君掌管青丘的信物,从不轻易借人。
而另一盏锁魄灯,便交由住在九重天上承阳宫里的一位上古神祉保管。但具体这位上古神祉是谁我也不知dà
,只听说是一位很厉害的上神,自虚无之劫后便一直闭关到现在,这么多年里也没传出一点出关的消息。若不是承阳宫外他设置的结界没有消失,众人都还以为他在闭关中悄悄羽化了。
所以综上来说,对于公子拥有这锁魄灯我觉得很是惊讶,因为按理这锁魄灯不应该出现在公子手中,毕竟青丘和那位正在闭关的上神不可能将锁魄灯交给他。但如果这盏锁魄灯是虚无之劫后失踪的那一盏,失踪后被人捡到然后辗转来到公子手里的话,倒也说的过去。
这样想来我先叹了一叹,觉得公子真是深不可测。不仅有太上老君练的凝魂丹,还有堪比神器的锁魄灯,啧啧啧,真心底蕴深厚。
我正这样叹着,一旁收好锁魄灯正在理衣摆的公子突然停了手,很是古怪地看了我一眼,问道:“你怎么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被他问的愣了一愣,下意识地抬手摸上眼睛,反问道:“我用什么眼神看着你?”
公子再次看了我一眼,然后抬脚走出门,懒懒撒下的阳光给他镀上一圈金色光晕,看上去很是出尘。他踱着步子慢悠悠地走着,声音也是慢悠悠的:“自然是那种垂涎的眼神。”言罢他顿了顿,偏了偏头,看我的眼底笑意盎然,“小谣儿,你该不会是看上我了吧?”
“我呸!”我听了公子的话,差点被自己的口水给呛死,咳嗽几声后追上去回击道,“公子你想多了,我只是看你拿出锁魄灯来很是惊讶而已,所以才多看了几眼!”
“哦?是吗?”公子的尾音挑的长而魅惑。
我连忙点头:“当然是!”
公子的步子顿了顿,看了我一眼,却并没有再说什么,只是嘴角笑意越发的深。
我被公子看得很是莫名其妙,步子微微停了停,再次追上去问道:“话说公子,你这锁魄灯是哪里来的?”我顿了顿,突然压低了声音很是神mì
地道,“公子,你总不会是去偷的吧?”
公子嘴角抽了抽:“你觉得公子我会是这种人吗?”
我认真地打量他一番,然后认真地想了想,再抬头看着他认真地点头:“是。”
公子嘴角的笑意一点点消失不见,随之而来的越来越黑的脸色。他看着我,从嘴里咬牙切齿地挤出几个字来:“凤……谣……!!”
我连忙脚底抹油跑远,边跑边嬉皮笑脸地道:“公子公子!别生气哈!我错了我错了!”随后想起公子刚才那很是难看的脸色,我忍了一会儿,然后很不厚道地笑了起来,并且笑声越来越大,随着风传出老远。
公子跟在我,脸色渐渐缓和下来,他看着我跑出老远的身影,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后又像想起什么般,嘴角缓缓勾出一个好kàn
的弧度。
我与公子打听好三危山的所在地后才知dà
,三危山离我们的所在地还很有些距离,就算快马加鞭也得两日才到。所以略作思考后,我果duàn
舍弃了马车、马这些工具,拉着公子召来一朵云跳上去就往三危山飞去。
腾云毕竟是腾云,比骑马什么的要快上很多,没过多久便到了三危山的山脚下。
我站在山脚,眯着眼仰头望着那高sng入云、易守难攻的三危山,只见山上丛林苍绿,野鸟翱翔,看上去很是安稳,半点都不像是魔教的盘踞地。
我收回目光,偏头看向一旁的公子:“公子,我们是走上去还是腾云上去?”
公子右手变出一把二十四骨的白玉骨扇,然后“刷”地一下展开,轻轻摇了两下才道:“自然不可能腾云上去,但如果走上去的话,怕是还没进山就被抓了。”公子稍稍思考片刻,然后提议道,“用转移术吧,这样方便些。”
我想了想,觉得公子说的很有道理。随后走到公子身边,左手拉住他的衣袖,右手捏出一个奇异的迦印,一层淡淡的白芒从右手开始逐渐往全身蔓延,等白芒将我与公子全部覆盖之时,山脚下已经没了我们的踪影,只余几片叶子从树上悄然飘落。
不知dà
该说我们运气好还是运气好,我与公子再次出现的地方,是在绛云殿里。
我环顾四周,发xiàn
这里与九凰在时没什么两样,依旧是清冷幽暗,非常符合温子裴的性格。
由于温子裴喜欢安静,所以绛云殿里平时一般没什么人,只有一个守门的小厮在殿外侯着,这倒是给我们提供了一个很好的谈话地方。
我拉着公子到一旁的矮几边坐下,拿起一个桃子抛了抛,然后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嗯,还很甜。
我边将桃子咬出“咔嚓咔嚓”的声音,边冲着公子推荐道:“公子,你要不要尝尝,这个桃子还蛮甜的。”
公子看着我的吃相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不用。”
我含糊应了一声,瞥见一旁放着的葡萄,提起一串丢到公子怀里:“那你尝尝葡萄吧,不知dà
这里的葡萄有没有天庭里的好吃。”
公子见我都已经丢到了他怀里,也不好拒绝,摘了一颗就丢进嘴里,边吃边眯起眼睛看我。
我咬着桃子回他一笑,随后将它咬得更加响了,“咔嚓咔嚓”的声音在绛云殿里不停地回荡,听上去很是好玩。
所以等温子裴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情景:身着青衣的男子坐在案几旁很是优雅地吃着葡萄,葡萄皮却被丢了一地,而一袭红裙的女子则是毫无形象地啃着桃子,左手上还拿了一个金黄色的橘子,吃相活像是饿死鬼投胎。
温子裴看了看殿里满地的狼藉,又看了着我与公子,眼底闪过一丝讶异。毕竟在他心底认为能躲过满山暗卫这样悄无声息地出现在绛云殿里的没有几个人,而我们正是这没几个人之一。
他看着我俩沉默片刻,眼底的讶异徐徐归于平静,然后很是镇定地问了一句:“你们是何人?两位来我魔教,有何贵干?”
我叼着被我啃了一半的桃子抬头看他,嘴里的动作不停:“公子,他问我们是谁。”
公子似是吃葡萄吃上了瘾,修长的手指拈了一颗丢进嘴里,然后薄唇轻启,很是优雅地吐出一块葡萄皮来:“你不必知dà
我们是谁,我们来此……”
我“咔嚓咔嚓”地吃着桃子,含糊不清地插嘴道:“我们来此,是因为有个人想见你。”
“见我?”温子裴的声音越发冷了些,右手轻轻搭在腰间,手指衬着玄色常服,显得格外白皙修长。
“他要见我,与我何干?”
我愣了愣,他眼神一冷,扫过来犹如凌厉寒刀:“两位,我魔教虽然已经偏安一偶,但可也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如今二位擅自闯入三危山,在山上来去自如,是真当我魔教无人么?”
听这意思,似乎是想跟我们动真格了。
我吐出一个桃核,看着它在地上翻滚一阵,然后停在公子脚边,咂了咂嘴道:“生这么大气干嘛?教主,你听我说出这个想见你的人的名字再生气也不迟嘛!”
话音还未落,被关上的门突然被推开,一袭粉色衣裙的女子站在殿门前朝里望了望,看见我与公子时怔了怔,然后才将目光投向温子裴。
“子裴哥哥,我似乎听见有争吵的声音,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我撑着下巴眯了眯眼睛,能叫温子裴“子裴哥哥”的,看来这个女子就是醒来后的温长歌了。
但不过与我之前在九凰梦境里见到的温长歌差别怎么这么大?
以前温长歌睡在冰洞里,脸色苍白身体孱弱削瘦也是正常,毕竟那么些日子没吃饭能胖起来才怪。可现在她都已经醒过来了,而以温子裴对她的宝贝程度,也应该将她养得白白胖胖的。可如今一见,却是发xiàn
她比之前在冰洞里时脸色还要差,看上去也很是憔悴,身子仿佛轻得一吹就倒。
我若有所思地看向温子裴,只见他听了温长歌的话后,脸上的冷色稍稍缓和了一些。他看向温长歌,道:“无事,长歌,你先回去吧。”
温长歌的眼睛在我们三个之间转了一圈,然后笑道:“子裴哥哥,你忘了吗,昨天你答yīng
我今天与我一起去看嫁衣的。”
嫁衣?难不成温子裴要娶她?
我看向温子裴的脸色顿时不友善了起来:“你是要娶她么?”
温子裴默了一默,却并没有回答我的话,而是看着温长歌再次道:“长歌,你先出去等我。”
“好。”温长歌眼底带笑地看着他,应了一声,转身出去前还贴心地将门带好。
温子裴看着门渐渐关上,他转过身来看向我们,语气没有什么波动:“二位方才也看到了,我还有事,恕不远送。”
这一番话,明显是在下逐客令了。
但我偏偏不领他的意,从公子手中拈起一颗葡萄丢进嘴里,顿时,一股酸而涩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开来。我强忍着将葡萄吐出来的冲动,扭曲着表情道:“温子裴,你可知这个想见你的人是谁?”
“不知。”温子裴回答得很是干脆,微微垂了眼转身就要出门,似乎是不想再跟我们纠缠下去。
我冷笑一声:“这个人,可是南疆那位名叫九凰的圣女。”
他的步子一顿,但也只是一瞬,修长的双手便将紧闭的门打开,被门拦住的阳光顿时泄了一地。
温子裴逆着光站着,微微偏头,眼底的神色被刺眼的光掩盖住。
“南疆圣女?我不认识,自然与我也没有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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